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小队(40)

　　“把屁股抬起来，欧文，手抱着我的肩膀。”他的指示很清晰，欧文照做了，这样的指令和服从今天看来很合适，如果他任凭欧文做他自己，他怀疑欧文很快就会怀疑他为什么要回到这里。他把手放在欧文的大腿上，托起他的屁股，头靠在他的锁骨那里吻他。欧文身体上的味道让迈克尔熟悉，他不只是熟悉自己睡衣的味道，熟悉沐浴露的味道，他还熟悉在四个月前被他关进地下室的欧文·亚当斯的味道，微热但并不明显的舒服气味。他的味道让他感到放松——他又一次闻到了它，他的味道让他感到紧张——他感到性离得更近。
　　“把两只手背在身后。”迈克尔说。“是的，先生……我应该这么叫吗？”欧文问，他挺起胸膛，坐得更直，两只手背到身后，手腕并在一起。“你可以叫我先生，如果你喜欢。现在我要用绳子绑住你。”迈克尔从床边的架子上拿到锁链，他把它慢慢绕上欧文的手腕。打结是个很性｀感的事，他扣住欧文的手腕，感受到欧文的肌肉在他的手指里收紧。
　　“现在你觉得安心了吗，欧文？”他抚摸欧文的大腿，发现他已经开始流汗。“有一些。”欧文回答得很克制，他一件衣服也没有穿，迈克尔一件衣服也没有脱。“这个情景让你感觉怎么样，告诉我。”他在欧文的耳边说话。“我在被你控制……感觉我像一样东西。”他的回答有点古怪。“比如一个木偶？”迈克尔的嘴唇划过他的胸膛，他抱着欧文的腰，亲吻他的胸膛，欧文向后弯成一个弧形，迈克尔把另外一只手放在欧文的背后。“有可能。”欧文回答，“那我就不会去照镜子，可能会把自己吓死。”他没有意识到在调｀情的时刻不适合讲冷笑话，迈克尔还是笑了。欧文一点也不了解怎么调｀情、怎样完成一个高质量的前戏，他会用他的方式把这些时刻都毁掉。
　　“那你会想把自己扔了吗？”迈克尔按照他的想法说下去，即使这会毁坏一点气氛。“我觉得我还是先闭嘴比较好。”和吃饭时一样，他再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我年轻时很擅长一件事，如果一个女孩想和我接吻，气氛很对，我会在她准备靠近我时说一大堆话，然后她就会离开。我在紧张的时候很难注意到别人的意思……我会不停说话，如果我想引起一个人的注意，就会说更多让别人感到无聊的话……”他露出了一个尴尬的表情，“抱歉，我现在立刻闭上我的嘴。”
　　迈克尔笑起来：“你想让我堵住你的嘴吗？那你就叫不出来，不能说话，无法控制唾液。”
　　欧文迅速点了点头：“我想有一个方法让我不再……说话，还有分心。”
　　“待在床上。”迈克尔走下床，来到一个摆放在门旁的盒子旁，拿出口球，他没想到如此快就能把它运用在欧文的身上。他回到床上，欧文跪在那里，手背在背后，看起来可爱极了。
　　“张开嘴。”迈克尔说，他把口球放进欧文潮湿的口腔里，将皮质扣套扣在他的头后面，“你不能说话，连关键词也不能够说，但今天我们用不到它。以后我可能会对你更粗暴，让你求饶，今天我们就维持在这里。”迈克尔说，他想和一个人构建关系，这并不少见，但他要构建关系的人是之前被他绑架和囚禁的人，而他现在自己跑回了他的家。他想在性上控制欧文，又想对他温柔。他用润滑液和手指扩张欧文的身体，插入欧文的时候他感到手指被他的身体包裹。欧文很热，他被迈克尔慢慢地撑开，在迈克尔的手指下逐渐柔软。迈克尔尽量把这个过程延长，以便当他们真正开始的时候，欧文不会感到疼痛。欧文半跪在他的腿边，他必须用膝盖支撑自己的身体，以免完全坐在迈克尔的手指上。他因迈克尔的动作呜呜地呻吟起来，勃`起得更厉害。他的呜咽声很柔软，迈克尔猜测在五年前或者十年前他会听起来更像女孩。
　　“现在我要开始操｀你了。”他说，欧文含着口球、手肘被绑起来的样子让他觉得非常好。欧文柔软且经验缺乏，他有着丰富的对于犯罪和恐怖故事的了解，却在对待人的关系上手足无措。
