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说他想复婚(63)
但既然来都来了,年安还是尽职尽责把项目陈述清楚,从会议室出来,已经是下班时间。
罗维突然说:“我听说年总最近因为融资的事,碰壁连连?”
年安唔了一声:“罗总小道消息不少啊。”
罗维说:“年氏先前的影响还在,因为你父亲的事,在业内一直有信用破产的危机——当然,我相信你和你父亲不一样。”
“不一定,”年安弯起眼睛,“毕竟我还从罗总手下挖过人呢。”
罗维额上掠过一抹阴霾,转眼便又消散于无形之中:“具体情况我得先回公司再做决策,年总今晚有空,一起用餐?”
年安面色不改地拒绝道:“晚上是私人时间,我一般不应酬,我可以让我下属陪你——何经理,麻烦你陪下罗总用餐。”
旁边的何经理愣了下,闻出两人之间的□□味,小心翼翼地思索着该怎么回答时,罗维突然说:“那约个私人时间?”
年安眼睛一眯,露出微笑:“那就更不巧了。”
自从上次年安突然被宓老叫起后,宓时晏的神经就进入到一种高度警戒的状态,恨不得把年安拽进自己口袋时刻看着才好。
年安下楼的时候,宓时晏刚刚到,刚下车,大门都还没跨进去,远远就看见罗维站在年安身边,两个人不知在说什么,站的格外的近,登时妒火中烧,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年安身边,一把将人护在身后。
“咦,这不是宓少吗?”罗维停住脚步,看了看年安,最终意味深长地说,“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哦对了,忘记说了,祝你离婚快乐。”
宓时晏:“……”他眉头紧皱,目光冰冷地瞪着罗维,眼中几欲喷出火来,“你在这做什么?”
“当然是谈工作了。”罗维答完,又对年安说,“真的不考虑下?我知道一家很好的酒店,我觉得你会喜欢。”
年安眉峰一抬:“罗总误会了,我向来公私分明,一般不为了工作舍身呢。”
这话说的有点暧昧,免不得让人浮想翩翩,宓时晏一下想歪到太平洋去,联合过去罗维对年安非常露骨的示好,立刻把年安遮的严严实实。
罗维却突然说:“对了宓总,前阵子你把我辛辛苦苦栽培出来的艺人挖走,可有点不大厚道啊——说实话,知道他是你的小情人后,我差点怀疑他是不是来我这儿当商业间谍,为你提供消息的呢。”
“什么小情人……”
“陆达啊。”罗维顿了顿,突然笑了,“哦不好意思,忘了,宓总离婚前的小情人数不胜数,不记得是哪个也正常。不过现在好了吗,离婚了,不用再‘遮遮掩掩’。”
送走了罗维,年安没有上宓时晏的车,而是上楼回了办公室,桌上放着的两杯一口也没动过的白开水,年安一进门就对秘书说:“拿出去倒了,帮我倒杯咖啡进来,今晚加班。”
秘书脚步一顿,“您刚刚不是说嗓子不舒服……”
旁边的宓时晏立马皱眉满脸紧张道:“嗓子怎么不舒服,感冒了?”
秘书顿时不说话了,端着两杯白开水灰溜溜地出去了。
门一关,年安才抬头看宓时晏:“没有。”
宓时晏脑子转的飞速:“难道你又抽烟了?”
年安眉峰挑起:“管这么宽?”
宓时晏用力抽了抽鼻子,确定自己没从年安身上闻到尼古丁的味道后,松了口气,又说:“我买了一盒水果糖,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口味,所以每种都买了些。”
“……”年安盯着他看片刻,“行了,我加班呢,你回去吧。”
“你生气了吗?”宓时晏突然说。
年安扶住身后椅子的把手,坐下,困惑地看宓时晏:“我生什么气?”
宓时晏有些着急道:“我跟陆达没关系。”
年安没说话。
宓时晏看不出年安生气没生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说:“我没挖他,是他自己跳槽过来的,说落山娱乐资源不行……当时还没签,就爆出消息说他要和落山解约,说我们这边挖他,本来以为是炒作,结果发现是公司决定的。我真的和他没关系,你别听罗维胡说八道。”说到这里,宓时晏颇有些恼怒。
“哦……现在没关系了?”年安似懂非懂的模样。
宓时晏点点头,年安又说:“那怎么就没关系了?以前呢?”
“以前也没有!”宓时晏答的铿锵有力。
年安微微眯起眼睛:“那你以前可真是用心良苦。”
宓时晏一愣。
年安没理他的停顿,继续说:“照你这么说,都是罗维他故意挑拨离间我们?”他手肘撑在座椅把手上,意味深长地看着宓时晏,只见他分外同意地点点头,“你别信他。”
年安又说:“那他为什么挑拨离间我们?”
宓时晏不由攥紧拳头:“……他对你图谋不轨。”他顿了顿,附身,双手撑在把手上,与年安对视,一字一顿地说,“他休想。”
“咚咚——”
“年总,您要的咖啡……”秘书推开门,猝不及防目睹到这一幕,心登时一咯噔,手里的咖啡都抖了抖,“不好意思,打扰了。”说罢,踏进的一只脚立刻收回,砰的一声重新关上门。
年安扫了一眼重新合上的门,收回目光,眯起眼睛:“那可不一定。”
宓时晏一愣:“什么?”
年安似乎很认真的在思考,并说:“虽然我并不是非谈恋爱不可,不过未来也说不定,我虽然对罗维感觉一般,但是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也许以后处处了……”
“不可能!”宓时晏眼睛都瞪大了,咬牙切齿地说,“你想的美!”
