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反应慢,从张宁手里接过书,刚张开嘴,就被前面的人打断。
“不好意思同学,可以小点声吗?”
前排的人转了下头,张宁忙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不说了,真不好意思。”
把前面的人安抚好,张宁给李阳比了个口型:“阳阳快学习。”
李阳明知道张宁有事没说完,但碍于上课,还是用手指了指张宁,然后翻开了书。
张宁聪明,猜到傅声干什么去了,他一本正经在平板上写着笔记,实际给傅声发消息。
【你的宁哥哥:见他了?】
【声:嗯。】
【你的宁哥哥:啧,战况激烈啊,满身人家身上的香味。】
傅声和张宁关系还可以,张宁情商高,很多事情会意快,嘴巴也严,傅声还算信的过他。
【声:有这么重?】
【你的宁哥哥:还行,阳阳鼻子灵,不然不细闻闻不到。】
【声:嗯。】
【你的宁哥哥:就是嘴挺明显的,都被咬充血了,啧】
【声:......】
说起这个,张宁反应了一下,迅速在键盘上敲道。
【你的宁哥哥;操...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上次你那个嘴角,也是他咬的吧?】
傅声看着
信息,是说在游泳池那次。
【声:嗯。】
【你的宁哥哥:牛,那时候就跟人厮混在一起了,没看出来啊傅声,玩挺大啊。】
【声:......】
【声:别乱说。】
屏幕上赫然出现两大串哈哈哈。
-
一墙之隔,傅声走了没多久蓝昼也从储物室离开了。
大四没课的蓝昼大多时候都像无业游民,有的是时间在外面风流浪荡,一下子因为傅声收了心,蓝昼已经很久都没去酒吧这种地方找过乐子了。
他踏着阳光照在地上的阴影往前走,放在裤袋里的手机响着,蓝昼拿出手机,在看到上面的备注后脸色冷了下来。
“喂?”懒散的调子。
“下午没课?”对面问。
“没有。”
“晚上回来吃顿饭,你爸很久没见你了。”
蓝昼嗤笑一声,没接话。
“小昼,你在听吗?”温竹声音温柔,但蓝昼只觉得这声音让他反胃。
蓝昼淡淡道:“在听。”
“机票已经给你买好了,下午五点,落地司机会去接你。”
“知道了,没什么事情我就挂了。”蓝昼声音冷冷的,有些不耐。
“回来注意安全。”
温竹话一说完,蓝昼立刻挂断了电话。
多听一秒这个女人的声音,蓝昼都觉得自己胃来翻江倒海的恶心。
所有的好心情都被这一通电话毁了,蓝昼把车门关的震天响,回家拿上证件,直接去了机场。
上飞机前蓝昼接到傅声的信息,问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蓝昼回了句有事,下次再玩就关了手机。
飞机落地京市,晚上六点半,到家晚上八点。
别墅灯火通明,蓝尚坐在主位,温竹坐在旁边,蓝昼在温竹对面坐下,脸上表情冷冷的。
整个餐厅只坐着他们三个人,桌子上放着精致的菜,蓝昼坐下后一句话都没说。
“蓝昼,你毕业什么打算?”
蓝尚一开口就直入正题,蓝昼在心里笑,这人真是连铺垫都不想铺垫一下。
蓝昼看着面前的餐碟,随意道:“不知道。”
“快毕业了你跟我讲不知道?”蓝尚的声音淡淡的,不急不徐,慢条斯理地晃了晃酒杯。
“可能出国读书吧。”
“是吗?病好了?”
