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资本家才不会在乎你会不会唱歌,只要有粉丝愿意为你的专辑买单,那就有公司愿意为你出唱片。
“就说胥晖吧,他五音不全你知道吗?但去年就有四家唱片公司找上他。不过他没答应,他对唱歌不感兴趣。”
“不是说演戏就不能唱歌,只要你有本事,什么都能做。但没有金钢钻,就别揽瓷器活。”
胥晖至今为止没有发表过一首歌,可是跨年晚会要的是气氛,不是专业。演员偶尔唱歌,唱不好没什么可嘲的。
柏繁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怎么站到胥晖的角度来思考了?
于是转念又想:该嘲,反正胥晖收了钱的。
柏盛不知道从哪儿找到观众偷偷录制的胥晖原声现场,开最大的音量公放:“哥,你觉得唱得怎么样?”
柏繁皮笑肉不笑:“柏盛,你是不是太久没挨揍了?”
零点时分,外面响起烟花绽放的声音,柏繁低头看手机,微信上收到好多条新年快乐。
胥晖也发了一条。不知道是不是群发的,柏繁没有回。
过了两分钟,胥晖又问:你看晚会了吗?
看来不是群发的,柏繁才回:同乐。
柏繁:看了。
胥晖:看的哪个台?
柏繁:看了你唱歌。
胥晖:我觉得我唱得挺好的,修音师修得不行。
柏繁:……
真不要脸啊。
胥晖问:是不是快要杀青了?
柏繁:嗯。
胥晖:我们前几天总算拍完了乡下部分,现在在xxx那边拍,有网了。
柏繁:哦。
胥晖:什么时候见一面吧。
柏繁愣怔的片刻,柏盛突然伸出手抢走他的手机,撒腿就跑上楼梯去二楼。
柏繁立刻站起身去追:“柏盛!你皮痒了是不是!”
柏焰和Omega爸爸在客厅,无奈地相视一笑。这样的场景在柏繁和柏盛的成长过程中,出现过无数次。
柏盛一边跑一边看聊天记录,才看了一行字,屏幕就黑了,嚷嚷:“你果然在和胥唔……”
柏繁一只手扯住他的后领,一只手捂住他的嘴:“你懂不懂尊重我的隐私。”
“我错了我错了!”柏盛一米八几的Alpha,被柏繁堵在二楼角落,被迫弯着腰不敢还手,“还给你,但是哥……”
柏繁冷酷:“没有但是,少管我。”
柏盛不服气:“我是你亲弟,我难道对于你未来Alpha的选择没有一点发言权吗?”
柏繁转身就走:“没有。”
柏盛紧跟在柏繁身后:“哥~”柏繁:“你不要撒娇。你以前撒娇有用是因为你还没分化成Alpha。”
和柏盛闹了一会,柏繁回到卧室锁上门,发现距离胥晖上一条消息已经过了七八分钟。
他点击输入框,打字又删除,来来回回,最后说:好。
跨年之后,新年初始,柏繁参演的第二部 电视剧就杀青了。这部剧因为是都市现代爱情剧,即使里面有一些对于人性的思考,但整体的基调还是轻松的。
蒋光勋在微博上发了plog庆祝杀青快乐,其中有两张是和柏繁的合照。
评论区有人在问这位和他搭戏的演员是谁,蒋光勋还好心地安利了一波,说柏繁的待播作品有《风云台》。路人表示两人颜值般配,可以期待一下。
从剧组出来以后,柏繁重新回到了学校,准备即将来临的期末考试。有时候他走在路上,或是坐在自习室,会感受到有人在偷瞄他,或是指指点点,偶尔也会有Alpha或者Beta上前来要联系方式,柏繁一概不搭理。他身上有生人勿近的气场,而且从不给追求者留面子,倒没有什么勇士敢死缠烂打。
他因为拍戏欠下了太多功课,而历史需要背的内容太多,所以基本一整天都在自习室度过。
这天,柏繁依旧在自习室。自习室开着暖气,他觉得又闷又热,心浮气躁,便抱着书准备去走廊透气。
还没走出自习室,路过最后一排的同学身边时,听见对方和同伴的低声对话。
“你有没有闻到一阵花香?”
