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好
高三这一年,
姜晏维的父母离了婚,
他爸娶了二十岁的小三当老婆,
还顺便生了小儿子。
姜晏维觉得,日子不能这么过了,
你恶心我,我也能恶心你,
看谁气死谁?
他的目光,瞄向了他爸的忘年交,秦城最被推崇的商业天才,那个被他叫叔叔的男人……
中二病VS腹黑男,年上,狗血小白HE,这是个想玩套路却被套紧的故事。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打脸 商战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晏维,霍麒 ┃ 配角:姜大伟,郭聘婷,林润之,郭如柏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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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这一年,姜晏维的父母离了婚,他爸娶了二十岁的小三当老婆,还顺便生了小儿子。姜晏维觉得,日子不能这么过了,他的目光,瞄向了他爸的忘年交,秦城最被推崇的商业天才,那个被他叫叔叔的男人霍麒,没想到却被美色所迷,走上了一段“叔叔快爱我”的求偶路。
文文笔娴熟,对人物间的情感变化把握到位,虽然有父亲出轨的现实,却并未让姜晏维完全沉浸于伤心报复之中,而是通过霍麒的帮助与引导,走上了一条正确的人生道路。是一本剧情打脸,感情甜美的现耽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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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懂个屁
姜晏维下学一到家,保姆林姨就喜滋滋地说,“你弟弟抱回来了。”
姜晏维脚步就慢了三分。林姨显然爱心有点泛滥,一脸的高兴也没个遮掩,冲着他说,“早上十一点回来了,哎呀,一点点大的孩子,可可爱呢。你去看看就喜欢了。”
他喜欢个屁!这要是他妈生的,就算差个十八岁他也认了,最多当照顾儿子了。可这是小三生的,当弟弟?当仇人差不多。
再说,他爸那副喜得贵子的样儿他压根不想看,将提溜在手里的书包往背上一甩,冲着林姨说,“我去周晓文家做作业,不在家吃了。”
他是高三,书包又大又重,抡起来比板砖还硬实,林姨被他吓得退了好几步,等着想拦他的时候,人都走远了。只能在后面叫了两声,“晏维?晏维!”
姜晏维要是能回头才怪。
拦不住,林姨只能转头进了屋。屋子里隐约能听见二楼传出来的婴儿哭声。那孩子胎里没养好,出来的时候一共才四斤沉,住了一个月的医院才接了回来。
别人家这么大的孩子,吃得多睡得多,这孩子也是没福气,他妈的胸看着那么大,愣是一点奶都挤不出来,只能喝奶粉。从中午到现在,这孩子一共喝进去没两口,倒是哭了一天。
只是声音实在是太弱了,跟个小鸡仔差不多。不过这话林姨可不敢说,她拿人钱财做事,还得挑好听的来。
大概是看见了接姜晏维的车回来了,一脸疲倦的姜大伟从三楼走了下来,瞧见林姨后面空空如也,不由就皱了眉,“晏维呢?车不是回来了吗?”
林姨还算良心,两边都不得罪,没说姜晏维那一瞧就不乐意的表情,笑着解释,“说是有作业,找周晓文去了,不在家吃饭。”
姜大伟就嗯了一声,两个孩子从认识关系就好,常年凑在一起。何况如今高三,的确课业挺重的,他也就没多想,吩咐林姨,“让老王去买点张记的榴莲千层,他们都爱吃那个,送过去。”
林姨立刻就应了下来。
姜晏维背着书包溜达了五分钟,就到了旁边周晓文家。进去的时候,周晓文刚换了衣服,一脸“咱俩不是刚分手你咋来了”的表情看着他,“你爸不是有了二儿子,就不要你了吧!”
