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桥西每次回到老宅,都会特意去给这位老太爷上柱香,要是沈修诚在忙,他也会坐在祠堂说说话。
桥家是有些相信传统的八卦玄学的,耳濡目染下,桥西也不例外。
沈修诚被桥南叫走,桥西继续陪着沈老太爷。
见人走了,老太爷对着旁边的保姆做了个驱赶的动作,保姆面带担忧地看看他,又看看桥西。
见状,桥西连忙主动承担下照顾老人的事情,让保姆安心。
保姆无奈,只能退出几步,在一个听不到他们说话的距离停下,更远就不愿意了。
沈老太爷也不在意,对着桥西道:"谢谢你送我的那些小辣条,很好吃。"
桥西一愣,小辣条?
想到什么,桥西脸色蓦地一变。
在以前的世界里,七月半,桥家都会烧包,沈家没这个习俗,所以桥西就要了沈家几位先人的生辰八字,每年都会给他们捎点东西。
小辣条就是其中之一……
见桥西似乎想到了,沈老太爷眨眨眼,比了个嘘的动作:"不要告诉别人,这是我们的小秘密。"
桥西愣愣点头,但是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难不成……"桥西按捺住想要手抖的冲动问,"来这个世界跟您也有关系?"
他和沈修诚前后来到这个世界,他们讨论过只能想到是平行空间,但具体的就不知道了,毕竟这是当时科技都没能达到的高度。
沈老太爷乐呵呵地,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说了一句:"你们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也挺好,大家都解了心结,就是孩子们辛苦了点儿。"
桥西听得迷迷糊糊地,想问,但是老太爷已经不想聊这个话题了,叫来等在一边的保姆说自己累了。
临走前,老太爷送了个玉镯子给桥西:"本来是送曾孙媳妇的,便宜你小子了。"
桥西手忙脚乱地接过镯子,这水头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拿在手上他都能感觉到沉甸甸的属于人民币的重量。
沈老太爷待到订婚仪式结束后,就带着老宅的人离开了。
"老太爷跟你说什么了?"沈修诚问。
桥西想了想说:"他说我们得好一辈子,不,两辈子!"
***
另一个世界----
桥西睁开眼,刚刚睡醒大脑还不清醒,浑浑噩噩的。习惯性地摊开手想要撑个懒腰,手却拍在什么温热的东西上,发出"啪"地轻响。
桥西一愣,下意识回头,看到旁边一张熟悉的脸。
英俊帅气的脸,五官深邃,但眉眼冷峻,唇角向下撇,看着就是一副冷漠又不好相处的样子。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就发出了尖叫:"啊啊啊啊!"
尖锐刺耳的声音贯穿了整个别墅,隔着门板都能听到楼下水壶落地,杯盘摔碎的声音。
旁边的人显然也被吵到了,锋利的眉头皱起,眼睛倏地睁开,哪怕还带着困倦,也能看到略过的寒芒。
两人的,目光在晨光中相遇,看到桥西,沈修诚也是一愣。
"你怎么在我床上?"两人同时开口。
听到对方的话,又是同时一愣。
"放屁,这明明就是我的房间!"桥西气冲冲道。
沈修诚皱眉:"这似乎是我的房间吧。"
桥西差点气得鼻子都歪了,她抬手指着房间里的摆设:"那花瓶,那地毯,哪一样不是我的风格!"
沈修诚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精壮裸.露的胸膛,肌肉匀称而漂亮。
桥西愣了下,目光在那突兀的两点上定了一瞬,又光速挪开,藏在头发下地耳根子莫名有点烧。
这个老闷骚,竟然试图用年轻美好的肉t引诱我!
