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望张张合合地玩了一会儿,直到小人手里撒不出细碎的花,才停下。
把请柬上的碎花清理掉,池望才想起来问谢司珩:“这请柬这么重,不会是真金吧?”
谢司珩:“表面镀了一层金,不是实心的。”
虽然这么说,池望还是拿了工具,先把请柬表面那枚玉扣撬下来,再烧了那份请柬,最后烧出来了15.7g的金子。
池望:“……”
我跟你们资本家拼了!!!
一份请柬居然就镀了人家一个金手镯份量的金子!
池望捂住胸口,一副快要背过气的样子,“……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啊!”
“……”谢司珩说:“其实也很有收藏价值,你说呢?”
池望:“……这倒是。”
楚青给他拿过来一百份请柬,随便他发。
池望便用背包把请柬背到了学校,先给室友发,给宿管发,给平常查寝的同学发……
发了一天,手里还剩个七十多份。
便开始联系以前的朋友。
这一天晚上基本就在打电话,“是啊,我要结婚了,你问新娘?no,我结婚的对象是男的。哈哈哈哈我不是gay啦,这个不好解释,换个别的男的我不喜欢的,反正我给你寄请柬,你到时候看有没有时间来咯,不来也没有关系,祝福到了就行了。”
“老师我结婚你一定要来啊,我想给你敬酒,啊,新娘子啊,哈哈哈其实我结婚的对象是男的,啊?你早就看出来了?老师不能吧,这话可不兴说……”
“欢子我结婚你一定要来!我给你报销路费住宿,两年没见面了,趁这个机会赶紧见一见。”
“对啊,我结婚对象是男生,我一个学长,什么?你高中也喜欢我?不是吧,你居然是gay?看不出来啊,啊?我们学校不少gay?大部分都喜欢我??啊这,我这么受欢迎的吗?我算什么体育生,我进田径队个把月不到就退了啊……你别哭啊,那我不给你寄请柬了,省得你难过,拜拜。”
“喂心心啊,我结婚你来啊,哦你知道了?群里说了?哇,你们在群里互相通知了啊,也行,要来的给我寄个地址,我给你们寄请柬,帮我在群里说一声,我自己不得一个电话打过去才显诚意么?路费住宿都包啊,凑个热闹。”
谢司珩在旁边听着,对池望的人缘好有了一个更深刻的认知,趁着池望挂完电话喝水的空档,谢司珩低声问:“你到底有多少个朋友?”
池望一顿,把手机递给谢司珩,手机页面显示的时间是池望的微信好友,上面显示人数是622个好友。
谢司珩:“??”
谢司珩下颌线紧绷了起来:“……都是你朋友?”
池望说:“那倒没有,但也差不多?保守估计应该有一百多个聊得好的朋友。”
谢司珩:“……”
谢司珩声音冷冽道:“你朋友真多。”
池望听出了些许几不可察的醋意,忍不住笑了起来,“朋友多,做什么事都不难。”
顿了一下,池望很快地说:“不过,我这颗心只给我身边这位神姿高彻器宇轩昂的谢先生。”
谢司珩唇角翘了起来,语气淡淡地说:“原来我住的还是单间。”
池望乐呵呵地说:“那当然啊,绝对单间,我朋友们都住大通铺,你住的地方绝对是最宽敞的。”
几句话把谢司珩哄好了,池望忽然想起了什么,问谢司珩:“你给你朋友发请柬了么?”
谢司珩:“发了。”
池望:“给谁啊?”
谢司珩:“左千星。”
池望哈哈哈笑了起来,“就他一个吗?”
谢司珩:“……嗯。”
池望发出了嘲笑的声音:“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你也太孤僻了吧?居然只有一个朋友吗?”
谢司珩微微笑了起来,说:“这样不好吗?你住的单间比我住的单间更大。”
池望:“……”
池望笑容收敛了。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小心眼的男人!
