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度妥协(32)
作者:犬升
时间:2019-01-16 12:34:27
标签:破镜重圆
关蒙不知萧城皓今天是怎么了,但他很乐意接受这个充满爱意的拥抱,并且主动回抱了萧城皓。
“蒙蒙……”
萧城皓捧住他的脸蛋,送上一个极轻的吻,紧接着,细细密密的吻不断落下,吻他的嘴唇,下巴,脖颈,胸前,一路往下亲吻……
温润的舌头滑过关蒙的肚脐,系在腰间上的裤头突然一松,他的裤子被人完全剥下,退至脚踝处。
躺在他两腿中间那位沉睡的小兄弟被人以最温柔的力道握住,含入嘴里。
“等一下!城皓哥……”
关蒙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举止大吓一跳,他浑身都是绷紧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惊惶,他没试过这样,他第一次被人用嘴巴服务,即便他洗过澡,可那种地方还是令他感觉有些“脏”。
萧城皓伸出舌头,在那逐渐苏醒的龟头处舔舐,时不时地用舌尖顶一下他的马眼,他将关蒙整根阴茎送入喉咙深处,然后退出来,再吞进去,如此不断重复……
这让关蒙感到十分羞赧,与此同时,又令他倍感舒爽,他的脑袋几乎快要爆炸,他再也无法拒绝萧城皓的,闭上眼睛,尽管享受着萧城皓为自己做的这一切,他双颊泛红,剧烈地喘了一下,将所有的精液通通射在那温暖湿润的嘴巴里。
萧城皓直接将关蒙射出的东西全部吞掉,他熟门熟路地从旁边的抽屉中取出一支用过的润滑剂,他将手指伸到关蒙的臀缝中,找到那紧闭的穴口,将润滑剂送去里头,一点一点地替他做扩张,待到准备工作完成,萧城皓终于急不可耐地拉下裤链,将里面愈发胀大的性器释放出来,他把润滑剂涂抹到的粗硬的阴茎上,扶住身下硬热的枪杆,抵在那个令人难以把持的入口处,一挺而入。
萧城皓让关蒙坐到自己身上,他的双手强而有力,一只手托起关蒙的臀部,另一只手将关蒙的一条腿抬高在半空,以便进入得更深,他一遍一遍狠狠地顶撞他,亲他的嘴唇,吮吸他的乳首。
关蒙舒服得有些受不了,他用发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喊着萧城皓的名字,用他后穴有节奏地收紧,夹住那根侵入自己体内那根粗长硬挺的肉棒……
他听见男人在他耳边,不停地喊他“宝贝”,一边喊着,一边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没有丝毫想要停下的意思。
萧城皓的理智以及克制,在此时此刻通通荡然无存,他不断地亲吻着怀中之人,用力狠狠地在他体内进进出出,每一次退出,伴随而来的是更深的刺入。他卖力地为他服务,将他的愉悦视为自己的愉悦。
他渴求他,就像渴求呼吸,渴求睡觉,渴求吃饭一样,那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是不可缺少的必需品,他要将这种渴求,这种欲望,化作行动,一边又一边地反复实践,最后转变为爱。
外面起风了,瓢泼如注的大雨随之而来,烈风呼呼刮打着玻璃窗户,室内昏黄的灯光映照着大汗淋漓的两人,关蒙的喘息声,萧城皓的低吼声,二人交合的抽插声,咕滋咕滋的水声……风和雨交织,灵与肉契合,一切似乎那么的凌乱不堪,一切又是那么的完美协调,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就已经知道,只有彼此才是最适合对方的,除此之外,谁也不行。
ACT 43
结束了一个多礼拜的外地出差,萧城皓拖着行李箱刚跨入家门,一股烧焦东西的刺激味道扑鼻而来,是厨房那头散发出来的。
萧城皓连鞋子都顾不上换,大步冲入厨房里头查看状况,却见关蒙带着一双防烫手套,捧着一锅东西站在灶台前。
听见萧城皓的脚步声,关蒙也及时转过头去张望,两人恰好对上视线。
“蒙蒙,你在干什么?”
