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忍不住问:“老板,不去见他吗?”
金如山:“再给我一周的时间,审查结果出来,金氏能不能扭转局面。今天董事会开会你也在,如果情况不好,我要卸任两年,我们会彻底处在下风。”
“可是他说他不怕。”
“永明,形势比人强,我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不是,我不想拿他来赌。”
雷永明点点头,明白了。
就算审查结果不好,没能扭转局面,金如山要面临卸任要面临董事会的压力。但是他仍然是金氏的人,这家公司依然是他金家的。
但是成嘉澍不一样,他现在是依靠在金如山身上的,金如山可以承受一百点攻击依然不倒,但是五十点攻击成嘉澍这一生的梦想可能就完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出发去机场,金如山没有什么吃饭的心情,满脑子都是刚刚成嘉澍哭着说话的声音。
他甚至不敢探头看他一眼。
成嘉澍的爱和他一样,纯粹真诚,在那沉默的十分钟里,金如山多希望自己不要想那么多,只要上前去抱住他就可以。
而不是满脑子的但是但是。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他的身后是上万个要糊口的员工,身边都是叫嚣着要从自己身上扒下肉来的竞争对手。
还有在事故中受伤的员工们。
金如山在看到网上的评论之后甚至开始怀疑,关于洗煤厂的事情在自己心中是不是被美化了。
听说人是会这样,因为大脑不想面对痛苦的记忆,会自动美化回忆。
或许在洗煤厂的生活真的没有那么快乐,或许其乐融融的景象其实是假的。
也许自己真的就是万恶的煤老板。
雷永明从后视镜里看到金如山不太舒服,问他:“老板,不舒服吗?”
“没事,头疼,我休息一会儿。”
金如山按按自己的眉心,试图缓解头痛的症状,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抬头看窗外的时候,想起成嘉澍跟他说过,很喜欢上北市冬天这种萧瑟的样子。
他说以前看很多文艺片,很多都是在这种环境下的冬天拍的,有时候环境也是作品的一部分,是主人公内心感情的写照。
那时候金如山不懂,冬天冷得要死,除了能穿貂没有什么好期待的。
现在忽然明白了成嘉澍说的意思了。
本来就难过,看到这样的景色觉得更难过了,这光秃秃的该死的冬天真的很难受!
四十分钟后到达机场,刚刚去了一趟成嘉澍公司,现在时间有点紧张。
因为今天这趟飞机没有买到商务舱的位置,这两天上电视的频率有点高,金如山不想被人认出来,下车的时候戴上了鸭舌帽和口罩。
里面穿的是今天记者会的黑色西装,外面是一件羊绒大衣。
他身材比例好,这么穿反而更能显示出身材的优势。
正准备排队检票的时候,金如山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和雷永明同时转头,但是没有看到人。
成嘉澍跑出了一身汗,站在检票口外围挥手,不敢喊金如山的名字怕被人认出来。
情急之下只好喊:“大山!这里!!”
终于和金如山对上视线,成嘉澍松了口气。
金如山看到是成嘉澍,心脏都加速了,他跟雷永明说让他先进去,自己马上就来。
从弯弯绕绕的队伍中挤出来很困难,金如山就从围栏下方钻了出来。
大步跑到成嘉澍面前,金如山第一件事是把头顶的鸭舌帽摘下来盖在成嘉澍头上,然后才问:“你怎么来了?!”
成嘉澍眼睛还是红的,看见金如山的瞬间又委屈又心疼:“我想来见你一面,我有话要跟你说。”
“这里人太多了。”金如山真的很怕成嘉澍被牵连被骂。
左右看看,机场到处都是人,根本没有可以单独说话的地方。
成嘉澍:“金老板,你刚刚是不是来公司看我了?”
因为刚刚哭了好久,声音都有点沙哑。
这时候金如山发现排队检票的人都看了过来,心里着急,拉着成嘉澍往外面跑。
看到前面是卫生间,拉着成嘉澍进去。
成嘉澍被金如山拉进了卫生间,机场的卫生间很干净,男卫生间没有什么人,他们在洗手台的位置。
“金老板,我喜欢你!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金如山登时愣住,脑袋里仿佛炸起了烟花,五颜六色的炫彩烟花都快把他脑袋给崩了。
随后是后悔,很后悔,为什么到卫生间来,要在卫生间和成嘉澍告白。
“你说啊,你怎么不说话……”
金如山回过神来,看到成嘉澍鼻头红红,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他扯下口罩说话:“我……进来。”
外面有人拖着行李进来的声音,成嘉澍被金如山拉进了旁边的隔间。
两人在狭窄的空间里,成嘉澍抬头,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金如山:“我喜欢你。”
成嘉澍已经忍不了,金老板怎么也看着自己喘气,怎么不说话。
“你再不说话我就唔——”
成嘉澍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种地方和金如山接吻,也没有想到原来嘴唇不是热热的。
很软,又一点凉,因为两个人都有点生涩,鼻子总会不懂事撞在一起,鸭舌帽也被顶得掉在地上。
成嘉澍身体僵硬到不会动弹,知道感受到金如山的手揽住了自己的后腰。
他终于敢放松下来,却没想到直接双腿酥软险些瘫软下去。
金如山微微上前,把成嘉澍推到墙壁上,用一只手垫在他的身后。
“唔……我……”
成嘉澍用尽全力终于把金如山推开了一点。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门外有人在洗手又不敢大声,憋得脸蛋通红。
“你……”
“没事,慢慢呼吸。”金如山俯身在成嘉澍耳边轻声说。
看起来很老手,实际上手都在抖。
成嘉澍没想到闷骚金老板居然给自己来强吻这一出,他缓过神来之后忍不住笑了一下。
“笑什么?”金如山问。
成嘉澍抬头看他,他脖子和耳朵都红得要死,甚至有细密的汗水。
“笑你。”
“我怎么了……”金如山害臊,想转头看别处,却舍不得移开视线。
他知道成嘉澍笑他呆笑他傻,笑他像个二傻子。
眼看成嘉澍笑得眼睛都弯了,他嘴唇还有点点湿润的晶莹,白皙的皮肤衬得嘴唇红润,眼睛里是闪闪水光。
金如山从来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对成嘉澍欲望,从来没有这样肆意的盯着这种部位看。
狭窄的空间里两人贴得很近,很快门外的人出去了,又变得很安静。
“你……”成嘉澍感受到金如山的下面起了反应。
成嘉澍看着金如山的眼睛,他深情又隐忍的看着自己,没什么好再隐忍的。
两人都感受到彼此眼神中的火花,再次吻了上去。
没有了第一次突然的生涩,成嘉澍在金如山猛烈的进攻下也只收承受的份。
成嘉澍情不自禁伸手抱住金如山的腰,两人气息交融,恨不得能融为一体。
直到雷永明的电话打进来。
成嘉澍喘着气,想到雷永明在外面急得跳脚,他们两个却在这里偷偷亲密。
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金如山更是。
“我先出去……”成嘉澍小声说。
没想到一出来就有人进来,一个带着儿子的男人,看到成嘉澍之后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咳咳。”成嘉澍当然是不能表现得自己刚刚在干坏事,挺胸抬头气昂昂地和他擦肩而过。
然后再洗手台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头发凌乱,嘴唇湿润发红,眼睛也因为哭过红红的,脖子上还有刚刚金如山抚摸的时候没有把控好力道按红的印记。
总之一看就知道刚刚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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