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忽然出现一双鞋,陈桓昇充满希冀地抬起头。
张溢的脸出现在他面前,“你好,请问,刚才坐在这桌的客人去哪里了您知道吗?”
……
张溢前脚还在和女友甜甜蜜蜜,转头一看,叶泊语消失不见了。
本来应该坐着他兄弟的位置上坐了一个陌生人。
肖韵看到也露出意外的神情,小情侣对视了一眼,决定过来看看情况。
听到男友愚蠢的发言,肖韵忍不住扶额。
她上前一步,拉过张溢说:“不好意思,我们的朋友刚刚在这边……”
陈桓昇看到肖韵,准确来说是酷似叶泊语相亲对象的那张脸,开口道:“你和你姐姐长得很像。”
肖韵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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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有多少个前男友?!”向坞的话音刚落,叶泊语的声音一下拔高。
要不是晚上,估计能把树上的鸟都惊了。
鸟没惊着,以为俩人要打架的好事路人倒是惊了。
向坞也惊了,磕磕巴巴:“就、就两个。”
“什么叫‘就两个’?!”叶泊语学他的语气,声音阴森恐怖,“你还想有多少个?!”
向坞一脸诚恳:“没、没了,真的。”
叶泊语的怒气未消,“但你之前没有告诉我。”
他用了一个陈述句。
向坞的脊背一片发麻。
“我说呢,姓陈的都毕业不知道多少年了,怎么会无缘无故关心自己同校的学弟。”
“原来你们交往过。”
“当时为什么不说,你想瞒着我?为什么?”
叶泊语的语气越发沉静,和平时的炸药桶形象截然不同。
这更糟糕。
糟透了。
“你对他余情未了,还想再续前缘?”冷静只是表象,叶泊语一整个胡言乱语,“向坞,别告诉我你还对他有情,所以你说你不喜欢王辰,你一直在等他?!”
“不、不是……”这都哪跟哪,向坞完全跟不上大学生的思维节奏,“我和他早就分手了。”
“但你和他在一起过,”叶泊语一字一句,“还不肯告诉我。”
向坞:“……我怕你生气。”
“现在我就不生气了?!”叶泊语简直暴怒。
一想到陈桓昇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炫耀他对向坞的了解,两个人曾经有过一段亲密的过往,而自己还一无所觉……
没能一拳揍在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上,是他判断失误。
叶泊语终于知道那股不舒服从何而来。
明明是在跟自己说话,陈桓昇的眼神时不时就会瞟向向坞。
哪怕站前一步,阻隔住对方的视线,陈桓昇依旧在觊觎着——觊觎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说话啊!不说是承认了?你还对他有旧情?”叶泊语整个人气到发抖,咬紧牙关,下颌紧绷。
“没有,我们已经结束了。”
向坞一边摇头,一边还想像从前那样用肢体接触安抚叶泊语,可一想到刚才被叶泊语挥开的手,他又有些犹豫。
他不确定这次会不会又被甩开。
他总是在做错误的选择。
他一犹豫,错过了时机,叶泊语整个人在爆炸的边缘,一把掐过向坞的脸颊,“你是不是还想回去找他?!”