萧城皓朝他身边走过去,往那冒着热气的锅子看了一眼,里面装着满满的黑漆漆的不明液体,上面还浮着很多泡泡,萧城皓的第一反应就是——洗锅水,可当他再仔细多看几眼,感觉又不像,因为锅中还有一些类似食物的东西。
“这是我煲的汤。”
“什么?”萧城皓的眼中全是震惊,仿佛在对关蒙说:你再说一遍?
关蒙又给他重复一次:“我给你煲了排骨药材汤。”
萧城皓一言不发地盯着关蒙手里的那锅洗锅水。
“你要不要尝一尝?”关蒙显然没意识到这锅东西到底有什么问题,“这汤我今天煲了好久的!”
瞧他那兴奋样儿,简直就是在跟萧城皓炫耀自己的辛勤劳动成果,这可让萧城皓为难了,喝下这“汤”他是跟自己过意不去,可要是不喝,关蒙铁定会很失望。
正当萧城皓在yes or no之间苦苦挣扎时,关蒙已经主动替萧城皓做出了选择。
他从锅子里倒了一大碗汤端到萧城皓面前,满心期待地望着他,想亲眼看萧城皓把汤喝下去,他甚至连萧城皓夸赞自己的话语都脑补好了。
萧城皓接过关蒙手中的碗,给足了面子才抿上一小口,萧城皓实在很敬佩自己竟然能把那一口难喝到吐的洗锅水咽下肚子里,他努力让自己保持从容的表情。
“味道怎么样?”
萧城皓不予评价,他把碗递到关蒙嘴边,“你也来尝一下吧。”
关蒙对自己的煲汤技艺很没自知之明,张嘴就是一大口,还没咽到喉咙那儿就给喷了出来,“这是什么玩意儿?太难喝了!”
萧城皓从旁边抽了一张纸巾帮他擦干净嘴巴,“怎么突然想到要煲汤了?”
关蒙郁闷地皱起眉头,这汤是他特意为了煲给萧城皓喝,跑到网上学的,本是想慰劳一下萧城皓,让他高兴高兴,现在看来真是失败到家了,枉他耗费了那么多心思。
关蒙重重叹气一声,瘪着嘴巴将那锅“汤”拿到水槽里全部倒掉。
萧城皓将他拉到身边,往他额头上亲一口,安慰道:“没事,一回生两回熟,以后多练练就好。待会晚饭想吃什么?我来做。”
沮丧的脸蛋瞬间由阴转晴,关蒙弯起一双会笑的眼眸,扑前去搂住萧城皓的脖子,将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我想吃火锅。”
两人互换了一个绵长的吻,吻毕,萧城皓把手挪到他的屁股上拍了一把,“走,一块去超市买材料。”
平日他们经常去的那家超市正在装修,只能开车绕去稍微远一点的另一家超市。
关蒙特别爱吃辣,他特意选了一款变态辣的火锅底料,刚放进购物车里,萧城皓拿起来看了一眼,跟他开玩笑道:“整天吃那么多辣,当心长痔疮。”
关蒙朝周围看了看,冲萧城皓贼笑地眨眨眼,“没事,最多到时候换我来当1,你当0。”
有时候真拿这宝贝没办法,萧城皓笑着捏住他的下巴,迅速凑过去,在那双引人想入非非的红润唇瓣上浅啄一下。
“这里是超市!”关蒙有些紧张,他摸着刚才被亲的地方,提醒萧城皓。
萧城皓只是耸肩,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推着购物车往肉食区那头走去。
途径冰鲜区的时候,关蒙看见旁边有卖三文鱼的,他抬头望一眼走在前方的萧城皓,恶作剧心顿起,悄悄从三文鱼陈列架上取了一小捧碎冰,跑上前去,偷偷将碎冰塞进萧城皓的后衣领中。
突如其来的一阵冰寒小小刺激了萧城皓一把,令他有些措不及防,萧城皓赶紧转过身,在关蒙逃跑之前把他捉了回来,表示要以牙还牙,两人嘻嘻哈哈小打小闹了好一会儿,接着又去选购食材。
排队买单的时候,关蒙清点了一下购物车里的东西,发现好像少了样东西。
“你没拿沙茶酱吗?”他问萧城皓。
“我以为你拿了。”
“没事,我现在过去拿吧。”关蒙让萧城皓继续排队,自己跑去调料区找沙茶酱酱。
买单的队伍不长,关蒙担心已经轮到萧城皓了,拿了沙茶酱之后赶紧返回收银台,他走得过于匆忙,在货架拐弯处不小心跟迎面而来的人碰撞上了。
“不好意思,你没事吧?”关蒙抬起头,跟对方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刹那间,他整个人僵住。
“我刚才在这儿逛的时候就觉得有个人跟你特别像,没想到真的是你。”眼前这位染着金发,一脸拽相的男子,正用一种略带玩味的嘲讽口吻对关蒙说话。
八年不见,他的这位堂哥还是跟以前一样惹人反感,关蒙压根不想搭理他,仿佛跟他多说一句话都感觉会被病毒传染似的,一脸嫌恶地转身离开,突然被关伟庆一把拽住。
“走那么急干什么?咱们那么多年没见,你连堂哥都不叫一声?”
