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书青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徐矿,我有时候觉得,你挺神奇的。”
一个家里有矿的人,都要睡沙发了,为什么还满脑子里想着厨房那点事?
徐矿冷冷地看着他:“你吃几年白人饭试试,算了,我差点忘了,你这种没有品味的人压根不理解吃饭的重要性,吐司上连果酱都不涂,打个鸡蛋能给壳打里面,就知道喝牛奶,也没见长多高啊?”
郁书青:“哦。”
徐矿:“有本事你让我做饭,你信不信我一个月能给你喂胖十斤?”
郁书青:“哦,你给我买小蛋糕就是为了让我长肉是吧。”
徐矿:“呵,没错。”
徐矿:“我甚至不惜叫你老公,来迷惑你的心智,结果太可惜了居然把小蛋糕忘记了,没关系你等明天,我一口气给你买十盒,答应我全部吃掉好吗,好的。”
郁书青:“神经病。”
说完,他就站起来往浴室走:“我去洗澡,你自己玩吧。”
和他在郁书青家里发现照片,还有各种各样的装饰物不同,郁书青这里空荡得可怕,几乎没有什么可供娱乐的东西,虽然面积大得能跑马,但转悠一圈会发现,还是手机最好玩。
两人就这样,度过了别别扭扭的一个晚上。
郁书青钻进书房了,自顾自地处理了一些工作问题,他平日里胃口不算大,尤其晚上,基本便利店买个饭团,或者两片面包就能完事,徐矿刚才说外面下雨,没法儿做饭的时候,他一点儿也不怕。
因为郁书青的书柜里,有好几个捏扁的小面包!
全是他的储备粮!
郁书青自信地喝了口冷牛奶,这就是和徐矿吵架的底气,哪怕对方在厨房里一无所获,或者什么都不做,他也不怕自己饿死。
于是,郁书青就一边吃面包,一边喝牛奶,舒舒服服地看报表。
时针划过七点钟,外面没有动静。
奶奶倒是发了条消息,说呵呵你们今天有准备,不算,等到明天或者后天她再突击检查,才能确保是真的住到一块。
十点钟,郁书青的工作差不多要结束了。
十一点半,他终于合上电脑,并决定出去看看徐矿。
万一被饿死了呢?
并且这孩子安静这么久,也不过来骚扰他,搞得郁书青还挺不习惯的。
他推开书房的门,往外一看,客厅没人,厨房那里倒是有些动静,还亮着灯。
郁书青疑惑地朝厨房走去,却没能推开门。
反锁了。
“徐矿?”
他敲门道:“你在干什么?”
对方的声音有点闷:“稍等下,马上就好。”
不对,郁书青敲门的手顿住了,如果说在厨房做饭,他并没有听到抽油烟机的声音,而家里也没有可供做西餐的食材,他拧着眉,使劲儿闻了一下,也没有任何饭香味,唯一有的,就是很淡的一点甜。
“还没好?”
“快了。”
嘶……
郁书青悚然一惊,突然开始使劲敲门:“徐矿,你在我的厨房里做什么!”
这对话太怪了!
他知道徐矿的癖好和常人不太一样,但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能古怪成这样,难道是厨房里有什么东西,引起了对方的兴奋,以至于做出这么变态的事!
