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注意,我看一下呢。”柏盛一手操作游戏里的人物,“呃……”
柏繁:“嗯?”
柏盛:“胥狗……是胥晖吗?他这么晚给你打视频电话做什么?”
柏繁从厨房小跑出来,从柏盛手里夺过手机。
察觉到他哥的反常,柏盛游戏也不打了:“哥!怎么回事啊!他是不是在骚扰你!你把手机给我,我给他说!”
“没有。”柏繁说,“是剧组那边有点事。”
并不知道《风云台》已经杀青的柏盛半信半疑:“你不是和他不合吗?怎么还加了他好友。”
“你管这么多。”柏繁转身回到厨房,在对话框里打了一个问号。
柏繁:?
胥晖:睡了没?
柏繁:没有。没有吵醒我,你是不是很失望?
熟悉的话里带刺反而让胥晖心情好转:在干嘛?
柏繁:你打这么多个电话就问这种无聊的事?
胥晖:怎么才不无聊?
胥晖:要不我教你怎么学英语过六级吧。
柏繁:你有病啊。
文字到底还是没有语音生动,胥晖想象柏繁说这话时的语气,乐了。
刚刚赶到的Bowen手里拿着外套,见胥晖独自在笑,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胥哥,晚上天冷,加件衣服吧。”
胥晖点头,突然问他接下来一个月的行程安排。
Bowen:“有个之前就定下来的恋爱观察类综艺要录,还有两个采访、三个代言广告、两个杂志封面……你粉丝已经五千万了,彭哥说最好拍一个生活vlog作为福利。”
胥晖:“公众人物发vlog又不是发红包,算哪门子的福利。”
“……粉丝看到开心嘛。”Bowen摸摸鼻子,他听彭丘说起过,胥晖微博粉丝一百万的时候就在微博塞过红包,后来被很多营销号说他媚粉。
胥晖皱眉:“还有什么恋爱观察类综艺?怎么不记得我接过。”
“这类综艺现在很火嘛,彭哥说你去当嘉宾可以稳固一下人气……”Bowen底气不足。
胥晖瞥他一眼:“我是去提供话题和流量的吧?”
Bowen:“……因为胥哥你红。”
胥晖:“节目组给了多少钱?”
Bowen说了个数。
胥晖:“那可以接。”
Bowen:“……”
在当今的娱乐圈,接综艺比拍戏更赚钱,同时也简单许多。但胥晖很少接综艺,以往接的也都是飞行嘉宾的角色,录一期就结束。
胥晖问:“有多少期?”
Bowen:“12期。”
胥晖:“我都要参加?”
Bowen:“按理说是的。”
胥晖:“我要做什么?”
Bowen:“你就坐着看节目组邀请的素人Alpha和Omega谈恋爱。”
胥晖嘀咕:“这钱这么好赚。”
Bowen趁火打劫:“那要不多接几个综艺?”
胥晖摆手:“不了,你看我像缺钱的样子吗?”
“……”Bowen想,可恶,又被他装到了。刚刚听到通告费说可以接的到底是谁啊。
第16章 易感期
九月,气温在连续两天的落雨之后骤降,开学那天,柏繁已经穿上了长袖帽衫。
为了给学生足够多的时间准备考研或者实习,大三的课程很少,基本一天只有一两节课,柏繁虽然决定要演戏,但他对历史不是完全没有兴趣,毕业证是一定要拿到的,所以两边兼顾,一半的时间在学校,另一半的时间继续去上谢海洋的表演课。他在校外买了套一室一厅的房,进出学校也方便。
这天,柏繁上完ABO发展史这门课,准备和以前的室友一起吃个午饭。学校外面有两条美食街,火锅、烤鱼、铁板烧应有尽有。他们一边讨论着吃什么,一边往外走。
路边的一辆豪车吸引了前室友的视线:“这车好酷。”
柏繁评价:“紫色的,骚里骚气。”
然后车窗就降了下来,Bowen挥手示好:“柏繁老师,去哪?”