“我跟你没那么熟。”关蒙的语气很冲,丝毫不跟他客气,“我跟你们一家人都不熟,别在那认亲认戚。”
“刚才我看见了你跟一个男的在一起,那个是不是你男朋友?”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这臭小子,你离家出走的那天,在我身上粘玻璃胶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
“那不是我的家。”关蒙瞪他,“而且你活该。”
关蒙用力将他甩开,忽然有人在后面喊了他一声,萧城皓正朝这边走过来。
“你……你不是在排队吗?”关蒙显得有些紧张,说话的时候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忘了跟你说还要买蛋黄酱。”
萧城皓往旁边的关伟庆身上扫一眼。
关伟庆和萧城皓从来没见过面,他不认识萧城皓很正常,不过萧城皓对这个人倒是有印象,以前他曾经在关蒙的相册里看过关伟庆的照片,也听关蒙提过他这位堂哥的一些事情。
关蒙一家和关伟庆他们一家人的关系并不太好,虽说是亲戚,可是关连义和关蒙的大伯关顺并不是亲生的。
关连义是关顺他父母从外面抱回来的孩子,打小关顺就不喜欢他这位弟弟,他把关连义当成是外来者,认为正是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在他那里抢走了父母的疼爱,童年时候的关顺时常捉弄关连义,变着法子刁难他,关连义心里也清楚自己不是关家亲生的,对关顺总是一再退让,从来都没有像向父母亲告过状,后来关连义大学毕业,有了独立能力,便从家中搬了出去一个人生活。
在关连义看来,再怎么没有血缘关系,好歹他也受过关顺父母的养育之恩,他始终视关顺作自己的亲兄弟,因此,逢年过节关连义都会到去关顺家中拜访问候。
有一年春节,关连义带着五岁的关蒙和郭婷一块去关顺家中拜年。大人们在屋子里聊天,小孩子们到外面玩耍,关伟庆把关蒙带到一处废旧的厂房里,骗他说要跟他玩捉迷藏,他将关蒙困在厂房的一间屋子里之后,找来一根木棍将门闩住便独自离开。
回到家中之后,关连义和关伟庆问起关蒙的去向,关伟庆故意对他撒谎,说关蒙顾着玩耍撇下自己一个人不知跑哪儿了。
那天关连义和郭婷在外面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关蒙,夫妇两急得要命,还报了警,直到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关蒙才被送回来,发现关蒙的那位好心路人告诉关连义,说自己经过一家厂房的时候听见有小孩子的哭声,结果走过去一看,发现关蒙被人困在了里头出不来。
关蒙被找到的时候,已经在那旧厂房里呆了五六个小时,冻得浑身哆嗦,嘴唇发紫。关连义又心疼又生气,立即把关伟庆找过来质问,起初的时候,关伟庆死不承认是自己干的,还说是关蒙污蔑他,在被关连义吼了两句之后,关伟庆便什么都招了。
关连义本想好好训一训这熊孩子,可关顺和他妻子都站出来护着,说小孩子不懂事,让关连义别太计较,看在是大哥的份上,最后关连义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