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有为/替身难为(165)
嘴唇更用力地攫取着原嘉逸口中的津液,薄慎言捏住爱人清瘦的下颌,闭上眼睛追逐着那在口腔里到处逃窜的舌尖。
银丝在暖光下勾连,两人轻喘着分开,额头抵着额头。
“……”原嘉逸抬臂搭住薄慎言的肩膀,低垂着的睫毛轻颤,“还要去吃饭吗?不……回家吗?”
好不容易空出来的时间,比起自己的私欲,薄慎言更想让原嘉逸吃得开心点,于是摇摇头,“总得要吃晚饭吧?老婆吃老婆想吃的,等回家……我再吃我想吃的……”
薄慎言总是在言语上讨几分便宜,让原嘉逸害羞是他最愿意看到的画面,薄慎言觉得原嘉逸的脸红,比千百句“我爱你”还要动听。
二人去火锅店拿了个排着队的号码牌,然后顺着林荫小路慢悠悠地往学校走。
上午上课的时候担心被学生缠住所以走得急,原嘉逸的U盘落在了教室,琢磨着应该不会有人随便拿走,他直接去了阶梯教室寻找。
“没有吗?”
薄慎言开了灯,看原嘉逸在桌面上反复地摸索翻看,可就是没发现U盘的踪迹。
“明儿在群里问问吧,也许是哪个学生帮你保管起来了,别着急啊嘉嘉。”
原嘉逸灰心地叹了口气,“我真的蠢死。”
说完回头瞪了薄慎言一眼,“都怪你!”
薄慎言没忍住笑了起来,应声道,“是是是,都怪我都怪我。”
“行吧,明天我再问问……先去吃饭吧,时间也差不多了。”
原嘉逸想起还在排号的火锅店,心情好了不少。
他时间掐算的不错,带着薄慎言在校园里摇摇晃晃走了一会儿,来到火锅店的时候,正好前面还剩一桌就排到他们。
虽然已经是六月中旬,但晚间还是有些凉意,薄慎言搓热了手掌,覆在原嘉逸的手背上给他暖手。
服务员带领他们走到了定好的位置。
原嘉逸好不容易吃顿火锅,点菜的时候自然是挥金如土,洋洋洒洒地要这个要那个,苦了一旁什么都没点的薄慎言。
他不需要点餐,一会儿原嘉逸吃不掉的,就都是他的晚饭。
点完菜的原嘉逸兴奋得像幼儿园得了大红花的小朋友,拉着薄慎言给他讲该如何将羊骨头拆得利利索索,听得薄慎言后背发凉,全无食欲。
“我去洗个手。”
原嘉逸看四下无人,在薄慎言嘴角偷了个吻,乐呵呵地起身走向洗手间。
“原老师?”
烘手机的声音也没能阻挡住男生清亮的呼唤,原嘉逸闻声回过头去,下意识皱了皱眉,随即舒展开来,勉强笑笑,“啊……你好。”
池深见了原嘉逸,如同见了肥羊的饿狼,忙不迭地凑到他身边来想要揽住原嘉逸的肩膀以示好感,被原嘉逸躲了一下也不觉得尴尬,反倒捏捏原嘉逸的手臂,“原老师,您这在医院里实践出来的肌肉,倒真的是比我们这些只能写字看书的学生要厉害一点呀哈哈哈……”
原嘉逸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臂肌肉上,余光不可避免地瞄到池深健壮的胳膊,心想他这奉承实在是有些蹩脚。
薄慎言在原地坐着等了五六分钟,发觉原嘉逸还是没有回来,多年来的不安再度涌上心头。
他站起身,问了服务员洗手间的位置,大步走了过去。
还没走到跟前,就发现一个高大的男生将原嘉逸逼在角落里,面上带笑地跟他说着什么。
薄慎言眯起眼睛,走到那男生身后,抬手掐住他的后颈。
“哪儿来的小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感谢营养液的功能好像出问题了,我每天都感谢,但是没有办法有一个完整的名单,总是感谢出个寂寞。不知道今天正不正常感谢观阅,鞠躬~
第120章
原嘉逸看到靠山来了, 忙灰溜溜地从池深的臂弯与墙之间的缝隙里钻出去,躲到薄慎言身后暗戳戳地跟他咬耳朵。
“哥,他是个学生, 不能跟他动手……”
薄慎言被小媳妇呼出的热气勾引得心神不宁, 转头就“啵”地一声亲在了他的嘴唇上, 亲了一下觉得不够, 又噘起嘴巴亲了一口他的额头。
池深被薄慎言的大手抓得脖颈生疼,几乎立刻就能给自己下一道诊断书来确诊并讹钱了。
“哎……嘶……”
还没来得及呼痛, 池深就从镜子里看到原嘉逸和他丈夫当场屠狗, 瞬间整个人都不好起来。
“我, 我……我可警告你啊, 我可是个学生,而且我还是名医生……你, 你不能把我怎么样的……谁, 谁叫你不管好自己媳妇,让他出来勾引人?”
