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娶媳妇就要继承家产(98)
纪曜礼回抱着他,闭着眼睛,热情回应着林生小舌的试探,浓郁的椰香充斥二人的鼻尖,带给了他们甜蜜黏腻的享受。
纪曜礼舔舐到林生的喉结,后者舒服得后背挺直,仰起脖子,浑身战栗。
纪曜礼的手不由自主地伸过去,林生本竭力放轻松,但还是痛地得皱了一下眉头,而纪曜礼一直观察着他的神色,发现他露出不舒服的表情,连忙收手。
林生也意识到了他的撤离,抓住他的肩膀,红着脸小声道:“不要……可以继续的。”
纪曜礼吮了一口他娇红的小嘴,“再等两天,今晚再给你上点药。”
林生不开心地“唔”了一声。
水温慢慢凉了下来,纪曜礼把他抱到浴缸的另一头,重新换了干净的温水。
林生的手脚在里面晃来晃去,满脸都写着不快活,现在是清水了,两个人的身体看得清楚了,他腹部憋着一股火,快要把他灼烧透了。
纪曜礼瞧着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他越笑,林生就越不快活,说道:“纪哥哥,你要是生在古代,肯定是当将军的人物。”
纪曜礼:“怎么说?”
林生哼了一声:“美人坐怀,心都不乱,国之栋梁。”
纪曜礼笑得开怀,过来屈指勾了勾他的鼻子,“你啊你,绕了这么大一圈,还不是在夸你自己是个美人。”
说着,他把林生的腿分开,驾到浴缸边上。
林生乱动:“你干什么……”
忽地,纪曜礼潜到水下。
……
林生顿时被一口湿热包裹住,快感直冲他的脑补,他忍不住低哼一声。
他露在空气中那光洁白皙的脚趾,忍不住蜷屈起来。
过了一会儿,纪曜礼又窜出水面,边换气,边目光含情地凝视着他。
林生咬着唇看他:“纪哥哥……”
纪曜礼挠了挠他的脚板心,再次潜到了水里。
水花一波一波地荡到浴缸外面,比刚才更猛烈,来势更凶。
林生的手指在浴缸上抓出“嗞”的长长一声响,忍耐地皱眉,后将手插到纪曜礼的头发里,忍不住似地后背用力弓起……
……
洗完澡后,纪曜礼抱着昏昏欲睡的林生上床,二人相拥而眠。
一夜好梦。
纪曜礼因为要赶回市里,天还未亮就起来了,洗漱好后,正在浴室系衬衣的扣子,这时,房门外响起了轻叩门声。
纪曜礼大步过去,拉开房门,昨晚送他来度假村的司机,此时正恭敬地站在门外,“纪总,一切先准备就绪。”
“稍等。”纪曜礼又把门关上,回到床边,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林生嫌热,把被子踢开了,睡衣也不知不觉掀到了肚皮上,下巴上的皮肤较松软,挤出了双下巴。
纪曜礼忍俊不禁,拿出手机,拍下了林生这睡得没有形象的样子。
随后叹了口气,帮他掖好被子。每晚睡觉的时候,纪曜礼总是会醒来数次,帮他扯衣服,不然第二天起床定会着凉。
他伸手指挠了挠林生的睫毛,轻唤他,“生生,生生。”
林生的眼睛眯开了一条缝,身体本能地抱紧他,发现他身上穿着外穿的套装,嘟囔道:
“纪哥哥要走了吗?”
“嗯。”
林生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那你路上小心哦,昨晚下雪了,路上会打滑的,车开慢一些。”
“知道了。”纪曜礼想起身,林生却扒着他不放,“再……再抱一会儿。”
纪曜礼笑着挠了挠他的脑袋。
又温存了几分钟,林生懂事地放开手,“纪哥哥再见。”
纪曜礼整理衣衫,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身形顿了顿,似乎每次他出门的时候,林生总是会再三叮嘱他开车注意安全……
他恍然想到,林生的爸爸就是开车出了车祸离世的,那应该是一个和平日里一样平常的早晨,林生吻了口爸爸的脸颊,送他出门,没有人会预料到,再见时已是生死相隔。
他出了房间。
林生弓着身子,侧躺望着被子微微出神,连房门再次被人打开也没有意识到。
后背忽然之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蓦地一惊,这个怀抱他太过熟悉,以至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放松了身体:
“纪哥哥?”
“嗯。”
“怎么又回来了?”
