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隼都不知道是在折磨他,还是折磨金恪。
-YS:。
金恪倒脾气很好,也没嫌他烦。
-金恪:有喜欢的人么?
-YS:目前没有
然后又输了一把。
-金恪:前男友,前女友,或者上一个暗恋对象是什么样子的人?
游隼:“……”
他没谈过恋爱,也没有过暗恋史。哪怕有,他也忘了。
上学那几年,他光顾着和兄弟玩了。后来出道,在Prima那两年公司盯着,不让谈恋爱。
不让谈恋爱,但可以约炮。
不过他没约过。
游大少爷不太想承认自己情史一片空白的这件事儿。
-YS:你换个问
他装得很神秘。
-YS:这个,不方便说
真心话大冒险,哪有说你不想说,就可以不说的。
可金恪很通人情。
-金恪;嗯好
像蜻蜓在水面轻轻撩拨了一下,就又飞走了。可能是别的哥们儿都太不当人了,个个死皮不要脸,游大少爷反而有点儿不适应:怎么不继续问了?真心话大冒险,他不守规矩,金恪还让着他。老让着他。
越不适应,越心痒,越胡思乱想。
他心想:金恪是不是嫌和他玩这种无聊小游戏太幼稚了?他是不是耽误金恪时间了?金恪是不是不想和他玩了,又不好直说?
游大少爷没意识到,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费这么大功夫在一个人身上胡思乱想,去想他在怎么想。
也是第一次,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屁事儿,就能敏感得想出八百年以后。
游隼还在想。
-金恪:你喜欢什么花?
游隼掉头:花?
游隼想起白山茶花。
他舔舔嘴唇。
-YS:红玫瑰吧
他马上岔开话题。
-YS:再来一把
-YS:最后一把,输不输都不玩了
投!
游隼,两个点。
游隼:“……”
应该上把完了就不玩了。
游大少爷臭起脸,都不太有指望了……
金恪。
一个点。
上半场秀还没完,游大少爷险些众目睽睽之下站起来吼一句“球进了!”。
-YS:好
-YS:兄
-YS:弟
-YS:你也有今天?
-YS:真心话大冒险?
金恪居然学他。
-金恪:。。。。。。
-金恪:大冒险
游大少爷完全忘了刚才金恪给他放了十几次水,刚才他还在想人家好的事儿了,满脑子都是他妈输了十几次了,这不得找回来?
他恩将仇报,敲字道:
-YS:那给我跳个脱衣舞吧。
-金恪:。。。
-YS:你选的大冒险,脱衣舞不过分吧?
-YS:再说你还欠我一次才艺表演,我这个人比较大度,你给我跳个脱衣舞,我从此不计前嫌
-金恪:。
-YS:不许学我说话
-YS:我给你打视频,你什么时候跳?
-金恪:我没学过跳舞
-金恪:通融一下不好么?
-YS:扭一扭还不会?
-金恪:会,很不好意思
-金恪:就放一点儿水,可以么?
游隼想想,也有道理。金恪这么正经的一个人,逼他去跳脱衣舞,这不是逼良为娼吗?他不能当一个逼良为娼的恶霸。
-YS:怎么放水?
-YS:你不会跳舞,那脱衣舞还剩什么?脱衣服?
游隼百无聊赖地时不时看一眼手机,金恪好久都没有消息。
他要以为金恪突然有事儿走了。
-金恪:怎么脱?
游隼突然觉得,心脏砰地跳快了一下。
真,脱?
但这事儿不是他向金恪提的么?
-YS:。
这会儿游大少爷反而不逼着人脱了。
-YS:你摇个骰子,摇到几脱几件吧
但游大少爷又想了想。
-YS:一不算数
金恪打过一个视频通话邀请。
游隼手机上贴着防窥膜。但他还是把手机拿近了些,确保旁边的人看不着。
视频通话一接通,游隼感觉浑身连毛细血管都偾张起来了。
脑子空了一下。
金恪在办公室。
不知道是哪家公司的办公室。
他坐在宽大的皮质转椅里,背后是透明的落地窗。窗外远处高楼林立,还能看到申港市高高的标志性建筑。正黄昏时候,今天是个好天气,灿烂的余晖照在金恪过来扶摄像头的手指上。
他抬眼皮。
摇出来,骰子点数是五。
他笑了下:“五件……运气不算最差。”
游隼像被人物理禁言了。
他盯着金恪。
金恪似乎把手机固定到了桌子上。
他退回到皮转椅里坐着,瞧着游隼笑:“我直接脱么?”
不等游隼说,他笑道:“哦,忘了你在秀场,不方便说话。”他向游隼点头致意,“那我当你默许了,我自己看着脱。”
游隼大脑完全空了,像易感期一样,但根本和易感期没关系。
秀场放着古典音乐,不抬头,从余光也能看到一双双模特儿的腿从他前面走过。他旁边坐着人,后面也坐满了人。秀场嘈杂,无数双流动的眼睛。
手机放在胸前,一动不动。
有防窥膜,哪怕知道不可能有人能看到什么,仍然有一种被窥视的错觉,一种在公共场合干坏事的错觉,强烈地刺激着神经。
游隼喉咙很干,耳朵发热。
金恪解开了领带,瞧着他笑道:“今天应该多穿几件过来的。”
他起身把领带搭到椅背上:“点数一。”
他又脱下西装外套,也一并搭到椅背上:“点数二。”
他太高了,一站起来,摄像头就拍不全。于是他微微矮下身,让摄像头抬了抬头。他垂下眼皮,仔细地从衬衫袖扣开始解,熨帖的衬衫袖松开,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
接着瘦长的手指,又搭到衬衫最顶上的一粒扣子。
慢慢地,向下一粒粒解开。
这是游隼第一次看见金恪在他面前脱衣服。
比他以为的……
金恪叠好领口,把衬衫也搭到椅背上,低头对摄像头笑道:“点数三。”
能看到他胸膛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浅浅的人鱼线鼓起。
为了演白喻行,金恪瘦了很多。金恪一向对身材保持得很严格。
游隼忍不住眼睛跟着金恪的手指。
它轻轻按在腰上,咔嗒一声,把金属扣解了下来。一条长长的,皮质的腰带挂到了椅背上。“点数四。”
那只手停在腰上没有动。
他挑起眼,瞧着游隼笑道:“阿隼,这里也要脱么?”
作者有话要说:
金老板:可以脱鞋,但你没想起来,我就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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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battle
游隼怎么可能说话?
看秀玩手机的是不少, 可看秀怎么说话?怎么旁边人听不到地说话?
于是他看见金恪低下头,神色认真地解开了西装裤上的暗扣。
他又接着抬眼皮, 探究地看了游隼一眼。
游隼一下子有种踩空的感觉, 心脏不听使唤。
要命,这种事……还需要眼神交流吗?
游隼不停地在舔嘴唇,眼睛不知道该看哪儿。要是金恪当他面就好太多了, 可现在视频,他还不能说话、不能出声,只能干巴巴地看着。
他手心全是汗,都蹭在手机壳上。
金恪微微侧过身去, 挡了挡可能不太雅观的地方。游隼稍稍松了口气,心想还好挡起来了。
但游大少爷想起他比大小的心愿, 心情又有点儿差。
刚才好像看见一眼, 他心想这是不是……太大了啊。
金恪两条腿又直又长,但游大少爷看着他的腿,只能想起他俩第二次见面, 在教堂试戏, 他发热期来了, 金恪钳着他手,用膝盖把他顶在凳子上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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