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我的尾巴,你就是我的人(19)
“渴死我了,”言乐走到付离面前,抢过啤酒罐,把剩下的啤酒一口气喝掉,然后丢到垃圾桶里,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我衣服掉地上,湿了。”
这一举动点燃了雾归爆炸的导火线,他眼里的火势渐大,感觉整个人都冒着火,从毛孔喷发出来,他眯起眼,伸出手,正想挥停时间,发现法力根本使不出来。
怎么回事?
“那你赶紧晾起来,我这衣服穿你身上,太特么大了,哈哈哈。”
“晾好了,应该一会就会干的。”
雾归坐在沙发上,试了几次,都没办法使出法力,像被某种力量禁锢住一样,他看了眼言乐。
会是因为他么?
但,他是付离的朋友,还是个普通人。
“你好,我是言乐,听说,你是付哥的表弟。”言乐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旁边,微笑着伸出手想和他握手。
雾归瞥了眼那只手,懒懒地抬起眼皮,没有伸出手,眼底的冷意毫不掩饰。
言乐愣了一下收回手,看到付离在忙没注意这边,就坐到雾归边上,压低声线:“我告诉你,付哥,是我的。”
雾归突然就笑了,笑得很开心,他眼睛盯着言乐,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眼神,然后,大声地说:“付离!我饿了!想吃冰淇淋!”
“才刚吃完午饭多久啊你就饿了!成,我去给你买,等着哈!”
付离刚说完就出了门。
雾归还是笑,眉毛一挑,淡淡地说:“你说,他是你的,还是我的?”
言乐说不出话了,不是因为雾归说的话,而是因为付离的举动。
认识付离两年多,付离从来没有因为他们说饿了,而立刻去买吃的,从来都是付离说饿了,他们去买。
两年多,没有过一次这样。
第22章 第二十章
“你是谁。”
雾归的笑容立刻就收了回来,眼底蕴含着一股杀气,他没办法使用法力,和两百多年前那次如出一辙,像被某种力量禁锢住一样。
法器?
雾归的眼睛直盯着言乐,像两道冰锥子钉在言乐身上。
“我是谁刚才说过了,倒是你,你想干什么?”言乐的后脊背冒出一阵寒意,他看得出来这个人讨厌他,当然,他也一样。
雾归阴着脸,也不说话,开始在言乐身上找东西。
“做什么!”言乐莫名其妙,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摸哪呢!”
雾归没理他,伸出手抓着言乐的衣服就拉了过来,准备翻看他的裤兜。
言乐哪能这么被折腾啊,曲膝往雾归胸前用力一顶,没想到对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立刻化解,不一会儿,俩人在沙发上扭打在一起,翻来覆去地在沙发上滚了好几轮。
最后是雾归把言乐制服了,言乐铁青着脸躺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不好意思,进错门儿了!”付离看沙发上那暧昧的光景,以为自己走错了,出去了,又进来,左右看两眼,“没错啊……”
再进来,看到俩人已经坐好,规规矩矩的一个坐在一边,沙发那么长,中间留了好大一截。
“怎么了?”付离把装着冰淇淋的袋子放到茶几上,站在他们面前,看看雾归,又看看言乐。
这俩货,吃枪子儿了?
“没事!付哥,我先回去了,衣服改天还你。”说完,也不等付离开口,言乐就一脸羞愤地走了,留下一声“砰”的关门声。
巨响,震得地面都好像抖了一下。
付离不明所以地眨巴了几下眼睛,愣了好一会,才从茶几上拿了个甜筒,撕开咬了一口,透心凉,就是太甜了。
“他怎么了?”付离把纸扔进垃圾桶。
“不清楚。”
“你喜欢他啊?”
操!问的什么鸟问题!付离在心里给自己翻了个大白眼。
“什么?”雾归仿佛没听清,眉头微微蹙起。
“算了,没什么。”
付离心里莫名觉得有一股烦躁在窜来窜去,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正想拿着甜筒打算去书房,刚走两步,被雾归拉住,他回头,有点不耐烦:“放手。”
“你先说清楚,谁喜欢谁。”
我他妈怎么知道你喜欢谁!
付离很想这么吼,可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脑抽般的继续问出刚才的问题:“你喜欢言乐吗?”
他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不过,言乐虽然是个男的,可长得挺漂亮,又是那种让人忍不住去保护的类型,瘦瘦弱弱的。再说了,杨律都喜欢男的,雾归会喜欢男的也不出奇。
那他自己呢?
靠!他这别扭劲,自己都觉得腻歪,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不喜欢。”
雾归淡淡地回答。
“那你们在沙发上……”付离一听,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抹光。
雾归没立刻回答,抓着付离手臂的手紧了紧,往自己身边一带,凑过去咬了口甜筒。
嗯,是他喜欢的口味。
扑通。
扑通。
扑通你大爷!你这心脏扑通个什么劲!不对,不扑通就是死人了。
看着雾归放大的脸,那脸上的绒毛都一清二楚,五官精致的不像话,嘴唇被冰淇淋染得亮晶晶的,有个念头在心尖上盘旋。
咬过去……
我操啊!辛亏不是亲过去。
亲?
我他妈是不是有病!他是个男的!还他妈是只乌龟!
