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啊,”阮宁叹了口气,“但不正宗啊,我想这些想疯了。”
雷邵笑了笑,把醋碟放在了他面前。
“谢谢,”阮宁笑嘻嘻的夹了只蒸饺,刚咬一口,想起什么似的抬起眼看向穆子星,“星哥怎么不坐,来,一起吃啊。”
阮宁一直在国外,隔几年才回来在C市小住一段时间,上次他来的那半个月,穆子星去了S国谈生意,两人没见上面,当然也就不知道他现在的处境。
毕竟之前,穆子星,雷邵,纪百川,颜逸还有他,都是同桌吃饭的。
穆子星显然没有料到阮宁会这样问,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站在原地没吭声。
雷邵也没解释,叫人把煮好的小馄饨端上来。
阮宁察觉到气氛不对,便很有眼力见的没有追问,只笑了笑,然后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穆子星的表情,又扫过他袖筒下的手,随即低下头安安分分的吃早餐。
期间他跟雷邵谈论了很多自己在国外的生活,雷邵会时不时的停下筷子认真的听他说,穆子星在不远的地方垂眸静静的站着。
其实真算起来,阮宁跟他之间也隔着父辈的血仇。
阮宁是阮浮的独生子,季浩东叛乱的时候,阮浮跟他的妻子为了救雷邵而死,就留下了阮宁一个。
所以阮宁在荣兴的地位很特殊。
雷邵也很宠阮宁。
穆子星心想,如果阮宁知道自己与季浩东的关系,要杀自己,不知道先生会不会把自己交出去?
“对了,邵,晚上我撺了个局,你陪我去行不行?”阮宁边吃边道,“都是小时候一起玩的那几个,没有其他人。”
雷邵平日里别说玩乐,他连必要的应酬都不想去,自从十岁家里突逢变故,那些小孩就没人跟他玩了,他的性格也变得很沉默,后来有了穆子星才又开朗了些。
再大些的时候,穆子星走了,而他已经跟着纪百川周旋在各个心怀鬼胎的老狐狸间,跟那些整天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儿完全走不到一起。
等他做了掌权人,更是离这些同龄人越来越远。
但阮宁提出来的时候,他还是答应了。
聚会的地点在阮宁名下的一栋别墅的泳池边,穆子星早早的在周围布置了一些人,确保雷邵的安全。
他们去的时候,穆子星才发现,来的人各个都带了玩伴,而阮宁在走向众人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拉上了雷邵的手,然后调皮的冲他眨眨眼。
穆子星皱了皱眉,唇角抿紧了一些。
现场的气氛因为雷邵的到来意料之中的变得紧张了许多,但阮宁是活跃氛围的一把好手,随着酒精灌入喉咙,大脑开始兴奋,众人不多时就又重新嗨了起来。
甚至很快就有一波人上来给雷邵灌酒,旁边的阮宁就抱着雷邵的胳膊看着他乐。
穆子星形单影只的站在雷邵身后,他与这里的氛围太过格格不入,总是有好奇的目光看向他。
穆子星便站的远了一些,静默在热闹的人群之外。
不多时,不知谁起了头,那帮人玩起了游戏,穆子星看到雷邵坐在休息椅上,他的气质虽然与周围环境不符,但却并不像他一样显得突兀。
阮宁坐在雷邵的身边,似乎是玩游戏输了,其他人不知说了什么,然后开始起哄。
随即穆子星看到,阮宁表情有些懊恼和无奈地往四周看了一圈,然后转头扬起下巴,朝着雷邵的嘴唇亲去。
第十七章 偷吻
雷邵在阮宁的唇蹭到自己嘴角后反应过来,伸手把他挡住,说,“别闹。”
他刚刚不知为什么,当余光扫到被隔离在人群之外的穆子星时,有一瞬的走神。
好像是在很久之前的一个冬夜,这个人也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看着他,而自己陪着颜逸跟他的一帮画家朋友刚刚从温暖的法国餐厅出来。
外面寒风料峭,雪花飞舞,雷邵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外面站了多久,不甚清晰的视野里,只觉得路灯下的穆子星与那些飞扬的雪都融为了一体,好像下一刻就会随风而逝。
“星哥又来等你了。”当时颜逸说。
因着这个‘又’字和颜逸声音里的一丝吃味,雷邵当时要过去的脚步定在了原地。
他拢着颜逸的肩膀随人群朝与穆子星相反的方向走了,过街的时候,雷邵看到穆子星依然站在那里,雪下孤俊挺拔的身影与自己这边热闹的人群形成了鲜明对的对比。
雷邵已经记不起自己彼时的感觉,应该是有些心疼的。
因为穆子星那段时间已经收敛了很多,他忍气吞声的控制着自己的脾性,尽量不去做令他厌恶的事情,从纪百川那里得了任务,也会先来偷偷的征求他的意见。
而对他原本失望之极的自己,冰封的心也开始一点点松动……然而紧接着,他就迎来了颜逸的死亡。
“不亲你,我也没法亲别人啊,他们都一对对的,只能委屈邵你了。”
阮宁笑眯眯的又在雷邵抬起的掌心亲了一下,随即对其他人道,“这下算过关了吧!”
