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总想退圈卖保险[娱乐圈](162)
影帝影后尚且有被烂片坑的时候,而且他们要是真被坑了还得不到什么售后保障,他这边儿少说能揪住史密斯给自己洗洗白,起码不亏。
顾云开倒是觉得这笔买卖,做得相当划算。
更别提还能光明正大的跟简远同进同出,他所需要付出的东西是每个人必然会在事业上遇到的阻碍,只不过其他人因为畏惧未知的未来而不敢接受被默认的失败,顾云开却从这其中看到了机遇。
失败本身并不可怕。
永远失败才最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分析了下云开现在的事业。
写的时候看着云开的想法,不由得感慨:你这辈子算是直接告别热爱表演的艺术家行列了。
现在云开的情况差不多就属于《人民的名义》里陆毅这个行列吧。
他演技是有,吊打年轻一辈不成问题,但是要撞到一群神演员里头,加上遇不到好的角色,也就那样。
云开的优势在于他在睡梦里可以不断的学习演戏,这大大补足了他跟很多明星的差距。
但是在演《无人生还》的时候被韩致阳压,演《永恒的孤独》被夏普压,都不是意外,而是他的演技的确没到那个地步。
【不是那个压,要纯洁】
史密斯的电影风格其实是在吐槽我自己哈哈哈哈哈,不是金刚钻硬要干瓷器活,不过我连无脑都写不好OTZ.
第97章 翁楼
“想喝点什么吗?”
顾云开合上了菜单,好整以暇的看着显然有点儿心慌意乱的郝英, 近来郝英正忙着新项目抽不出时间, 而他又正好空闲, 干脆迁就这个未来妹夫的日程表,直接从首都飞到自己原先的城市里。
这是顾云开第二次照顾红枫公馆的生意, 在他原本的计划里是打算跟简远一起来约会,没想到这一次约得人照旧不是简远,对象是郝英不说, 其目的跟浪漫的约会性质也相差甚远。
“不用了。”郝英微微咳嗽了下, 摆摆手示意不需要服务, 服务员这才稍稍欠身退了下去准备餐点,他看起来对这次的会面相当紧张局促, 端起清口的柠檬水微微抿了抿, 保持着寡言少语的风格。顾云开知道郝英现在估计没什么胃口, 搞不好见到自己还有点胃痛, 于是干脆自作主张帮他点了餐,而郝英倒不在意这些细节, 他只是忍不住又看了眼手表, 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缓缓道, “有什么事吗?”
从刚刚见面开始, 郝英已经是第三次在看手表了。
顾云开对这种举动再熟悉不过了, 他抿了口白开水,微笑道:“等会有约吗?”
“啊,不好意思。”郝英这才回过神来, 他这才察觉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勉强笑了笑,摇摇头道,“不,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看起来可一点儿都不像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郝英这个演技要是去当特务,恐怕就得立刻被丢到不打自招那里头去。
顾云开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年轻的男人,郝英是顾见月的学长,年轻有为,帅气多金,几乎可以说是任何母亲都中意的金龟婿,性格方面也相当优秀,有足够的幽默感跟包容力,在充满竞争的金融圈不依靠父辈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足见抗压力很强,重情但不愚蠢,分得清楚轻重缓急。
最重要的是,他爱顾见月,而顾见月也很爱他。
无论是从任何一个方面出发,他都的确相当适合顾见月。
“如果有约的话,你可以先去忙,我突然定了个时间约你出来的确有点突兀,最近工作很忙吧。”顾云开缓缓放下水杯,他不是临时突然跟郝英定下这次见面时间,毕竟飞机虽然快,但到底不是什么定点的传送机,几个小时还是需要的,所以顾云开给了郝英充足的时间处理他的工作安排,不过毕竟商业上什么突然发生的事都有,如果真有难事,临时取消一次约定也不算过分。
“的确不是什么要紧事。”郝英摇了摇头,还以壮士断腕般的决心直接把手表摘了下来放进口袋里以证明所言非虚,“别在意,这次是有什么事吗?”
事业跟顾见月之间选择了后者吗?
如果顾云开现在是郝英的合作伙伴,那他就会立刻后悔自己的决定,可顾云开现在是顾见月的兄长,这导致了他对郝英这一行为的大加赞赏。
没了手表转移注意力,郝英看起来更为忐忑不安跟焦虑了,他有点儿不敢看顾云开的脸,生怕对方露出神父般的悲悯告诉自己此时此刻自己被KO出局,永生永世都不可能跟顾见月再见面。于是郝英只好低着头,逃避似的坐着,不知不觉把铺垫在桌子上的餐巾纸折成了玫瑰形状。顾云开心里微微一动,忽然说道:“婚礼的餐巾纸打算用玫瑰造型吗?”