姜晏维把书包一扔,跳着砸进了沙发里,“没有!老二接回来了,我不想见,就跑出来了。你爸妈不在吧。”
周晓文他爸周立涛也是个大忙人,常年出差在外,是工作还是会情人那就不知道了。他妈对这事儿抱着一种“不离婚不怀孕老娘就不管”的态度,常年混迹于各种圈子,家里几乎八成时间是没人的。
周晓文长相做派都斯文,不比跟猴子似的姜晏维,他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劝,“有人没人你还准备住这儿啊,赶快回去才是真理。你爸这一个月都没搭理你了吧,全身心放在二儿子身上,再加上小三吹风,要是真把你忘一边儿去,你哭的地方都没有。你现在就应该去他那边刷存在感,跑这儿来干什么。”
周晓文这点随了他妈,遇事儿特冷静,就连他爸出轨的事儿,都能列出几点好几点坏分析,然后找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可姜晏维不行,他这点随了他妈李艳,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去年寒假,他爸爆出跟公司实习生出轨。那时候周晓文他妈就劝,“不过是个实习生,才上大二,今年就二十岁,姜大伟也就是玩玩,他能真跟她结婚啊。唾沫星子淹死他!都这把年纪了,陪着他苦也吃了累也受了,还能离婚便宜他?你就当不知道。”
可他妈终究没忍住。
也许是姜大伟原先表现得太好,跟他妈太恩爱,让他妈太相信他们的爱情海枯石烂这种破词,所以这次出轨对他妈的打击特大,反应也特大。反正就是道歉也不对,认错也不对,分了也不对,不分更不对。他爸伏低做小了三个月,彻底烦了,外加郭聘婷突然怀孕,他妈再放离婚的狠话,他爸就居然答应了。
当时他妈脸上的那种不敢置信的诧异,每一丝每一毫姜晏维现在都能回忆起,心疼死了。可有用吗?他爸是个渣男,他妈嘴硬心软,两者合一,这婚姻也走到了尽头。
当时他妈问他,“你跟我还是跟你爸?”
姜晏维寻思,我妈已经够傻了,我可不能傻,凭什么渣男踹了我妈过好日子啊,我不能让他们消停。就冲他妈说,“我跟我爸,妈你放心,我向着你。”
姜晏维十八,郭聘婷二十,可想而知,继母娶进家门来他俩的闹腾劲儿。反正姜晏维打定了主意,我就是不让你好过。郭聘婷既是个小姐脾气,又是个心机婊,看姜晏维也不怎么顺眼。两个人你来我往,你敢哭儿子欺负妈,我就敢哭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将姜大伟直接闹腾出个神经衰弱,住办公室去了。
瞧着郭聘婷天天找不到老公哭唧唧那样儿,姜晏维就一句话,“该。”
上个月,郭聘婷生产,结果她怀的时候怕长胖,营养跟不上,孩子胎里弱,出来就进了保温箱,一家人都在忙活这事儿,姜晏维回去也就有个保姆给他做饭,他爸和郭聘婷都不在,这才消停了一个月。
如今搬回来了,姜晏维觉得日子又不能平静了,再说,平静了他心里也不爽。他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冲着周晓文说,“对啊,我跑你家干什么,我就该给他添堵去。成了,我走了。”
周晓文简直被他气得想哭,一把拉住姜晏维劝他,“最近你忍了吧。你跟小三比,你小,你爸偏着你。可跟你弟比,你可是大多了,你爸肯定向着他。你别犯轴,好汉不吃眼前亏。”
姜晏维有点不想听,可周晓文总有办法,他扯着姜晏维的耳朵跟他唠叨,“再说,你弟弟身体不好这事儿还没着落呢。你可留点心吧,万一诬陷你呢。你不是说她妈和她姐都不好惹,要知道,小儿子大孙子,老爷们的命根子,你现在可不吃香。”
一说这事儿,姜晏维也不是不害怕,毕竟他平日里没少找事儿,他又不是真坏,也担心是不是气多了才没养好呢。
瞧着他态度软了,周晓文再接再厉劝他,“你就忍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说。这都年底了,还有半年高考了,不为他们,你也为自己啊,总不能真什么都考不上,让你爸送出国吧,那可想捣乱也没法了。”
这话说到了点上,姜晏维总算是听进去了,扭头拍拍周晓文的脑袋,“周妈,我就服你,放心吧,我老实点。”周晓文一听他又叫外号,直接给他一脚,可姜晏维是谁呀,早跑了。
拎着那个大书包,姜晏维就又转回了他家。这时候正是饭点,一进门就听见一阵婴儿哭,他爸正小心翼翼地抱着那猴子,在客厅里转悠呢。瞧见他,还冲他说,“晏维,怎么回来了?过来看看你弟弟!”
