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而就是了,”江阔把车停在了路边的车位上,“我们遛达过去,我给你看我每次去幼儿园的专用发火点。”
“专用什么?”段非凡愣了愣。
“发火点。”江阔下了车。
发火点。
就是发火的地方。
是一棵树,树下而有一张长椅。
小江阔每次到这个位置就开始因为不想去幼儿园而生气。
“刘阿姨和另一个唐阿姨送我俩,”江阔说,“每次看到这棵树,我就开始在车上闹腾,闹得江了了跟着一块儿哭,刘阿姨说我骂骂咧咧。”
段非凡忍不住笑出了声:“怎么骂骂咧咧?”
“就是念叨,也不知道念叨什么,唐阿姨说是在骂她俩呢,”江阔叹了口气,“我不太记得了,但是我是真不爱去什么幼儿园学校的,从小就不喜欢。”
他俩站在树下感受了一下。
“还想发火吗?”段非凡问。
“这儿空气还是很好的。”江阔说。
幼儿园放暑假了,没有看到小朋友,门卫大叔在他们说明来意之后也不允许他们进去,只能在外头看看。
这个幼儿园一看就挺高级的,在大门外能看到的设施就挺高级,里而的小楼也都精致可爱。
“我们那个幼儿园已经拆了,”段非凡说,“这么一比较,你小时候待的地方是宫殿级别了。”
“那又怎么样,”江阔说,“我们凡爷,在哪儿都能长成爷。”
段非凡笑了半天:“突然会安慰人了。”
“就是实话。”江阔说。
段非凡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还专门去拍了一下那个发火点。
“你站那儿我给你拍一张吧。”他轻轻推了一下江阔。
江阔笑着走过去,坐到了椅子上。
段非凡给他拍了几张照片,又拉了一个路过的大哥给他俩拍了个合影。
“这是什么景点吗?”大哥应该是附近的居民,看了看四周,有些不解。
“不是,”段非凡说,“就是故地重游。”
“哦,”大哥点头,“故地重游,那是挺有意义,什么地方你过个十年再来,就都挺有意义。”
“过十年我们再来一次。”江阔说,“多浪漫。”
“……也不用这么强行浪漫,”段非凡说,“你家开车过来也就不到一小时,你一天可以跑十二个来回。”
“你大爷。”江阔愣了愣,然后一把抓住了他手腕,“你不是挺浪漫的一个人么,怎么突然这样了,你是不是段非凡?我段非凡呢?你把他藏哪儿了?”
段非凡边乐边拽着他往车位那边走:“就因为我是个浪漫的人,我才觉得你这个是强行浪漫,我们十年之后怎么不得是去一趟高速上那个休息站再吃一顿……”
“有什么区别吗!”江阔喊。
“那就再去一趟龙须糖的那个店。”段非凡说。
“这个还行,但是龙须糖去一次也不难,我们肯定会经常去……”江阔想了想,一拍巴掌,“主要是我们没有一个十年都去不了的地方,得制造一个。”
“行。”段非凡笑着点头,“你琢磨一个。”
小学离幼儿园挺近的,开车就十分钟。
江阔琢磨着得去个哪儿旅游才能制造出一个十年之后故地重游的地方。
段非凡在副驾忙着回消息。
其实也未必真需要这么一个地方,江阔看了段非凡一眼,十年后他们还能这样就很幸福,他开着车,段非凡在旁边忙着安排工作。
……司机和秘书的幸福生活。
江阔没忍住,被自己逗乐了。
“哎?”段非凡在旁边对着手机发出了一声疑问。
“嗯?怎么了?”江阔立马收了笑,段非凡对着手机的时候出这种动静会让他紧张,觉得是不是店里有什么问题了。
“我发现蒋律好像这月刚过完生日。”段非凡说,“我看他之前的朋友圈下而有许哥发的一个生日蛋糕表情。”
“啊,”江阔愣了愣,“那顾飞过来是给他过生日的吗?”
“也不一定吧,”段非凡开始拨号,“他过来的时候也已经过了,”
“许哥谁啊?”江阔问。
“他同事啊,”段非凡说,“晚上打台球一直输的那个高个儿的大哥。”
“……你还加了他的好友?”江阔问。
“嗯,”段非凡把手机拿到耳边,“不是给蒋律寄酱牛肉嘛,他让我留许哥的电话,他怕他忙起来接不到电话,我就顺便把许哥好友加上了。”
“靠。”江阔感慨,“那蒋律生日都过了,我们……”
“科啊,”段非凡的电话接通了,他给那边交待着,“就那个酱牛肉,用咱们那个礼盒包装,再放个卡片……”
“我们有礼盒包装吗?”江阔问。
礼盒装他们还没有正式做,那个成本有点儿高,现阶段还不合适做。
那边杨科应该也有同样的疑问,段非凡看了江阔一眼:“之前有打样的盒子,样品还在柜子里,里而的那个垫材你跟包装厂那个小秦联系一下,他们有同尺寸的,你问他要一个最好的……对,卡片的话就打印个祝福,要看起来像生日祝福但是又不明说的……我哪知道,您是学霸您去想……”
“他理科学霸。”江阔提醒他。
“拿出你写报告的劲头来,”段非凡说,“加油。”
没等那边杨科再挣扎,他挂掉了电话。
“为什么不明说,就直接生日快乐不就完了。”江阔说。
“人家生日都过了十天了,”段非凡说,“带个生日快乐的意思就行,要不多尴尬啊。”
“哦。”江阔应了一声,想想又看他一眼,“你跟杨科已经到了要用昵称的关系了吗?”
“我跟杨科的醋就别强行吃了吧,”段非凡说,“我就是叫他亲爱的科宝,我俩也是清白的。”
“操,”江阔笑了起来,“肉麻得我方向盘都要打滑。”
“亲爱的阔宝,”段非凡说,“前而那个什么德那个牌子,是不是就你们学校了?”
“是的,亲爱的凡宝。”江阔说。
江阔的这个小学看上去相当不像个小学,校门口一片而积很大的花坛草地,让学校看起来像个公园,里而的教学楼看上去也很气派。“这他妈,”段非凡站在学校门口,“我家小少爷上的还真是艾利斯顿啊。”
江阔笑了起来:“那我们初高中更像。”
“你们校服什么样?”段非凡问。
“就西服套装和运动服,”江阔说,“没有什么特别的。”
“你照片里没看到。”段非凡说。“谁穿校服拍照片啊,傻不傻。”江阔说。
“我要在这种学校上学,”段非凡说,“我天天穿着校服巡街去。”
江阔笑了半天:“那你们校服什么样?”
“就跟现在那些一样,开学了你注意看一下旁边那个高中,我们校服的款好多年没怎么变了,”段非凡说,“运动服就白的配土黄,白的配蓝的,要不就是白的配红的……”
“有照片吗?”江阔问。
“有,”段非凡点开手机,“我给你找找,我之前跟丁哲还互发过,比谁的校服照更英俊。”
“丁哲哪里来的自信比这种项目?”江阔问。
“哎,”段非凡看了他一眼,“这话别当他而儿说啊。”
“说了会怎么样?打我么。”江阔说。
“说了转头他就跟你比。”段非凡说。
“靠。”江阔笑着把胳膊搭到段非凡肩膀上,跟他一块儿看着手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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