“没有啊。”
“像是信息素,估计是哪个Omega没有用屏蔽贴……”
“没闻到,你是狗鼻子啊。”
柏繁的脚步顿了顿,他的背脊起了一层冷汗,在心里快速地计算着距离上一次临时标记过了多久。
已经超过三个月了,临时标记的作用失效了。
第28章 私人空间
几乎所有Omega都会把自己的发情期记得一清二楚,为了避免当众发情的尴尬,他们一般会提前使用抑制剂。
柏繁用了六七年抑制剂,没想到仅仅依靠临时标记度过了三个月,就开始把发情期抛到脑后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腺体,果然在发热,怪不得他觉得室内温度过高。初期的发情症状还不明显,柏繁咬了咬牙,用围巾把脖颈包裹得严实,快步走到卫生间的隔间,给前室友发消息,让他送两支抑制剂过来。
前室友大概也在自习室学习,没有看手机,过了几分钟还没有回消息。
柏繁又问了两个Omega同学,一个不在学校,一个同样没有回复。
他正有些着急,一阵脚步声响起,有Omega走进了卫生间。
柏繁尝试沟通:“你好。”
Omega声音软软的:“嗯?怎么了?”
柏繁说明自己的情况后,Omega爽快地答应了帮忙,去教学楼下的便利店买了抑制剂送过来。
抑制剂的针扎进腺体中,柏繁顿时缓了口气。发热症状得到缓解,但腺体隐隐作痛,浑身无力。他强撑着去自习室把书收拾好,然后回到自己在学校外的那套房休息。
他躺在床上看书,看了没两页开始犯困,午饭也没吃就睡着了。
柏繁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一会是门铃声叮铃铃,一会是敲门声咚咚响,宛如来催债的。
柏繁裹紧睡衣,不耐烦地起床,没忘了从猫眼往外看。胥晖全副武装地站在门外,一手拉着二十寸的行李箱,一手敲门。
柏繁开门:“你怎么来了?”
“我提前报备了,导演放了我三天假。”胥晖说,“我给你发了好几个语音通话,你都没接,我就找得到这,来碰碰运气。你怎么在这个点睡觉?”
柏繁不解:“你放假就放假,你来我这里干嘛?”
“我穿哪双拖鞋?”胥晖拖着行李就要往里走,“帮你度过发情期啊。”
“……”柏繁有些诧异胥晖能够记得,但仍是冷着脸挡在门侧,“不好意思,我已经用了抑制剂,不需要你了。”
胥晖:“你的发情期不是明天起吗?”
柏繁:“不是,提前了。”
胥晖“哦”了一声,毛遂自荐:“我比抑制剂好用。”
柏繁呵呵:“那不见得,抑制剂随时随地都能用,你是随时随地都能出现吗?”
胥晖愣了愣,琢磨出点意思:“你在生气?”
“我没有。我是在陈述事实。”柏繁转身朝里走。
胥晖赶紧拽着行李箱进了门,跟在柏繁身后:“外面好冷啊,我们拍戏那里温度都是零下了。”
室内开了空调制热,胥晖进门就把大衣外套脱了,露出里面穿的一件灰色羊毛衫。
柏繁警觉道:“你脱衣服干嘛。”
“……”胥晖无辜,“你空调开的二十八度。”
柏繁:“哦。”
胥晖促狭地笑了笑:“不然你以为呢?”
柏繁没搭理他。他的头发剪短了,遮掩不住后颈,后颈的肌肤白里透红,像是被Omega自己挠过。
胥晖没忍住伸出手触碰了一下,柏繁敏感地捂住后颈,转头瞪他:“胥老师,请注意交往分寸。”
胥晖被他的模样逗乐,他闻到惦记很久的苦橙花香,却要努力控制自己,以免像个变态一样向前去嗅Omega的腺体。
这是他第二次进入柏繁的私人空间,他一点儿不拘谨,进入卧室就自觉坐到了小沙发上。坐下的那瞬间,他突然就冒出来一个感慨:回家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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