“是啊,本来想选天鹅的,用起来也方便点,但是见月说自己更喜欢玫瑰,觉得更浪漫,所以我就跟她两个人折了一下午的纸,最后选了她喜欢的玫瑰,的确要好看点。”郝英这才放松了些,他微微笑了起来,满怀柔情的将玫瑰花放在了盘子边上,“就是可能对客人不太友好,我们说好再发一叠正常的餐巾。”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郝英的目光忽然黯淡了下来。
“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以后了……”
顾云开伸手拈过那支玫瑰在指尖转了转,红枫公馆的纸巾带着点淡淡的香气,若非是柔软的餐巾纸纸质太过明显,的确很像是一朵真花。像是郝英这个地位真正忙起来能忙到什么地步,顾云开一清二楚,他愿意腾出整个下午跟见月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包括现在的表现,都很能说明他的态度。
看起来并不是郝英出了问题。
恋爱这种事,其他的原因都能找到方法解决,只有感情变化是不能解决的。
顾见月还喜欢着郝英,顾云开知道她只是在赌气,按照她的性格,要是真的不喜欢郝英了,那么就会干脆果决的分手;而按照郝英的情况来看,他也依旧对顾见月是一心一意,那就说明这件事起码与两个人的感情无关。
不是感情的纠葛,就不算是什么大问题。
顾云开顿时觉得轻松了起来,他本来都准备好要是郝英变心的话,就把这个男人拖到巷子里暴打一顿。
心是不受控制的,在选择要爱什么人,不爱什么人的时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两个人因为一方感情淡去而分手,不是任何人的过错,顾云开很清楚,也很明白,不过那不妨碍他打算对郝英实施暴行。他是顾见月的哥哥,又不是什么公理跟情感的鉴定人,阿努比斯靠羽毛跟天秤来公正审判人类的灵魂,顾云开只以顾见月的喜怒哀乐来决定郝英的下场。
这种事情不太理智,却是鲁莽的“顾云开”会做的事。
郝英不知为何突然感到了一阵恶寒,而看着正对他一脸和善微笑的大舅子,又稍稍松了口气,他从来没想过有那么一日,顾云开的脸居然能给自己一种安全感,果然是现世报来得快,他当初烦这个大舅子烦得要命,现在老婆指不定还要靠人家说情才讨得到。
“最近工作压力很大吗?”顾云开意有所指道,“看起来挺憔悴的。”
“还好。”郝英简单的回应道,“不是什么大事。”
顾云开慢慢将那朵玫瑰解散了,他看上去似笑非笑,每个动作似乎都包含着深意,那朵玫瑰重新展开变成一张皱巴巴的餐巾纸时,郝英的心忽然也像是坠入了无限的深渊当中,只能呆呆的看着那张纸巾慢慢下移,露出顾云开的整张脸。
他跟顾见月最终也会如此吗?
像这张纸巾一样,从浪漫回到最开始的普通。
“我给你一顿饭的时间。”顾云开慢慢的将餐巾纸平铺在自己的盘子下面,对着端菜上来的服务员露出温和礼貌的微笑,示意道,“在这段时间里,你可以说说看遇到的麻烦,仅限你们婚姻相关的,其他的我没有兴趣。”
郝英有些错愕:“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我是来劝你们分手的?”顾云开微微挑了挑眉毛,淡淡道,“我没有这种爱好,既然见月喜欢你,那么我也不会太讨厌你;但同样,如果见月不喜欢你了,你也不会再见到我了。所以你们要是分手,理由绝不会是因为我不支持,而是见月自己做好的决定,而现在见月不打算做这个决定,我自然也不会多管闲事。”
郝英有点奇特的看着他,最终苦笑道:“看来我对你的印象实在是太刻板了,你一点也不是我所以为的那种人。”
“自以为是的人多了去了,不多你这么一个,也不少你这么一个,不过你确定要把时间继续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顾云开轻轻侧了侧头,“如果我们快点结束这顿饭,你说不准还赶得上等会的工作。”
“你怎么知……算了。”郝英摇了摇头,他漫不经心的说道,“你知道上了年纪的人有个别多多少少会嚼口舌,加上老人家思维固化……”
顾云开点了点头,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妈不想办一个私人婚礼,你是她唯一的儿子,她自然是打算让你一辈子说不准只有一次的婚姻风风光光的,而不是偷偷摸摸的。不过这不是什么难事,之前既然打算好,你们也做好准备跟父母协商,那么事情就不光只是二老不高兴这么简单,毕竟见月也不是小气的人。既然能让她气到连婚都不想结了,又不愿意告诉我,那么一定是扯到我了,对吗?”
郝英被猛然噎了下,他眨了眨眼睛,忽然嘀咕道:“她真的不想结了啊。”
“说重点。”
“还有什么重点,你都已经说完了,你不如直接告诉我你不知道什么好了。”郝英颓丧的垂下了头,“其实这件事也不应该跟你说,见月知道铁定要剁了我,也是我妈口无遮拦,说你见不得人牵连到我,她没什么恶意,就只是迁怒了下,你也知道老太太都好面子,不让她们显摆比什么都难受,多劝劝其实就好了,只是这事儿扯到你,阿月直接给我妈甩脸,现在谁都不理谁。”
婆媳关系啊。
顾云开机智的避开了这个问题:“那你怎么打算?”
“这婚吧,我当然是想要结,我妈也要哄。”郝英唏嘘道,“只是阿月她……她性格倔,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顾云开微微叹了口气,忽然拉开自己随身带来的公文包拿出了一条针脚凌乱的围巾来,淡淡道:“这是见月去年给你织的,一直没折腾好,昨晚上我看她丢进了纸篓里,大概是没下决心要丢,先给你吧。要是真分手了,你就当个想念好了。”
郝英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大舅子,你都是这么安慰人的吗?”
“先别这么喊我,你们指不定能不能成。”顾云开知道来龙去脉之后就立刻撕下了温和可亲的假象,冷淡的拒绝道,他并不太擅长处理复杂的家庭关系,光是简远那一大堆生活在童话故事里的家人就足够他头痛了,也懒得去解决郝英父母的麻烦事。
他终究是个外人,见月也是个外人。
协调妻子跟母亲之间的关系是郝英应做的事情,跟他无关,更不该由他出面。
郝英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被顾云开的冷酷被碾碎了,明明是对方让他开口的,临到头来又不帮忙解决,还大开嘲讽,他整个人简直都要风中凌乱了。
“所以你没什么提议?”
“没有。”顾云开慢条斯理的夹起一块白嫩的鱼肉,疑惑道,“我为什么要给你提议?”
“那你……让我说这件事情是……”
顾云开理所应当的回答:“因为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你们俩打算分手,我总该知道我应不应当揍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