“客户突然有急事,行程取消了,留下来陪你。”纪曜礼的声音沙哑。
“好。”
……
《100天》最终彩蛋的拍摄地,定在龙泉山上的天然滑雪场。
恰好昨夜下了场大雪,为镜头营造了绝佳的美感,不过拍摄难度也大大增加了,林生苏子涵随着剧组人员踏过厚重的白雪,帮忙抬着拍摄器材,在事先租好的滑雪场里搭景。
很快,林生和苏子涵被化妆师带去化妆。彩蛋拍摄的是二十年后,新夏和瞿阳的相遇。
彼时二人已经进入中年,是以化妆师在二人脸上化上褶皱,点上岁月的斑点,尤其是在颈纹上下了功夫,不同于年轻时候的发型,他们头发都被梳成了偏分,最后化妆师拿了白色的发胶,在二人两鬓喷上星星点点,年纪尽显。
镜头从新夏和怀特先生,一身登山装在雪地间走走停停开始。二人胸前都挂着相机戏,新夏拿着相机,对身边的风景,拍得忘我,没注意脚下的路,眼看就要跌倒,怀特先生立马抓住他的手臂,道了声:“小心。”
新夏也吓了一跳,忙笑着对他说抱歉。
怀特先生摇头失笑,“看来比利时这次举办的拍摄大赛,又要是你拔得头筹了。”
新夏也不谦虚,“那是自然。”
新夏在自己大学毕业的那一年,凭借一组名为《新生》的照片,在国际摄影领域崭露头角,据说那组照片是他的毕业设计。世界哗然,没有人认为一个毛头小子能拍摄出这样震人心魂的巨作,但新夏确实做到了,也为他今后在界内荣获各大奖项打了一定的基础,到了今天,新夏已然成了业界的宗师,无数人崇拜的对象。
怀特先生是他前年在北极拍摄时认识的,二人一见如故,经常约在一起拍摄。怀特先生是个幽默的男人,新夏和他攀谈时总觉得轻松,甚至常常被他逗笑,怀特先生因此觉得自豪。
因为业内相传新夏就是一座冷漠的冰山,一方面是他老是冷着一张脸的缘故,另一方面,新夏喜欢拍雪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二人这次相约在中国西南的一座高峰上拍摄,结果中途突遇雪崩,万幸的是人没事,可来时的路被雪封了,他们只好改道,最后在山间迷了路,好在手机还有一丝微弱的信号,打电话给了定好的民宿帮忙,前台的小姑娘接电话答应说老板来寻他们。
新夏和怀特先生并排躲在一个山洞里,怀特先生把自己的压缩饼干分了一半给新夏,就着月光,看着新夏的侧脸不由入迷,暗示道:
“夏,我觉得我们俩的关系,还能再更深入一些,你觉得呢?”
新夏一如往常那样清冷,“我也觉得可以。”
怀特先生面上浮上欣喜之色,接着听到新夏道:
“我们可以做兄弟。”说着新夏把自己手里的牛肉干也分给了他一半,“喏,好兄弟。”
“夏,我总觉得你心里有人,那个人是谁?是哪个小子这么好运?”怀特先生恨恨地咬着牛肉干。
新夏出奇地淡淡笑了下,没有接话。
忽然间,手电筒的灯光从二人脸上扫过,新夏立刻钻出了洞,大喊:“这里,这里!”
来人牵了一条阿拉斯加,出现在二人面前,怀特先生高兴地高呼上帝,“我亲爱的伙计,你可总算来了!”
可是他的招呼却没人理,紧接着发现新夏和民宿老板都愣住了,二人望着对方,眼神里写满了惊讶和复杂,良久,瞿阳目光扫到怀特先生脸上,眸色黯淡了不少,道了声:“跟紧我。”
新夏沉默跟上,一路上怀特先生兴奋地在瞿阳身边说个不停,瞿阳俱都礼貌回应。
瞿阳很是熟悉地带着他们绕路,来到了他开的民宿小木屋。新夏瞧见嘴角带着酒窝的麻花辫姑娘从里面迎了出来,应就是刚才接电话的那位,一时间,越发沉默了,姑娘问他开几间房,他也没有说话。
夜里,新夏睡不着,他披着羽绒服出来,正巧遇到客厅有人在摸黑从墙上取着什么,他连忙打开灯,随即一愣,发现那人是瞿阳,正在取着橱柜上粘着的照片。
瞿阳看到他,瞬间慌乱,想要把照片藏起来,却已经迟了,新夏扫了一眼便认出了,那些都是他这些年登报过的获奖照片。
又是一阵沉默,新夏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递了他一根。
瞿阳:“出去抽吧。”
二人坐在木屋的门槛上,香烟上点点的红光,忽明忽暗,仿佛也有无尽的心事。
忽地,他们二人同时出声:
“他是你……”
“她是你……”
皆是一怔,又异口同声地道:
“不是。”
“不是。”
二人望着对方,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新夏手里的烟率先抽尽,他却不舍得摁灭,问道:
“来这,多久了?”
瞿阳:“具体记不得了,有个十几年了吧。”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新夏轻声问道。
瞿阳看向他,反问:“你呢?”
新夏笑了,“我啊,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