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觉察身边人似乎睡着了,柯以新被抓现行的尴尬才稍微缓和了些,但受惊过大,愣是不敢睁眼再瞧,没多久就也睡着了。
一觉睡到天亮,不远处传来细微的响动,柯以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见裴书临侧对着他正在解睡衣扣子,修长的手指从上而下,随着扣子一粒粒解开,睡衣也一点点散开,隐约可见性感的肌肉线条随呼吸微微起伏……
柯以新一下子清醒了。
下一刻,裴书临的手指停在了中间那枚扣子上,柯以新呼吸一顿,有预感似的赶在裴书临扭头的那一瞬间坐了起来,还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呵欠。
然后,就当感觉不到裴书临的目光似的,自顾自下床走出卧室去了对门的浴室。
关上门,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拍了拍脸,向自己发出严肃警告:有点儿正经粉丝的自觉,别过分了哈!
洗漱完了,柯以新回到卧室打算换衣服。
裴书临的衣服已经换好了。白衬衫整齐地扎进西装裤里,大长腿格外吸睛,然而更惹人注意的则是他手臂上黑色的皮质袖箍,在晨光下隐隐勒出手臂的肌肉线条。
一大早的,这一身绅士的禁欲系风格让柯以新一下就上头了,热气冲顶,他赶在流鼻血前慌忙转身打开了衣柜的门,脸冲里头,小心脏克制不住一阵激动。
袖箍什么的,也太犯规了吧!
“我去公司一趟,顺路送你回去。”裴书临说。
原来是要去公司啊,怪不得穿得这么考究。
“好。”柯以新拿了套衣服出来,正犹豫要不要去浴室换,裴书临已经拿了西装外套走出了卧室,还把门带上了。
柯以新愣了愣,被裴书临的细心暖到了。
换好衣服下楼,裴书临正好把三明治和牛奶端上桌。
他心下一阵感慨:万事周全,当裴书临的另一半,也太幸福了吧!
很简单的早餐,但因为是裴书临亲手准备的,柯以新每一口都吃得特别香。
吃完正要出门的时候,柯以新接到了白修竹的电话。
“阿新,有空陪我去趟医院吗?”白修竹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
想到昨晚白修竹身体不适,柯以新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忙说道:“有,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去。”
“嗯,我等你。”
第27章
白修竹发来的地址是在大学城附近的居民区,那儿有很多廉价出租的单身公寓,考虑到人多眼杂,柯以新拒绝了裴书临送他们的提议,让他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停下,一下车就往白修竹住的公寓跑。
门打开,柯以新一眼就注意到白修竹的脸色不是很好,一副快哭了的样子,后颈上还贴了一小块白纱布。
“我从小就怕医院,长这么大生病都是自己吃药抗,实在不敢一个人去。”白修竹说。
柯以新笑了笑,柔声说道:“没事,我陪你去。”
“嗯。”
柯以新叫了辆车,报了秦笙家的医院,并给秦笙发了条信息,让他帮忙知会一声。
车子很快抵达。
白修竹什么也没说,拉着柯以新就去了化验科。
抽完血,白修竹呆呆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一言不发,紧紧拉着柯以新的衣摆不放。
柯以新看着他,已经猜到他测的是什么了,但在检测结果出来前,还是不好开口问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有秦笙的帮忙,检测结果一个小时后就出来了。
白修竹看到检测报告的第一眼,眼泪就啪嗒啪嗒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直往下砸。
柯以新凑近看了眼,果然,经血液检测,是Omega。
“怎么会是Omega呢?”白修竹泪汪汪地说道,“我不要当Omega,我不信,我再去测一次……”
“为什么这么排斥Omega?”柯以新拉住他,问道。
白修竹吸吸鼻子:“我不是排斥,我最大的理想就是能你这样的Omega结婚,组建一个幸福和美的家庭,可是,我成了Omega,不但理想破灭,还要被Alpha标记,给Alpha生孩子,疼死了,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我不要,我不要!”
