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若哲宽慰:“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老习,你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坚决不会把你和男人接吻、纾解的事情告诉任何人的!绝对不会!”
习隽野额角突突直跳,拳头发硬,“你特么再大声点儿?!”
齐若哲嘿嘿笑了笑,想陪习隽野回家,结果被习隽野嫌弃,将他赶走,独自回去。
自从习隽野清醒之后脑子就很乱,活了多年从未如此荒唐过。
一个如此厌恶同性恋的人, 竟然抱着男人接吻、抚摸。
习隽野难以置信,他真的对着一个男人有了欲望。
香甜软弹的口感残留在齿间, 细腻滑嫩的触感还在掌心蔓开一阵酥麻的余韵,夏以酲压抑又婉转的低吟和急促呼吸仿佛近在咫尺。
习隽野愤怒又崩溃地一脚踹上大树,双目通红,呼吸急促,体内的热流涌动。
他叫了一个出租车回家,然后直奔浴室,憋了一晚上,身体里的浴火已经快把他烧着的程度,如果再不发泄他真的会爆裂而亡。
可习隽野又是无比厌弃的,动作特别凶狠,痛大于爽,他矛盾的不想让自己爽到,可是一想到今晚的一切又激情四射。
狭窄的浴室里蔓延着热气,男性浓烈的荷尔蒙四溢,习隽野的喘息和压抑的闷哼在空间里回荡。
半晌,浴室里恢复平静,习隽野怔怔地看着手上的东西,烦躁的心情没有得到任何缓解,反而越来越旺。
太不正常了。
他居然想着那个娘娘腔才能到。
习隽野闭了闭眼,眉心紧蹙,焦虑的情绪影响着他,残留的酒精让大脑疼痛。
没有发泄彻底,身体呈现出不满足的状态,但习隽野并不想去理会,自虐一般的赌气。
他洗了个澡,脑子晕晕的,不想再去理会这些破事儿, 只想好好睡个觉。
可天不遂人愿,习隽野从浴室里开门出来,门口传来插入钥匙转动锁芯的声音。
他还在擦头发,顿住脚步往门口看去, 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门被打开,楚寒扶着虚弱的夏以酲走进来。
两个小时前还躺在习隽野怀里的人漂亮美人,此时倒在别人的怀抱里,脸色发白,神色憔悴,眼睛里含着潋滟,软弱地一眼就让习隽野的喉结滚了一下。
不知怎的, 习隽野看到这一幕很不爽。
———就像先前看到猥亵男在夏以酲的脖子上留下了吻痕那般不爽。
第35章 【委屈】
习隽野的身份在这很尴尬,先前关系那么差,现在又以直男的身份把人家吃干抹净的,进退都不对,转身就走好像又显得特别无情。
三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楚寒开口打破了僵持的气氛,“站那儿看戏?还不来帮忙?吃干抹净之后就不管不顾了是吧!”
习隽野回过神,脸颊有些发烫,薄唇微动,到底什么都没说,走过去扶着夏以酲的胳膊。
楚寒肩上一轻,松了口气。
夏以酲再怎么瘦也是一百多斤的成年男人,单元楼又没有电梯,只能扶着柔软无骨的人一层层爬上来的,累得他一身汗。
习隽野接过人后,身体有些紧绷,夏以酲的身上明显充斥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手臂上还贴着打针后的棉贴。
夏以酲虚脱的呼吸喷在习隽野的颈子上,激起一阵细微又敏感的酥痒,让习隽野的喉结滑动,眼眸幽深。
“你……回房间?”习隽野的嗓音喑哑,手不太敢搂着夏以酲的腰,怕想起某些细腻的触感,只敢虚虚地扶一下。
夏以酲去医院做了紧急处理,可是那药是新品,药劲儿很猛,有些伤了身体和精神,提不起劲儿,只能发出一个轻微的鼻音。
习隽野扶夏以酲进屋时,能感觉到他脚步虚浮,身上冒着冷汗,苍白的脸色和萎靡的神色都显示出他非常不好。
夏以酲平时那么爱干净的人,衣服都来不及脱就倒下床上,头发被冷汗打湿,蜷缩着身体,似乎想抑住某种痛楚。
习隽野居高临下地看着人,眉心微蹙,问楚寒:“他真的没事了?”
