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觉得他对《锦堂春》这么感兴趣,拉入伙的可能性很大,过了一会儿,她又不死心地安利道:“那帅哥,要不要关注一下我们小秦呢。纯事业型选手,一点花边新闻不沾的,明年影帝热门候选人,年底还有一部新电影待播,现在入股就是赚到哦!”
“……”
宁策关注的重点偏了一瞬,随后反应过来,她说的新电影大概是秦奂拍《七号高塔》之前的那一部,算算时间确实该年底上映了。
不过这种情况他真没有碰到过,一时有些啼笑皆非,正思索着要怎么回话。
倒是长裙女生大概是看出了他婉拒的意图,悄悄拐了还在滔滔不绝的同伴一下。
还在卖力安利的短发姑娘立刻停住了,摸了下鼻子,讪讪道:“啊,抱歉,我一说起来就有点激动,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宁策礼貌地否认了,顿了一顿,忍不住问:“你们很喜欢他吗?”
“因为他出演的角色,还是什么?”
闻言,两个姑娘对视了一眼。
短发的率先骄傲地道:“都有吧,我从他还是个龙套的时候就关注他了。看着他从小演员慢慢爬到一线的。他真的很厉害,有天赋又沉得下心,离飞起来就差一点点运气而已。”
长裙姑娘则温柔地笑了笑,给出了不同的答复:“我不一样,我是在《锦堂春》上映之后才认识他的。”
“那时候剧组来A大做宣传,我本来是去凑热闹的,但是人特别多,我差点在拉的隔离带那边摔倒了。小秦看到了,特意请赵导暂停一下,让助理把我扶起来,又维持了秩序才继续。”
“所以更吸引我的,大概是他的人格魅力吧。”她寻找着合适的措辞,笑着描述道,“他好像有那种很特别的,能给人安全感的气场。”
“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
宁策此前从来没有听过圈外人对秦奂的评价,在这里偶然碰见对方的粉丝,还有些意料之外的惊讶。
他眼里看到的秦奂,总是不可避免地带着后辈与学生的色彩,他永远记得M市的雨夜里,对方带着一身局促和狼狈,叩开他房门的场景。
却不想,短短数年光景,对方也成长到了能给人带去希望和慰藉的高度。
宁策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谢谢,我知道了。”
莫名其妙打扰了人这么久,两个姑娘都有点不好意思,再次表示浪费了他的时间。
临走前,短发女生还十分热情地告诉了他秦奂新电影上映的时间,并且欢迎他来贡献票房。
“……”宁策有些无奈,只好说,“有机会一定。”
—
才道别两个热心的粉丝没多久,宁策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一震,据说“一点花边新闻不沾”的“纯事业型选手”本人就亲自打来了电话。
“老师。”秦奂在那头喊他,声音带着笑,“你吃过晚饭了吗?”
其实是没有,但这么回答他势必要多问,宁策就敷衍道:“吃过了,怎么了。”
对面停顿了一下,才装模作样地感慨道:“啊,那周助好惨。”
宁策:“……什么?”
“我刚刚问他,他还说没吃呢。”秦奂揶揄道,“他是跟你跑了一天吧,这么晚了饭都没吃上呢。”
宁策:“……”
说的谎被当场拆穿,饶是宁导脸上也有点挂不住。
偏偏秦奂还不打算放过这一茬,语气真诚地提议道:“A市我还挺熟悉的,要不要给周助推荐几个吃饭的地方?”
宁策按了下眉心,说:“闭嘴。”
秦奂笑了好一会儿,才道:“行,那我一会儿把地址私发给他,顺便让他提醒一下他老板。胃不好还敢东落一餐,西落一餐的,能不能注意点儿身体。”
“……知道了。”宁策说,“你很闲?”
“闲倒是算不上。”秦奂走到了无人的窗边,撑着窗沿看路上的车辆,用一种闲适的聊天语气道,“我们剧组刚换了个制片主任,今天晚上攒了个局欢迎他。”
“哦,说起来,新来的制片你也很熟。”
宁策一掀眼皮子,问:“谁?”
“姓岑。”秦奂的嗓音带笑,“之前好像是宁导的御用男一吧,今年刚转幕后了。”
“不过这件事说来也凑巧,如果不是岑景池说你们现在关系一般,我都要以为是老师在后面牵的线了。”
宁策听出他的言下之意,波澜不惊道:“少做白日梦,跟我没关系。”
“好,跟你没关系。”秦奂顺着他的话,配合地回。
至于心里到底信没信,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两人之间短暂地安静了片刻。就在他以为宁策会不耐烦地挂掉电话时,对方停了一下,忽然道:“我在A大附近。”
秦奂愣了一瞬,下意识问:“A大?”
“嗯。”宁策最后瞥了一眼竖立在中心的海报,抬步走出了影院,“看到了《锦堂春》的宣传幅,过了半年了还没撤下来,看起来你在这儿的人气还挺高。”
这话听上去没头没尾的,但秦奂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问:“你在A大后门的影院?”
宁策没有否认:“只是刚好路过。”
顿了顿,又道:“刚才看到海报,我突然记起来,有件事我好像没跟你说过。”
从听到他在A大周边起,秦奂就有种微妙的感觉,他正了正神色,道:“你说。”
“当初你好像问过我,如果《锦堂春》让我按原剧本拍,效果会不会不一样。”宁策垂下眼,说,“其实我看过你们拍的改编前剧本的情节。”
“从我个人的审美和私心来讲,不会有更好的了。”
他语气平淡道,像在叙述一个客观事实。
“这和导演没有关系,因为程凤春是你演的——就算我来拍也一样。”
“……”
话音落下,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静寂。
足足半分钟里,秦奂都处于失语的状态。
宁策这句话来得太突然了,没有一丁点预兆,秦奂毫无防备,差点被这句称得上是溢美之词的评价砸得晕头转向。
在被巨大的意外和惊喜冲昏头脑之前,他在脱轨的边缘堪堪捡回了自己残存的理智,抓住了这段话里的华点——
“老师,你看过上映前的初版剪辑?”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宁策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秦奂的语言系统艰难复健道,“那赵导说要放在片尾当花絮的,你小时候学唱戏的那些视频……”
宁策:“…………”
什么叫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不说还好,宁策已经差不多把这事忘了。
一提起来,某些不愿回想的窒息记忆瞬间涌上了心头,把他原本还有点触动的情绪諵凨冲得一干二净,渣都不剩下。
宁策的手指按在了结束通话键上,语气冷漠道:“没事我挂了。”
“别!”
秦奂也是下意识出了口,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宁策会恼羞成怒这个可能。但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怎么可能会让宁策挂电话。
他强行按捺下心底的雀跃和欢喜,不敢表露得太明显导致火上浇油,道:“不提这个了。”
“我再多问一句话。”
“当初在院子外面,我想告诉你我的心意,你说随我吧。”
他含笑问:“那现在我想得寸进尺一点追求你,你也可以随我吗?”
【作者有话说】
*注释:原句改编自曹文轩《前方》
羊是怎么叫的:咩咩
牛是怎么叫的:哞哞
猫是怎么叫的:没事我挂了
狗是怎么叫的:(因为情敌不讲武德绕后心急如焚,又不敢挑明了问的某人)我想追你,你可以随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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