看白修竹越说越激动,柯以新忙安抚道:“说谁Omega一定会被标记一定要生孩子了?有抑制剂,你不需要依赖Alpha,就算是特殊期,咬咬牙也能扛过去。”
本来是安慰的话,没想到白修竹一听,“哇”的一下哭得更委屈了,柯以新吓了一跳,连忙问他:“怎么了?”
“没……用。”
“什么没用?”柯以新不解。
“抑制剂。”
柯以新一愣,捧着他的脸抬起来,直视他的眼睛,严肃郑重地问道:“小白,你是昨晚分化的吧?”
白修竹一双眼睛哭得湿漉漉的,像是只委屈极了的小鹿,听到这话,他眼眸略一躲闪,但还是点了点头。
果然,昨晚的发烧是预兆。
柯以新忍不住自责,应该送他回家的。
“遇到谁了?”柯以新皱着眉问道。
“不知道,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白修竹垂下哭得通红的眼睛,“昨晚的记忆乱七八糟的,我记得他给我用了好几款抑制剂,但是都没用。”
这么看来,白修竹的体质可能比较特殊,要选择一款合适的抑制剂估计不容易。
柯以新不由想到了自己分化的那个夜晚,同样的突发状况,可惜白修竹似乎没能遇到裴书临那样自控力强的Alpha,他忍不住心疼起白修竹来,昨晚的事情估计给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他太过分了!”白修竹突然愤愤地说道。
“啊?”
“你看他都把我咬成什么样了!”
柯以新一惊:“他他他还咬你了?”
“嗯!疼死我了!还一点儿用没有!”白修竹说着,抬手一把揭掉了后颈上的白纱布,露出腺体位置淤青的牙印。
柯以新低头一看,上头的牙印竟然不止一处,看痕迹起码得咬了三四口,每一口都很深,有几处还结了小小的血痂,对方绝对是下了狠劲儿的。
这处牙印的证据基本可以说明,对方也不是毫无理智的人,应该也是打算临时标记先应付过去,但估计没想到白修竹第一次分化会这么凶猛,咬成这样,人家也算尽力了。
柯以新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这事该怪谁:“那他……”
“那王八蛋拿冷水浇我,还把我绑椅子上绑了一夜!”白修竹像是突然找到了发泄点,把分化成Omega的委屈和怨念一股脑扣到了那位脸都不记得的Alpha头上,“Alpha了不起啊?有他这么做人的吗?要让我认出来,我非得咬死他!”
从白修竹的话中觉察昨晚他和那人没有发生什么,柯以新微微松了口气。
随即看到白修竹嘴上念念叨叨地骂人,身体却在不住颤抖,柯以新猛然想起小时候看到过白修竹经常被他爸绑在院子里泼冷水惩罚的事,心头一颤,揽过他的肩,安抚地拍了拍,应和道:“对,都是他的错!”
对不起了,朋友,反正他也不记得你长什么样,你就好人做到底吧!
“阿嚏!”黎安卿皱着眉揉了揉鼻子,有种被人在背后狠狠骂了一顿的错觉。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裴书临问道。
黎安卿打了个呵欠,软软地往桌上一趴,说:“遇到个突然分化的Omega,被缠住了。”
“哦。”
黎安卿“啧”了一声,不满地说道:“你关心我一点儿好吗?”
“没空。”裴书临给出的反应十分冷淡。
黎安卿一阵无语,想起昨晚那个长了一对小虎牙,一边凶巴巴地瞪他一边把他扑倒的青年,忍不住乐了,“他说他叫白小猪来着,哈哈哈,长相虽然比小柯差点儿,但挺有意思的,给我的感觉和小柯挺像,信息素还奶甜奶甜的,就……”
话还没说完,就被裴书临在桌下踢了一脚,连带着被眼刀子戳了下,黎安卿直起身,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眼神很是无语:“我不就提了小柯一嘴吗?你至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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