听到病这个字,蓝昼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往里面狠狠扣了扣。
蓝昼的病在家里并不是一个忌讳,反而被经常拿出来说,像是一把伤害人的利器,只要有需要,就可以拿出来肆意往蓝昼心上戳。
他的爸爸还真是知道怎么控制他。
蓝尚见蓝昼不说话,猜到蓝昼的病没有好,他放下酒杯,扬了扬下巴,像是在一局看不见硝烟的博弈里取得胜利一样,淡然地宣布;
“我们决定让你进检察院,政商结合,至于公司,依旧我们来打理,等需要你接手的时候自然会让你接手。”
“我---”
“好了,吃饭吧。这是妈妈特地为你做的菜,来,尝一尝。”
说着蓝尚往蓝昼盘里放了一个蟹酿橙,轻飘飘的把蓝昼没说完的话全部挡了回去。
蓝昼手指扣的生疼,自己的决定被忽视,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被决定了以后,像是一个任人摆动的傀儡。
胃里涌上一阵恶心,蓝昼推开椅子站起身。
“我不饿,先上楼了。”
说完蓝昼忍着反胃感离开了餐桌。等到了房间,蓝昼拉开卫生间的门,快步冲进去,接着双手撑在洗漱台开始疯狂干呕。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让他觉得自己不像是个人,没有自己的意识,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从来都是按部就班的被掌控。
想去反抗,但只要一想到小时候反抗的后果就不由自主感到恐惧,然后就会被掌控的彻底。
他在外面肆意潇洒,却独独没办法反抗家里,还真是讽刺。
蓝昼关了水,低头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他摸出手机,接通了震动的电话。
陈烨的声音在对面响起:“今天回来了?”
“嗯。你怎么知道?”
“看到你下车了。”
陈烨家和蓝昼家是隔壁,两幢别墅就邻着,陈烨也是今天回家吃饭。
“被训了?怎么声音这个样子?”
蓝昼抬手擦了擦自己下巴上的水,声音带了点喘息,轻轻嗯了声。
陈烨听出来蓝昼状态不太好,他想了一下,说:“出来不,哥哥带你玩。”
蓝昼转身倚靠在洗漱台上,胃里还在翻江倒海,他喘了几口气,往浴室门斜了一眼,他想着楼下正坐在餐桌前吃饭的人,犹豫了几秒,说:
“好。”
挂断电话,蓝昼在浴室里等了半个小时,估摸着楼下的人已经吃完饭后下了搂。
陈烨的车停在不远处,蓝昼直接拉开车门。
脱离家里那个压抑的环境,蓝昼靠在车座上长出一口气,陈烨倾身帮他把安全带系好。
“走吧。”蓝昼抬手用手臂遮住眼睛,声音低低的:“去酒吧。”
-
夜晚十一点,京市最大的酒吧。
灯光眩晕,镭射灯照耀,劲爆的舞曲和晃动的身体,巨大香槟塔从上往下倾泻着黄金色的液体,欢呼声响彻空间。
高桌上摆满了酒瓶,蓝昼喝的不省人事。
“蓝昼!蓝昼!”
在喧闹的酒吧,陈烨的声音即使再大都会被盖过。
“我去趟洗手间,你在这里等我----”
在这种地方,只要稍不注意人可能就会被带走,尤其是这种喝的不省人事的。而且今天来的酒吧还比较乱,不是陈烨比较急,也不会放蓝昼一个人趴在桌上。
陈烨看了看周围,心想三分钟。
但陈烨显然低估了蓝昼在酒吧里的受欢迎程度,陈烨前脚刚走,在暗处虎视眈眈的人就冒了出来。
滑腻冰凉的手蛇一般摸上蓝昼的胳膊,蓝昼动了一下,模糊地发出一声音节。
那人往后看了一眼,确定陈烨没出现,随后扯起蓝昼的胳膊,把人从椅子上扯了下来。
蓝昼今晚喝太多了,各种鸡尾酒和烈酒掺杂在一起,就算平时嗜酒的他也扛不住这么高浓度的酒精摄入。
他整个身体都是软的,也不清醒,任由着人把他搂在怀里出了酒吧。
停车场里,车后门被打开,蓝昼被人塞了进去,随后一具身体覆盖上来,蓝昼偏了下头,躲开了恶心的吻。
他在酒吧里混迹多年,多多少少还是能意识到怎么回事,他睁了睁眼睛,抬起手肘对着人的下颌击了一下,随后手上用力猛地推开了人。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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