“医生说没事了,输液完后,查了血项指标得到了允许才回来的。”楚寒给夏以酲盖好被子,又抽出纸巾给他擦汗,“我奶奶生病了,得赶回去,后面的事情交给你了,这些药都有说明,记得给他吃。”
“嗯……嗯?!”习隽野顺口答应后惊觉不对,“我?!”
楚寒把床头灯打开,调到最低一档,又用灯罩罩住,不至于那么刺眼,保持房间里有光,看了一眼习隽野,走出房间。
习隽野跟着出去,不影响夏以酲休息。
“不是你是谁?”一关上门,楚寒不客气地说,“你是他舍友,又把我家宝贝吃干抹净的,这会儿照顾他一下都不行?”
习隽野的脸涨得通红:“我那是帮他!”
“你放屁。”楚寒双手环胸,虽然没有习隽野高,但是气场很足,“他被下药又不是你下药,你没理智送他去医院?用得着直接就地安慰?!”
习隽野这个纯情处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事儿是他做的,没有及时送夏以酲去医院确实是他没理,这点实在否认不了。
如果拿喝醉说事儿,更像吃不负责的渣男。
楚寒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一眼,神色明显急了一些,“我知道你们有矛盾,我警告你别公报私仇,他的身体是没事了,但是药物对身体产生了一些副作用,这个医生说需要慢慢恢复,你好好照顾酲酲,有什么就用酲酲的手机给我打电话。”
他急着走,说完这些都没有多余的时间等习隽野的反应,直接开门离开。
屋子里静下来,习隽野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四周静得发空,他看了一眼窗外乌黑的天,悄没声地打开夏以酲的房门,从门缝里往里看。
床上的人睡得很不安稳,头发湿漉漉的,眼睫一个劲儿颤,皮肤苍白,脸颊又蔓上不正常的潮红,干涩的嘴唇微张,泄出难受的低吟和啜泣。
屋内的花开始有些枯萎, 生机不复从前,把夏以酲衬的衬得更加脆弱几分,那样子很招人疼。
习隽静静地站在门口看了会儿,推门进去,一步步走向夏以酲,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床上的人。
深夜悄无声息,时间在习隽野沉默中缓缓走过。
半晌,他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抬起手,逐渐靠近夏以酲的额头。
二者相碰的瞬间,习隽野的心脏涌上一丝难以言说的微妙,速度又快到无法捕捉。
夏以酲在出冷汗,额头上汗津津的,身体在轻微的发抖,像是害怕又像是寒冷。
习隽野薄唇微抿,将夏以酲的额发撩开,露出他光洁饱满的额头,流畅起伏的线条勾勒出他近乎完美精致的侧颜,哪怕难受不舒服都丝毫没有减轻他的柔美漂亮。
娘是真的娘,美是真的美。
习隽野第一次接触这样的男生,明明是男人却活得比女人还精致优雅,没有心机和防备心却还要去酒吧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骚。
他的指尖顺着夏以酲的山根和鼻梁缓缓下滑,在精巧的鼻尖上轻轻蹭了一下。
“你有完没完?”本应该熟睡的人虚弱开口,嗓子是哑的。
习隽野一惊,陡然收回手,脸上闪过慌乱,像个做坏事被抓包的孩子,无措地摩挲着手指,心跳加快,“你……没睡?”
夏以酲难受地把脸埋到枕头里,小声又痛苦地说:“睡不着。”
“怎么?”习隽野见他这么难受,以为是身体不舒服,声音下意识地放轻了一些,视线落在他汗津津的雪白后颈上。
夏以酲发出一个湿润的呻吟,鼻息颤抖———是要哭得前兆。
“要不要去医院?”习隽野又问。
夏以酲小声地说了一句,带着哭腔,习隽野没听清。
习隽野见他状态这么不好,担心出问题,只能耐着性子蹲下,好脾气地问:“说什么?”
“想洗澡……”夏以酲哽咽着,“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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