被我渣过的前任他暴富了(48)
轻了不行,重了不行,怎么都不行。
顾轻舟有些恼,他一个在下面的都没说什么,江絮这个在上面的反倒叫苦连天,无声眯眼,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动你的,谁让你管我,你要是不行就换我来。”
江絮肩上痛麻,闷哼一声,觉得顾轻舟就是属狗的,天天咬人,闻言捏着他下巴,意味不明的笑道:“顾轻舟,在床上最好注意你的语气,我怕我忍不住想收拾你。”
顾轻舟却道:“做这种事都嫌累,我怕你没那个本事。”
江絮闻言,只低低说了三个字:“欠收拾!”
他话音刚落,顾轻舟只觉眼前视线天翻地覆,被迫半跪在了床上,手背覆上一片带着湿濡汗意的掌心,紧接着被男子五指相扣,紧紧按在了墙上,以此来保持住平衡。
江絮紧贴着顾轻舟的后背,依稀听见几句模糊不清的低语:“今天教你重新做人。”
顾轻舟视线已经开始逐渐失去焦点,因为生理刺激,眼睛逐渐漫上一层水雾,浸湿了浓密的睫毛,眼尾泛红,已然像是要哭了,语气却没有什么服软的态度:“你想怎么教我做人?”
江絮圈住顾轻舟柔韧的腰身,笑问道:“你猜?”
猜?猜什么?
顾轻舟只记得江絮以前打架的习惯只有不要脸三个字能形容,非要把别人打得跪在地上叫他爸爸不可,人家去学校是学习的,他是去认儿子的,偏偏老师还管不了,模样嚣张且不可一世,直让人恨得牙痒痒。
顾轻舟无力的咬紧下唇,声音低哑:“猜不到。”
二人已然有些渐入佳境,身体各处涌上不知名的陌生快感,顾轻舟尤甚,生理性泪水不知不觉混着汗液一起掉落,已然后悔刚才为什么要刺激江絮。
“猜不到吗,同桌,嗯?”江絮故意用了以前的称呼。
顾轻舟四肢发软,已然没了力气,喉间的声音因为过于压抑,听起来有些像低低的呜咽,他抓了江絮一下,示意对方不要再得寸进尺。
江絮笑的不行,胸膛传来轻微的震动:“你想叫我爸爸,我还不应呢。”
到底也没有再折腾他,重新换回了原来的姿势,江絮伸手擦掉顾轻舟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泪的液体,而后者也自觉粘人的靠近了他怀里,江絮见状,紧贴着顾轻舟的耳畔低语道:“顾轻舟,心口不一是毛病,要改。”
顾轻舟说不出来话,神智已然溃散,只记得后面江絮又来了一次,折腾到后半夜才消停。
床头灯亮起,被子凌乱不堪,暖黄的灯光笼上一层暧昧模糊,摆设依旧是上次的摆设,环境依旧是上次的环境,人也还是上次的人,气氛却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顾轻舟胸膛仍是起伏不定的,呼吸尚未平缓下来,他不自觉想起上次江絮离开的场景,那种渗入骨子里绝望尚未完全褪去,眼睑控制不住的颤了颤,锁骨以下都是星星点点的斑驳吻痕,衬着原本的肤色,像是被人凌/虐过一样。
江絮从身后将他搂进怀里:“疼不疼?”
