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张情书装在塑封袋里,平铺示在面前。
滴水未进,座位狭小,时钟不作声顺时针行进。
beta取向不算有效证据。
咬破omega腺体等于缔结标记,能控制本能不注入信息素简直不像人的意志力。
拟态审讯是针对强制标记案件的必要手段。隔离间满是模拟乔秋信息素出产的特殊香氛,浓度很高。
凌晨一点应该算深更半夜,顶灯白得刺目,汗把衣服打湿,他手指微颤,抬眼时直面两位面容冷肃的警员。
皱纹如沟壑,此时却不显宽厚与仁慈。
案发当天下午一点至下午五点四十分你在哪里?有没有人证?
对受害人了解多少?据目击者述,你曾与他多次私下见面,是否属实?是否主动向受害人提供便易?
亲属反应受害人存在恋兄情结,受害人是否曾错认你为已故兄长乔天?是否曾借职务之便对受害人进行包括但不限于言语上骚扰、洗脑、精神暴力?是否曾利用教师与学生间的信赖关系与未成年omega发展不正当关系?
受害人是否给你送过情书?
你又是否曾对此作出回应?
……
戚不照:“你怎么答的?”
警方让他如实供述与乔秋书信往来的全部过程,丛安河回忆那晚,却只能记起白墙上贴着坦白从宽四个大字。
他笑了笑:“怎么可能记得清。那时候脑子不清醒,差点对警局创后应激。”
戚不照半天没说话。
丛安河用额头撞了撞他,道:“警方告诉我,乔秋同桌几次在他桌角见过同款信纸,确定用的是英文,每次都没来及瞥清内容便被他藏起来。乔秋动笔写的,他同桌见过,乔颂在他房间见过,但作为当事人之一,我没见过……其实挺滑稽的,是不是。”
戚不照声音有些沉:“多久出来的?”
丛安河没有回答。他今晚喝了酒,带着不易察觉的疲倦,只轻描淡写说:“能有多久。证据不足,审完就放了。”
情书底稿数十张,每份著成时间各有不同。
乔秋胆子小,自卑又认真。如果真存在书信往来,那就是每封都在正式下笔前打了草稿。
批了搜查令,丛安河家里,丛宗庭家里,都被翻了个底儿掉。连丛安河本人都不知道某个前任曾在他kindle夹层里塞过明信片,也被警方找出来。
当然一无所获。
“后续的你都知道。”丛安河闷闷的,“案子没破,乔秋母亲身体每况愈下,乔颂认准我,每天都来闹,我辞了职,我爸因为我的事受了影响。总归和我有关系,我给她转了一些钱,这样经济压力会小一点……但那不是她想要的。”
戚不照垂首同他交颈:“你不欠她。”
欠不欠的。丛安河没说下下去:“她也是受害者。”
“你也是。”
丛安河:“不一样。”
戚不照抱住他:“没有不一样。”
“偏心也有个限度,”丛安河轻笑一声,“你明明清楚不该苛求受害者完美。那是条命。”
戚不照握住他手腕,手腕常年被手串遮住,此刻露出道浅到几乎看不出的弯月状划痕。他一言不发,眉眼凌厉,不笑时十足的阴沉。
“我自己抓的,之后忘了处理。这是增生。”丛安河解释,“同学,真的不会有人用指甲自杀。”
戚不照不太愿意听下去:“睡吧,很晚了。”
丛安河抬头看他,哭笑不得嗯了声。
台灯关上,窗帘拉着,屋里黑成一片。窗外有鸟类扑棱棱振翅,停下,戚不照抬手敲窗,吓它惊飞而去。
“……多大了,怎么拿鸟撒气?”丛安河半睡半醒,喃喃问。
床不宽,丛安河背对着,被他抱在怀里。
吐息落在后颈,然后是好轻的一个吻。
“都说睡前想什么就会梦什么。”他埋首,说,“不要梦到鸟。如果今晚有梦,要来见我。”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愿意在评论区讨论剧情,但请不要吵架,不要人身攻击。
故事线还没拉完,角色行动各有自己的动因,再次感谢各位的耐心阅读。
第62章 谁的家属?
