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侧肩膀抵在衣柜上,低着头,手指从最上一颗扣子开始解。
这过程简直像一场蛊惑的表演,陆屿行眼睁睁看着他一点点露出好看的锁骨、白净的胸膛,跟完美的骨架组合成画。商玦没看他,垂着眼睛专注地给自己剥壳,黑色的头发和纯白的衬衣中间,夹着他微红的脸。
画面有种奇妙的吸引力,陆屿行原本想上手帮忙,但莫名地没有动作。
看着商玦解完最后一颗纽扣,陆屿行罕见地提了回要求:“这么穿着好不好?”
商玦抬起头看他。
陆屿行说:“我喜欢。”
商玦顿了下,觉得这样也好,身上有件衣服,能让他稍微感觉不那么羞耻。
他走近,还没等自己主动,陆屿行坐在床边先一步挑开他敞开的衣摆,右手掌住商玦的后腰。
没有衣服的阻隔,他轻易地摸到了商玦的两枚腰窝。
他手臂收紧,把商玦扯到了自己腿上。他激动得厉害,脸也红得厉害,像喝过酒,装着欲望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商玦的脸看。
商玦的理智被这眼神烧得干干净净,低下头吻他。
陆屿行嘴唇有力地亲他,手掌在商玦衣摆下,把商玦上上下下揉搓了个遍,手指顺着商玦的脊背一节节往上,绕过蝴蝶骨,又蹭到前头来。
商玦被他搓得脊椎骨都酥酥地发软。他难受地低喘,同时觉得自己这时候好像不该软下来。
来不及细想,他晕晕乎乎地被陆屿行带到床上。
陆屿行单手撑在他脑袋旁边,右膝顶开他并着的双腿,身体大半的重量稳稳压住他。
商玦呆了一下。
紧接着,对方扶在他后腰的手,手指沿着他的腰沟往下……商玦迷蒙的神智突然被劈了个结结实实,在温床中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
他头皮一紧,骤然清醒了,迅速抓住在他腰间作乱的手,气息不稳道:“你,你在干嘛?”
“不就……”陆屿行话说到一半就停了,往后撤开一点,被熏红的脸上带上几分被强行逼停的委屈:“你不愿意?”
“……”
商玦已经明白过来了。
后面刚被摸了一把,说摸都算是轻的!!他头皮发麻的感觉尚未缓解。
想从陆屿行怀里先钻出去,但陆屿行不让,两边膝盖在他身体两侧,把商玦牢牢锁在里面。有话可以说,但要下去,陆屿行就不大乐意了。
商玦把身体往上挪了挪,“你……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下面的那个?”
陆屿行脸上闪过明显的错愕,显然是从没想过商玦会有这个问题。
他的表情变得有点古怪,比商玦还不可思议:“难不成你觉得自己是上面那个?”
“……”
“……”
两人同时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
但问题的结果似乎很明显,毕竟他俩的体型和体力差异摆在这儿。
陆屿行捏着商玦的肚子,想到商玦今晚在超市里说的那些话,眼里不自觉染上几分笑意。
商玦捕捉到了,有点不高兴:“你什么意思?觉得我不行,当不了1号?我体力没你好,但也还可以吧。靠……你下去。陆屿行。”
被他叫了名字,陆屿行呼吸重了些。
平常他想要商玦用亲昵的称呼喊他,但在床上,他好像更喜欢被商玦喊全名。
商玦皱着眉:“喂。”
“……”
“陆屿行。”
“……”
陆屿行难耐地把脸向一侧偏过去。
今晚不管怎么样,停下来是不可能的。
他调节了半分钟,把身体撑起来一些,说:“你体力可以,身材很好。”
商玦被哄得心情好了点。
陆屿行语气很温和:“你想在上面?”
