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渝也听过这个新闻,“可报道不是说抑郁症自杀吗?”
齐警宇反问道:“你见过自杀前还给自己拍色/情视频的吗?”
沈渝并不知道这个细节,他皱了皱眉,迟疑道:“难道不是自杀?”
齐警宇却摇头:“最终鉴定是服药自杀。但迹象表明,死者生前曾发生性/行为,并且留下了死者与多名男性同时发生性/关系的影视视频,所以不能立刻排除他杀。根据视频里出现过的男人的声音,当时警方锁定了同剧组几名嫌疑人,带回警局提问。他们表示只与对方发生过几次性/行为,而且都是双方自愿的,对死者的死亡并不知情。提审并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回答,过了拘留时间,律师上门,只好放人,且根据现场走廊的证据显示,他们早已离开死者房间,没有作案时间。后来还跟踪调查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发现异常,只好根据最初鉴定结案。”
就算齐警宇没有严明,沈渝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事情的大概,无非就是娱乐圈默认的,极度黑暗丑陋的潜规则交易,而那两名女子不过是难以忍受身心欺辱,最终选择草草了结生命的可怜人。新闻从未提及这两名死者的具体死因,只是一句抑郁症自杀匆匆盖过,甚至没有过多引起关注,曾险遭性/骚扰的沈渝对其背后的资本力量感到一阵恶寒。
“你怎么知道的?”沈渝好奇地问。齐警宇就算手再长,也不可能从交警大队伸到刑侦大队去。
“有一个是天寻的。”齐警宇淡淡说,“发现她的人正是她的经纪人,历经桉。”
沈渝一声惊呼。原来这就是历经桉不再带艺人的真正原因。沈渝正式签约后,曾见过久仰大名的历经桉,但对方表示他失了职,没保护好艺人,配不上头牌经纪人的称号,已经退居二线,不再带艺人,所以沈渝才跟了严宽。
就在沈渝出神之际,齐警宇已经越过他,大步走进浴室,仰着头站在浴霸下,想要检查头顶的照明灯。
还没等沈渝出声提醒,就在一瞬间,从出水口喷涌而出的热水对直淋在齐警宇脸上,并沿着他被衣服紧紧包裹的身体,落在贴满蓝白格子相间的瓷砖地面上,不一会儿,团团水雾便将浴室萦绕其中。
沈渝忘了说,这家酒店的出水是重力感应的。
沈渝本以为齐警宇被淋湿后会迅速闪躲出来,没想到对方干脆脱下贴在身上已经湿透的衣服,直接丢在地上,当着沈渝的面洗起澡来。
出了汗洗个热水澡,好不快活。
这番举动却吓坏了外面的沈渝,连忙关上房间大门,避免路过的人看到里面浴室正在上演的美男就浴,气急败坏地说:“你疯了!门还没关!万一走廊有人看见了怎么办!”
齐警宇对此并不在意,挤出泡沫揉在头上:“你不是已经关上了吗。出了汗,正好冲一下,你要一起洗吗?”
刚才还背对着他的齐警宇突然转过身来,对沈渝发出了遛鸟邀约,就算隔着雾气,对那玩意儿又爱又恨的沈渝也能将它看得一清二楚,表示又要长针眼,沈渝连忙捂住眼睛,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等再次睁眼,齐警宇仍是一脸坏笑地看着他,沈渝的视线控制不住往下移,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打了个照面后,清醒过来,红着脸退到一边,不快地说:“你洗快点,我还要出门。”过会儿要去剧组,在那之前,沈渝要把齐警宇解决掉。
齐警宇洗澡快,几分钟后,躲在里间的沈渝就听到了滴答的水声,和一次性拖鞋与地面摩擦发出的脚步声,他连忙低下头拨弄手机。
“沈渝。”齐警宇喊。
沈渝抬起头,看到齐警宇光着身体踩在扔在地上的衣服,“干嘛?”
只见齐警宇轻描淡写地说:“我没换洗衣服。”
没换洗衣服还弄湿?弄湿了还踩?沈渝被齐警宇弄得无语,从行李箱里翻出浴巾,捂着眼睛,丢给身后的遛鸟之人,警告道:“好歹还是白天……”注意点市容,后半句被沈渝硬生生憋回了肚子里,上次他这样怼的时候,对方直接给他使了一套吸/精大法。
“白天不可以,那晚上可以?”齐警宇将浴巾在腰间围了两圈,然后坐在床上,“我可以当作是你对我的邀约吗?”