柏繁愣了愣,才把这张脸和胥晖助理划上等号,他歪了歪脑袋,果然看见胥晖坐在副驾驶位上,帽子、墨镜、口罩一应俱全,表情都看不清。
柏繁:“去吃饭。”
旁边胥晖用手肘掇了他一下,Bowen笑得很勉强:“真巧,我们也没吃午饭,要不一起?”
前室友后知后觉:“你熟人啊?那就一起呗。”
柏繁抿嘴:“我觉得不太方便,毕竟胥老师太红,会引起不必要的骚动。”
前室友知道柏繁去拍了戏,难得可以接触明星,他来了劲,说出一家餐馆的名字:“去那儿啊,有包厢的!”
Bowen顺着台阶疯狂点头,期盼地望着他,仿佛柏繁的选择和他的工资挂钩:“柏繁老师,上车吧。”
不是胥晖本人,柏繁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没这么容易说出口了。
他们上了车,前室友才知道柏繁口中的“胥老师”是谁。他本人不怎么玩微博,不知道柏繁上过热搜,以为柏繁作为新人只是去拍了一部小成本的网剧,哪想到坐在车上的会是胥晖,一下子紧张起来。他不是胥晖的粉丝,但见到视帝谁会不激动啊……
除了柏繁。
柏繁面无表情地玩着手机:“怎么跑我学校门口来了?”
胥晖沉声:“有事。”
有前室友在,柏繁没有多问。路上都是Bowen在活跃气氛,他看见柏繁抱着书,被迫表现出了对ABO发展史的浓厚兴趣。
柏繁回答了几句就不想聊了:“我们课程允许旁听。”
胥晖“哧”地笑了一声。
Bowen想不通,为什么他被怼,老板表现得很开心呢?
前室友是学霸,聊到专业知识有助于缓解紧张情绪,他热心解答疑惑,车上洋溢着奇怪的学术氛围。
这种学术氛围蔓延到了饭桌上,前室友滔滔不绝地讲,Bowen怕冷场,表现出倾听的姿态。
“然后呢?”
“怎么回事?”
“那你说说。”
……
在这样的背景音里,柏繁和胥晖自顾自地吃着饭。
柏繁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了。
胥晖:“减肥呢?”
柏繁:“你觉得我需要减肥吗?”
胥晖脑海里又浮现出柏繁纤细的腰肢:“不需要。那是不合口味?”
“不是。”柏繁用纸巾轻轻擦拭嘴唇,“我只是在想你最近很闲吗?”
“我早上刚拍完一条广告。”胥晖说。
柏繁:“是什么?”
胥晖说了一个牌子的耳机。
柏繁包里的耳机就是这个牌子的:“哦,那我一定不买。”
胥晖:“……品牌方送了我一些礼盒,除了耳机还有同品牌的蓝牙音箱之类的,你要吗?”
“不要。”柏繁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胥晖没反驳,饭后让Bowen去结了帐,然后让Bowen把前室友送回学校。
前室友问Bowen:“下午有场教授的讲座,是讲信息素的由来和变迁,你要不要一起去听?”
Bowen看胥晖眼神,僵着脖子点了点头。
把两人都支开后,胥晖松了口气,开门见山道:“我易感期到了。”
“哦。”柏繁纳闷,“关我什么事?”
因为家里有个Alpha弟弟,柏繁知道Alpha是有易感期的,一年一两次不稳定。易感期的Alpha心理敏感脆弱,缺乏安全感,柏繁就曾经目睹过柏盛一边看偶像剧一边哭得稀里哗啦说好想谈恋爱。
柏繁好心劝告:“易感期的Alpha就不要随便出门,万一你当着狗仔镜头的面哭了怎么办,多危险。”
胥晖在柏繁的语气里发现了一丝期待:“……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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