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吃得太撑了。”
类似的话勾起了徐柏樟的回忆,整整十二年,那些声音治愈了每一个难以入眠的夜。
盼了那么久的声音,终于可以从耳机里跳出来,真正出现在他耳边。
“清溏,能不能不叫我名字。”
“换一个其他称呼。”
于清溏:“换什么?”
徐柏樟吻他的耳根,大脑神经都因愉悦而兴奋,“叫学长,或是哥哥……”
于清溏卡住,不禁笑了,“喜欢这种?”
徐柏樟在渴望,眼神飘忽不定,“可以吗?”
“可以。”于清溏把指甲抠进他皮肤里,“准备开始了……”
“学长哥哥。”
第51章 思念
于清溏不知道“学长”或“哥哥”对徐柏樟意味着什么, 却能勾起他的部分记忆。
他不愿细想,事实上, 也没心思细想。
领带被人用力扯开,于清溏无法控制徐柏樟的行动。说好的温柔,到最后全变成空话。
他拦不住,也没想拦。
……
浴室里,于清溏站在镜子前,全身上下,只有右侧肩膀落着处咬痕,总体来说, 也算进步了。
他家徐医生忍得不容易。
门外传来敲门声,“清溏,我不能进去吗?”
“不能。”于清溏说:“你去洗澡, 我很快出来。”
不让徐柏樟进来、也不用他帮忙洗,所有的问题都源于自己。
今晚只有一次,他明天要去外地, 再不舍也得叫停。
情.爱重要,工作也不是次要。
让徐柏樟帮他洗, 必然会碰那里。
于清溏压压鼻梁,不行, 不能想了。
他洗完澡出来, 卧室的战况荡然无存,床单被罩干净崭新。只有徐柏樟是“脏”的,他上半身赤着,小腹还有唇边, 都黏着些青液。下半身裹了条白色浴巾,松散着肩膀, 懒懒的眼神要把人迷疯。
“怎么没去洗澡?”于清溏不再看,从柜子里帮他拿干净的睡衣和内.裤。
徐柏樟从后面抱他,“看不到你,不想走。”
彼此间只有薄软的棉质睡衣,徐柏樟的手从腰腹收紧,嘴不光会说话,还会在他耳边吐气。
被水冲掉的火又旺起来,每次亲密过后,徐柏樟都像狐狸精,又像3M胶条,勾人魂魄,还粘得要命。
更烦的是,自己很吃这套。
“别闹了,快去洗。”于清溏从他怀里脱出,哄了半天才推进浴室。
他下意识摸了后腰,黏黏的。
于清溏:“……”
果然粘上去了。
于清溏拿了新睡衣换上,捏着弄脏的布料,他凑到鼻尖,通过味道能分别出来,这里不光有他,也有徐柏樟。
应该是从他里面流出来的,想到这里,于清溏简直要烧着。
他把空调温度调低,徐柏樟的手机在床头震。
来电显示是【钟严】。
这么晚打电话,应该是急事。
于清溏敲敲门,把手机递给他,“钟医生的电话。”
徐柏樟没伸手,只将门开展,“我手湿,帮我举着吧。”
于清溏:“……”
有够坏的。
浴室灯光白亮,于清溏划开手机,站进浴室里。徐柏樟全身赤着,又沾了水。
像存在博物馆里的传世画作,流畅的肌肉、黄金的比例,是件完美无暇的艺术品。
这种感觉挺涩情的。
徐柏樟一.丝.不.挂,对着电话说专业术语。
于清溏低头,几十分钟前,贯穿他的东西就在眼皮底下。
身体恢复到正常情况,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惊人,但仍是优于普通人的尺寸。
亲近历历在目,他的温柔他的粗鲁,他的霸道他的体贴,他的方方面面都像上瘾,磨得人难受。
浴室热火朝天,各种意义上的燥热。
于清溏没办法解释,为什么看自己先生的身体也会害羞或者脸红。
他把头偏向另一侧,听徐柏樟和钟严的聊天内容。
他不能完全听懂,但确定聊的不是中医,而是与心脏相关。
于清溏想起旅游时,在KTV,那张关于心脏外科的真假纸条。
“清溏、清溏?”
于清溏抬头,“怎么了?”
徐柏樟:“说完了。”
“哦好。”他挂掉电话。
手机屏幕沾着少许水渍,于清溏用手擦,温度好像烫到了他。
抬头和徐柏樟对视,那一刻他意识到,有人的眼睛比某些庞然大物还勾人。
于清溏脑袋装了火药包,倒计时要炸,“你洗吧,我出去了。”
手腕被人拽住,险些撞进徐柏樟怀里,“一起洗吗?”
“不用,我都洗过了。”
“你衣服不是脏了,身上是不是也脏了?”
于清溏:“……”
他果然是故意的。
男狐狸精。
“不用,我换了……”于清撞进湿热的胸膛,“柏樟,我明天要出差。”
“不做别的,只帮你洗。”
于清溏半推半就,“柏樟,你真的坏透了。”
“衣服全湿了,我帮你脱。”于清溏被他拉进淋浴下,“我看看,里面洗干净没有。”
“徐柏樟,你…嗯!”
正人君子徒有其表,耍起无赖分外在行。
何况他本就意志不坚,头顶的淋浴滴落的不是水,是火和油,连引燃都不用。
一个人的主动成就两个人的冲动,亲吻和抚摸不够解渴,又担心影响明天的外派工作,只好相互帮忙,多少缓解些寂寞。
于清溏换了今晚的第三套衣服,扒拉着从床脚捡到的领带,“一千多一条,怎么就不能注意点?”
“下次你换个便宜的绑。”
于清溏:“……这是便宜贵的问题吗?”
怎么又扯上下次了?
一次没玩够?
徐柏樟拿走领带,把人放倒,往怀里抱,“先睡觉,改天多买几条,随便你绑。”
于清溏:“……”
藏着明白装糊涂。
算了,谁叫自己喜欢。
于清溏贴着他胸口,手贴在皮肤上,“晚安。”
即将分离的夜晚,于清溏挤在他怀里,获得了想要的安眠。
第二天下午,于清溏平安到达川城。
他们参观了当地电视台,并与接待者共进晚餐。
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十点,于清溏洗完澡,靠在床边打电话。
耳边是徐柏樟的声音,“累不累?”
于清溏是工作狂,不喜欢应酬,但工作相关在所难免,说话做事,也总尽善尽美。
工作时有多尽责,松闲以后就会凸显疲惫。
好在徐柏樟的声音能放松心情。
于清溏:“听到你的声音就不累了。”
徐柏樟:“哪里累?身体还是精神。”
“都有,今天说了好多官方话,大型吹捧现场,身心疲惫。”
“行李箱内层隔兜里,有个灰色小包,你去找找。”
“是什么?”于清溏去翻,是个巴掌大的袋子,类似荷包,有很淡的草味。
徐柏樟:“放到枕边,安眠。”
于清溏把小荷包靠近鼻子,味道让人心情舒畅,“还是我家先生了解我。”
徐柏樟:“今天有什么有趣经历吗?”
“有趣算不上,但有收获。虽是地方电台,在人员管理还有节目设置方面,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这次没白来。”
徐柏樟说:“明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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