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声抬手轻轻整理着蓝昼的头发,声音如同晚风:“把你当真了又怎么样呢?感情是不可控制的,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我不要你的回应,至少在这段时间不会要,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不会借此和你生气或者怎么样。”
发丝掠过脸庞有着细微的痒意,傅声的指腹不时触碰到他的皮肤,蓝昼半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傅声给出的答案很明确,确实喜欢你,但不需要你回应,你只需要享受我们从前的约定,不要有负担。
傅声看似温柔,但却把他所有的话都封住了。
他不要他的拒绝,也不要他的接受,他要蓝昼和他维持现有的平衡,直到他们结束。
看着蓝昼愣愣地看自己,傅声挑唇笑了笑,安慰道;“蓝昼,我没你想的那么玩不起,你说结束,我就不会纠缠你,这是我给你的自由,所以别紧张,也别害怕。”
蓝昼不是紧张,也没有害怕,只是觉得傅声在攻陷他。
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蓝昼本能往后退,但傅声没给他机会。
“既然不知道说什么,那就来接吻。”
说完傅声的吻落下,强势又不容拒绝地入侵蓝昼。
-
晚上从海边回去,浴室里蓝昼站在淋浴下心不在焉地冲澡。沐浴露打在身上,蓝昼慢吞吞地揉开泡沫。
傅声在和人打视频,听起来像是在聊工作。蓝昼冲掉泡沫关上水流从浴室出去,从恒温箱里拿了瓶矿泉水回了卧室。
他白天在海水里待太久,身上晒伤了,背部和手臂都泛着红,蓝昼从包里找出芦荟胶,挤了一些在手臂上轻轻涂开,背部蓝昼够不到,只能等傅声结束让他帮自己涂。
但等了半个小时,都不见傅声有挂断电话的意思,蓝昼发了条信息给傅声,然后走到傅声的视线之内,对他晃了晃手机。
傅声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对屏幕说了声继续,右手拿过手机,打开短信。
傅声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几秒,然后关掉手机。
傅声冲蓝昼招了招手,蓝昼有些没明白他的意思。
“东西给我。”傅声轻声说。
蓝昼回床上拿上芦荟胶回来,傅声把视频切换成电话,让他趴在自己腿上。
蓝昼照做,冰凉的芦荟落在脊背,蓝昼打了个颤。傅声轻轻推开透明的胶体,但注意力显然在耳朵里的蓝牙耳机上。
傅声的手骨节分明,掌心温热,抚过脊背,他揉得漫不经心,
蓝昼却全身发软。
他太习惯傅声的触摸了.....
蓝昼抿唇,从傅声身上下来,跪在了地上。
傅声拽住他快要触碰上去的手,垂眸摇头。
蓝昼挣脱傅声,亲昵地蹭了蹭。
他刚刚刷过牙,嘴里还带着薄荷感,当塞满东西时,蓝昼鼻尖和口腔只剩下了麝香的味道。
傅声刚开始拒绝,后来把手搭在他的后脑,扣住他的头。蓝昼能感觉到傅声好几次都想抓他头发,但都克制下来的手。
“唔——”
傅声手指放在嘴上,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蓝昼尽量放小了声音,半垂的睫毛轻轻眨着,蓝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跪下来。
傅声回答逐渐变慢,像是深思熟虑。但只有蓝昼知道那是傅声怕别人听出来。
出来的时候东西溅到了蓝昼脸上,顺着他的脸流。睫毛、鼻尖、下唇,配上蓝昼那张脸,让人的凌虐欲达到了极致。
傅声呼出一口气,合上了电脑。
“和我去浴室。”
蓝昼本以为傅声要操/他,但傅声只是用毛巾把他的脸擦干净。
毛巾落在傅声手上,傅声盯着那条毛巾看了一会儿。
“别看了,就是你的毛巾。”蓝昼靠在洗手台说。
傅声回忆着,说:“学校泳池那次?”
“我不是让你丢掉了吗?”