第107章 骂谢司珩就算了
总之,池望花费了挺多时间,把人都通知到位。
不过通知是通知了,来的人却不是很多,没办法,到了大学天南海北的,想凑齐太难了,也根本不可能。
没办法来的人就上微信给他发了大几百的婚礼红包,面对这样的朋友,池望也不吝啬,还是要了地址,打算把请柬寄过去。
上门的快递员收到这个大单的时候,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因为寄的每份请柬保价都在一万以上,他摸到手里能感觉到质地的确是镀了一层不薄的金子。
有钱人请柬都用金子打啊?也是长见识了。
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羡慕,快递员两手一抗,把请柬都给带走了。
池望有点担心会不会丢,但转念一想,都是大公司,丢件可能性很低,便也不去想了。
群里楚青还在抱怨绣娘绣不完,她想看池望穿新郎服,她定做的新郎服超级漂亮,特别衬人,给池望发了设计图,对,新郎服还是楚青设计的,图片上两款新郎服,很俊秀挺拔的款,衣服上有很精美的鸾凤和鸳鸟水草梧桐之类的图案,细节处也做的极好,难怪半年都定不下来,的确很耗费心力。
池望倒没觉得有什么可惜的,毕竟他们肯定不会只举办一次婚礼的,别人订婚和真正结婚都得办两次,更何况他们。
诶,这么说,其实这次婚礼也差不多相当于是订婚啊。
不过看谢司珩和楚青他们大概也不愿意当成是订婚,订婚和真正结婚还是有点差距的,所以都默认是真正的结婚,对外宣传的也是结婚婚礼。
池望心知肚明他们有点混淆的意思,但是算了,也不是很有所谓。
寄完请柬,池望拿起手机,切了个扣号,打开了很久没看过的高中群,群里的确在谈论他结婚的事情。
社会现在其实挺开放的,国内男生和男生能结婚这点就能看出来,所以也没人议论其中的不合理。
只是大部分的人都很惋惜他居然这么早就结婚,高中没谈过恋爱,一到大学上了两年学就被人骗走了。
不少人不禁骂H大的男生很会骗。
池望:“……”
的确,初高中那会儿大家都很朴实,最出格的举动也不过是写点情书,而且大部分都还不敢署名。
要是让这些同学们知道他儿子都有了,恐怕更震惊。
不过池望没有把这个事情告诉他们。
中午池望吃完饭,去逗安安玩,安安手脚都有力了很多,池望到婴儿床边,第一眼就发现了安安抱住了自己的脚丫子在啃!
池望“啊”的一声大叫,赶紧把安安的脚从他的手里抢走,幸好给安安穿了袜子,不然脏死了。
不过穿袜子啃得袜子湿漉漉的,也很脏啊!!
池望对安安说:“脚脚脏,不能吃啊安安。”
安安“咿啊”地笑,独属于婴儿才有的笑音显得他奶呼呼的可爱。
谢司珩被池望的叫声吸引来,一问才知道安安已经可以啃到自己的脚了,不禁头大,他看到安安喜欢吃手指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天。
但这是宝宝的口欲期,不好干预,所以只能给安安勤换袜子。
谢司珩将安安竖着抱了起来,安安趴在他肩膀上,伸手就去拽谢司珩的头发,但谢司珩的头发比起池望来还是太短了,即使安安手小,也不太好抓,只好改变策略,去抓谢司珩的耳朵。
谢司珩:“……”
安安“啊啊”地笑,池望却不敢耽搁,他痛觉没那么敏感,却也知道安安的力道不小,都是吃奶的劲吃奶的劲,小孩子的力气真的很大,都能把他头发拽下来,现在去抓谢司珩的肉,肯定也疼。
池望赶紧凑过去,小心翼翼地去掰安安的手指,一边掰一边哄安安:“安安不要拽爸爸的耳朵啊,拽掉的话爸爸就没有耳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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