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军峰的语气顿了一下,看向靠后门坐着的宁柏,他一直以来都低估了这个学生,然后对着宁柏,鼓了鼓掌。
“特别是宁柏,这次拿了年级第一,总分712,比一班的沈放高了40分。”
班里一片倒抽气的声音。
都转头去看宁柏,目光里是震惊,是敬畏。
天呐,这就是大佬之间的互啄!
大家一开始也没觉得宁柏考712分能有多神,毕竟是月考题,只以为是题目简单,宁柏是学的好加上走运碰巧而已,才拿了年级第一。
但是当听到宁柏直接把沈放给拉了40分,这才意识到宁柏的可怕性。
宁柏目光平静,这种赞誉他听的实在是多,早已经习惯。
跟往常一样,没什么心里上的变化,考第一这件事,在他的心里激不起一丝波澜。
自从月考成绩出来后,宁柏身边的朋友似乎多了起来。
有人找他一起吃饭,下课有很多人问他数理化的题。
就连出去接水的时候也被大家给议论。
“就是他……直接把沈放拉了40分的那个。”
“卧槽太牛逼了!”
“哈哈哈哈,还记得宁柏和老薛打的赌么,这次老薛的头岂不是得彻底秃光了?”
宁柏接完水后,拧紧水杯,置若罔闻。
刚回到教室里就又被人给缠住。
又有人来问他数学题。
陆崇本来和宁柏约好了去吃下午饭,结果等了半天,宁柏都没把题讲完。
陆崇失了耐性,直接走过去,扬手扔了宁柏手中的练习册,从四楼窗户扔了出去。
练习册做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
窗户下面可是池塘啊!
张鸿心疼自己的练习册,敢怒不敢言。
忍了这么多天了,陆崇的一腔怒火终于不顾一切地喷涌出来,直接拽着宁柏的手腕,狠狠攥着,将人带出了教室。
理科楼后面是一条狭窄的小巷。
陆崇把宁柏给抵在墙上,扳住他的尖下巴,语气恶劣,还夹杂着点难以言喻的委屈:“前天找你吃饭,你说你跟别人一起,昨天下午找你吃饭,你也跟别人一起,今天好不容易约着了,你又给那逼讲题!”
“宁学霸,您挺忙的啊?”
宁柏皱了皱眉,头偏了偏:“你弄疼我了!松手!”
陆崇偏不,手下的劲又重了点,宁柏白皙的下巴上,一摁就是一个红印。
宁柏盯着他看了几秒,随后长睫垂下来,掩盖住所有的情绪:“陆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社交圈,你的圈子里有宋承明和胡维,你没有必要,来破坏我的交际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陆崇的好,宁柏都记得。
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像个谜,前途又实在苍茫,宁柏害怕自己最先动情动心,如果得不到该有的回应,也许会堕落颓靡。
陆崇的脸色完完全全黑下来,将后槽牙咬紧,沉默着,是宁柏没见过的模样。
第二十六章被谁收的心
陆崇紧紧钳住宁柏的下巴,轻佻地抬起来,眼底沉下去。
就着这个姿势,欺身吻上宁柏的唇。
紧接着宁柏的眼睛瞪大了一圈,浅色的眸子翻起惊天波澜,整个人像尊雕塑,僵在原地。
陆崇将唇分离了些许,中间的银丝还没断,哑着嗓子道:“没跟别人接过吻吧,嗯?”
宁柏大脑已经当机了,陆崇说的话,他半天反应不过来,茫然地眨了两下眼,耳旁像被消了音,胸腔口却像疯了一样,震的砰然作响。
陆崇声音低低的,哑哑的,轻笑了一声:“看你这反应,应该是没接过吻。”
“要不要——”
宁柏膝盖软了软,向前一个趔趄,思绪终于回笼。
当周围的一切杂音终于涌入耳膜时,他听见陆崇说,“我教你接个吻。”
再一次,陆崇吻了下来,凶狠地不留给宁柏一丝喘息的余地,用舌尖撬开他的牙关,在他的口腔内扫荡了几圈。
声音湿黏黏,辗转又缠绵。
宁柏闭着眼睛喘了喘,将陆崇用力推开:“你干什么!?”