姜晏维头顶上每根头发都透着不爽。
他妈早就跟他说过,他小时候,他爸说小孩太软害怕,从来没抱过他。怎么?大儿子抱着害怕,二儿子就不害怕了?他招呼也没打,扭头就往屋子里走。结果就听见他爸在后面叫他,“姜晏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进屋不知道叫人吗?”
郭聘婷还在那里添油加醋,煽风点火,“老姜,别生气。他不是小吗?懂什么呀。再说高三,他忙。”
不提这个还没事,提了他爸的火气更大了——姜晏维这次月考倒数第一,他刚被老师叫过去,批评教育了一顿。姜晏维不用回头都知道,他爸肯定脑门上的青筋都出来了,“他小?他小个屁!十八就成人了,别人要不学习好,要不懂事,他占了哪样?天天倒数第一,回家就甩脸色,你要是学习好也行啊!”
要是他爸妈没离婚前,这时候姜晏维肯定躲他妈身后冲他爸吐舌头了。可现在他也没这心情,直接把书包一扔,扭过头来直接看向他爸,昂着脸来了句,“那你打啊,打啊,又生了个带把的,打死我你也不用断子绝孙,还不用烦心。回头我下去见着我爷我奶,还能替你尽尽孝!”
他就看着他爸那张脸,青不是青,白不是白的,扬起了拳头举着就在他眼睛前几厘米处待了会儿,然后就颓然放下了。
郭聘婷瞧见这幕立刻开始表演,一会儿跟他爸说,“你看,他的脚丫动了,真有劲儿。你摸摸。”一会儿又说,“哎呀,你看他在看你呢,肯定说我跟爸爸长得真像。”
姜晏维就站在楼梯上定定地看着这一幕,顺便居高临下看了看那猴子的模样。真没什么好看的,一点都不白胖。他爸一开始气的不肯看,姜宴超那个马屁精哦哦了两声,他爸脸色就变了,真的去握他的脚,发出哈哈大笑,说,“像我,像我!乖儿子,咱听话啊。”
姜晏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的房间,他关了门,也没开灯,更不想做作业。他将书包一扔,颓然地坐在了沙发前的地毯上,抱着自己的膝盖,看着那扇大门。
他的房间在二楼,离着楼下的客厅不算远也不算近。往日里他是压根听不到底下的声音的,这天,大概是心里作用,他总觉得隐隐约约地听着他爸在笑,那种特别高兴的,发自肺腑的哈哈大笑。
为什么笑得那么高兴呢?不就是生了个猴子吗?又不是第一次生!
明明……明明他也长得很像爸爸呀。为什么只顾着小儿子,却不问问他呐。
可惜,他爸是听不见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周边渐渐暗了下来,姜晏维头一点一点的,等累了,就睡着了。
他现在是高三,虽然他爸说他考倒数第一,但其实他是故意的,平时还是很刻苦的。尤其是这一个月,郭聘婷住院不在,他睡觉的时候一般都夜里一点。只是他性子倔,他爸不是说他不好好学习吗?他就不让他们知道,专门买了两层厚遮光帘挂上了,外面看黑洞洞的,谁知道他亮着灯。
然后,姜晏维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
房门被砰砰砰的敲响,姜晏维跟个兔子似的立刻蹦了起来,随后腿一麻,就踉跄了一下,直接一头撞在了床头凳上,发出砰的一声。
“晏维?晏维!磕着了,没事吧!”林姨八成听见声音,在外面问。
还以为是他爸呢,结果却是林姨。他使劲儿揉了揉脑袋,结果用力气太大了,发出了嘶的一声,那股子火,那股子被轻视的不甘,让他胸中跟烧着小炭炉子似的,骂了一声“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