　　迈克尔解开裤子，露出性｀器，撕开安全套把它戴上。“坐上来。”他对欧文说。欧文深呼吸，他听到迈克尔的话之后身体就变得紧绷起来。迈克尔看到他支撑起身体，移动到他的大腿中间，欧文无法说话手也不能动，只能发出一些重重的喘息和被限制在喉咙后面的呻吟。他把腿分得更开，慢慢地坐到迈克尔的阴｀茎上，迈克尔感到他包裹他的热度，感到他缓慢地用他并不熟悉如何做这些事的身体接纳他，他握住欧文的屁股向上顶他。
　　迈克尔进入得更深，这得到了欧文又一次呻吟。他握着欧文的腰把他拉下来，让他的身体重量完全压在他的大腿之间。他扶着欧文的腰转动性｀器，试图找到他的敏感点。欧文的喘息和叫声被限制在口球里，他表达舒服和想要的方式很直接——流汗的胸膛贴着迈克尔的衬衣，手在身后试图挣扎，他努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以免在迈克尔身上失去平衡。他流汗、收缩身体，随着迈克尔的动作从鼻腔里发出呜呜的呻吟，他接近高｀潮的边缘，而他没办法说出这一点，他睁大眼睛，被顶到胡乱地扭动，迈克尔抓住他以稳定他。
　　“你想让我摸你？”他故意问他，欧文连忙点头，显得无助又着急，他很想射｀精，被顶到前列腺，无法用手抚摸自己也无法开口请求，他看着迈克尔，急切的眼睛，焦急的扭动，他在迈克尔的腹部摩擦自己的阴｀茎，他的反应让人兴奋也快乐，他喜欢看他这样的可怜样，但他答应今天不会对他太凶。“趴下去，欧文，我要从后面干你，我会摸你。”他让欧文起来，欧文乖乖地转过身跪在床上，分开腿。他因这个姿势感到羞耻，从而把脸埋在枕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迈克尔怀疑他在哭，这让他更加想欺负他。他从后面完整地进入他，把他被捆起来的双手压紧在腰上，他扶住他的屁股，狠狠操｀他。欧文呜呜地哭着，呼吸变得更急切。迈克尔握住他的脚踝，把他的脚和小腿抬离地面，欧文只能用膝盖、肩膀、脸以及他和迈克尔相交的地方支撑着，他乱糟糟的哭声越来越不受控制，他更紧地夹住迈克尔。他的身体让迈克尔无法忍耐，他在他的身体中进出，顶到最深的地方又抽出来，享受他给他的快感和炙热，他的身体包裹他，接纳他，希望他给它更多。欧文没有试图逃走，这让迈克尔很满意，他用力支撑着身体来应对他对他的撞击。
　　迈克尔放开欧文的脚踝，让他更轻松地跪着，他俯下`身，握住欧文的阴｀茎，吻他的眼角的泪水和汗水。欧文的唾液流到下巴上，迈克尔舔他脸颊和下巴时，他因为怕痒而试图躲开。迈克尔一手握住欧文无法合起来的下巴，一手握住欧文的阴｀茎，用欧文喜欢的方式逗弄它的头部。“我要把你变成我的。把你重新绑到地下室，不允许你穿衣服，把你压在水管上操｀你。”欧文呜呜地哭着，他闭紧眼睛，在呜咽之中射在迈克尔的手里。他的高｀潮持续了一段时间，迈克尔在想他是不是得到了前列腺高｀潮。在他射｀精时，迈克尔依旧在用力操｀他，欧文没有逃离和反对，他射了很多，然后更深地把头埋进枕头里。迈克尔握住他的屁股，额头抵住他的后颈冲刺，射在他的体内。
　　迈克尔把安全套扔进垃圾桶，接着帮趴在那里的欧文解开口球和手上的锁链。欧文满头是汗，身体被汗水打湿。“再去洗个澡。”迈克尔建议，他靠在枕头上看着把脸埋进枕头的欧文，他害羞了还是觉得痛？
　　“我也想洗个澡。”他爬起来，没有看迈克尔的眼睛，显得不好意思。
　　“我指的是一起洗。”
　　“哦……”他露出了一个吃惊的表情，并不夸张，只是睁大了没有焦距的眼睛，“我要戴上眼镜才能走到楼上去。”
　　“地下室的浴室可以洗澡。”迈克尔对他笑了笑，帮他戴上眼镜，在他又变成傻乎乎的书呆子之后，吻了他一下，“我在那里看过你洗澡，你忘了吗？”
