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只是太单纯被骗了。”柯以新顺势说道。
单纯。
多美好的字眼啊,和憨批、蠢货明明也差不多意思,但听起来就是好听得不得了。
何锦抒对这个夸奖十分受用,连带着看柯以新都觉得格外顺眼——是个大大的好人。
觉察到何锦抒眼神的变化,柯以新看了眼手臂上的好感度,第六颗小爱心还差点儿就能填满了,也不知道管理员那家伙还有什么鸡肋技能在等着他。
一顿火锅吃完,裴书临都没怎么说话,只有在有人问到的时候回两句。柯以新一直暗自注意着他,很想偷偷拿手机给他发消息,但是手机昨晚忘了充电,已经没电关机了。
终于回到酒店,柯以新一进房间顾不上满身火锅味,先把手机充上了。
等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手机已经能够开机了,刚一开机,裴书临的消息就跳了出来。
-开门。
柯以新一愣,马上看了眼发消息的时间,五分钟前。
想着他应该先回房间了,柯以新便回了一条。
-刚洗完澡,你还在吗?
-在。
看到回复,柯以新连忙跳下床,跑过去把门打开了。
门一开,果然,裴书临就站在门外,看起来也像是刚洗完澡不久,穿着和他同款的睡衣。
“鞋呢?”
柯以新一低头,看到了自己白净的脚指头:“呃……”
头顶传来很轻的一声叹气,柯以新还没来得及抬头,裴书临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腰把他抱了起来。
柯以新一惊,差点儿惊呼出声,下意识两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浑身都僵住了。
裴书临抱着他向房间里走了两步,脚尖一勾,把门关上了。
门关上那一瞬间“砰”的一声轻响,扰乱了柯以新心脏的跳动节奏,“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心跳声比关门声大多了。
隔着薄薄的衣料,裴书临感受到了柯以新急促的心跳,脚步微微一顿,改变了原来抱他坐床上的打算,让他坐到了更近更高的电视柜上,两只手压在两边,把人困在了自己面前。
“你看起来很紧张。”裴书临说。
何止是紧张,柯以新现在都快要窒息了!
“还……还好吧。”柯以新艰难地扯了下嘴角。
“为什么紧张?”裴书临抿了下唇,“怕我?”
柯以新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怕你,是怕惹你不高兴。”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高兴吗?”
柯以新的脑袋不自觉埋了下去,很小声地说道:“吃醋……”
“不止吃醋,”裴书临说,“我还嫉妒。”
听到这话,柯以新刚垂下的脑袋猛地抬了起来,一脸惊愕地看着他。
“我嫉妒他能光明正大地靠近你,嫉妒他在很早之前就认识你,嫉妒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你,以新,我后悔没能早点儿遇见你。”
裴书临这一番话说得冷静直接,柯以新听着脸颊烧得厉害,结结巴巴地说道:“现……现在也……也不晚,等放寒假,我就带你回家,去认识以前的我,好吗?”
“好。”裴书临温柔地笑了笑,轻轻抱住了他,“顺便,让我充会儿电。”
柯以新也抬手环住他的腰,但还是不放心地问了句:“你还生气吗?”
“我没有生气。”
“没有吗?”柯以新从他怀里抬起脸,“你不是说不止吃醋还嫉妒?”
“这不是生气。”裴书临顿了顿,补充道,“意思不一样,对象也不一样。”
柯以新有点儿想笑,裴先生都这么抠字眼的吗?
不过,他是明白了,裴书临的情绪对象不是他,而是秦笙。
虽然这么想很对不起秦笙,但柯以新还是在心底悄悄吼了一句:有被宠到,谢谢!
裴书临的电只充了一会儿就放开了,但他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去浴室拿了电风吹出来,给坐到床上的柯以新吹头发。
柯以新很享受裴书临修长的手指伴着暖风在自己发间穿插的感觉,舒服得不自觉眯上了眼,倦意来袭,眼皮更是撑不开了。
注意到他脑袋一点一点的,身子也慢慢歪向一边,裴书临便微微侧过身,让他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有了支撑,柯以新浑身都放松了下来,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了,握在手里的手机忽然“嗡嗡”地震动起来,他被吓了一跳,猛地清醒过来,坐直了,拿起手机一看,是何锦抒。
手机号是吃火锅的时候何锦抒缠着要,他给出去的,除了手机号,微博也互关了,他还以为何锦抒会等到网上有人喷了,才会找他帮忙出个头说两句什么的,哪知道这么快就打过来了。
柯以新此刻非常后悔,就不该心软的。
身后的裴书临见有电话打进来,很适时地关掉了吹风机。
柯以新转过身笑着跟他说了句“谢谢”,然后才接通了电话:“喂。”
“以新,我问你个问题。”何锦抒说。
“你确定就一个?”柯以新打了个呵欠。
“就一个!”何锦抒很肯定地说道。
“嗯,问吧。”
“你和秦笙……没可能了吧?”
没了吹风机的呼呼响,房间里十分安静,何锦抒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离得近的裴书临恰恰好听得见,他收电吹风线的手一下停住了,看着柯以新很轻地歪了下头,那眼神也像是在问同样的问题。
“我和他是没可能。”
听到这个答案,裴书临很满意地收好线把电吹风放回了浴室。
柯以新这边对何锦抒的话却没有说完,他接着说道:“但不代表你就有可能。”
何锦抒一听,语气就有点儿不高兴了:“你还想脚踏两条船不成?”
“我不想。”柯以新严肃认真地说道,“但我不会为了自己把阿笙硬塞给别人,强行撮合他和谁,然后冠冕堂皇地说为了他的幸福,这只会是对他的二次伤害。何锦抒,你要追他是你的事,我不会摆态度,但成不成功都是你和他之间的事,你不要想着从我这里讨便利。”
小心思被戳破,何锦抒一时语塞,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在柯以新准备挂电话的时候,他很小声地说了句:“是我错了,对不起,你能不能不要告诉他。”
见他认错,柯以新的语气也缓和了些:“我说了,这是你们的事。”
“嗯,谢谢。”
挂断电话,柯以新一抬眼,便见裴书临正抱着手臂倚在浴室门框上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没,就是被帅到了。”
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柯以新没忍住笑出了声。
裴先生是真的可爱啊!
裴书临也笑了笑,走过来,一边给他理了理刚吹好的头发,一边说道:“锦抒本性不坏,是被惯成这样的。”
柯以新听着一愣:“你们很熟吗?”
“他是安卿的表弟。”
柯以新有些惊讶,这样的关系居然没有公开?
“他父母意外离世,从小就寄养在安卿家里,长辈们都心疼他,他是被捧在掌心长大的,免不了娇生惯养。我第一次去安卿家就认识了。”裴书临说。
“那你为什么对他表现得那么……不留情面?”柯以新还是第一次看到素质极佳的裴书临把厌恶表现得那么直白,当时他都惊到了。
“那是演出来的。”
“啊?”柯以新有点儿懵,“为什么要演坏人?”
裴书临略一迟疑,问道:“你知道我去年突发易感期那件事吗?”
柯以新当然记得,刚一点头,下一秒就明白过来了,震惊地瞪大了眼:“那个Omega是何锦抒?”
“嗯。”裴书临说,“那件事后,黎叔叔找到我,向我道歉,希望我能原谅锦抒一次,也让我以后对他残酷些,别让他起那种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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