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敏:“苏折。”
苏折:“嗯?”
魏敏:“别提晦气事情。”
苏折:……
魏敏话语没有一丝犹豫, 可见不是一般的拒绝。
闫二这个人他不是很了解, 唯一见面的一次也是他开着跑车来公司找闫观沧,当时见人来他便退出了办公室, 也不知道两兄弟关系如何。
只知道两人是亲兄弟, 一个妈生的,相差四岁。
但按照闫家那样明争暗斗的状况,估计关系也有些紧张。
电梯门打开, 魏敏踩着高跟鞋走了进去,原本站在电梯里的两名女员工一愣, 面上是隐藏不住的惊讶,都有些不敢看魏敏。
毕竟大老板身边的人, 心中都带着些畏惧,不敢得罪也不敢搭话,哪怕这个人他们从不了解, 也未向他们表现过恶意。
魏敏按了楼层,继续跟苏折交代着事情。
等电梯停在八楼, 两名女员工走了出去, 直到电梯门合上这才克制不住交流起来。
“真的是魏秘书, 气场好强啊。”
“能在大老板身边当差,自然不是普通人。”
“我刚才看她一眼就都觉得腿软。”说着想起了什么,“魏秘书刚才是在和苏特助打电话吗,我瞧苏特助好久没来了,我上班都没动力了。”
想当初谁上班没刻意提前,为的就是与苏特助来段电梯偶遇。
虽然对二十二层的人物都带着些惧怕,但惧怕是惧怕,色胆是色胆。
苏折在职期间是公司内出了名的好好先生,虽然给人距离感,但也会给予同样的尊重,谈吐有礼 ,就连门口保洁阿姨都赞不绝口。
走哪都夸他一句靓仔。
当初有个刚入职的员工,为了能见苏折一面,硬是打着哆嗦和大老板坐了同一趟电梯。
员工回忆刚才在电梯里的场景,“应该是,我听魏秘书叫苏特助名字了。”
“苏折特助现在在休假还给魏秘书打电话,你说他们是不是在谈恋爱啊?”
“应该不会吧。”
“我觉得他们两个挺般配的,身上的气质和气场都很搭,尤其都戴眼镜,我以前没觉得眼镜能戴出什么花来,但在他俩身上真的又肃又涩。”
“我觉得他们两个不会在一起。”
“为什么,要是苏特助以后注定便宜别人,那我希望是魏秘书。”
“也不是觉得不配,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苏特助和魏秘书,一个看起来不喜欢女人,一个看起来不喜欢男人。”
“……”
好像是有点。
苏折挂断电话后,叹了口气,思考着怎么和闫观沧请假,去泡了壶茶回来坐在人右手边。
男人此时听着早间新闻,脚边是地中海的狗子。
苏折拿茶壶倒了杯茶送到闫观沧手边,“先生,喝茶。”
男人没接,“先放着吧。”
苏折将茶杯放在人手中,“先生,喝吧。”
茶到手里,闫观沧也没拒绝,抬手喝了一口。
苏折搭眼瞧了下茶几上的果盘,“先生,吃水果吗?”
闫观沧:“不吃。”
“汪!”
话落金毛就叫了一声,苏折低头便对上了狗儿子渴望的目光。
金毛:他不吃,我吃。
苏折:……
也不知道这孩子随谁。
苏折起身将果盘往自己这边挪了挪,方便拿里面的水果,金毛目光过于炙热,苏折不忍心拿了两颗樱桃去核随后放在狗儿子的食盆里。
安抚好金毛,苏折又拿了颗樱桃放在手里。
闫观沧吃软不吃硬,跟他请假第一点就是要让他开心,而对方平日里根本没显示过十分喜好,苏折唯一知道的就只有对方爱吃甜食。
随后又往人身边凑了凑。
闫观沧火力旺,又是大夏天,哪怕开着空调也不喜欢别人离他太近。
这也是他不喜欢身体接触的原因之一,他搞不懂那些人有什么好黏在一起的,看着变扭又恶心,但偏偏又是幅乐在其中的模样。
男人敏锐察觉到苏折的靠近,“干什么?”
苏折答非所问,抬手将樱桃喂到人嘴边,“先生吃樱桃。”
闫观沧皱眉,吃个樱桃哪还用人喂的。
一撇头,“不需要。”
苏折也不气馁,拿着樱桃去追,“先生,吃嘛。”
这一声闫观沧听得心头一麻,修长的手指不自觉蜷了蜷。
艹,他怎么总是这么说话。
最后到底是张嘴把樱桃吃了进去。
苏折见人吃了,连忙问道:“先生,甜吗?”
闫观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吃进去,面容僵硬的“嗯”了一声。
紧接着苏折便抬手又喂了一颗。
这次闫观沧打死不张嘴。
苏折轻声说,“先生,吃水果对身体好。”
哦,这样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闫观沧同意这个借口,张口把樱桃吃了进去。
他吃不是为了人喂,而是为了健康。
但吃着吃着,闫观沧好像突然有些理解那些私下酒局带伴,挑人的。
虽然他思想上不想同流合污,但身体上却做着十足的真香。
苏折给人喂了大半盘,少说也有一斤,然而樱桃喂没了的时候,男人口齿微张的等着下一颗。
苏折:……
喂猪都不敢这么喂。
苏折:“先生,你喝点茶解解腻。”
说着时刻观察着闫观沧的神情,看样子此时心情挺舒畅的。
借着人喝茶的闲逸功夫,苏折开了口,“先生。”
闫观沧:“嗯?”
苏折话语刻意停顿片刻,“我有事情想求先生。”
闫观沧也没多想,“什么事?”
苏折:“想请一天假。”
说着不等对方回答,忙道:“但请假是有原因的。”
闫观沧嗓音懒散,“什么事?”
苏折心中叹了口气,对不住了,小甜甜。
“我师父他老人家出事了。”
闫观沧:“他之前不才出过?”
苏折:“他最近倒霉。”
闫观沧:“怎么倒霉?”
苏折声音带上不忍,“他把腿摔断了。”
闫观沧把茶杯放下,“我记得上次他的腿就断了。”
苏折摇了摇头,“不一样,先生,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上次是断一条。”
“这次呢?”
“这次两条都断了。”
闫观沧:……
是挺倒霉。
说着苏折还给人播了通电话过去,但没开免提,只让男人听自己的声音。
电话接通,苏折声音哽咽,“师父。”
对面的小甜甜一头雾水,“啊?”
苏折:“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把另一条腿也摔断了,你在医院还好吗?”
小甜甜:……
孽徒,又开始了是吗?
苏折:“师父,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小甜甜:“明天记得带点水果。”
苏折:“你身边也没个照顾的。”
小甜甜:“北街那家烤鸭也好吃。”
苏折:“我觉都睡不好。”
小甜甜:“你说明天是吃清炖鸭汤还是炒鸭肉。”
师徒二人凭借着该死的默契,一通答非所问。
最后,苏折:“师父,我请到假就去看你。”
小甜甜:“记得买两头大蒜。”
电话挂断后,苏折再一次对闫观沧道:“先生,可以吗?”
闫观沧没说话。
“先生。”
他受不住对方磨人,“赶紧滚。”
苏折一喜,“我就知道先生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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