陆崇憋在胸口的气,终于一泻千里,攥着宁柏的下巴,呵笑了一声:“我干什么……我想干你。”
小巷口人来人往,纷纷扰扰。
两个人躲在逼仄的角落里,双方的心跳清晰可闻。
宁柏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逐渐冷静下来,怕再这样下去,会搞的难以控制,轻轻推开陆崇:“我们两个都是Alpha,有些事情,别太过界。”
都是Alpha。
这句内含否定的话,像被喇叭扩了音一样,在陆崇的脑子里来回震荡。
也像一盆冷水当空灌下,从头淋到脚。
宁柏眼睫低垂着,下颌骨绷地很紧,冷硬的姿态很明显。
最近这段时间,陆崇也很纠结,他的性取向绝对没问题,但偏偏就对宁柏上了心。
他快要忘了,宁柏也是个Alpha,这个人以后也要结婚生子,他终将和一个爱他的Omega在一起,共度一生。
两个Alpha在一起,能有什么结果。
陆远的结局,陆崇不想重蹈覆辙。
于是陆崇后退了半步,为了挽回些颜面,嗤笑着嘴硬:“你别脑补的那么厉害,谁跟你过界了,当真以为我喜欢你?”
“不过是,我最近在易感期,实在憋的慌。”
“你别见怪。”
宁柏垂着眼帘,一声不吭,心里被一只大手给狠狠拧了一把,酸涨绞痛。
难怪如此,原来陆崇进入了易感期。
所以他一时的失控,只是不过是来自易感期的躁动,并没有对自己有过多的感情。
宁柏处在失望的情绪里,尽力稳住面部的表情,神色淡淡,跟陆崇拉开了少许的距离:“好,我知道了。”
“我没怪你。”
气氛有些诡异,就连吹进巷子里的风,都生冷而偏硬。
宁柏临走时不忘提醒:“既然是易感期,记得用好抑制剂。”
从这天之后,陆崇和宁柏像是陷入了僵局,冷战说不上,但也联系地没有那么的频繁。
两个人之间好像多了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一边是好学生,另一边是差等生。
陆崇刻意地不再用目光追着宁柏,而宁柏身边围绕三五成群的朋友。
周六下午放假后,有人组了一个局,陆崇就没回家。
昏暗的包厢,陆崇陷在卡座里,吞云吐雾,用拇指,将手里打火机的盖子掀开又合上。
反反复复,不厌其烦。
宋承明不敢支声,他知道陆崇这是心情差到了极点。
胡维偏过头问宋承明,将声音压低:“咋了,这货不是把烟戒了么?怎么又抽上了?”
宋承明小声嘀咕:“估计是失恋了。”
其他几个没眼色的富二代,叫了一群举着黑桃A的小姐姐,给陆崇助兴。
有人笑骂:“看看我们阿崇上的这是什么破学校!每周这会才能出来!跟坐牢似的!”
秦君楼着陆崇的脖子,热情地不行:“来来来,阿崇,看哥给你叫的这群纯情Omega,随便挑,账算我头上。”
陆崇兴致缺缺,推开秦君的胳膊:“你自己玩。”
以前陆崇来酒吧,哪一次身边不是围着四五个纯情的Omega?用嘴对着哺酒也是常有的事。
怎么这次搞得这么冷淡。
秦君愣了一下,试探性问道:“这是……身边有人了?”
陆崇只是懒懒“昂——”了一声,态度明显不置可否。
其他几个人也跟着震惊。
“卧槽,不会吧!?”
“谁本事这么大的,能收的了我们阿崇!”
陆崇浪惯了,身边的Omega经常换,大家都惊叹,到底是哪路神仙收了陆崇。
酒吧包厢的门忽然被人给推开,赵圆圆带着谢赫然走了进来。
赵圆圆拎着个礼盒手提袋,和谢赫然一起,给陆崇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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