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咳了咳嗓,“先生,要吃早餐吗?“
男人冷声,“不吃。”
很显然,闫观沧因为没吃到甜食在闹绝食。
然而这样的行为对于苏折来说根本没用。
毕竟,这招他小时候都用烂了。
但苏折还是劝了许久,最后闫观沧到底是用了早餐。
下午,苏折佯装有事出去订蛋糕。
看着和狗一起晒太阳的闫观沧,苏折开口,“先生,我马上回来,您要是有什么事情记得叫阿姨。”
男人懒散的应了一声。
苏折再三叮嘱,“先生绝对不能乱吃东西哦。”
闫观沧声音不耐,“谁会啊。”
苏折瞧了满意的出了门,玄关落锁。
咔嚓。
闫观沧和狗的耳朵动了动。
知道男人口味挑,苏折特意去了家很有名的甜点屋订蛋糕,约好取的时间后路过街边的水果摊,一个老婆婆正推着小车卖樱桃。
苏折瞧了停住步伐,医生说了水果是可以吃的,昨天的樱桃罐头之所以不给对方是因为有糖浆。
闫观沧这几天也忍得难受,苏折上前去了买三斤,看着手里红彤彤的樱桃。
苏折:应该够他炫了。
随后苏折上了公交回家,在玄关处换好鞋后往里面走。
“先生,我回来了。”
说着,也不等人回答,便急急忙忙的去厨房洗了樱桃。
闫观沧和金毛还维持着刚才苏折出门姿势,好像冬日的冰雕,根本没有动作。
苏折端着装着樱桃的玻璃碗,想要闫观沧尝尝。
“先生。”
青年现在心情极好,软绵的声音听了让人觉得踩在云上。
苏折抱着樱桃碗,走到人面前却是一愣。
闫观沧能感受到迎面的阳光被遮挡住,“什么事?”
苏折看着闫观沧沉默了一会儿,“先生,我出去后您是吃甜品了吗?“
此话一出男人顿时间一僵,“没有啊。”
说着还此地无银三百两摸了摸嘴角,他记得把嘴擦干净了。
苏折:“先生,证据在垃圾桶里。”
闫观沧:……
男人暗自咽了下口水,头一次心虚的没有回话,本以为对方会发火,谁知对方沉默了良久,之后什么也没说,把樱桃碗塞进了他手里。
闻到樱桃的气味,闫观沧一愣。
只听对方声音落寞中带着委屈,“我还以为先生会好好遵守承诺呢。”
这一声很小很轻,小到只有两个人能听清,连狗都听不见。
愧疚感突然从心底袭来,闫观沧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苏折推了推眼镜,知道对方开始愧疚,便打算给人好好上一课。
刻意把握着可怜的语气,俯身靠近人身边,“我也知道先生忍得辛苦,所以出门还特意去给先生买了樱桃,希望先生吃了心情能好一些,但先生现在吃了甜食,想必也不想吃我这樱桃了。”
说着便伸手将对方手里的碗拿过。
“先生不吃…不吃算了……”
男人的手明显有着挽留。
对方的声音就像似猫的尾巴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他的耳根,听得心里一阵酥麻,他没想到对方发现后不是气愤,反而委屈的连硬话也不跟他。
苏折抱着樱桃碗,声音惋惜,“我还以为先生一定喜欢呢。”
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听着脚步声,闫观沧开了口,“拿回来吧。”
苏折停住脚步,不说话。
男人咬牙,“我的错。”
第20章
苏折抬手推了推眼镜,所有都在意料之中。
清冷的面容上没什么表情,好像一切都在按着他的计划走,没有一丝差错。
看着对方缓和下来的臭脸,苏折自嘲一笑。
呵,果然他这五年牛马不是白当的。
闫观沧的性格他可是太了解了。
对方缓和下来后,苏折回到人身边。
声音夹柔带怯,“那先生是愿意吃我这樱桃了?”
