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期间,每天下训盛意都会在微信和梁听叙叨叨好一阵。
-冬训有够冷的,穿多少件衣服都不够
-还好你们不是冬训,你那么怕冷,怎么受得了
-拿到你给我点的热奶茶啦,很暖和!
-虽然很冷,但好想再玩一次雪啊
……
军训结束那天,梁听叙给盛意发来一张直飞北部的机票,时间定在期末考试结束后。
梁拌醋鱼:[那边正好在下雪]
盛藏blue:[那她们呢?]
梁拌醋鱼:[和她们去免不了告诉文彬,让他心里不舒服了不好]
梁拌醋鱼:[就我们俩去]
盛意笑得东倒西歪,给梁听叙发了条语音:“你就直说,你想和我去就好啦。”
梁听叙也发了条语音回来,满是笑意:“嗯,只想和你去。”
痛苦熬过期末周,考试一结束,盛意立马满血复活,上午考试还困得不行,一回宿舍就跟打鸡血似的,收拾超快。
舍友打趣:“哎呦哎呦,这么着急去见女朋友啊,真让我越来越好奇你女朋友长得什么样了。”
盛意笑:“很帅,不给你们看。”
在舍友一声声“小气鬼”中,盛意拖着行李箱出了门。
上次玩雪是带着目的去的,去看了STORM的一场巡回演唱会,还正处在乐队闹矛盾、心意迷茫、难以面对的时候,盛意没玩开心。
这次只有他们两个人,乐队关系好得不行,心意也得到了确定,天天黏糊着呢。
下雪天很冷,但他帮梁听叙穿得很严实,梁听叙也把他抱得很严实。
盛意将脸埋在梁听叙胸前,嘿嘿傻笑两声,“距离我们上次来看雪,已经过去三年啦,离八十岁又近了三年。”
“以后每年,我们都去不同的地方看雪。”
“白头偕老体验卡?”盛意露出眼睛来。
梁听叙在他额头轻敲:“是提前模拟。”
盛意眨眼:“那万一哪个冬天,我们吵了很大很大的架,怎么办。”
梁听叙:“那就去下雪的地方和好。我才不会和你吵那么久的架。”
盛意笑得不见眼睛,收了收手,还一边喊着“好冷好冷”。
抱够了,亲够了,盛意拉着梁听叙在雪地上写字。
一人一枝树枝,一开始还好好的,写着对方的名字,对方的生日,乐队的名字,乐队的组成日期。
后来开始写起互相的别样称谓。
再后来,事态一度严重,他们在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时间出现分歧。
第一次互帮互助是夏天,在梁听叙心里,他们就已经互相传达了心意。
但在盛意心里,直到春节梁听叙回来那一番剖白后,他们才算真正在一起。
七百多天和八百多天的区别可不小。
往常他们也会记得纪念日,照样庆祝,夏天有太多值得他们庆祝的事情了,除夕春节又是大节日,还是梁听叙的生日,他们居然两年都没计较过日期。
互相说服不了对方,盛意气鼓鼓地在梁听叙的名字旁画了一只猪,梁听叙画鱼画一半呢,见状也改画成猪。
僵持半天,最后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盛意“扑通”躺下,摊着“大”字,闭着眼睛埋进雪里说:“累了,不吵了,和好,这里下着雪呢。”
梁听叙笑着“嗯”了一声,也跟着躺倒在盛意旁边,突然觉得腰间似有什么东西很咯,往腰身下的雪地里一摸索,摸出了一个盒子。
盒子是晶莹剔透的蓝色,就像水波面,中间还有一条小鱼。
和梁听叙送给盛意的拨片有异曲同工之妙。
盛意一个鲤鱼翻身起来,撑着下巴看着梁听叙:“打开看看。”
梁听叙一愣:“你放的。”
盛意只笑。
梁听叙缓缓打开盒子,只见上面躺着一对戒指,款式简约,环内都刻着“ltx&sy”。
“怎么样,我为了偷偷测你的手指大小,费了不少心思呢。”盛意求夸。
一个满怀的拥抱袭来,好像还有什么冰凉的液体落入他的脖颈。
“很喜欢,”梁听叙低声说,“你刚刚先下楼就是为了藏这个?”
