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初五之后你有空吗,我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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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大年初五,向坞都没来得及包一顿饺子。
仗着两人共同的假期,叶泊语撒了欢似的折腾,什么花样都想来一遍,学习资料被投放在大荧幕上。
向坞脸上、膝上爬满红绯,一双眼睛水亮亮动人,叶泊语又霸道地捂住他的眼睛:“不许看。”
“哥哥,你只准看着我。”
所以向坞只能听着声音,屏幕里的,屏幕外的,一起响。
这天早上刚起床,向坞就思考要以什么方式告知叶泊语自己今天要回家一趟。
叶泊语肯定要闹。
但没想到他临时接了一通电话,率先和向坞说:“哥,我今天得出去一趟。”
向坞眨眨眼,“有什么事吗?”
叶泊语抬手晃了一下手机,“张溢找我出去。”
此刻向坞由衷感谢叶泊语的这位室友。
虽然只见过两面,但已经被向坞划入“好人”的范畴。
“那你去吧,大概几点钟回来呢?”
“不知道,”叶泊语蹙眉,“你别等我吃饭了。”
“啊?这样吗?那好吧。”
向坞假装遗憾道,心里的小人狂喊yes、yes。
叶泊语见状却犹豫了,低头拉住向坞的手,“要不你和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你们年轻人的话题,我参与不进去。”
“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岁。”
向坞说:“我上初中的时候,你还是幼儿园的小豆芽呢。”
叶泊语挑眉,“哦?是吗,原来你一直都这么想我?”
向坞看情况不妙,连忙改口:“不是……”
刚吐出两个字,嘴巴便被堵上了,湿热的舌头填满口腔,灵活地舔弄。
之后更是将向坞抱到柜子上坐下,吻依旧没有停止。
“哥哥,我是小豆芽吗?”
“不是。”
这下向坞彻底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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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尚早,酒吧里只有零星几个人。
叶泊语进门后,众人的眼睛亮起来。
不过服务员都还没近身,他直奔二楼的包间,打开门,酒气逼人。
叶泊语走进去,踢开滚落在地的酒瓶,“大白天的,怎么还来戒酒消愁这套?”
只见张溢坐在地上,半个身子倚靠沙发上,抬眼时眼眶通红。
“我失恋了,喝点酒还不行吗!”
第66章 两不相欠了
今年冬天格外寒冷,山上的雪没有消融,石阶歪歪扭扭通向几户破烂的平房。
其中一间就是向坞生活了四五年的出租屋。
伸手拽开那扇卡顿的木门,发出“吱吜”声响,屋子里一股潮湿木头的味道,比外面还要阴冷。
向坞关上门,摸黑开了廊前的灯,一盏暗黄色,照耀他线条柔和的脸庞。
芳文洁前一夜喝了酒,衣服都没换,横躺在床上,那头乌黑的长发凌乱打结,被子胡乱盖做一团。
听到动静,发出一声含糊的呻吟,好半天过去,一杯清水递到她手边。
她没有接,手扬开了,这次只用四五秒的时间起身,对着面前的向坞道:“你还知道回来?”
开口就是讽刺的话。
向坞将那杯没有被芳文洁领情的水放到桌面上,开门见山:“欠下的贷款我就要还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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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溢失恋了,非要拉着叶泊语和他一起喝酒。
肖韵当初让叶泊语先不要告诉张溢,她父母已经知道的事情,他还以为对方有什么解决方法。
结果方法就是把张溢直接解决了。
出于某种愧疚,叶泊语喝下一杯,歪头看着张溢皱成一团的五官,“她怎么说?”
张溢茫然地抬起头,“什么怎么说……就说我们不合适,距离太远了,她嫌我太闹腾,的确,我给她发消息发的是有点频繁,但她可以不回我,不对,她本来就没回。”
事情早有预兆,自从肖韵到外地实习后,两个人从一开始的每天聊天到两天一回,过年时肖韵明明回到本市,却没有说要见张溢。
后来是张溢坐不住,跑去俩人以前住的小区,零下二十多度的天,等到半夜,人都快冻僵了,肖韵从肖家匆匆赶来,见到他时眼神满是诧异。
“宝宝,你怎么来了?”开口还是熟悉的语调,好像他们从没疏远过。
张溢一吸鼻子,“我想你了。”
那天晚上肖韵留他在公寓过夜,张溢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好下去。
第二天临走前,肖韵说:“张溢,不然还是算了吧。”
什么算了?张溢还没明白。
对上女孩恬静的笑。
“我们算了。”
听完张溢的复述,叶泊语问:“她没有告诉你,她爸妈已经知道你俩的事?”
张溢陷入巨大的茫然,“还有这回事?”
叶泊语点了点头。
说实在的,他没有感情方面的任何经验,更不会安慰人。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张溢的眼眶更红了,“早知道你不告诉我?!”
他从地上爬起来,歪歪扭扭就朝叶泊语去。
叶泊语退后一步,“干什么?想打架?你打不过我。”
张溢早没了理智,“打不过又怎样?我早受够你这幅高高在上的嘴脸!你以为谁都是你的奴隶吗?”
叶泊语沉下脸,“你失恋了,我不和你计较。”
“不,大少爷,拜托你和我计较吧,到底谁需要你的宽宏大量?”
“你确定?”
“我百分百肯定!”
叶泊语撸起袖子,“好,这可是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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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坞接到叶泊语的电话,又是没头没尾的一句:“向坞,你来接我。”
从出租屋出来,天色隐隐有些黯淡,开始飘白色的雪点。
站在风雪里,向坞抬头呼出一口气,白雾缓缓向上翻腾。
“好,你在哪里?”
到地方看到瘫倒的两个人,向坞有些头疼,“你们喝了多少?”
“不多!”张溢歪在一边,抬起手,还“嘿嘿”傻乐,“向哥,你来啦。”
叶泊语踉跄起身,路过张溢还公报私仇踢了一脚,“谁让你跟他打招呼?这是我老婆。”
“凶什么凶?欺负我没人要。”张溢说着眼眶又红了,嗡嗡地哭起来。
向坞傻眼了,想问这是什么情况,可在场没一个人能回答他。
两个醉鬼。
“我应该把你送去哪儿?”向坞伤脑筋道,“用不用跟肖韵说一声?”
听到肖韵的名字,张溢忽然抬起头,仿佛没有喝醉一般。
“别,我们分手了。”
向坞一怔,手臂很快被叶泊语缠上。
“哥,哥哥。”叶泊语不停地蹭他。
“我们没有打架,只是喝酒。”他跟向坞保证。
“嗯、嗯,我知道。”
好不容易把张溢送走了,向坞对着缠着他的幼稚鬼一阵头疼,一路上叶泊语一直嘀嘀咕咕。
“向坞,我在你心里最重要对不对?”
“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对不对?”
“哥哥,你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你有点吵。”
叶泊语把额头他的抵在肩膀上,来回磨蹭,“你不能嫌我吵。”
“那你倒是安分一点。”
向坞说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等代驾来的过程中一时出神,想到和芳文洁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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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屋内,向坞说:“你的银行卡不会再被冻结,今后出行也不会再有限制……”
“你什么意思?你在跟我划清界限?”芳文洁仿佛听到什么笑话,撩起凌乱的头发看向自己的儿子。
向坞站在那里,表情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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