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那个,但也有些刺激,最后经鸿看看房间里头,终于道,“我只拍到腰部以上,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了。”
周昶点了点头:“可以。”
“那等会儿见。”
之后经鸿将笔记本抱到淋浴间的外面,放在原先房间里头一只半高的花架上,正对着酒店的淋浴间。那花架是长方体的,上面只能摆一盆花。
周昶打开摄像头时,经鸿已经在洗澡了。
而且还是后背对着摄像头。
水流冲刷他的背肌,带着白色的泡沫一块儿滑落下去。
而后经鸿关了淋浴,转回身子,一边抹干头发,一边看着镜头。
周昶头发还未全干,黑发全部向脑后面梳过去,进攻性十足。
“……”经鸿走上去,隔着玻璃,以及玻璃上的一点水珠,而后突然抬起手腕,按在了玻璃上面。
在这个位置,镜头刚好可以拍到经鸿两边肩膀以上,伸出来的那只手就落在镜头的左前面,他自己脸颊的旁边,离摄像头非常近,在屏幕上与正常的手掌大小别无二致。
周昶先一怔,而后立即会了意,将自己的一只手掌扣在了经鸿手掌上,隔着屏幕。
他们好像隔着一道玻璃。一个人在玻璃这头,一个人在玻璃那头,两个人隔着玻璃抵着手掌,想要握住。
二人都是非惯用手。
保持着“掌心相抵”的姿势,周昶先探下去了另一只手,而后是经鸿。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经鸿突然伏在自己另外一只小臂上。小臂紧紧贴着玻璃,白皙的手腕内侧对着电脑的摄像头,几根手指曲在一起,紧紧地攥着、扣着。
他的眼睛隐藏在了他抬起来的小臂后面,可嘴唇、下巴却露在外面,他自己也没意识到。
到了最后的时候,周昶看见露出来的经鸿的唇动了几下,他辨认出了那两个字,是“周昶”。
周昶当即也忍受不住了。
…………
之后经鸿又洗了个澡,出来之后工作到了12点左右,打算睡了。
明天还要赶飞机,他必须要起个大早。
可因为经鸿一向都是后半夜才休息的,此时竟然有一点儿睡不着。
辗转反侧间,经鸿突然想起去年经语那个“睡前故事”。
当时经语要讲一个周昶“血洗董事会”的故事,问经鸿想不想听,经鸿自然还不至于被小丫头捉住什么,便只道“那就当个睡前故事,随便听上一耳朵。”
最后讲完经语问他“睡前故事好不好听”,他却给出了否定的答案,说“你的故事太生动了,抑扬顿挫绘声绘色的,调儿还高,谁家的睡前故事越听越精神”。当时经语不服,问“那谁的声音适合读睡前故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脑子里第一时间涌上来的是“周昶”,因为周昶声音低沉、稳定,浑浑厚厚的,还带着磁儿,估计会是不错的睡前故事。
经鸿唇角轻轻一掀,又给周昶打了个音频,周昶声音依然闲散:“嗯?”
“讲两个睡前故事。”经鸿把手机撂在一边,闭着眼睛,侧躺在床上,道,“我明儿一早赶飞机,现在睡不着。”
周昶低低一笑:“行啊,讲什么?”
经鸿说:“就你过去的事儿吧。”
“我过去?”周昶想了一下,而后真的开始说他的过去,“说说在麦肯锡那几年的第一个case?当时公司、客户已经约好了某天之前必须谈妥,因为要发公告。于是我就约了那个客户当天晚上8点见面,一直谈到凌晨6点,对方困得受不了了,就同意了我的条件。我第一个case之后,就被白人老板另眼相看了。”
经鸿笑出声:“够可以的,是你的做派。”
周昶又讲:“我第二个case……”
听着听着,经鸿果然想睡觉了。
“喂,经鸿。”周昶声音低低地道,“我这已经将我自己当年经历全盘托出了,你那边儿,连朋友圈都不开放?”
