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道:“我先跟风投谈,有意向联系你。”
这就是没戏。
所以找投资耗费精力,不是每次去,恰好谈成,天谁都能聊,聊得天花乱坠,掏真金白银投资又另一码事。
夏辉说:“我再找其他客户,下次我先来。”
陈杨道:“没事。”每次见的客户都是夏辉筛选过,确定他们投资偏好,才拿合适项目谈。
今天事没谈成。
陈杨回公司复盘项目企划,让小钟根据核查资料修改部分细节。
一连两天,陈杨搞项目,余迟也忙,上班信息回得慢,下班比陈杨晚,两人聊得都少。
周五下班,陈杨掐时间发信息给余迟:“下班没,我去接你吧?”
他计划跟余迟到家餐厅吃饭,但期待落空,余迟两分钟后道。
“今晚加班,不用等我吃饭,我九点到家。”
“好,等你。”
陈杨放下手机,稍显忐忑,要不是了解余迟工作性质,陈杨都怀疑余迟气他不给标记。
作者有话说:
谢谢收藏点赞=v=
第186章 153
【危机】
车子驶离公司,红灯路口时,陈杨接到郑绒电话,郑绒说:“陈杨哥,你什么时候方便把文件袋给我?我周末要用。”
陈杨差点忘掉这茬,郑绒来问想尽快拿,陈杨说:“我用闪送寄吧,你把地址给我。”
到家六点,陈杨包装好文件袋,出门遛小白,顺便把包裹闪送。小哥说:“不算远,八点前我就能送达。”
陈杨发微信跟郑绒说,郑绒道:“好的!”
“谢谢陈杨哥!”
他似乎在外面,有音乐声,陈杨当时没放心上,后面想起郑绒是个omega,发信息道。
“别玩太晚。”
郑绒没回信息。
陈杨没再继续说,学生观念跟成年人不同,郑绒校外租房不就为自由,他说多烦人。
陈杨坐着看电视,顺便跟陆匀聊,陆匀在微信上说:“近来好吗?”
“还行,你呢?”
“一样。”陆匀头像上多了一个正在输入。
陈杨没再打字,因为有电话进来,陈杨只能先回:“我接个电话。”
闪送小哥打来,着急道:“您地址没错吧?我到郑先生家门口,按半天门铃,没人开门。”
还在外面玩?陈杨估计郑绒还没回家,让小哥把包裹存快递柜。
没多久,陈杨收到取件码,他转给郑绒。
郑绒没回信息。
上条信息不回罢了,这条信息是郑绒惦记的文件袋送达,他怎么无动于衷。陈杨打电话过去,半天无应答。
陈杨只觉不对劲,不到五分钟,再次拨去,这次电话接通,传来郑绒声音:“陈杨哥?”
他嗓音微哑,背景充斥着嘈杂的音乐声。
“我有点醉了。”
“你能来接我吗?”
陈杨无语,没留意郑绒话语之间停顿,就心急火燎赶赴目的地。
地址在三环边上一间酒吧,位置偏僻,陈杨驶进一条巷子,路边连个人都没有,陈杨觉得这地方安静得诡异。
跟前面小区大面积拆迁有关吧,一拆冷清,周边商铺都关门。
路灯昏黄,陈杨连续经过一排关门商铺,还没见到酒吧,再往前又不知通往何处,导航一直显示在无名路段。陈杨心里有丝不安,没再前行,准备调头,一道身影忽然冲到车前。
陈杨吓一跳,及时踩下刹车,定睛一看。
“郑绒!”陈杨连忙下车,疾步朝他奔去。
“你怎么回事,晚上跑这种地方干什么!”
话音落下,陈杨蓦地瞪大眼,神情惊愕,他看到郑绒左脸红肿,身上也脏兮兮,见到他郑绒眼里就滚出泪珠。
“陈杨哥……”
“谁打你了!”陈杨下意识问,却发现郑绒直勾勾觑向后方。陈杨这时才察觉身后有细微脚步声,有人在他身后,脑海闪过这个念头,却来不及有动作。
后颈袭来一阵刺痛,陈杨眼前一黑,哪怕极力保持理性,身体还是摇晃着倒在地上。
是谁?怎么回事?