“不可以!”沈渝瞪了他一眼。
齐警宇独自怅然,发出叹息:“都说夫夫结了婚,是早上想坐莲,晚上想推车,怎么到我们家连亲热都要打报告呢?”
沈渝被羞得老脸臊红,骂咧咧地说:“谁像你似的,整天发/情!”
“倒也不只想这事,”齐警宇笑着说,“我还得空出一些时间来回想你叫了几声,哪一声最撩人,以及琢磨新姿势……都说不断尝试新鲜事物才能保证感情永驻……”
招呼他的只有从沈渝手中扔出的一件又一件衣服。“闭嘴!”
齐警宇一边闪躲,一边将散乱的衣服叠好,“衣服都是无辜的。”
就在沈渝恼羞成怒,扑过去要咬人的时候,被压住的齐警宇按住沈渝的肩膀,:“不逗你了。说正事。这段时间,我暂时要在这里住几天。”
沈渝动作一愣,圆溜溜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转:“你要在这里?不上班了?”
“有事情要办。上班开车去。”
“什么事情?”
“找个人。”
“谁?”见齐警宇并没有想要细说的意思,沈渝没多问,从齐警宇身上爬了起来。整理衣服的时候,沈渝突然想起一件事,发出疑问:“你最近怎么不喷香水了?”
齐警宇却答:“我从不用香水。”
沈渝感到奇怪,他分明记得那晚两人酒吧相遇,他在齐警宇身上闻到了一股花香,并且在之后,沈渝在景安身上也闻到了类似的香水味。先前沈渝便对一个男人会用偏女性的香水感到奇怪,以为是景安送的,如今齐警宇居然表示他根本不用香水。那他那晚闻到的香水味从何而来?
“怎么了?”齐警宇揽住沈渝的腰身,用力一提,将人抱上床揽入怀中,“有什么不对吗?”
沈渝迟缓地摇了摇头,大概是他记错了吧。“没什么……”
齐警宇仍是忌惮着两年前发生的事情,嘬了一口沈渝软糯的唇瓣,挑着眉说:“哥哥~我给你当几天保镖怎么样?”
沈渝被齐警宇的一声哥哥吓得一身鸡皮疙瘩,他招架不住这两个字的分量,白天喊哥哥,晚上哥哥喊。“我拍戏又不需要保镖……”
“万一呢。你长这么好看,被歹人瞧了去,可不得要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在你身边保护你?”
“你说着好像我不是男人一样。”沈渝不爽地说,并试图从齐警宇怀里挣脱开来。
齐警宇围在腰间的浴巾被沈渝蹭了两下,蹭散了,有意无意的撩拨令房间的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沈渝故作咳嗽,稳了稳身子,红着脸说:“我……我马上要出门了……别闹……”
“不闹,他们看不见。”齐警宇翻了个身,护住沈渝的后脑将他放倒在床,紧接着一把撩起沈渝已经卷到胸膛的上衣,并将衣摆塞进沈渝微微开合的小嘴里,“就过过瘾。”
“别……”沈渝被齐警宇指尖的薄茧弄得痒酥酥的,忍不住发出一声娇*……
……
齐警宇(蒙眼):过瘾,下次还要。
沈渝(蒙眼):此处省略若干粗鄙之语。
……
一个小时后。
齐警宇没衣服穿,没法出门,被吃干抹净的沈渝将齐警宇丢在地上的衣服送去干洗,然后迅速跑往楼下。
手机开了静音,发现时,严宽已经打了五六个电话了。
奇怪的是,见面后,一向臭脸的严宽并没多说什么,只是提醒沈渝系好鞋带。
沈渝这才发现出门着急,鞋带松了。
就在沈渝弯腰系鞋带的时候,严宽给沈渝交代一些注意事项:“等会儿和剧组的工作人员打招呼的时候注意先后顺序,一个特别落下,其次,不要忘了和组里其他演员搞好关系,也别太接近,多长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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