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这么说以前,金恪笑笑道:“以前见过几面而已, 不算认识……不用多想。”
见过么?
游隼皱起眉头道:“你以前哪所学校的?咱俩同学?”他从小到大接触的人太多了, 要说见得比较多的,那可能就是学校同学了。
游大少爷心想以他的脸、以他的钱,以他虽在小学暂时落后, 但自打上了初一后突飞猛进、稳居全班前三的身高,还有他的多才多艺,金恪假如和他是同一所学校的,那听说过他这么一名传奇学弟应该不足为奇。
“如果我要和你当同学, ”金恪慢悠悠道,“我至少要留级六七年。我和你这么大的时候, 已经快本科毕业了。”
游隼:“…………”
游隼憋了半天:“那确实不能当同学, ”他扫扫金恪,“你比我高一班主任年纪都大。”
他余光瞧见金恪敲膝盖的手指头停了停,又故意补了句:“我高中班主任老婆今年都生俩了。”虽然是因为生的双胞胎。
游大少爷佯装惊讶地看向金恪:“金恪, 你现在不会还没老婆吧?”
“……”
金恪的手指头彻底不动了, 正当游隼以为他已经完全掌握此次战役的制空权, 完美完成对敌打击的时候,金恪轻笑道:“忘恩负义,你一个月四五次易感期向我要信息素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没老婆?”
游隼一下子飞机着火、全军覆没,只有喉头悄悄动了下。
他感觉到金恪的视线仔细地打量过他:“我要是有老婆, 我瞒着他继续帮你, 你说算不算出轨?”
如遭雷击。要不是堵车,车速只有二十多点, 金恪这一句话能让游隼把车开进绿化带里去。
。。。
这三个句号, 是游隼的唯一心情。
游隼本来想说我他妈和你两个Alpha就抱一抱和出轨有什么关系, 但在今天以前,他都可以说这句话,自打今天下午以后……摸着良心讲,这句话他说不出口。
要是他老婆去摸别人或者乐意让别人摸,他肯定觉得自己头顶绿得发亮了。
但问题是,既然这算出轨,假如金恪有老婆,那他现在岂不是成了金恪的……出轨对象?
游大少爷除了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还多了种……逻辑上的困惑。
所以他现在和金恪有一腿?
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金恪以为游隼肯定不会罢休,游隼这么幼稚的性子,肯定要和人斗嘴斗到自己赢为止。但游隼突然不说话了,飞速瞟了他一眼,皱起眉毛道:“你别乱说,你有老婆我就不找你了。”
所以,游隼是承认他们两个和其中一个人“有老婆”是冲突关系了?
也就是说……承认他们是“出轨关系”了?
金恪没直着问进去,轻笑道:“你不找我那找谁帮你?”
游隼心情正不爽,还在想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他顺便想:还有谁,全球七十多亿人口恐怕都没有第二个人的信息素能让他有匹配度九十多的反应。
他随口道:“反正就半年,挺挺就过去了。”游隼顿了顿,为了让自己更有Alpha气概,又装作轻描淡写地补了句,“不就是易感期么,小问题而已。”
金恪笑道:“小问题?”他在“小”字上稍稍念了重音。
游隼很不爽地想你笑个屁,又不想搭理金恪,但金恪又道:“所以你帮自己绑起来,是单纯的出于个人爱好?”
游隼:“……”怎么忘了他这辈子最尴尬的事全都让金恪撞见了。
游隼心说冷静冷静,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我在开车,”于是游大少爷冷静地说,“我现在不想理你。懂我意思?”
他余光扫到金恪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又敲了敲,被深色的西裤衬得很白皙,他立马强迫自己把余光也屏蔽了。
他妈的,他现在看到金恪的手,就只能想到那档子事。
游隼有点儿烦躁,心想:要不找人和他上个床,帮他结束处男之身,省得他天天因为信息素对着金恪硬了软、软了硬,万一以后哪天不举。
可他又不喜欢找不认识的,他最低底线是两个人都同意,已经认识挺长时间、互相了解的……但游隼认识的和他熟的,十个里有八个Alpha,两个Beta。
游隼不自觉想了想段明绪那几个兄弟的脸……胃里一阵恶心。
他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接受Alpha!
金恪找对象了他怎么办,这还是游隼第一次考虑这个问题。总不能让人家半年这么久都一直单着。
“转向灯没开。”金恪提醒道。
游隼哦了声,马上打开转向灯。他很快地瞥了眼金恪:“兄弟,你要是谈恋爱了就和我说,别瞒着我。”
怎么又是兄弟了。金恪觉得好笑,但没说,只是挑了挑眉:“那我要是和你说了,你准备怎么办?”
游隼心脏停跳了一下,心想金恪不会现在就有吧?
他觉得空调太闷,敞了车窗,语气不太在意地说:“那咱俩就离远点儿呗,避避嫌。毕竟我能单方面和你信息素对上。”
金恪声音低沉下来,似乎有些让人难以分辨的认真:“我可以和你保证,在你疗程结束前,我会保持单身。”
游隼下意识立马扭头:“真的?”
扭完头,游大少爷又觉得自己扭头扭太快了,跟就盼着金恪和他说这句话似的。他顿了顿:“不可能,我不信。”
他听见金恪喉咙中很隐约的笑音:“我没事骗你干什么。”
“我不信还有这种白捡的便宜,”游隼心想就是他和段明绪好几年的兄弟情,让段明绪半年不谈恋爱,都能要了段明绪那条狗命,他越想越狐疑,“你不会暗恋我吧?”
金恪整张面容落在黑影里,从余光里游隼看不见金恪的神情,只能瞥见金恪一直不紧不慢地用指尖叩着膝盖,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没停。
金恪慢悠悠道:“我也没说不收费。”
游隼反而松了口气,金恪要什么?钱?金恪不比他有钱?但金恪要收“服务费”的话,那也不是不可以。
他没忍住扭了下头:“怎么收费?日租周租月租?”
他听见金恪温声道:“先欠着,等我要你还的时候你再还。”
直到上了高速,路况才勉强算是畅通下来。没到以前,游隼还一直觉得没准儿是金恪诓他的呢,走到半路上说不定金恪就突然换了导航,说没那么远,已经到了。
但直到开出去了八十多公里,游隼才肯相信金恪他妈居然就把酒店订这儿了。
开了一个半小时多,游隼回车看了眼时间:照原路开回去,能在十一点之前到。
但已经按原路往回走了快二十公里了……游隼才突然发现,金恪把手机落他车上了。还不是他发现的,是有人给金恪打了个电话。接起来是秘书,把他当成了金恪,说了一通工作安排和日程计划,游隼一句没听懂,最后问了他一句前几天的某某某公司的什么融资什么合同要签字了,这份合同什么什么过不过。
游隼静了静,想拿手机给金恪打个电话问一声,又想起金恪手机就在他手上。
金恪酒店房间的座机号是什么?
十点半,1802套房。
金恪一丝不苟地刮掉下午冒出的一点胡茬,用完须后水,盥洗室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木质香味。他耐心很好,整理好袖口、衣领,又用信息素浓度检测仪贴近手腕,检测出信息素浓度。
他用过阻隔剂,但不是100%效果阻隔剂,贴近皮肤,信息素浓度稳定在一个很低的数值。
然后门铃响了。
游隼撑着门框,极其极其极其不爽,不爽到金恪现在马上屁滚尿流地来给他开门然后喊他十声亲爹他才能勉勉强强接受的程度。
来回跑四十公里来给金恪送手机,除了父子关怀,其他任何关系都很难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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