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不小心?”秦笙一下就紧张了起来,“现在没事了吗?”
“都出院了,真没大碍,没联系你就是怕你会小题大做,而且你这么忙,怕耽误你事儿。”当然柯以新怕的还是东窗事发。
秦笙还是不大放心:“去我家医院多住两天吧。”
柯以新听着哭笑不得:“秦医生,我很好,别浪费医疗资源了,求放过。”
秦笙盯着他又仔细看了看,看他脸色还可以,才勉强点了点头:“有任何不舒服的,随时打给我,再敢瞒着,饶不了你。”
柯以新忙重重点了好几下头,拉开车门,把秦笙往车里推:“快九点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以新,”秦笙坐进车里转头看着他,“刚刚那人……真的只是朋友?”
“算是吧。”抛却婚姻这层关系的话,两人应该还算得上朋友吧。
秦笙皱了下眉,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却什么都没说,开车离开了。
车子开过一个拐角,停下了。
秦笙抬起揉过柯以新头发的手放在鼻子下轻轻嗅了嗅,眼眸一下沉了下来。
有Alpha信息素的味道。
与此同时,送走秦笙的柯以新坐在公寓楼下的长椅上吹着晚风感觉有些惆怅。
“爸爸,你的铁子,真没那么简单。”茶茶坐在他肩膀上一脸认真地说道。
柯以新瞥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他喜欢你很久了。”茶茶单刀直入。
“哦。”
“这么平静,你早知道了?”
柯以新仰起脸望着月亮微微眯了下眼:“没,之前不确定,只是隐隐有点儿感觉,就刚刚,开窍了。”
如果不是撞见他从别人车上下来,秦笙的第一反应绝对是关心他为什么住院,而不是揪着他和那人什么关系不放。
不只是这次,之前不论他和谁走得近了,秦笙都要揪着“关系”这两个字问,好像就怕他和谁关系不正当一样,让柯以新心里不免有些窝火,好几次差点把关系闹僵。
但次次到最后都是秦笙服软,明明是个挺固执傲气的人,却总在哄着他,细想真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柯以新又不傻。
再回想当年不小心被临时标记后,秦笙的反应真不比他本人小,要不是柯以新拦着,他绝对想尽一切办法把对方找出来。
柯以新很难想象,秦笙要是知道那人就是裴书临而且他俩还结婚了会有多大的反应。
最重要的是,他对秦笙从来没有超越友谊亲情的情感,实在不忍心看到秦笙为自己伤心失落。
但是,秦笙绝对有所觉察了。
眼下,他真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笙了。
柯以新对着月亮在凉风中忧愁地叹了声长气:“哎——”
第17章
送完柯以新,裴书临没有马上回家,而是跨过大半个城去了父亲那边的别墅。
他要去拿个东西。
车子刚开进别墅外的大铁门,裴璟舟就从庭院那边跑了过来,跟在驾驶座的车窗边小跑着,眼含笑意地说道:“哥,你回来啦!”
裴书临点点头,停好车下来了,这才注意到他身上脸上都沾了车油,便往他跑来的方向看了眼,看到了树下拆了轮胎的自行车。
“在修车?”裴书临问。
“嗯,爆胎了。”裴璟舟说。
“会修么?”
裴璟舟正想点头,看着裴书临的眼睛,很轻地咬了下牙,下一秒垂下眼摇了摇头:“不大会。”
“江叔呢?”