顾轻舟转身想抱住他,却又没什么力气,只能往他怀里靠了靠,然后闭着眼无声摇头,等休息片刻,这才想起什么似的,从床上强撑着起身,疲累的想去洗澡。
江絮见他连路都走不稳了,随手披上衣服,动作基本没过脑,想也没想的将他打横抱起,那一瞬间,二人都愣了愣。
江絮一直觉得用这个姿势抱男人挺别扭的,但又觉得抱抱顾轻舟也没什么,脚步停顿一秒,然后继续走进了浴室。
顾轻舟则看不出在想些什么,他睨着男人俊美的侧脸,片刻后,缓缓出声道:“你第一次这么抱我……”
江絮就着那个姿势打开花洒,然后往浴缸放水,身上的衣服瞬间溅湿了大半,他俯身把顾轻舟放进去,然后撑在浴缸边,出声纠正:“我第一次这样抱一个人。”
江絮说话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动,莫名有些性感,湿漉漉的黑发被水打湿凝成一捋一捋的,弱化了眉眼的昳丽,有些凌厉的帅气,他似乎知道顾轻舟没什么力气,就那么守在浴缸边,生疏的替他清洗着身体。
顾轻舟睨着江絮的眉眼,不自觉就入了神。
他以前其实顶看不上那种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人,总觉得,爱一个人需要有自尊,再怎么也不能丢了自尊,但顾轻舟偏偏就变成了自己最瞧不起的那种样子,心里却又从来没后悔过。
以前的种种伤害,只是基于顾轻舟的求而不得,江絮的心不在此,可等有一天,顾轻舟真的攥住了江絮的心,江絮会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
也许有时候放低身段去爱一个人并没有错,但前提是那个人值得。
顾轻舟伏在浴缸边缘,静静看着江絮,忽然听不出情绪的小声道:“有点疼。”
江絮没听清:“什么?”
顾轻舟说:“身上疼……”
江絮见洗的差不多,俯身把他从水里抱起来,刹那间水花四溅,他轻轻掂了掂顾轻舟,眼中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脸红心跳,声音不大正经:“那能怎么办,怪你絮哥本钱太雄厚?”
说完又道:“乖,给你擦药。”
顾轻舟第一次卸下用来伪装的冰冷疏离,靠在一个人怀里,明明白白的、毫无芥蒂的告诉他,自己疼。
顾轻舟有些想笑,又没笑出来,他把脸埋在江絮颈间,搂着他脖子不肯松手,心想还是以前那个笨学渣,闭着眼,声音淡淡的问道:“你见过谁因为这种事擦药的。”
江絮确实没见过:“我没那爱好。”
他说完把顾轻舟放到床上,想起身,却又被后者搂住脖子不能动,只能俯身维持着那个姿势撑在他身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道:“顾轻舟,你是粘豆包成精吗?”
顾轻舟反问:“那你是什么成精,铁公鸡成精吗?”
江絮闻言一噎,下意识想反驳,却诡异的觉得还挺贴切,他修长的手无声落在顾轻舟膝盖上,半真半假的低声道:“再这么牙尖嘴利的,信不信我真让你哭着叫爸爸?”
顾轻舟不怀疑江絮真的会这样做,闻言干脆松开了他,闷声不吭的躲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漆黑的发顶。
江絮扯了扯被子:“哎,小心捂死了。”
他说完,见顾轻舟不应,笑了笑,这才转身进浴室洗澡。
今天的夜晚格外充实,但想起明天要上班,心情又有些不大美妙,江絮吹干头发,掀开被子上床,然而还没等他动作,某人就已经自动滚到他怀里,紧紧搂着腰不撒手。
江絮倒没什么,他体力好,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顾轻舟的头,有些真心疼,又有些猫哭耗子的假慈悲,勾唇笑道:“顾经理,说起来是不是有点惨,明天您还得继续上班呢。”
顾轻舟是哪哪儿都疼,只有飞扬的心情和疲累的身体隐隐走了另一个极端,他把江絮的手拽下来放在自己腰间,然后像无尾熊一样抱着他道:“你陪我一起上班就不惨。”
江絮转而给他揉腰,挑眉道:“我哪天没陪你。”
顾轻舟说:“你只有中午才来陪我。”
大多数时候,他只能透过办公室的窗户,看一眼江絮的情况,又或者借出去复印文件的时候,看看对方在做什么。
江絮好脾气的道:“行,明天上午我也去找你,这样总行了吧,还有什么要求,趁我心情好,赶紧提。”
顾轻舟想了想,然后摇头:“没有了。”
江絮心想这就没了,真是容易满足,他掀开被子扫了眼,见顾轻舟身上青青紫紫怪吓人的,一面将人搂进怀里,一面乐不可支的道:“你像不像被我打了一顿?”
顾轻舟懒的搭理他,闭着眼没出声。
江絮指尖覆上顾轻舟唯一完好的脖颈,总觉得上面白白净净的看起来跟别的地方不协调,不动声色俯身,在他后颈处吸了一个草莓。
顾轻舟睁开眼,似乎是笑了笑,有些无奈的宠溺:“你干嘛?”
江絮正忙着,没空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