沈修诚冷声道:"这床上用品和办公桌明明就是我的配色习惯。"
沈修诚喜欢暗色的家具,而这房间的装修趋向于暗色系,只在一些细节处用明亮的饰品做点缀。
看着那些明显不是自己风格的家具,沈修诚也暗自皱起了眉。
"先生,怎么了?"门外想起佣人的问话。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修诚的眉宇放松开来:"这下确定了,这就是我家,门口的佣人是我沈家的阳嫂。"
他掀开被子下床,后面又是一声短粗的惊叫。
沈修诚烦躁地按按眉心,转身问还坐在床上的人:"你又叫什么?"
桥西用手挡着眼睛,脸颊绯红:"你竟然什么都不穿!死变态!"
沈修诚一愣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确实是光.裸.着的,连内裤都没穿。
"这有什么,谁睡觉还穿衣服?"沈修诚不动声色地拿起床头柜上的睡袍穿上,不无嘲讽道:"与其说别人裸睡变态,你不如把食指和中指之间的缝隙再长大点。"
捂眼与偷看并行的桥西:"………………"
话虽这么说,但沈修诚心里也有些沉,他睡觉是要穿睡衣的,并没有裸.睡的习惯。
睡衣划拉着把什么东西带了下来,晃晃悠悠地飘落在他的脚背上。
系好腰带,沈修诚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东西,是个塑料包装袋,看清上面的字样,向来冷峻的脸上也难得扭曲了一瞬。
"什么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桥西也从床的那边爬了过来。
"冈……"刚刚念出一个字,桥西蓦地住嘴,瞪大了眼睛看向沈修诚,那眼神妥妥就是在看一个大变态。
"我靠,你真的好变态,"桥西语气里满满的指责,"竟然在家里玩这个!"
沈修诚深吸一口气:"你不是说这是你家吗?"
桥西猛地大退回自己之前的位置,用被子裹紧自己瘦弱的身体:"不不不,这肯定不是我家,我才不会玩这种变态东西。"
沈修诚冷笑一声:"要玩我也不会一个人玩这种东西。"
这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愣。
不会一个人玩,那就是两个人,而两个人,这里可不刚刚好?
"不不不,不可能,"桥西猛地掀开被子,"住脑,你不准想!"
被子掀开,带着点凉意的风引起白嫩皮肤上细小的鸡皮疙瘩,不到一秒,桥西又伸手拉回了被子,重新裹住自己。
大脑一片空白。
我是谁,我在哪?
我为什么不穿衣服,和不穿衣服的沈修诚躺在一张床上,房间里还有祖传的断子绝孙套???
"先生,你们还好吗?"阳嫂担忧焦急的声音再次响起,同时也唤回了屋里两人崩裂的思绪。
"没事。"沈修诚应了一声。
"哦哦,那就好,给我盘子都吓摔了,"阳嫂拍拍心口,又说:"没事就好,那你们快点下来,吃早饭了。"
随着脚步声远去,屋里屋外再次陷入沉默。
半晌。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桥西颤颤巍巍地问。
沈修诚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你问我,我问谁?先下楼吧。"
带着茫然与震惊,两人迅速起身收拾自己。
浴室门口相遇的时候,沈修诚看了眼脚步蹒跚的桥西,略一犹豫后问:"你,还好吗?需要我抱着你洗漱吗?"
桥西愣了愣,然后倔强地站直身体:"不需要。"
他只不过是睡得时间太久,加上受到了惊吓,所以才腿软。
"那你记得清洁,不然容易生病,"沈修诚低低咳了两声,面色有些不自然地走了出去,"有需要……叫我。"
桥西不明所以,清洁还需要他说,而且哪门子的病毒这么顽强,还能生病?
等收拾好,两人一前一后下楼坐在了饭厅。
桥西看着面前的装饰摆设,只觉得茫然,还有些手足无措。
这真的不是他们桥家,所以这是沈修诚家吗?
沈修诚瞥他一眼,问阳嫂:"他怎么会睡在这里?"
睡在一起的事情还不清不楚,沈修诚喜欢清晰明了,所以干脆开口问。
阳嫂愣住,看看沈修诚,又看看桥西,讷讷道:"他不是一直睡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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