　　“没有。”他立刻回答，“当然没有，我以为你会想要在楼上洗澡，我没有见你在楼下洗过澡……”他闭上嘴，抿了抿，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
　　迈克尔和欧文一同走进浴室。迈克尔脱掉衣服，搭在水管上，走到另一边打开淋浴。他先让欧文站进热水里，欧文直到眼镜打湿了才想起来要把它放在一边。迈克尔帮欧文把身上的润滑液和汗水抹掉，给他涂沐浴露。欧文背对着迈克尔，依旧害羞，迈克尔发现他在洗澡时刻意地收腹，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为什么选今天来找我？”迈克尔从后面拥抱欧文，吻了一下他的耳朵。
　　“你做很多事情都没有一个特定的原因，你以为你在想什么，其实没有，驱动你的是情感……但情感很奇怪，它无法量化，我自己也不会知道我是不是今天来找你，为什么今天来。”他的声音紧张并僵硬。迈克尔把手放在他的脖子后面，捏他的后颈，他在他的手里稍微放松一点。
　　洗完澡，迈克尔和欧文回到床上，床很狭窄，两个人躺上去不得不贴在一起。迈克尔把灯关了，欧文睡在靠里面的地方。
　　“你猜我今晚会不会掉到床下去。”
　　“你掉到床下去，如果没有醒，我需要叫你吗？”
　　“那就让我睡在那里。”迈克尔停顿了一下，“你来找我让我很惊讶，我最开始在想你会不会报警，我想了好久，然后猜测你会憎恨我还是选择原谅我。”
　　“如果你是说原谅你绑架我，在我看来……可能听起来有点变态——我不需要原谅你。你让我逃避了检查，把我从惴惴不安里揪出来。绑架和囚禁，我不觉得它们会发生在我身上，可它们发生了，并且你也不是杀人犯。这事太怪了——我是说，这种相遇方式，如果你在社交网络上联系我，我和你说上两句话，我们就不会再说下去……我不知道……我可能比我想得还要变态。我觉得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很奇怪，没办法控制。情感驱动很多事情，没有任何一件事情你能够掌握。”黑暗让他的胆子大了一点，他侧躺着，迈克尔从后面搂着他，他把手放在他的胸和肚子上摸他。欧文试图阻止他，但失败了。
　　“我比你更容易和其他人建立关系，但我身体里有一个部分让我难以和人们真的亲近，从我很小开始我就被叫做罪犯的儿子，然后是杀人犯的儿子，这件事伴随我到现在。所有有点儿了解我的人都认为我小时候遭受过严重的性侵犯和虐待。那些警察当时来问我，我回答他们，没有。但后来人们就把这件事当真了，他们觉得我是个遭受过折磨的男孩。有的人过分关心我，有的人用这个作为指责和嘲笑我的理由。我从没和人聊过这个，除了最开始问我的那几个警察。我一直保留着这个秘密，这个秘密不是我遭受过虐待，而是，我没有遭受过虐待，却在人们的误会中长大，而我不想做任何解释。我很容易亲近人，有过女朋友和男朋友，有一部分的我则拒绝和任何人说实话。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们太关注自己了，我们觉得自己秘密和自我太重要，实际上它对很多人来说都不重要。”他在说话的过程中停顿了几次，欧文没有打断他，只是等待他说完。
　　“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在漫长的沉默后，欧文开口说话，“我的童年很普通，我受到的教育也很普通，我有一点儿怪但没有达到能够被大家惊叹的地步。我没有什么秘密，就算有，也没有人想得到它，或者有人得到了它，就把它扔在一边。人很奇怪。一边自责，找自己的不好，一边自我安慰，给自己的行为找种种理由，求得心安理得。这样人还怎么和另外一个人结成关系？我始终觉得有点……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