年安嘴角一勾,伸手力度不轻不重地按在宓时晏胸口,“宝贝儿,我现在可是单身人士,和谁谈恋爱都不违法,这哪能叫想得美呢?”
“可那天……”
“那天?”年安似乎忘了一样,略微思索才想起,眼中噙着一抹暧昧的笑意,他伸出舌头舔了舔略微干燥的嘴唇,道,“滋味不错。”
宓时晏:“……”
他终于忍无可忍,低头,狠狠封住了年安的唇,以防这张嘴又吐出那些带着尖刺的话,每个字都往他心脏戳。
年安的语气与表情几乎毫无破绽,他试图从对方表情找出一丝开玩笑的意思,结果不知是对方伪装的太好,还是自己目光太浅,无论寻找多少次,都以失败告终。
患得患失的感觉几乎要将宓时晏逼疯。
“唔……”
年安被迫仰起头,双手被宓时晏紧紧按住,眼镜不知何时被对方摘下,啪嗒一声砸落在桌上的键盘上,年安整个人被宓时晏压在偌大的老板椅上,为了保持平衡,宓时晏还曲起一条腿,用膝盖压住了椅子,防止带轮的座椅往后退。
,暧昧的水渍声与略向急促的喘.息交织,将本暖气充足的办公室瞬间改造成火炉,而处在正中心的两人更是热的浑身冒汗。
“咚咚——”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再次响起,方才说打扰的秘书又一次走进来,语气慌急道,“年总,出事了!”
第56章
民间有一档面向广大百姓群众的访谈类节目, 名叫《我们有话说》, 上节目的主要群体为普通人, 讲述内容无非是生活里与家人朋友的矛盾, 主要为倾诉向, 然后主持人给点儿建议,或者安慰安慰几句。
节目由地方台出品, 收视率虽不高,但好歹经过几年的播放, 累积了一批固定观众。
而这期,节目组邀请到了一位豪门太太。
主持人坐在沙发上, 望向不远处的纱帘,经过灯光的打照,粉红色的纱帘映出一道明显的黑色阴影, 从形状可以看出,纱帘后边坐着的是位女人。
主持人语气温柔地问:“您的丈夫刚过世不久, 他的大儿子就夺走了家中家产是吗?”
纱帘后的女人轻轻嗯了一声:“我从他五岁的时候就嫁过去,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 从小就不接受我, 但我一直把他当做亲儿子对待。我本来以为好歹相处了近二十年, 他不会那么残忍,结果谁知道……”
主持人安慰几句后,又问:“那您的儿子呢?”
女人身体一顿, 继而呜咽出声:“我儿子他不懂事, 起初是鬼迷心窍地想要跟他哥哥争一份家产, 我一直劝他不属于咱们的咱们不能要,他体谅我,也听进去了。后来我也跟大的说明白了,不是我们的我们一分都不会拿,可是、可是他还是担心我儿子的存在威胁到他,所以故意使了些手段。”
“什么手段?那您儿子目前在哪里?”
女人叹气一声,泫然欲泣道:“我想他也可能只是一时昏了眼睛,毕竟从小没了妈妈陪伴,骨子里就带着嚣张跋扈的叛逆。”
她避开了主持人询问儿子目前在哪里的问题,话锋一拐,“我和我丈夫都知道,这事是我们亏欠他,也一直想着一定要好好补偿,一直以来他要什么都给什么,却没想到他从未原谅过我们,甚至还将他父亲公司夺走,生生把人气死!亏我还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看,从未亏待过他!”
“我操,”欧卯坐在沙发上,目瞪口呆地看着电视,听着年太太这番惊人的言论,一口老血差点没把他噎住,“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年安,要不你还是给精神病院打个电话吧,免得到时候提刀出来危害社会,伤害祖国的花朵们。”
年安坐在旁边翘着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节目只看了个开头,欧卯就实在看不下去,抱起奶球蹭了蹭,刷了会儿手机,发现这期年太太胡扯的节目居然上了热门,并且网友们已经开始扒起这宗豪门恩怨来。眼看就差一层马甲,马上就要撕到年安身上来。
他连忙把手机摆到年安面前,才发现对方居然还在看。
“不是,你被这么污蔑,就没半点表示?不生气吗?”欧卯看着他平静的面孔,满脸不可思议,又说,“你看,再迟一点网上肯定扒出你来了,怎么办啊?”
年安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手机屏幕,端起桌上的红酒抿了口:“担心什么,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
“这么说你有主意了?”
年安嗯哼一声,将红酒一饮而尽:“今天没工作?跑我这儿来,很闲?”
“我来看我儿子啊,再不来他都要忘了我了。”欧卯撸了一把奶球,“对了,宓时晏呢?我来时还看到他车在楼下。”
他刚刚说完,门咔擦一声被打开,只见宓时晏提着袋子走进来。
欧卯听见动静,回头,还没说话,就被宓时晏凉凉地扫了一眼,只见对方头也不回地往另一头走,期间半个字都没说。
“……”
欧卯蹭到年安身边:“你两这怎么回事?到底是要复婚还是要冷战啊?”
节目播到了年太太声泪俱下地讲述自己现在的生活有多么悲惨,付出有多么多他有多么白眼狼的地方,他看的津津有味,看也不看欧卯一眼:“谁跟你说我们要复婚了。”
“……不复婚你们干嘛又住在一起?”
年安:“这是我家,他死皮赖脸不走,我能拿扫把把他打出去么?”
欧卯认真的想了想:“我觉得你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