“他今天腰疼,我没好麻烦他。”裴璟舟笑笑,“没事,我自己琢磨琢磨应该能行。”
裴书临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要十点了,他略一沉吟,抬脚往自行车那边走去。
见状,裴璟舟两眼亮了亮,马上跟在了他后面。
“破的只有这里吗?”裴书临蹲下来,拿起泡在水盆里的车胎,指指上面扎着的一根牙签问道。
“嗯,我学着网上的方法做的,就这里冒泡。”裴璟舟蹲在旁边,拿手机的手电筒给他照着。裴璟舟很少能有这样的机会看着他,心里乐得像是开了一朵花,眼睛一秒都舍不得离开。
裴书临拔掉牙签,放完气,从工具箱里拿出工具娴熟地把这一块细细磨平,之后拿出胶水涂上,吹了吹,才贴上补胎胶片,贴好后又找出一节圆管在上面碾压压平,拿近仔细看了看,确定补牢了才把胎挂到他手上:“打气,装回去。”
“哥,你好厉害。”裴璟舟的手指在补好的地方摸了摸,满眼崇拜地夸道。
“弄好早点睡觉。”
“好。”
这个时间,老人家应该都已经睡了,裴书临就没有去打扰,径直去了二楼书房。
书房里面还有一扇门,门里的房间孤零零摆着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月光从纱织窗帘外洒进来,为钢琴蒙上了一层月白的纱。
裴书临走过去,闭上眼,指尖轻轻在琴上拂过,很凉,这凉意直透心底,他很轻地打了个颤。
“书临。”
身后传来一声轻唤,裴书临转过身,说道:“奶奶,您还没睡啊。”
“正睡着呢,忽然就醒了,出来喝水看到璟舟,说是你回来了,过来看看。”奶奶走过来,在他肩上捏了捏,“是不是瘦了?怎么这个时间突然回来了?”
“我想明天找人来把钢琴搬过去,过来说一声。”
裴奶奶看向钢琴,眼底染上一丝哀伤:“这是你母亲留下最后的东西,你还是也要带走了。”
“嗯。”
裴奶奶叹了口气:“它陪着你也好,奶奶真舍不得看你们都这样孤零零的。”
“我不是一个人。”裴书临拢了拢奶奶肩上的披肩,“奶奶,我结婚了。”
奶奶惊讶得微微瞪大了眼:“结婚了?”
“嗯,是个很可爱的人,过段时间我就带他回来。”裴书临淡淡一笑。
闻言,裴奶奶的眼眶一下湿了:“是吗?太好了,奶奶很高兴,你妈妈也会欣慰的。”
“嗯。”
和奶奶简单聊了几句,把奶奶送回房间后,裴书临给夏予打了电话,让他明天找专人过来搬琴。
打完电话,裴书临坐在椅子上,把额头轻轻压在琴盖上。
他会喜欢吧?
柯以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才确定自己又听到裴书临的心声了。
我去,隔了这么远都听得到,这技能的信号不是一般好啊!
柯以新一瞬间仿佛感觉到自己头顶被安了根信号接收器,跟天线宝宝似的。
好在发信号的本人不在现场,柯以新的心跳得再大声也丝毫不怕被听到,他倒回枕头上闭上眼,两秒后就又睁开了。
心脏跳得太快,他睡不着了。
柯以新拖过另一个枕头很用力地抱着,试图借此把失控的心脏压一压,让它能冷静些,可惜收效甚微。
好奇,他此刻非常好奇裴书临在干什么,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自己?还琢磨自己喜不喜欢,喜欢什么?喜欢他吗?作为粉丝,那必须的呀!天地为证,日月可鉴呐!是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想到前两天见黎安卿时发生的事,柯以新抱着枕头翻了个身,忧虑地叹了声气。
哎,真不该说自己有其他墙头的,害得书临大晚上还担心这个……
下一秒柯以新把脸埋进枕头里,闷笑出声。
当着本人的面他还真不敢这么自作多情,哈哈哈哈哈哈。
正偷着乐呢,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响起的还是他给裴书临定的专属铃声,把他吓得差点没从床上滚下去。
他惊魂未定地一手捂着小心脏,一手接通电话放到了耳边:“喂?”
“睡了?”
裴书临磁性低沉的嗓音传过来,柯以新的耳朵尖微微红了:“没,怎么了?”
“突然想起来,忘记告诉你家门的密码了。”裴书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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