明明两人之间有一段距离,但声音带着尾巴,闫观沧偏觉得对方是贴着他耳朵根说的,半边身子都麻了。
心里突然有些烦躁,怎么会有男的说话是这样的,就像是沉了水的云,不知到底是轻是重,一会升起一会落下,让人琢磨不透也抓不着,而且一点气概也没有。
这要是他家的人,早一脚踹飞,听着就恶心。
然而到了护工这,闫观沧却什么也没说。
一是毕竟说话这事是个人习惯,二就是虽然别扭,但他爱听。
给人一种极具的推拉感。
但却又嫌对方管的多,不知道的还以为对方是闫女士失散多年的弟弟。
听着对方的话,闫观沧沉闷的嗯了一声,好像他的妥协不过是对方的无理取闹。
苏折也不在乎,毕竟对方能低头,他就已经赢了。
下一刻闫观沧耳边传来了十分惊喜的声音,“真的?”
男人修长的手指蜷了蜷,没做声。
苏折又离人近了些,“那先生是喜欢我的樱桃,还是喜欢冰箱里的甜食?”
闫观沧半天不出声。
苏折拉了拉对方的衣角,“先生。”
闫观沧:“樱桃。”
艹!
闫观沧一时间不明白这小护工怎么这么磨人,拿过樱桃碗,别扭的挥着手让人走。
苏折也不多留,毕竟他回来就去洗樱桃了,衣服也没换。
“先生要是有什么需要记得叫我。”
说着,转身上了楼。
人走后,四周安静了下来,但男人却还是觉得耳根子痒的慌,连带着半边身子都麻酥酥的。
闫观沧皱眉换了个姿势,想要拜托这异样感,午时的日光炙热,男人和金毛一人一狗开着空调晒太阳。
可谓将反差做到了极致。
然而坐着没一会闫观沧突然后反劲,他好像又被这小护工摆了一道。
男人抬手捏了捏眉心,发现这种话事情时常发生,而且十分有辱他身为老板的尊严。
作为上市公司的灵魂人物,闫观沧在工作方面十分苛刻,自然也十分会看人,他每次去视察手下的员工不是怕的回话结巴,就是不敢看他。
就连一起工作了快六年的特助也对他毕恭毕敬的,根本没有像这个小护工这样放肆的。
吃个甜品也要管,闫观沧越想越觉得没尊严,他何时受过这等待遇,下次他绝对会搬出老板身份,不能让对方如愿。
如果对方敢反抗,那他正好顺势把人开了。
男人对自己画的蓝图十分满意。
然而闫观沧不知道是,他毕恭毕敬的特助,造反了。
手中樱桃的气味萦绕在鼻尖,很清新的果香味。
他抬手放进嘴里一颗,百无聊赖的吃着樱桃。
这时脚上一沉。
未闻其声先感其爪,金毛还没叫,闫观沧直接道:“不行,你不能吃。”
预判了它的预判。
近一个多月的相处下来,闫观沧已经完全摸透了他弟的狗腿行为,他吃什么它也要跟着吃,主要特征就是把爪子搭在人腿上。
可能是两兄弟相处的太过融洽,闫观沧完全忘记了,之前定下的一月后就把他弟送走的事情。
甚至他弟也完全忘记了,一开始被他哥黑脸支配的恐惧。
“呜…呜……”见男人不给,金毛叫的可怜。
闫观沧冷着脸,“少给我来那套,你不会吐籽不能吃。”
“汪!”
“你他妈吃了就等肚子里长樱桃树吧!”
从楼上下来的苏折:……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见闫观沧跟狗吵架,甚至之前还怀疑过一段时间对方为什么能和狗无障碍交流。
最后想通了,对方在这方面天赋异禀。
仓鼠也来家里有一段时间了,一般有关于小动物的事,苏折都会亲力亲为。
看了眼睡得正香的男明星,苏折拿着它的小水壶去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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