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吗?”
“阿狩是卧底,他不仅想抓住我,还要和我争你。”
“你们早就认识,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他是谁,可是阿漾,你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连你也想让我死吗?”
男人双目猩红,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三号基地被毁,给钟坤带来的损失不容小觑,那么大一个工场瞬间倾颓,且不论各种制毒设备与固定设施,光是他被缴获的毒品、军火,他投进去打水漂的钱累积起来就有数十亿,更别提那些赔上命的兄弟、缅北和云南一带完全瘫痪的运毒路线,要缓过来这股劲,少说半年。
唯一的收获就是顺藤摸瓜,揪出个他早就怀疑的卧底。
钟坤一早就查过他的身份,当然,他只查到警方想让他看到的假象,家境贫寒,在珠海倒卖白粉,又失手杀过两个人,不得已偷逃出境,这背景合情合理,且在一众金三角的亡命之徒中是那么不起眼,没引起他一丝一毫的注意。
可几次行动中,钟坤都发现他的招式格外有门道,与阮辉那种野路子不一样,与荣二那种功夫武术更不一样,那是在兵营里淬炼出来的真本事,很实用,却也很难隐匿。不过即便当过兵,也不能说明什么,最让他怀疑的,还是余漾偶尔看他的眼神。
有些缱绻的,又有些怅惘的,好像似曾相识。
让他心里好不舒服的眼神啊。
“漾漾,回答我,啊?”
余漾的脸被宽厚的手掌捧住,男人的体温偏高,干燥的温暖传递过来,竟然让他有些贪恋。
怎么回答?他要怎么回答?他知道阿狩的身份不假,但他没有与他相认,没有向他透露过任何有关基地、有关钟坤的情报,甚至有些时候,他刻意地干扰了阿狩的行动。
男人怪他瞒了自己,可他又何尝不是瞒了阿狩呢。
余漾没办法和钟坤解释的,就好像他没办法不恨毒贩,可他又无法去恨钟坤一样。
他努力提醒自己,这是个贩毒组织的头目、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一个坏到骨子里的混蛋,在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人因他而死,家庭因他破裂,造孽也不过如此。
可这只沾满无数人鲜血的手,总是在夜里轻抚不能安睡的他,温温柔柔地梳他的头发,教他握枪,给他剥糖,牵着他度过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
他要怎么做才能厌恶他讨厌他?他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恨他啊?
第二十七章
“阿漾,回答我,你是谁?”钟坤面无表情地逼问,“你也是卧底吗?你听谁的吩咐做事?”
余漾的嘴唇颤了颤,眼神忽就黯淡下来,他抽出男人腰间的斑蝰蛇手枪,利落地拉保险,将子弹上膛,对准自己的头,“坤哥,既然你不信我,就干脆让我死。”
钟坤一把夺过枪甩出去,阴鸷地道:“这样就想死,岂不是太容易?”
“你想怎么样?”
“阿漾,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你的命是我的,怎么死,也是我说了算。”男人忽然走向余漾身后,拿了一支装满蓝色液体的注射器出来。
余漾瞳孔骤缩,一瞬间心口凉透了,那个器官在胸膛里慢慢失去该有的活力和律动,血管里流动的仿佛是冰碴,他的眼角泛着微不可察的湿,两人的视线在虚空中相交,却彼此掠过,走向更远的岔路口。
他没想到钟坤这么狠,就算是死他也要选他最害怕的方式,他要让他吸毒过量,死得像只怪物,难看,狰狞,不让他安安生生地闭上眼睛。
余漾生来固执,他把自己活成一个女人,可他的柔中始终带着刚,那股韧劲像玫瑰的缠绵香气,从来都没有从他的血液中泯灭,他今年刚好二十岁,寻常人还在读书的年纪,他却在金三角死里求生了五年,这种人生经历如何不离奇?
不过五年也不短了,或许他应该知足,早就该知足。
余漾拭掉眼角的泪,如同放弃一般,轻巧地道:“坤哥,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你想要就拿去吧。”
钟坤的眼球缠绕着红血丝,狠狠拎住他的领口:“你以为我会舍不得吗?”
余漾嘲弄一笑:“我怎么敢?坤哥,我不过就是你随便养来解闷的宠物罢了,有什么舍不得?我死了,还有无数俊男靓女想爬你的床,他们都比我懂事,比我会伺候人,我哪比得上呢?”
