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娶媳妇就要继承家产(51)
纪曜礼瞪大了双眼,“不是……”
林生一副了然的样子,“别掩饰了,小美人,都被我看穿了,你今天不就是借着那手幅,传达你内心的诉求?”
纪曜礼差点被他这句话吓得呛住。
林生喝醉了以后的力气惊人,“不就是想让我压你?”又咬牙使劲把纪曜礼从位置上拉了起来,将他往桌前一推。
纪曜礼莫名其妙地扶着桌子,林生的手穿过他的腹部,往后一拉,纪曜礼臀部撅了起来,林生双手扶着他的胯,“压就压!今天就要哥哥好生让你舒服舒服,把你整得服服帖帖的!”
纪曜礼被他弄得欲哭无泪,这次怎么和上次完全相反?上次林生是躲他,害怕他的接触,这次林生竟然想上他?真是反了他了!
纪曜礼闪身躲开,不顾他挣扎,把他抱出了包厢,林生笑得别有深意,“哦~小美人,原来你喜欢打野战啊!”
纪曜礼捂着他的嘴,来到收银台,“结账。”
此话一出,林生整个人都蹦了起来,纪曜礼无法,怕勒着他,只得放开他。林生把纪曜礼的钱包挥开,拿着手机想扫码支付:
“我来付我来付!小美人,今后哥哥养你!”
店家看着纪曜礼时,脸上一副他就是吃白饭的小白脸似的神情,纪曜礼的太阳穴开始抽着疼。不让林生付钱吧?他又跟你急,一脸男人的尊严被挑衅了的样子。
纪曜礼扶着额头,“老板,你们家的米酒太厉害了。”
店家跟着笑了起来。
林生扫了码后,揣着手机,死活想不起支付密码,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纪曜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把钱拍在收银台上,单手夹着林生就把他带出了农家乐。
哪还有精力找店家买麻糖。
纪曜礼带着他来到花坛边,双手捧着雪就往林生的衣服里塞,“给你醒醒酒!”
林生被冰得猪一样的嚎叫,反手掏衣服里雪,全部捞出来后,可怜兮兮地看着纪曜礼。
纪曜礼问他,“清醒了点没?”
林生耷拉着肩,站到身旁光秃秃地花坛里,用脚踢雪。
纪曜礼双手环胸,静静地看着他。他踢完雪,又开始的刨土,纪曜礼被他逗乐了,“怎么?太丢人,想把自己埋起来?”
差不多用脚刨出了个小坑,林生蹲下,双手托着腮,作叶子状:
“我是一朵小娇花。”
纪曜礼深吸了口气,是他想太多,这孩子还醉着呢。
他叹了口气,双手插在他的腋下,把他从花坛里拉了出来,轻声细语道:“回去好不好?”
林生乖巧点了点头,他走不稳,靠纪曜礼半抱着往前面走,他忽地凑到纪曜礼脸边,猫咪似地轻舔了一下对方的耳垂:
“现在你是采花大盗了,我好怕呀,你会不会对我做什么呀?!”
纪曜礼的腹中燃起一股燥意,偏头看着林生扑闪的大眼睛,臭小子你这哪里是害怕?你这分明是期待!
他调整呼吸,压下身体里的蠢蠢欲动,林生现在喝醉了,意识不清醒,他不能趁人之危。
见他不理自己,林生哼了一声,觉得没意思,睁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路上的雪景。
这还没走上几分钟,林生又开始扑腾了,“放开我!放开我!”
纪曜礼不得不把他扶稳,“又怎么了?我的小祖宗。”
林生撒腿就跑,跑到一棵树前,抱着树下被拴着的那只大白狗,嚎着:“呜呜呜呜呜,是谁把贫僧的白龙马给锁了?”
纪曜礼:“……”
大白狗是只中华田园犬,很亲人,被陌生人抱着也没有不耐烦,开心地摇着尾巴,似乎在开心自己升级成了高贵的龙。
“纪总,救救贫僧的白龙马,好吗?”林生瘪着嘴看向纪曜礼。
纪曜礼忍耐地挑了挑眉毛:“林生,你睁着眼睛看清楚,它是一只狗,还是一只和你半点关系都打不着的狗。”
林生闻言呆了下,摸着大白狗光滑的毛,“不可能,它明明是我的老公。”
纪曜礼差点一个趔趄栽到雪里,“你、你再说一遍?!”
林生对着大白狗含情脉脉地道:“纪曜礼,你怎么这么瘦了?”
真纪曜礼:!
“纪曜礼!你为什么不理我?”
“纪曜礼!我的宝贝你说说话!”