“昂,这是我在手作坊指导下,自己做,自己刻的呢,”盛意实诚,“最近躲你躲得有够累的,你是不是也打算买戒指,我看到了。”
“怪不得你最近总不让我量你的手。”梁听叙无奈,试探了八百回都量不到盛意手的数据,他就差直接问了。
“我都做好了,再买一对多浪费,”盛意拿出其中一个,戴在梁听叙右手无名指上,给他解释,“戒指戴右手无名指代表热恋。”
“那哪只手指代表订婚?”梁听叙拿出盛意的戒指。
“左手中指。”
梁听叙当即帮盛意戴在了左手中指上,“那现在该改口叫我什么?”
盛意脸颊发热,说话磕绊:“昨、昨晚不是喊过了吗……”
“还想听。”梁听叙靠着盛意的肩膀,随手从口袋拿出一张“愿望券”来,塞到盛意手心。
“你这是滥用权利,我……我才不喊。”盛意摘下戒指,重新戴在右手无名指上。
“喊了晚上做两回。”梁听叙说。
“这分明是惩罚!”不喊也没减啊。
折腾到晚上,盛意还是喊了。
过没多久,定制款的戒指梁听叙也还是买了。
大一一晃眼很快过去,他们即将升上大二,徐文彬上高三,正值紧张的时候,乐队停掉了。
开学梁听叙要作为优秀学生上台演讲,据说是因为志愿时长足够长。
梁听叙苦恼了很久穿什么,最后还是向盛意求助。
盛意二话不说带着他去定制了一款修身匀称的西装,夸奖梁听叙身材好的时候,还趁机揩了一把油。
新生的开学典礼乐队没有演出,徐文彬来不了。
前一天他们没有回宿舍,早晨起床是盛意给他打的领带,戴好扯紧时,盛意稍稍用了些劲,把梁听叙往前拉。
梁听叙以为盛意要亲,就要迎上去,却扑了空,盛意停在梁听叙的耳边,低着声音问:“如果有人夸你穿这件西装真好看,你怎么说。”
“我对象选得好,”梁听叙眼底有笑意,“过关了吗?”
“嗯,”盛意放开他的领带,帮他整理整理衣襟,“过关。”
梁听叙亲了亲盛意的眉心痣,道了别出门。
白天盛意打上的领带,晚上也被他拆下来,还没捂热呢,就被梁听叙拿过,绑在了他的手腕处。
梁听叙说:“领带很衬你。”
盛意和梁听叙满打满算,已经在一起三年了,却好像一直都处在热恋期,总是会想方设法给对方惊喜。
还会想方设法在姜澈面前秀。
姜澈总说:“能别霍霍我一个人吗?找他们俩,我对你们什么时候又抱了,又亲了,又给你买什么东西,又带你去哪里了不,感,兴,趣。”
盛意总是插科打诨:“徐文彬高三呢,不好打扰他,路枝学法课都是满的,万一给我安个什么罪名,我可玩不过她,就只有你,课少闲多。”
那时姜澈答应父母的承诺,也在大学实现了,姜澈最后还是走了艺考,去了音乐学院,学的大提琴。
姜澈:“哥们,我没记错,你和梁听叙也学的计算机吧,你怎么这么闲啊,滚滚滚。”
之后任由盛意怎么发消息,姜澈都不理他了。
姜澈不理他,徐文彬理他啊,升上高三压力一下子就来了,他们那时候还有乐队成员大家坐在一起边睡边骂边学习,徐文彬孤身一人,快垮了,天天在群里发求救信息。
梁听叙最近忙着比赛呢,盛意也闲,就让徐文彬来大学找他,他陪他去图书馆学习。
学余之际,盛意带他溜到梁听叙学校里吃饭。
“我对这边更熟悉,”盛意说,“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几样都很好吃,你想吃什么,盛哥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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