向坞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但无济于事,叶泊语根本不信,扯过他的手臂,“那就跟我回去。”
叶泊语说的“回去”当然不是回酒吧。
跑车在黑夜里一路疾驰,向坞几次想提醒叶泊语开慢一点,对上叶泊语冷若冰霜的面孔,又瞬间噤声。
这件事是他的错。
是他妄图想要瞒下来,不去回忆那段过往。可陈桓昇是他的前男友,这是没办法否认的事实。
是他自食恶果。
公寓的门一开,阿拉斯加热情地迎接。
但氛围不对。
对上叶泊语冷冰冰的眼眸,小狗竖起的尾巴骤然放下。向坞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来摸它,直接被叶泊语硬生生拽回房间。
门“砰”地一声大力关上,加菲在门口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儿,他竖耳听着门内的动静,用爪刨门,喉咙里发出几声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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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坞在酒吧喝了两杯半的烈酒,又坐在副驾驶上被冷风吹了半天,冷热交替间,脸颊骤然飘红,身体也一阵冷一阵热的,一时间头昏脑涨。
叶泊语将他甩在床上,而后自顾自开始脱上衣、解腰带。
他的身材很好,胸肌腹肌皆精壮有料,顺着人鱼线向下延伸更让人浮想翩翩。
更别提那张脸,是整件艺术品的精髓。
尤其不说话时,眼神微冷,下颌线紧绷,更是一件完美的造物。
但现在显然不是欣赏美色的时候。
叶泊语压身上来时,向坞还一脸茫然,“泊语,你这是要干什么?”
叶泊语的眼神黑沉,用笃定的语气。
“干你。”
作者有话说:
加菲(不谙世事版):干干干!
第52章 我会负责
叶泊语很急。
太急了。
和以往的急切不一样,他急着要向坞接纳自己。
——他必须快点得到。
他将向坞缠得很紧,紧到有些发疼。
向坞忍不住叫了一声,明明快入秋,眼前的季节却好像往前翻了几月,回到初春的树下,一切刚刚开始,幼嫩的枝叶首次绽放出春意,春天的气息。
叶泊语常年练习搏击,身体充满力量感,不是向坞轻易能挣脱的。向坞的手被反剪在身后,脸颊挤在枕头上,只能徒劳地叫他:“泊语……”
“你不愿意?”叶泊语开口,声音里裹藏着连他自己都诧异的沉郁,浓稠得像是晕不开的墨,黏连胶着。
笼罩在向坞身上的阴影过于庞大,将他整个人都罩住。
这时候更能清晰感知到,叶泊语是一个成年男性,而非家养的宠物。他活生生的,有自己的情绪,会愤怒、嫉妒、失控,同时也会按照自己的思维行事。
四周安静,加菲在外面扒门,发出幼犬才会发出的呜咽,听上去可怜极了。
向坞咬了咬唇,试图说服对方:“我想、我们慢点来……”
“还要多慢,我等的还不够久吗?你还想我怎样?还是说……”叶泊语一口咬上他的后颈,那颗小小的黑色的痣,在他的齿间研磨、碾碎,“你根本不想跟我做,向坞,你该不会一直在等那眼镜败类回国吧?”
短短一小时内,陈桓昇在叶泊语口中先是失去名字,变成“姓陈的”,现在干脆连姓氏都没有,直接变败类。
后颈那块肉被咬红了,沾着湿漉漉的唾液,向坞摇头,说自己已经和陈桓昇断干净了,上次只是碰巧遇到。
“我不信,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骗我?”叶泊语两耳不闻,继续行动,期间向坞稍有一点挣动,他便更用力地贴近,恨不得将两具身体嵌成一个。
事实证明,叶泊语很喜欢肢体接触,只不过他的纠缠太痛了,不懂收敛。向坞甚至都能听到自己关节嘎吱作响的声音。
“泊语。”向坞再次叫道,醉酒让他有些晕晕的,飘起来一般,灵魂仿佛飘在上空,而不在自己的身体里。
叶泊语心烦意乱。
为了缓解这股宣泄不出的躁意,他堵住那张嘴——用自己的手指,在口腔胡乱搅弄一番。大概因为羞耻,向坞不再折腾,安静下来,叶泊语却没把手指抽离,仍然抵在那条柔软的舌头,直到唾液泛滥,在嘴角溢出,他才大发慈悲地放过向坞。
向坞什么都会,会教他接吻,帮他纾解,主动吞吐……以往那些令他心绪激动的教导都化作某种酸涩的果实,捏在掌间,一下爆出汁。
这一回他不要向坞的引导,不要他再说好话哄自己,不要听他的嘴巴里轻轻软软地念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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