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梦之家
好好先生与任性先生的恋爱故事。
迷恋女式睡裙和内衣而偷偷穿在身上的男人,带着见不得人的小秘密,在见不得人的小房间,做点见不得人的小事情……?
雷预警:矫情、神经质受。
第一章 :造梦之家与任性先生
真的要这样做吗?
容印之握着钥匙的手微微发抖,心跳如擂鼓。
没关系,还有思考的时间。在那男人来之前还有两个小时,如果害怕,只要在这之前逃掉就好了。
害怕?怕什么?应该说,该做的全都做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可是,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你的人生就完了。
不会的,他看起来嘴巴很严。况且,他又不知道你的身份……就算、就算真的传出去又怎么样……?
怎么样?!那就完蛋了!
你至今为止的人生就全都完蛋了!
你的家人、你的同事、你的朋友会像看垃圾一样看着你!
你再也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容印之把已经插进锁孔的钥匙又拔出来,紧紧握在手心里,扎得他掌心很痛。
清醒一点吧,你早就是垃圾了——从十几年前捡起那件衣服开始,你就已经开始腐烂了,现在才来害怕有什么用?
不然为什么会有这个房间的存在,不然你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不然你为什么拿着钥匙?
会跟你这样的垃圾约会的那个人,恐怕比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不了,大家一起被丢进垃圾堆啊。
那……学长呢?学长会不会很失望,你明明答应他了不会再做这种事情。如果他知道了,也许会跟你绝交的!
大概在门前犹豫的时间太久了,走廊里经过的人对他投来充满疑问的视线。容印之故作镇定地像刚刚才找到钥匙似的,打开门进去了。
这是一间普通的高龄老屋,不大不小的一居室。东南朝向,装修简单,但收拾得很干净,墙面也是新刷过的;家具有点旧,但很齐全,生活用品一样不少。门口的鞋子按照室内和室外来摆放鞋尖的朝向;浴室里一尘不染,毛巾的颜色和位置是以用途来区分的;厨房的料理台上,常用和不常用的调味料分别放在不同的架子上。
明明是垃圾之家,他想。
不是啊,只有你一个人是垃圾——他想起网络上那个未曾谋面的同路人曾经这样说过:像我们这样的人,是会污染环境、从里到外都洗不干净的东西。
他换上拖鞋,把自己的皮鞋摆正。
学长……不会知道的。
等到他再一次站在学长面前时,他一定就已经把腐坏的这部分切掉了。
所以现在就暂且当个垃圾吧,正视你是一个垃圾的事实,面对它,解决它,很快你就会发现你可以抛弃它了!
然后做个人,做个真正的,堂堂正正的人!
他脱掉外套,走到卧室里面去。深吸一口气,打开了衣柜,看着里面挂得整整齐齐的衣物。
趁现在,你就当个愉快的垃圾吧。
邮件发出去不到十分钟,他听见远远的一声巨响,来自跟他遥遥相对的另一个办公室:那是销售部主管陈自明的摔门声。
“‘任性’!你他妈什么意思?”
从壁垒分明的办公区的这一头跑到那一头,陈自明冲进他办公室指着他的鼻子吼。
“字面上的意思,你要是不认字,回去找你们语文老师。”
头都没抬,他继续翻看那份简报:方向不对,逻辑不对,洋洋洒洒三十几页都不知道写的什么鬼。他直接拉到下面回复发件人:
Jessie:
这种垃圾就不要给我看了。
回完邮件,陈自明已经从“你他妈不如回去找你们数学老师”骂到了“你数学是不是体育老师教的”。
“你有这个时间跟我吵,干吗不去想想办法完成任务。”
陈自明气笑了:“你倒是有脸跟我说任务,那些数字是个什么概念你知道吗?你懂吗?你怎么不来做一天销售试试!”
“你觉得你干不了,那换人。”
“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陈自明双手撑在他桌子上,看来是克制了半天没跟他动手,“你除了背后给我捅刀你还会干什么?你们市场部除了会大把大把花钱还他妈能干什么?我们销售辛苦赚钱是为了养你们这些废物吗?”
陈自明不懂,凭什么市场部就要压销售部一头,凭什么销售部的业绩目标要市场部来定,凭什么“任性”这个屁都不懂的空降兵要来当市场部的头儿?
“我要捅你,从来不用从背后捅。市场部花钱,是给你们机会赚钱,到底谁养谁麻烦你搞清楚。”
陈自明凑近了看他,冷笑道:“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哪?不要玩啦,回家找妈妈吧——‘任性’小朋友!”
发泄完一通怒气,陈自明摔门而出。就冲他这个脾气和手劲儿,两个办公室的门撑不过年底就得换。
面无表情地躺回到椅背上,他把金丝边细框眼镜摘下来扣在桌面上,疲惫地揉着眉心,轻轻吐一口气。
他比谁都清楚自己人缘不好。
空降兵本来就不招人喜欢,性格还毫不亲切且过于严苛,话不多却刻薄到一句就能得罪一片。背地里大家都叫他“Really任性”——他当然不叫任性,英文名也不是Really而是Railey。
这花名还是源自于陈自明,公开表明他的策略方向“已经脱离专业不专业的概念,根本就像小孩瞎胡闹,你要星星我他妈还得给你摘星星啊?Really任性!”