戚不照的本科和高中一个城市。周一的飞机回学校,丛安河帮他打包行李。
封箱前戚不照要往箱子里塞枕头,丛安河看清花纹,发现是自己的。
行李箱二十四寸,日用品衣服占了多半,枕头是荞麦皮的糖果枕,又沉又大,根本挤不挤去。戚不照不管,随手把几套衣服扔出去,还不够就再扔点别的,眼看箱子快被掏空,被丛安河侧身拦住。
扔出去的东西又放回去,戚不照心有不满,搜刮半圈,最后抓出件棉质短袖带走。
……丛安河当晚打开衣柜才发现自己的一套睡衣只剩短裤。
飞行时间两小时,过安检前丛安河拉住他,往他兜里塞了块百分之八十的黑巧。
闸口人来人往,戚不照拉着箱子走出两步,又松开手,大步折返。单手顶开他帽檐,垂下头同他接吻。
扎扎实实在嘴上嘬了下,重重的,短暂却亲昵。
猝不及防,丛安河还没回神,骂他有伤风化。
不管过路人神色各异地侧目,戚不照盯着他嘴唇开合,睫毛颤了颤,偏过头,又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老师,你要想我。”
被一双漂亮的大手摁住后颈,丛安河未愈的咬痕微痛中发痒。即将毕业的男大也是男大,发起疯来总没节制。
毕竟溺爱是一切恶果的沃土,他警告自己不能继续纵容,开口时却不住温存。
“下周四就回来了。”
“十天,好长。”戚不照贴他额头,声音低低的,“好不容易追到你,我没安全感。”
丛安河:“……你昨天晚上也是这么哄我的。”
戚不照眨了下眼,低声:“我问过你可不可以不带,你同意了。”
耳根太软也是一种罪过,丛安河凑近,假意帮他整理毫无褶皱的领口,轻声:“…但我没同意你弄在里面。”
“哦,”戚不照有点无辜,“可你坐在我身上的时候咬得好紧,我没办法。”
丛安河没他这么没脸没皮,抬手捏住他鼻子,催他登机。
时间不多。戚不照粘人得要命,还要张开手臂,把人揽进怀里:“哥哥,初演前我会赶回来。”
丛安河任他蹭蹭脸:“马上公演了,工作量大,抱歉没法参加你的毕业典礼。”
“我知道。”
“不开心了?”
这时候倒好哄。戚不照笑眼说,我没关系。
临别前,是丛安河追上去,把帽子摘了压到戚不照脑袋上。趁帽檐将一双漆黑的眼睛遮住,他帮他把行李箱扛上传送带。
“……好好吃饭,注意休息。我在家等你。”
戚不照答辩顺利,《潜伏》的工作表也终于推到尾声。
第一次看综艺成片是在周六。
节目播出前营销买得高调,预告片就剪出三版花活,播出后却悄无声息。除了空降当日的水花,后续热度反响平平。
录制结束后几人拉了个群,人员不齐,高珏和戚不照都不在。
聊天挺频繁,上周六首播时刷了几次九十九加,丛安河公事私事太多,没怎么关注。
下工完简单聚餐,回到家洗漱完已经九点。
由奢入俭难。同居没多久,回家见不到戚不照,他开始不习惯。
不知道戚不照在忙什么,走前浓情蜜意,人走后消息没见到几条。
到底谁是渣a。
丛安河横着倒在床上,翻身枕上戚不照宽且厚的软枕。
微信群热火朝天,他半埋进枕头,调二倍速看第一期,手机很快被黎宵的连环艾特震得嗡嗡作响。
黎宵:@丛,我靠,你们俩镜头为什么这么少?第一期上下加起来没几分钟
黎宵:@丛,先声明,我没跟节目组打过招呼,不是我暗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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