雷邵在这里众人也不敢闹得太过,都打着哈哈又进入了下一轮。
穆子星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但阮宁输了挺多次,他看到雷邵在一杯接一杯的替他喝酒。
先生真的很宠阮宁少爷。
穆子星攥紧了手心,垂下眼,睫毛轻轻眨动了一下,乌黑的眸中不知不觉地涌出浓重的杀意。
毫不意外地,等聚会散场的时候,雷邵喝多了,表面上看不出来,走路还挺稳当,但一上车,他人就睡了过去。
到家后,穆子星把他扶进房间,雷邵便直接躺在了床上,这对于平日里的他来说,是绝对不能忍的。
“先生。”穆子星喘了口气,轻声地叫他。
雷邵拧着眉,没什么动静。
穆子星便轻车熟路的帮雷邵把外套脱掉,然后去浴室弄了毛巾给他擦脸。
以前雷邵地位不稳固的时候,时常要去外面参加一些应酬,会被灌很多酒,穆子星这样伺候过他很多次。
后来雷邵手中的权利越来越大,他想不想喝,都取决于他本人愿不愿意,这样的机会就少了。
穆子星擦完侧脸和脖颈,毛巾又一点一点轻蹭过雷邵的眉眼,当到嘴唇的时候,他动作停了停盯着雷邵看了半晌又忍不住唤了声,“先生?”
叫完,穆子星屏住呼吸等了一会,然后食指力道很轻的在雷邵的唇上带了一下。
温热柔软的触感让穆子星的气息一下子变得沉重,他想起阮宁亲雷邵的那一幕,嫉妒和渴望终于盖过了理智。
穆子星压着扑通扑通快要蹦出口的心跳,缓缓低下头,亲在了雷邵的唇上。
品尝到对方唇上淡淡的酒味,穆子星全身都仿佛过了电般变得酥麻。
他一边在心里为自己的胆大包天而震惊,一边在雷邵毫无动静的几乎算是’予取予求‘下又忍不住顶开唇缝,探进了里面。
穆子星想,自己肯定是疯了,敢干出这样的事。
但他就是停不下来,疯狂的渴望掌控了他的理智,穆子星的手从雷邵解开的衬衫领口伸进去,唇上碾压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雷邵估计是被掠夺了呼吸,不怎么舒服,哼了一声,想要偏开头。
穆子星被他这个动作吓的瞬间全身都被按了暂停,但他没等到雷邵醒来,倒是门口传来一声短促的,“啊!”
穆子星猛然站直了身体,朝门口看去,眼中戾气翻腾,杀意丝毫不加掩饰。
端着一碗解酒汤的阮宁满脸震惊的足足愣了近半分钟,才觉得自己处境危险,赶忙道,“对不起,星哥,你别误会,我今天就是跟邵闹着玩的,我不知道你们是这种的关系,我……”
“错了,”穆子星打断了他,哑声说,“先生跟我没什么关系。”
“啊?”阮宁有些茫然。
“今晚的事情,你什么也没有看到。”穆子星捡起床上的毛巾,回头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平常。
但阮宁丝毫不怀疑,如果他现在不做个保证,穆子星绝对会先不顾后果的除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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