从此以后,每到下季度目标调整,销售部员工之间就会流传一句调侃:
“一颗星星算什么,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by Mr.真任性”
一度有搞不清状况的实习生在邮件里恭恭敬敬地写“Really任”,成为公司当年最著名的笑柄。
任性又怎么样,反正我有这个资格,他想。
手机在桌子上振动,屏幕上出现今天的日程提醒。他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划开屏幕翻出一条消息。
对方答应他的要求了。
所以他今天会有一个很重要的约会,一个或者能让他忘记所有不愉快的美妙约会。
容印之已经洗完澡、换好衣服,时间差不多了。
打开音响,挑几首自己喜欢的曲子,让轻缓的音乐在房间里流淌。冰箱里还有点材料,做个佐酒小菜应该足够。他把菜仔细地洗净、切好、码在玻璃碗里,接着开始调酱汁。
只有在做这些琐碎事情的时候,他才真的能忘记紧张。
下一秒,他就被刺耳的门铃声吓得差点儿跳起来。手一抖,不小心放多了盐。
那个老旧门铃应该换一换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到门厅去,打开门低低地说了一句:“进来吧。”看都没看对方一眼,就返回到厨房去。
来人似乎在门口处磨蹭了一会儿才换上拖鞋,踏着地板走进来。步履沉稳地穿过客厅,经过唯一的卧室、卫生间,最后停留在厨房门外,将视线长久地停留在容印之的背上。
“在做什么?”
真让人不舒服,容印之想。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小菜,一会儿就好……”
男人靠近了一些,站在他身后仿佛拥抱一般,把他丝质睡袍腰间的带子解开了,柔滑的衣襟在容印之身前敞开着。
他在里面穿了一件漂亮的真丝吊带睡裙,藏蓝色,衬得他皮肤很白;裙边点缀着精致的蕾丝,长度刚好遮住臀部往下一点。
不管怎么看,都应该是穿在女性身上的那种柔美又性感的款式,胸口部分因此而显得空荡荡,腰部线条却又过于平滑了。
“等一会儿,马上就……好……”
男人从后面用手指勾着衣领,把睡袍慢慢扯开,让他露出一大片脖颈和脊背来。睡裙的吊带在雪白的脊背上交叉着,纤细到似乎轻轻一拉就会断的地步。
温热的嘴唇贴上他的后颈,紧接着整个身体都贴上来,双臂搂住了他的腰。
“嗯。”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来。
还带着些许冷意的手掌却依然顺着大腿往上,抚摸着他的腰际。
干吗不听人说话啊。
容印之往后靠进那个胸膛里面去,闭上了眼睛。
来人身上还带着秋日的凉气。
可他手掌经过的地方,却变得越发滚烫。
容印之身材已经算是高挑,但男人还是能把他整个搂在怀里,整整比他高出一截、宽出一圈儿。强壮的手臂圈着他的腰,不算用力,却有点强硬。
男人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抱着,像一个下班回家后,先来厨房跟忙碌着准备晚饭的妻子亲昵的丈夫。
鼻尖和嘴唇在皮肤上轻轻地触碰,温热的鼻息从他耳后潮湿的头发里,一直向下延伸到肩膀、脊背,留下细碎而温柔的亲吻。
然后反复。
在腰侧徘徊的手,缓慢地抚摸,仿佛在感受裙下的肌肤。带着欲望,却又不觉得色情,偶尔带起来一截裙摆,又会体贴地放回去。
容印之的心跳还是很快。却不是紧张,而是止不住地心荡神驰。
“什么曲子?”
男人一边问,一边抱着他随着节奏缓缓摇晃。
“想不起来了……”
他在说谎,这是他喜欢的作曲家最著名的一张钢琴曲专辑,听了不知道多少遍——只是觉得没必要讲,反正又不重要。
“好听。”
脖颈处的嘴唇还在继续亲吻,搂着腰部的手逐渐往下,抚摸着股沟,以及大腿内侧,若有若无地碰过了胯下被包裹着的那个部位。
那里有着穿这种款式睡裙的人不应该有的、可疑的凸起。
容印之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急促起来。
宽大的手掌向后拢住了臀部,在真丝下覆盖着紧实的双臀,然而手指摸过去的时候,透过布料会现出两道凹痕,从臀缝中延伸到胯部。
于是手指勾住了柔软的裙边,慢慢地,慢慢地,向上提起来。
同款同色的比基尼式蕾丝内裤,精致又充满弹性的细带勒在同样充满弹性的臀肉上,所以Y字型的下部分就那样被掩埋在臀缝中看不到了。
“唔……!”容印之下意识地垂下双手,柔滑的袖管一只一只地从他手臂上滑落,不知道被男人随手放到哪里去了。
亲吻加深了,他知道脖子上一定开始泛起红痕。
男人的手指尝试着插进细带和臀部中间,顺着带子往前摸去,在靠近三角地带的时候好歹碰到了布料的触感。
那么薄,那么小,简直精打细算到吝啬。
男人勾住内裤两边,将它缓缓地褪到裙摆之下,把被它束缚住的物体解放出来,两手又沿着大腿内侧往上摸回来,在腿根处流连。
“啊啊……!”
容印之忍不住发出了喘息。
当裙摆完全被放下,腿间的物体却依然将布料微微撑了起来——他半勃起了。男人隔着睡裙抚触着他性器的形状,不断地撸动,让他高声呻吟起来。
他难耐地扭动,于是身后的手臂略略加力环绕他的双肩,将人固定在自己怀里,继续亲吻、抚触。
“啊!”他小声地喊疼。
男人揽住他肩膀的手掌,隔着衣料揉搓着他的胸部。
睡裙胸前大片地装饰着刺绣和蕾丝,随着手掌的动作摩擦过两乳,粗糙的表面刮擦着乳头。那两粒远比女性小得多的乳尖,在看不到的地方变得硬挺起来,让摩擦感更加强烈。
容印之两手在男人强劲的手臂上不知所措地游移,说不上是想要阻止对方,还是回应对方,看起来倒像溺水者攀住了一块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