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个屁啊,为什么他要一起承受?
严耕云哭笑不得,正要翻他一个白眼,又见王醒忽然说:“而且警察不管感情的事。”
“什么感情?”严耕云刨根问底。
王醒牵了下他的手,拜车里浓稠的氛围所蛊惑,挺想拉起来亲一下的,但事还没说明白,他便没行动,只攥了攥,开门见山道:“我的感情,我对你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线低沉带笑,严耕云瞬间感受到了荷尔蒙的力量,审美仿佛被劫持了一样,感觉他长得也好,声音也好听,哪哪都是自己的菜。
恋爱脑,真恐怖,严耕云心里这样在想,可视线却止不住地沉迷,嘴角也逐渐失控,直往上翘。
“对我的什么?”他憋也没憋住,干脆笑开了,“展开说说。”
这实在是个敞亮的人,心里高兴,脸上就写满了,让人一看也觉得快乐。
王醒忍不住也笑起来,同时指尖插进他头发里,温情地搓了搓,在“我”上强调了一下。
“我,”他说,“对你有好感,有意思,有点喜欢你,你没感觉到吗?”
他说喜欢只是“有点”,但是严耕云没意见,因为他自诩对王醒的感觉,也就是个“有点”的程度,毕竟时间才这么短。
可是感觉,严耕云忽然就有点汗颜:“……之前真没感觉到。”
王醒其实也没有,但他双标,只问别人:“那现在呢?”
虽然他平时脸皮不薄,但把爱来爱去的挂在嘴边,还是有点羞耻,严耕云往旁边飘了下眼神,嘟囔道:“感觉到了。”
王醒却不让他躲避,歪过头,追着他的视野纠缠:“嗯,然后呢?”
然后……然后严耕云看了他两秒,千万言语又不知从何说起,干脆将脸往前一凑,还了他一个吻。
不过说是一个,又不太准确,因为严耕云在他嘴上一共啄了2下。
起先他只准备礼尚往来,浅碰一下。只是亲完他看见王醒怔了怔,像是有点震惊。
可之前,一直都是他从容不迫地捉弄自己,这实在是个少见的断片时刻,严耕云觉得好玩,鬼使神差的,又亲了他一下。
然后赶巧,王醒刚刚回过神,张了下嘴,正要说话,结果严耕云闷头凑过来,上唇便忽的卡到了他微张的唇缝里。
因为意外,实际的感受被心理放大了。
当那点柔软挤入唇缝,很多情绪在王醒心里流动起来,惊喜、感动、甜美、眷恋……它们糅合成一团,变成了一种欲罢不能。
于是他闭上眼睛,加深了这个吻。
晚风悠悠地穿过车窗,车里光线幽暗,回荡着若有似无的低喘。
时间在这会儿失去了流速,替代的等价物是肺活量,等到严耕云憋不住气,终于往右边错开脸,脸上已热得不像样了。
王醒的气息也乱了,拿额头抵着严耕云的,跟他窃窃私语。
王醒:“你偷亲我。”
严耕云没说话,翻了他一个白眼。
王醒看见但无视了,闷声笑道:“你为什么要偷亲我?”
严耕云能理解他那种想要对方剖明心迹的心情,垂眼想了想,接着伸手捧住他的脸:“因为我也对你有点意思。”
王醒回手盖住他的,盯着他盈润的眼睛说:“那要在一起吗?”
说来也神奇,严耕云心里有迟疑,因为这段感情来得太顺利了,让他心里没底。但他并不打算掩饰,因为这个人和氛围,对他来说是安全的。
于是他顺着本心说:“王醒,不知道为什么,我拒绝不了你,真的。但我今天喝了酒,然后人喝了酒会瞎搞,我……”
他不能保证他明天清醒了,考虑家人考虑社会之后,还能这么冲动。
严耕云留了点余地,认真道:“我明天再答复你,你给我一点时间,可以吗?”
