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杨闻言,后颈莫名袭来剧痛,连带手也抖,他摁住发颤的手。
过了片刻,他看着桌上的光圈,“我那时也不对,说了过分的话。”
已经过去的事,经余迟提起,再次忆起,原来他那时说了重话。
之前跟陆匀见面,他就奇怪为什么去英国,会被陆匀牵记,原来是他下定决心要走。
安静至极店内,柔光漫溢,外面是来往的人,却无法影响两人。
半晌,陈杨抬头看向他,“我以为你喜欢苏维,才不乐意跟我说。”
“与他无关。”
“我在意你。”
余迟眼中蕴着情感,黑压压沉在深处,目光接触时,陈杨心底某处好像也被扰乱了。
过后无奈,认为自己傻,轻易被安抚,他第二次的标记,伤口惨烈,到需要佩戴项圈的程度,当时状态下,他肯定愤怒,想要离开。
却走不了。
为何走不了?!
陈杨感觉自己在玩通关游戏,奖励是记忆碎片,这一关过,再进下一关,但他没有通关提示,只能闷头进去。
里面未知,可能有浩瀚星空,柔情蜜意,也有棋布错峙,漆黑一片,融入也无法改变。
他只能前行。
前行是进行时,积极向上充满阳光,他不想把自己困在一条死巷中,执拗地寻找出路。
上班,健身,阅读,余迟忙的时候他去做喜欢的事,余迟回来晚,他没追问。
余迟:“你现在都不关注我去向。”
陈杨:“你说加班啊,我总不能去找你。”
他躺沙发上打手游的样子,令余迟恍然,无端想起陈杨苏醒时,躺病床上的画面。
陈杨微微蜷缩,宽松病服下,依稀看到蝴蝶骨突起。
脆弱,苍白,惹人怜爱,他牵挂陈杨,无时无刻想见到他。
蒋珂昨天说他,他现在倒像恋爱。
余迟不认同,不管何时他都在意,只现在多了不舍。
“今早送你到公司,我看你在门口跟人说话,那人是谁?”余迟坐他身边,搂住他肩膀。
“我们经理,很帅吧?”陈杨看他一眼。
余迟:“……”
这要他怎么答。
他还喜欢用信息素相关的事,来敲打他。
“他是顶尖omega,你没感觉吗?”
“我感觉你就行。”
陈杨不自觉笑了。
周五下班早,陈杨约陆匀去会展中心看艺术展,顺便聊近况,陆匀说:“难得你出来。”
“以前我约你,你还要考虑余迟的安排。”
“我有这样?!”
“嗯,你跟我说,余迟研发的营养剂大获成功,朋友经常约他去玩,你也要去,偏他朋友alpha多,你去玩并不开心。”陆匀笑道,“你后面跟他杠上,说去英国,我以为醒悟了。”
陈杨愣住,在心里揣摸一遍他的话,须臾说,“你不看好我们?”
陆匀措辞谨慎:“两个人交往,我认为性格合拍更重要。”顿了一下,又说,“是六月份吧,你打电话给我,我都感觉你很烦躁。”
陈杨看向陆匀,思索道:“我当时状态不好。”
“是的。”陆匀说,“你在意这段感情,情绪受其影响,但你这么优秀,我不懂怎么还急。”
陆匀又补一句:“不过出院后,平和很多。”
相似的话,前几天许志伦跟陈杨说过。
许志伦来公司找经理,顺便代蒋珂把请帖礼品给陈杨,“你跟余迟走得匆忙,没有带走。”
陈杨答谢他,请他喝咖啡,许志伦意外。
“你现在好吗?”
“……挺好。”
许志伦眼里的关切,像手中白咖,温度合宜,再加上性别相同的关系,陈杨提先前生病,需要静养,活动少。
许志伦一怔,瞟向陈杨手腕,察觉他发现,说:“你手漂亮。”
话落一瞬,许志伦后悔了,怕被当变态。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圣诞快乐~~~
我好很多了,健康真的比什么都重要,都要保重自己啊
第98章 98
【束缚】
“是吗?”