这是暗示他是狗?纪曜礼刚升起来的怒气,听到这声宝贝,瞬间消散了,这林生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时不时地来撩一下他。
下一秒,他想收回此刻的心中所想。
“纪曜礼!不要因为我不压你,你就吃屎!别碰!地上那是屎啊!”林生死死抱着大白狗。
纪曜礼面无表情地道:“林生,我走了,你在这自生自灭吧。”
他转身就走,走得并不快,留意着身后的动静,很快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笑了笑,果然还是离不开他,这不,这么快就跑来了。
然后,林生从他身边跑了过去……
纪曜礼额角抽痛,看着林生跑进右前方的一家副食店,他只好崩溃地跟进去,发现林生站在火腿肠的货架前,挑挑选选。
“买这个干什么?”纪曜礼问:“刚才没吃饱吗?”
林生嘻嘻一笑,没有说话,挑了跟最粗的火腿肠,来到收银台,看着他。
纪曜礼只好替他付了钱。
林生拿着火腿肠欢快地又跑回大白狗那,撕开包装纸,揪了一小口下来,扔到大白狗面前。
大白狗闻了闻,一口就吃了进去,尾巴摇得更快了。
纪曜礼走过来的时候,看到林生扬着手里的火腿肠,大声对大白狗道:
“新的一年,我和纪曜礼的爱情旺不旺?”
大白狗看着的火腿肠眼睛都直了,急得来回跑,“汪!”
林生扔了一口给他,“再来一次,旺不旺?!”
“汪!汪!汪”
纪曜礼看着林生孩子气的样子,心里一片柔软,原来哼哧哼哧地想要买火腿肠,是为了这事。
一根肠喂完了,得了一堆“旺”以后,林生心满意足地转头,对纪曜礼咧咧嘴,“纪总,它说啦,我们以后会一直这样好下去呢。”
纪曜礼揉了揉他的脑袋,“我听到了。”
说着拉着林生起身,拍了拍他手心的火腿肠屑。
“我想亲嘴。”林生忽然这样说,对纪曜礼撅着嘴,索吻的样子。
纪曜礼无声地看着他,心道,我早就想了。
林生把手搂住他的脖子,“亲一个嘛,庆祝一下这个开心的时刻。”
纪曜礼在这一瞬,有些喜欢上了醉酒的林生,这时候的他,比平时要更主动,不知道害羞为何物,会把自己心里的想法,无限放大。
可越是这样,纪曜礼的玩心越是大,有心学着他平时的样子,“可是,旁边都是人,让他们看见了多不好啊。”
此时的雪已经停了好一会儿了,街上开始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走动。
林生面露失望。
跟着纪曜礼心就软了,想着不管不顾也要亲到他。
谁知道林生忽然神秘兮兮地道:“我有办法。”
“嗯?”
林生把纪曜礼外套上的帽子竖起来,又把自己羽绒服上的帽子戴上去,笑盈盈道:“这样他们就看不见啦。”
接着捧住纪曜礼的脸,踮脚吻了上去,两个人帽子上的一圈毛毛挨到一起,密不可分。
纪曜礼把他摁在怀里,这傻小子,别人虽然看不见,但还猜不出他们在干什么吗?
他反被动为主动,在帽子里,动情地吻着林生。
里面的空气稀薄,没一会儿林生的腿就软得没有力气了,纪曜礼拿开他的帽子,让他倚在自己的身上。
林生嘴巴旁边一圈都被他吻红了,此时小喘着气:
“好累,我想骑马马,可我的白龙马被锁住了哎。”
纪曜礼看着他,“骑我?”
林生一副“看,我猜中了吧”的神情,“我就知道,绕了这么一大圈,纪总还是想让我压你!”
纪曜礼:“……我说让你骑我肩上,不是说不想走了吗?”这脑子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林生:“噢。”
纪曜礼蹲了下来,林生扶着他的脑袋,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他宽厚的肩上,记忆里恍惚和小时候坐在爸爸肩头的样子重合了,他抱着纪曜礼的脑袋,不想撒手。
纪曜礼缓缓起身,林生的视野瞬间增高,兴奋地大笑。
林生摸了摸纪曜礼的后颈,“这样坐着……马马会不会痛。”
纪曜礼牵着他的脚,摇头,“不会。”
于是纪曜礼就这样将他背回了民宿,在门口遇到一起抽烟的监制与罗茗,后面俩人看着他们,惊得手里烟灰都忘了弹,对视一笑,这大冷天的,二人还真有情趣。
壮壮本来就在门口守着,看到林生有些慢半拍的神色,还闻到了一股酒味,猜他是喝醉了,连忙说要过来搭把手,要把林生放下来。
纪曜礼摇了摇头,示意无事,亲自将林生带回了房间。
“我要尿尿。”回到地上的林生,夹着腿,看上去憋不住了。
纪曜礼指了指厕所,“去吧,要不要我帮你扶着那儿,别尿不准。”
林生生气地瞪了他一眼,走一步晃一下地进了厕所。
米酒喝得太多了,以至于林生在厕所泄洪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嘚瑟地靠在洗手间地门口,突然喊道:
“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