这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进展了,王醒没什么不满意的:“可以,不用明天,给你一个月。”
严耕云松了口气,想说谢谢,又觉得多余,干脆拍马屁:“你真大方,是个好人。”
王醒无语了,刚要笑他,胡扯什么,可转念一想,又改了口,给自己脸上贴金道:“是吧?所以你可得抓点紧,小心别人来跟你抢。”
严耕云一下乐了,刚想说“谁抢啊”,可大脑的数据库忽然给他推送了“酒庄老板的妹夫”,把他噎得没词儿了。
王醒见他不吭声,眉头灵动地蠕上蠕下,像是真纠结上了,不由得有点好笑:“真担心起来了啊?”
“扯淡。”严耕云感觉其实还好,只是忽然想起了他要不是个家里蹲,桃花怕是一箩筐。
王醒选择性聋了,继续给他挖坑:“这样吧,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跟我签个期权恋爱协议,先把我对象这个合约锁定。”
谈个恋爱还炒期权,严耕云真是被他笑死,但感觉又挺有趣,乐道:“怎么签?成本是啥?收益又是什么?”
“成本,”王醒一本正经地瞎编,“成本就是,你这个单身的资格。签了之后,你就不是单身人士了,别人要给你介绍对象,你不能同意。至于收益,就是签了之后,我也对你一心一意,不招惹别人,然后在你行权之前,我不会要求你行使恋人之间的亲密接触行为。当然,接吻可能除外。”
严耕云现在看上他了,本来也不可能去招惹别人,听起来也没什么损失,便哈哈哈地说:“行,签,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王醒言笑晏晏道:“那就盖个章,立即生效了。”
严耕云眼帘一抬,才在纳闷:什么章?
就被他捧着脸,又亲了一口。
第36章 腻歪
严耕云租的院子有点老旧,但很清静,王醒一进门就觉得喜欢,转了一圈之后,就在躺椅上躺下了。
严耕云笑他不见外,他还说:“没办法,我入戏就是这么快。”
虽然他看着不像戏精,但严耕云还是夸他牛笔。
“马马虎虎了,”王醒谦虚完,对他招了下手,“过来。”
严耕云说:“干嘛?”
王醒拍了拍扶手右边,示意他到这里来:“培养感情。”
“怎么培养?”严耕云还以为他有什么高招。
结果王醒清纯地来了一句:“先聊天,聊个一万两句的。”
严耕云差点被他笑死,很快拖了个板凳过去,跟他嘀咕起了他晚上吃什么。
其实他俩没少一起吃饭,但眼下这种感觉跟那些都不一样,仿佛突然就多了一种关联和主权,有了种两人三餐四季的感觉。
严耕云感觉还可以,挺沉浸,嫌这个远、那个一般般,最后到家门口给他端了碗沙河粉。
那粉是个清汤,严耕云是不稀罕的,但是王醒挺喜欢,只是他才提起筷子吃了一口,手机就响了。
来电的人是他爸,严耕云看他接起电话,没过一分钟,脸色就隐隐变沉了,接着爱答不理地说了两句:
“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你可以打车。”
接着就把电话挂了。
那个冷漠的交流氛围,看得严耕云简直牙疼,他问:“怎么了?”
王醒说:“王厂长叫我去给他当司机。”
他这会连爸都不叫了,足以说明王宜民气人,严耕云可能是偏心王醒的原因,感觉自己跟那老头也合不来,他说:“王厂长态度好吗?”
王醒说实话:“不怎么样。”
严耕云一挥手,霸道地说:“那就不去。”
一般人都会劝去,因为家和万事兴,但王醒十分讨厌这套,因为他跟王宜民就没有和过。所以严耕云唱反调,他觉得挺舒适,心里明明想笑,嘴上又说:“不去挨骂怎么办?”
严耕云向来受不了各种宝,下意识就是一句:“你都多大了还怕……”
只是“你爸骂你”还没出口,他忽然感觉哪里不对,顿住盯了王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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