池深那一身相比原嘉逸来说还算健壮的肌肉, 在薄慎言面前简直是不值一提, 像只小鸡子一样被薄慎言掐着脖子摔在墙上,抬手不由分说地给了他一巴掌以示惩戒, 声音利落得比后厨那刚拍开的大西瓜都还要脆上不少。
这一耳光打得池深晕头转向, 委屈地撇着嘴, 一副快要哭出来的窝囊样子。
“小弟弟, 那你总成年了吧?”
问话归问话, 薄慎言似乎是没打算等待池深自己亲口说出答案,手上用力,攥得池深干呕一声,薄慎言低头从他裤兜里掏出钱夹, 手指一撇,打开了内页,查看了一下池深的身份证。
“……二十三,”薄慎言嗤笑道,“我他妈还以为你三岁呢,连尊师重道都不会,还想做医生?”
池深嗓子痒得直翻白眼,这其实不算什么,主要是周围一堆一堆的吃瓜群众对着他们又说又笑又拍照,让他觉得有种即便钻进地缝里都没办法轻易缓解的尴尬。
“放……放开我……”
他那副狰狞的样子看得原嘉逸都想要龇牙咧嘴地替他感到难堪。
好好的医学院,怎么会出现他这么个混账孬种?
原嘉逸的身上总是备着许多奇怪的东西,看到有人掏出手机准备拍照的瞬间,薄慎言便惊异地看着自家媳妇像哆啦A梦一样摸出两个口罩来,手脚麻利地扣在他的脸上,戴好薄慎言的,又迅速戴好了自己的,不让他们暴露在公众的摄像头里。
薄慎言一忍再忍,还没憋住笑了出来,心想就算想给这臭小子什么教训,也不应该在离学校这么近的地方,防止给原嘉逸带来不好的影响,用池深的钱夹拍拍他的脸,“嫌丢人就换个地方活着吧,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说完,抬手松开了桎梏着池深的手,挑挑眉梢看他躬身趴在洗手池里干呕呛咳,轻嗤一声,将钱夹随手丢在洗手液边上,转身离开。
这顿饭原嘉逸吃得很开心,但是眉宇之间还是能隐约见到一丝担忧。
薄慎言吃了口橙子,抬手覆在原嘉逸戴着戒指的左手上,撒娇似地轻轻晃了晃。
“老婆,你在想什么呀?”
他当然知道原嘉逸的心里在想什么。
原嘉逸在想盛澜,想他自己今天毫不犹豫的勇敢,心里的那个疙瘩,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是难以开解的。
盛家永远都是一个令人恶心的存在。
不管他们是死了还是活着,对原嘉逸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因为原嘉逸从未想过报复。
他从来都不觉得报复是一种会让人感觉到快乐的手段。
原嘉逸夹着几乎快要被煮烂了的羊肉,愣愣地侧头看着薄慎言。
“……慎言……我想你啦。”
我终于也体会到了,即使见到你,也很想你的感受。
薄慎言笑笑,抬手拂乱了原嘉逸规规矩矩的漆黑头发,凑过去轻吻一下他的额头,“嗯,我也好想你。”
原嘉逸似乎是觉得自己情绪外露得太过严重,又不好意思起来,用肩膀怼开薄慎言的拥抱,低声嘟囔着。
“你满嘴的油……还来亲我……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