意识消失前,陈杨看到男人扯起郑绒。
不知昏迷多久,陈杨醒来一片黑暗,抬手摸眼睛,陈杨发现手被反绑在身后。他后颈隐隐作痛,是麻药后遗症,足足半天,想起失去意识前的事,陈杨纷乱如麻,尝试坐起身。
为什么绑架他?
陈杨靠着墙,头痛得无法思考,他眯一会。再次睁眼,视线逐渐适应周遭黑暗环境,发现他在一个破房间。
五平方大,水泥地,空气中有股难闻霉味,外面一片寂静,没有汽车声响,以至有人走到门边陈杨都听到。
“你怎么把他抓来?”男人急切地问。
“机会正好,我不想再等。”另个男人说。
男人声线沉,像没感情波动机械,惟有提到机会有那么一丝起伏。
陈杨只觉耳熟,曾在哪听过这道声音,思索间外面传来门锁转动声,下一刻,门被推开。
作者有话说:
揭开缘由中,这两天得努力存稿
第187章 153
【危机 下】
外面灯光照射进来,一时刺眼,陈杨反射性眯眼,过了两秒,看到来人。
男人身材魁梧,走进来时陈杨一怔,他见过男人,是他跟郑绒上次在餐厅吃饭见到的普工。陈杨直愣愣看他,像深陷绝境,脸上是惊恐跟无措交织的表情。
随着男人越走越近,陈杨四肢发抖,嘴唇翕动几次说:“你谁?”
声音并未发出,陈杨喉咙像被堵住似的,大颗汗珠从他额头滚落。陈杨握紧拳头,像给予自己力量,终于三个字从喉咙深处挤出。
“你是谁?”
男人盯着陈杨,须臾,慢慢说:“不认识?”
他说得平静,但脖子下隆起的筋肉都在不断抽搐,“这十年,我每一天都在惦记你。”
话落,男人浑身裹挟怒气,踹向陈杨。轰然正中胸腔,陈杨脸色一白,在喉咙里尝到血腥味,他想尽快调整气息,但男人没给他缓冲机会,粗暴地攥起陈杨头发,还要抡上几拳,另一个人冲来说。
“别打!这家伙晕了,后面事不好办。”
男人沉郁,忍了半晌,将陈杨掀回地上。
陈杨嗑一嘴灰,呛得直咳嗽,晕头涨脑仰头离开地面,后领被扯住,像拽垃圾般拖走。
“放……开……”
陈杨双手被束,无法挣扎,说话时被衣领勒住的窒息感,憋得他脸色涨红,耳内尖鸣回响,夹杂着一阵辱骂。
“贱货!你再跑!以为能跑出去,别想了!”
他猛然扑去,咬男人脖子,哪怕男人抡起拳头打更凶都没松口。
陈杨被重重摔进椅子中,猝然回神,心脏擂鼓般震动,窒息感尚未散去,他拼命呼吸新鲜空气,视线好半天再次聚焦。陈杨就看到男人,他穿黑背心,肌肉贲张胳膊上有刺青,是蜘蛛跟网融合的藤蔓。
刚在黑屋,视线不佳,陈杨没看清男人胳膊上还有刺青,现在看清更恶寒,动弹不得。
“好好配合。”男人站在面前,不轻不重说,“别耍花招,陈杨。”
陈杨一怔,辩出这道声音跟辱骂者是同一人,只不过辱骂者疯。
所以他们以前认识,察觉这点陈杨浑身冷得像要结冰,难以接受跟这变态认识。陈杨心里惶恐,脖子脸上都冒出一层冷汗,难受的同时还泛起恶心,这样下去,情况只会更糟。
冷静!冷静!
陈杨垂头,惊恐地紧盯着水泥地板,强迫自己别像惊弓之鸟。
见陈杨没做反抗,男人走开,没在陈杨视线范围内,陈杨稍微放松,心中恐惧都少一些,他悄悄打量周围。
室内阴凉,破败,像一间废弃仓库改造,房间门窗紧闭,黑色窗帘挡住外面光线,但陈杨依稀感觉还是晚上。室内除椅子,书桌没其他,陈杨留意到电脑旁有打印机,sdr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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