“嗯。”
“在上面会很累。”陆屿行说。
他并不觉得多累,只感觉享受,但他知道商玦的体验跟他不一样。
“……”商玦移开目光。
累倒是真的……
最近他夜里跟陆屿行瞎折腾,要把这家伙伺候好实在是很费力气。
“确定要在上面?”看出他犹豫,陆屿行心机地加了个期限:“一辈子。”
“……”
一辈子,一旦定好就决定未来几十年是躺着过还是每晚在床上做俩小时俯卧撑……
商玦:“……”
他内心无比纠结,想到这段时间的经历。除了学习以外,商玦在其他方面其实挺懒的,过了中学阶段就更懒得运动。
他瞥向陆屿行的手臂和大腿,肌肉结实,而且实话说挺沉的。总不能让人家减减肥吧?
“要吗”陆屿行又问了一遍。
商玦张了张嘴,陆屿行笑了下,没给他回答的机会,有些强硬地勾住他的舌头继续接吻,给了商玦一个完美的台阶。
这次进行得顺利许多,临到最后一步前商玦都很配合。
陆屿行掰住商玦大腿上那条绷紧的筋线。
商玦哆嗦着,把自己的眼睛捂住了。
有那么一阵他以为自己要死了,感官被撕扯到只剩下麻木,他小腹的肌肉抽动着,花了很久慢慢接受,意识在濒死的崩溃中挣扎,勉强活了过来。
死里逃生后他往下瞄了一眼,气到差点失声:“你他妈怎么还在外头?”
陆屿行低头挡住他的视线,粗重的呼吸落在商玦耳边,腰身缓慢有力地往下塌了一寸。
商玦抽着气,张嘴咬住陆屿行的锁骨,犬齿半点不留情地陷进皮肉,妄图把自己的痛苦转移到另一个身上。
他在陆屿行的锁骨和肩膀上留下几个深深的齿印,直到更深的夜晚来临,商玦开始轻轻咬自己的手背。
陆屿行用脑袋把商玦的手蹭开,说:“别咬,我喜欢听。”
……
后半夜,陆屿行尝试拉商玦去洗澡。
买的保险套质量不大好,他抬着商玦一条腿,检查里面,不太放心:“好像弄进去一点。”
商玦眼皮在打架,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声音。
陆屿行把他上身抱起来,“去洗洗吧?”
商玦努力撩起眼皮,“想杀人能不能换个方式,我不想被困死。”
卧室里一片狼藉,陆屿行扫了一眼,不做挣扎了。
他把商玦圈进怀里,浅浅亲了几下,商玦就睡熟了。
*
第二天中午,商玦在腰间温柔的揉按感中清醒。
陆屿行在帮他按摩腰部,见他醒来,问:“哪儿不舒服?”
商玦迷蒙地动了下身子,随后一张帅脸彻底扭曲。
陆屿行重新问了一遍:“哪都不舒服?”
商玦没吭声,卖力地给自己翻了个面,趴到陆屿行腿上由着他帮自己按摩。
缓了会儿,他说:“我得歇两天。”
“嗯。”
商玦想了想,“三天吧。”
“……”陆屿行这回“嗯”的有些勉强。
商玦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发现手腕上还挂着条衬衫。
这条衬衫已经被折腾得没法看了。
他舞动了一下手臂,像挥舞旗帜似的把那条皱巴巴的衬衫晃了两下。
陆屿行把他已经变成手环的衬衫从商玦手腕上摘下来,被昨晚蹭得全是褶皱,他团了团将其抱在怀里,像抱了个很喜爱的毛线团。这狗东西这会儿看起来倒像只睡饱了的大猫。
“我买了点药。”他说着,从床头拿了支软膏,“但得先洗个澡。”
“……”
商玦动了下腿,疼得他开始后悔昨夜犯懒,“早知道昨晚就该去洗的。”
他忍着疼和别扭的异物感,自强不息地从床上爬起来。陆屿行没等他下床,过去把他打横抱起来,往浴室走。
艰难地洗过澡上过药,商玦又睡了个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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