空气被冰冻成固体,余漾不怕死地盯着他:“动手吧。”
男人紧抿着唇,嘴角的肌肉微微抽动,那张俊脸都变得扭曲,只要他注射进去,五分钟之内,余漾就会七窍流血,浑身抽搐,在地上蜷缩成可怜的一团,他的嘴巴再也说不出话,瞳孔再也不复光亮,这个背叛他的人从此就会在他的眼前消失。
“动手啊!”余漾的泪珠在空中翻飞,用力撕扯钟坤的手腕,“你抖什么?!”
抖?他抖了吗?
“你不会真的舍不得我吧?”
这句话直接将钟坤点燃,男人迅猛地掐住他的脖子,将针管捅进他的皮下,声音嘶哑而凶狠:“我现在就杀了你!”
意料之外的是,余漾漂亮的眼睛倏然弯成月牙,笑声清朗又俏皮,他无奈地举起钟坤手中的注射器,“哥,针帽都没拔,原来我让你这么慌啊?”
第二十八章
钟坤罕见的,眸中闪过一抹慌张和失措。
他什么时候犯过这种低级弱智的错误,针帽忘记拔!比用刀背砍人还蠢,简直他妈的就是个笑话!
余漾还在用那种略带讥嘲的目光看他,男人恼羞成怒,直接将他掀翻在床上,装着毒品的针管被他狠狠摔烂在地板,他粗暴地撕开余漾的内裤,不加润滑就捅了两根手指进去!
“唔!”余漾闷哼一声,嘴唇直哆嗦,他却不喊疼,执着地抬起头,望进钟坤的眼睛,像赢了一样发表胜利宣言,断断续续地道:“坤哥,你……你就是舍不得我死,你下不去手……狠不了心……”
男人什么都不说,眸中焚烧着火焰,用暴戾的行动作出回应,他直接扯掉裤子,掰着粗壮的阳 具抵住余漾的后 穴。余漾还未缓过这股痛劲儿,钟坤猛一顶胯,那根可怕的大东西瞬间埋进了干涩的甬道,他整个人像被劈开,疼得两眼一抹黑,尾椎骨都麻了,张着嘴只能发出吸气声。
钟坤像只残酷的野兽,通过原始的性 欲来发泄情绪,一只手将余漾两只手的手腕举过头顶,死死按着,扳着他的头狂风骤雨般吻了上去。
蛮横的舌头闯进余漾的口腔,他的唇被咬破,铁锈般的血腥味蔓延开来,男人如发疯般吮他的血,仿佛要吃掉他两瓣唇,一路舔烂他残破不堪的心脏。
被调教过的身体总是能从痛楚中寻到快感,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同时迸发,余漾的性 器在空气中甩来甩去,流出透明的前列腺液,钟坤抹了一把黏腻的体液,将它带入后方红肿的结合口,又塞了一根手指进去。
“啊,不行!会撑坏的!”粗粝的指节在他体内回勾,仿佛要扯出他的肠子,余漾慌乱地挣扎反抗,可身体被禁锢得根本无法动弹。
男人的行为越发疯狂,一根、两根、三根……红艳艳的嫩穴被手指和阴 茎撑开,余漾根本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又急又怕,忽然钟坤的胯骨磨了磨他的屁股,鸡 巴在他体内操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余漾薄薄的小腹甚至鼓起可怕的龟 头形状,穴 口被撑得光滑平薄,不能再大,男人把他的两颗卵蛋也喂进来了。
一插到底。
他缠抱住余漾的身体,待在他体内一动不动,发出颤抖的粗重喘息。
“哥……哥……”
两个人的下 身严丝合缝地楔着,余漾终于呜呜地哽咽出来,后 穴充实的疼痛感,心里委屈的酸涩感,与生理泪水混合在一起,统统化为鼻酸,湿漉漉的泪花使他连钟坤的脸都看不清了。
他哭得喘不过气,胸腔起伏得不正常,那泪珠都淌进了脖子,瘦削的小身板缩得惹人心疼。
钟坤恍然想起湄公河里那个奄奄一息的脆弱少年,想起身穿乌金色纱笼点花钿的清艳少女,他美得雌雄难辨,干净又诱惑,娇俏又机灵,天生带着股纯澈的善性,像佛祖座前的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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