门开了。
郁书青“嗷”一嗓子叫出声:“你个变态对我的厨房做了——”
徐矿站在面前,手上端着一个小蛋糕。
应该是自己做的,因为有些丑。
大概是工具不够,没有裱花袋或者造型,只是戚风胚上挤了满满的奶油,像是打算做成美丽裙摆的形状,但是手抖,看起来不像裙摆或者花朵,而是一大坨被风吹歪了的棉花糖。
上面是棕色的、歪歪扭扭的四个字,写的是什么,郁书青没有看出来,但已经不用猜了。
因为徐矿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你要过生日了,白痴。”
第42章
足足顿了好一会儿, 郁书青才干巴巴地从嗓子里“哦”了一声。
他不怎么过生日的,尤其是成年后忙碌起来,早把生日之类的事丢到一边, 经常都是奶奶那边打个电话, 让回家吃长寿面, 也不买蛋糕, 吃完就拉倒。
并不是说爷爷奶奶不爱他,可能是受当地风俗的影响, 说小孩子生日不能太隆重, 要低调, 免得惊扰了哪位小心眼的神仙, 故意给娃娃增加点磨难。
所以郁书青很能理解。
再加上森*晚*整*理曾经出过车祸,家里对于生日的形式就更不重视,甚至会刻意“忽略”, 还是因为所谓的劫, 郁书青才意识到, 自己似乎的确快过生日了。
但也仅此而已。
徐矿依然满脸嫌弃:“你冰箱里只有四颗鸡蛋, 其中一颗还坏了。”
郁书青:“啊……我不怎么在家做饭。”
徐矿冷冰冰的:“你对得起那只鸡吗?”
他手上还端着蛋糕, 头发像是半干,还有点微凉的潮意,仿佛浸过秋日的雨水。
那是自然,郁书青这里什么都没, 徐矿当然得冒雨出去买。
他本来, 也不打算给郁书青过生日的。
主要就是昨天订婚的时候,瞅见这家伙盯着甜品台看了好几眼, 徐矿今天来做衣服,既然要见长辈, 不方便空着手出现,就在酒店那里又订了一份小蛋糕,拎着一块过去,想着郁书青爱吃吃,不吃拉倒。
可惜忘到制衣店了。
再送回来的话,奶油都得融化,味道也大不如前,徐矿犹犹豫豫了一路,都没下定决心要去再买个蛋糕,今晚暴风雨来的凶猛,整个世界都是呼啦啦的雨声,穿着雨衣的行人被刮得踉跄,落叶和停车罚单一块儿卷到空中,徐矿洗完澡出来,在落地窗前站着看了会,突然觉得郁书青怪可怜的。
明天都要过生日了,大晚上的,家里也没开火,一个人在书房待着,大概是在工作。
还饿着肚子呢。
性子又倔,饿了也不好意思出来说。
徐矿等了会儿,还是在门口找到了把透明的雨伞,拿着下楼。
他没买太多东西,莫名其妙地有些心慌,进便利店的时候还扭头看了眼,活像高中时给喜欢的人带零食,要偷摸瞅瞅,怕被对方发现。
又怕对方不发现。
徐矿别扭地抓了把头发,回来的时候走进楼道,雨伞尖还在往下淌水,没个利落劲儿,而把袋子打开时,徐矿表情更烦了,他买的时候有些慌忙,就拿了盒奶油和绵白糖回来——没错,郁书青的厨房里连糖都没有,面粉和打蛋器这些倒是有的,曾经据对方所说,是因为阿姨告诉自己,洗水果的时候可以在水里加点面粉,尤其是葡萄和蓝莓。
打扫卫生的阿姨一周来两次,倒是给郁书青养成了习惯,偶尔逛超市了,也随手拿包面粉。
这个蛋糕做得艰难。
主要就在于,没有裱花袋。
最后戚风烤好了,等放凉的时候,徐矿把打好的奶油倒进保鲜袋里,剪了个小口,凑合也能用。
就是挤得不太好看。
“你凑合吃吧,”他生硬道,“我……也没怎么做过蛋糕。”
连上面要写字也给忘了,还是在客厅里转悠了好久,才从茶几那边发现了一条巧克力,也是用热水烫了,剪小口,小心翼翼地往上面写字,
又不出所料地糊成一团。
太将就了。
郁书青接过蛋糕:“谢谢。”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离凌晨还有不过十分钟的时间,两人已经坐到了餐桌上,面对面,都不说话,郁书青从看到那个蛋糕开始,就保持着安静的状态,这会也是盯着蛋糕上的字,和歪歪扭扭的奶油,终于没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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