“……”经鸿挣扎着睁开眼皮,轻笑一声,“还真是。我忘了,我现在开。”
说完,经鸿勉强睁着眼睛,将周昶放出来了。
而后他又坚持着,发了一条仅周昶一个人可见的朋友圈。
而另外一边,过了会儿,周昶随手刷新了下经鸿的朋友圈,便发现自己已经被放出来了。
而且经鸿一分钟前刚刚才发了一条。
没有点赞、没有评论,周昶知道这一条是仅仅自己才可见的。
按经鸿的身份、地位,任何东西一发出去,都定会收获无数马屁。
经鸿那条新朋友圈内容只有一句话:
【是不是太贪心。也要江山,也要风月。】
周昶心底一软,回了经鸿:
【一点也不。】
第63章 水火交融(七)
翌日经鸿回了北京。他甚至没回趟家里,而是直接拉着行李去了泛海的办公室,行李扔在他的“非驰”上。
不过经鸿这天晚上六点刚过就离开了——他有些想念那个人了,他们白天已经约好今天晚上都不加班,带着电脑回家。
回到家,第一眼见到周昶时经鸿竟然愣了一下,因为周昶身上穿着一件“泛海集团”的免费衫。之前泛海周年活动的纪念品剩了一点,HR的老总也给了经鸿几件,经鸿便拿着了。
“……”经鸿问,“你在干什么?”
周昶却不以为意:“昨天晚上风太大,院子的树掉了枝儿,园丁每周过来一次,我自己先捡了。小事儿。”
经鸿又问:“……你干嘛穿泛海T恤?”
“随便拿的。”周昶一向无所谓,“捡树枝得换件衣服。我翻了翻卧室柜子,这免费衫有好几件,就拿了。”
“你真行。”经鸿一手拎着行李往屋子里走,手腕的筋绷起一点,“清辉集团的大总裁将泛海LOGO穿在左胸口,还一点儿心理障碍都没有。这不得拍张照片儿?都可以算一个把柄了。”
“有什么。”周昶说,“泛海员工的家属,不也是泛海的人?”
经鸿看着他,没说话。
经鸿突然想起一个传闻,应该发生在2017年。
某个清辉的项目会周昶也去听了一耳朵,结果看见某位员工居然穿着泛海的免费衬衫,当即盯着那个员工,说:“脱了。”
等那个员工脱了衣服,周昶却还不算完,又说:“扔了。”
结果现在,他自己穿泛海T恤。
之后周昶去洗了澡、换了衣服,周昶问经鸿:“我今早上看见公告了,泛海这次捡了便宜,15亿就拿下了。”
事实上,对于每次出差,经鸿甚至不会告诉他目的地是哪里。可之后从新闻上知道结果,好像也是一种情趣。
也算是另个层面的“白首相知犹按剑”了。
“还行。”经鸿一边说着,一边轻抿周昶的唇,“使了一些特殊手段。”
周昶嘴唇被摩擦着,含糊地问:“什么手段?”
“当小三儿。”经鸿舔了一下周昶下唇,“那个公司和投资人早就已经同床异梦了。他们当时的投资款分成两笔,投资方先支付一半,而后,那个公司每年达到业绩要求后,投资方再付25%。业绩压力实在太大,那家公司停了对方最喜欢的老牌业务,主攻了新的业务,能赚快钱的那种。双方矛盾一直激化。这家公司想‘离婚’,投资方其实也想寻到一个接盘的人。”
“听说过。”周昶问,“然后呢?”
“然后?我和汗青两个人仍看好这个团队。新闻也说了,收购之后,泛海会把泛海欧洲部分业务交给对方管理。”
“嗯,我看见了。”
经鸿继续吸-吮、舔-弄周昶嘴唇:“几个月前,我就约上那家公司的CEO,去散散步。他几年前找投资时,曾给老经总发过邮件,老经总没理,我回复了那封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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