陈杨挺高兴。
他微笑时,眼里好似闪着光,许志伦再次被这份友好搞破防。
据说他是富二代。
许志伦不意外,陈杨给人的感觉像精美考究的艺术品,不懂艺术的人,也觉得他好看。有的说是温室花朵,禁不起风吹雨打,无论哪一种,他都需要温柔以待。
这种特质让人联想到omega,但没人会把陈杨误认为是omega,他身上有一股独特气质,时而脆弱,时而刚硬,糅合得恰到好处。
这可能是被囚禁后,他能正常的原因。
他并不想,把陈杨手腕上曾有的束缚痕迹,归为强制行径,这甚至颠覆他对余迟的认知。
余迟英俊,绅士,富有魅力,从未见他感情用事,他是alpha,虽不像江子铭沙文主义,但无论对苏维,抑或陈杨,多少会把男友当附属品,感情上占主导。
陈杨跟余迟交往,有风险,起冲突时,陈杨处于弱势。就像清纯艺人突然拍三级片,许志伦首先会想他是否遭受胁迫。
不怪他多想。陈杨跟余迟交手,竭尽全力,胜算几率仅百分之十,顶尖alpha体格异于常人,余迟还在部队训过,他要强制陈杨,简直易如反掌。
“你跟余迟,现在还好吗?”他忍不住问。
“不错。”
“……!”
发生那种事,恋人之间可能有隔阂,像最后一次见到陈杨,他疲倦,好像丢了魂一样。
他问江子铭,他俩怎么了,江子铭说:“冷战中,说不定闹掰。”
他信以为真。
直到蒋珂聚会上,再次见到陈杨,他焕然一新,许志伦清楚是陈杨,却又微妙不同,让他惊奇,至于跟余迟的关系,他问蒋珂。蒋珂说:“情侣,失而复得。”
如此一来,两人再次出现合情合理。
只忘了某些事,许志伦提起最后一次见面,陈杨神情茫然,似因生病,忘掉一些事。或许这层关系,他们才能这么聊天,陈杨不冷淡,听他谈起跟公司的合作,会提一些意见。气色也好,乌黑的瞳仁,带点血色的唇,黑毛衣罩着瘦削身形,露在外的手腕苍白骨感,仿佛用力会折断。
很奇怪,他会激起别人内心深处难以言喻的东西,这不是好事。
许志伦说:“你现在状态好,保持下去。”
陈杨抬头看他。
许志伦说:“需要帮助的地方,请联系我。”
现在回想,陈杨觉得他交到了一个朋友。
晚上,陈杨到家的时候,余迟还没回来。
这几天他们部门经常开会,有时晚上九点结束,陈杨没打扰他。
洗完澡,陈杨看了会《对决Ⅴ》,吃药的关系,感觉困了,余迟还没回来,他发信息问。
余迟:在路上。
陈杨想等他回来,结果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听到有人喊他,起来开门,茫然地发现外面没人,想回房间,周围却扭曲变形,化成无边黑暗,陈杨怔了下,摸着黑暗前行。
逐渐感到冷,好像置身冰天雪地,寒气渗进骨髓,他只觉身体前所未有的疼痛,但又不敢停下,盲目地走着。
不知走多久,陈杨脚都冻麻木了,忽然看到有个火炉,散发热量。
他想也没想,扑过去抱住,温暖包围上来,驱散寒意,他舒了口气,很快陷入焦灼。
身体越来越热。
烧得他头昏脑涨。
他费力睁眼,晃动视野中,眼前一片黑,他抬起手,发现双手被缚,脚上也绑了东西。
身下是床铺,泰山般重量压在身上,那人卡在他双腿之间,粗热的东西毫不留情地碾过窄热肠道,他抑制不住发出哀求,男人扣住他脚踝,始终用一种冷酷无情的力道狠狠抽动。
他没抵抗,像被折断翅膀的鹰,被男人钉床上吞吃血肉,还用后面紧箍着吞没他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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