付离浑身一震,把这个可怕的念头压了下去,手一伸,把甜筒塞到雾归嘴里,不动声色地挣脱手臂,然后往后退了一步,瞅着雾归,瞅了半天,想起刚才他自己问的问题,吐出俩字:“说啊!”
“唔?”雾归拿掉甜筒,舔了舔唇边的冰淇淋,“哦,他来到这里之后,我使不出法力,刚才还不行,现在可以了。”
从言乐走之后他就开始暗自试法力,大概有一会儿,就可以用了,这时间差,刚好就是言乐离开那段。
“他?言乐吗?”付离把视线从那该死的嘴唇上移开,皱起眉头,认真起来。
雾归坐在沙发上,三下两下吃掉甜筒,说:“是的,在他身上搜不到法器,他也不像那个人。”
敢情在沙发上那一出是在言乐身上找法器呢……
“应该不是他,他这小身板,跟那个人差太多。”付离记忆中的那个人应该更粗壮更高大一些,不管什么时候,他回忆起那画面,都会觉得难受,雾归就更甚吧。
他偏过头,看了眼雾归,发现他表情没什么变化,才放下心来。
“会使不出法力,证明法器离我不远。”雾归看向付离,有一丝不爽,不知是俩人之间的距离让他有这感觉,还是因为付离替言乐说话让他不爽,他知道言乐不是那个人。
可他就是不爽。
“范围太广了,不好说。”
这个小区一天来来往往的人不要太多,或许刚才那个人进到小区徘徊一会儿又出去了也不一定。他认识言乐也有两年多,要真是个活了二百多年的,一看就看出来了。
“过来,跟你商量个事。”雾归拍拍旁边的位置,笑着说。
付离斟酌了一下还是坐了过去,问:“什么事?”
雾归还没开始说他一直惦记着的大事呢,付离的手机又响了。
“什么!?好……我马上过来。”付离面色凝重地挂了电话,转身就走。
雾归站了起来,也往门口走。
“澄姨受伤了,在医院。”付离一把抓起钥匙,边蹬脚边抬头对雾归说,“你变回去。”
雾归立刻就变回本体,一晃又到了付离的口袋里。
付离打了个车赶到医院,在电话里也没问伤得怎么样,这一路上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到了病房门口,心里有点打怵,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推开房门。
郑殊没在,郑邺在削苹果。
付离看到澄姨精神不错地躺在病床上,只是腿受了伤,心总算落下来半截。
“来啦?”郑邺笑了笑。
“嗯,叔,”付离走到床边,坐在病床上,握住澄姨的手,看了眼包扎好的伤口,皱了皱眉,“澄姨,疼么?”
“不疼不疼!说了不要告诉你的,哎……小殊这孩子。”澄姨嘴里这么说,可看到付离,心里还是很高兴,好像腿一点儿也不疼了一样。
郑邺笑着摇了摇头,把手里的苹果切了片,码到小碟子上。
付离佯装生气:“怎么能不告诉我,我不是您儿子么!”
“是是是!嘿哟!这不是怕你忙嘛……一点儿小伤,不碍事。”澄姨拍了拍他的手背,心里乐开了花,脸上洋溢着幸福。
“就这还小伤呢?”
纱布包住半个腿,包得比另一个腿肿了一半。
“小归呀,你也来了啊!”澄姨看着付离担忧的眼神,赶紧转移注意力,看到巴着口袋沿的雾归,眼睛都亮了。
雾归有个特点,变回本体后,自带爆表萌值,动作表情能萌得澄姨都年轻二十岁。
付离把雾归拿了出来,放到床上:“你陪澄姨,我和叔说点事儿。”
雾归轻轻地点了下小脑袋,乖乖地爬向澄姨。
付离拉着郑邺出了房门。
“怎么回事?”
澄姨是个很细心很谨慎的人,走路从来都是很小心的,也不会闯红灯,没有斑马线她都会绕一大截走到斑马线上才会过马路,所以要么是那车主不长眼,要么,是故意撞的。
“还在调查,”郑邺点了根烟,递给付离一根,付离摇了摇头没接,他把烟放回去后,吸了一口,“在和阳路,你澄姨刚要过马路,一辆黑色的车要撞上来,正好被另外一辆黑色的车给撞开了,要不是被撞开了,你澄姨……哎……”
郑邺吐着烟,烟雾里那张脸,沧桑了许多。
付离沉默着,和阳路是老屋那边车流量最少的一条路,经常是半个小时都不会有一辆车经过,所以那条路也只是两车道,没有隔离护栏之类的。那一块不是住宅区,没什么人,澄姨每天都路过那,因为她喜欢绕远路,当锻炼身体,不过这次之后,她可能不会再去了。
澄姨是个退休在家的主妇,能有什么得罪的人会恨她恨到要开车撞她?她工作那些年也是兢兢业业本本分分的,人人都喜欢她,更没有理由有仇人。
郑邺继续说道:“你澄姨说,那辆车开得不算快,她还专门走回去让它过,谁知它不过,就冲着你澄姨来,另外一辆车是从另一条道开过来的,那车虽然被撞开了,但车头偏开的时候还是挂到了你澄姨的腿,最后那两辆车都开跑了,偏偏没有一个目击证人,也没有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