傅声想起蓝昼用这条毛巾做过什么,而他刚刚又用这条毛巾给蓝昼擦脸,有一种命运闭环的微妙。
蓝昼当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留下这条毛巾,现在想来像是一种天命既定。他是从不留情人东西的人,但唯独留下了傅声的,或许冥冥之中也就注定了他会对这个人产生好感,产生喜欢。
“还记得某个人当时信誓旦旦说这辈子都和我没可能……”蓝昼语调悠悠,“不知道过了这几个月,有没有被打脸?”
傅声知道自己当初态度不好,从善如流道:“嗯,打脸。如果当初我知道会喜欢你,我从一开始就会答应你。”
蓝昼点头认同:“然后睡完你就会被我丢掉。”
“嗯?”傅声不解看向蓝昼,但随即他明白了蓝昼的意思。
蓝昼是浪荡的一夜情爱好者,过早过于轻易的得到只会让他很快就失了耐心。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才能让蓝昼不断的追逐。
“可我现在也在被丢掉。”傅声笑着陈述这个事实。
蓝昼挑眉不置可否。
“毛巾需要物归原主吗?”
“不用,喜欢就留着做纪念吧。”
傅声把毛巾放下,从洗手台上找出蓝昼经常用的护肤品,递给了蓝昼,“补水,好闻。”
-
出了浴室,蓝昼窝在床上和隐隐聊天,隐隐问他去哪了,蓝昼说来海边度假了。
【隐隐:拍点照片营业啊!你已经多久没更新动态了,创作者激励的收益不是收益?】
蓝昼一愣。
【隐隐:别告诉我你忘了.....】
【PolarN:我好像确实忘记了。】
【隐隐:还不快去拍照!!!】
蓝昼关掉手机,注意到旁边还坐了位自己的同行。他用胳膊戳了戳傅声。
“傅声,你过年期间不营业吗?”
傅声靠在床头看书,闻声扭头。
“营业?”
“星音啊,你负责人不催你营业吗?”
蓝昼趴在床上,双腿前后晃着,傅声看着那两条细白的长腿和睡衣下勾起的曲线,抬了抬眼镜。
“会偶尔发信息,但决定权在我。”傅声说。
蓝昼唔了声,感叹说:“还真是大少爷,不缺钱啊。”
傅声抿唇,“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没有。”蓝昼翻了个身,“随便问问。”
傅声看着蓝昼,抿了抿唇,问:“你要营业吗?”
蓝昼躺在床上算创作者收益,心想发几组照片而已,只当给自己攒出国买机票的钱了。
“嗯。”蓝昼说。
“需要我帮忙吗?”傅声问。
“你应该问需要你入镜么。”
傅声兴味地挑眉。
蓝昼快速翻进被子,生怕傅声真的会说不是不可以。
“这两天帮我拍照,冰岛要营业!”
被子里的人打了个滚,傅声笑了笑把自己的被子分给他,说:“好。”
第65章
傅声看蓝昼躺下, 准备关灯,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蓝昼,你是不是没有吃药?”
原本在被子里翻滚的人几乎立刻偃旗息鼓, 脑海里第一反应是傅声看了他的药,知道他有精神病。
被人看破的恐惧的心理浮上心头, 蓝昼攥紧了手里的被子。
傅声看着瞬时没了声音和动作的人, 慢慢道:“不是过敏吗, 今天在海边晒了一天,不需要吃药?”
傅声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落在蓝昼身上,黑眸如水,把蓝昼所有细微的动作都看进眼底。
听到过敏药三个字,蓝昼无声呼出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咽了口不存在的唾液,掀开被子。
“不是你提醒,我都忘记了。”
蓝昼的声音产生细微颤动, 手指无意识搓了搓身下的床单。
他不怕别人知道,但不代表他“想被”别人知道他有精神病。因为那会被贴上残次品的标签,会被用异样的目光对待和探究。
厌恶的、冷漠的、好奇的, 那样的打量对他而言如万蚁噬骨,让他心慌想逃。就像人只能承受外界艳羡的目光, 除此之外,任何的异样都沦为众人消遣谈论里嘲讽和同情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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