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撩人(4)
第011章 黄金镶钻惹不起
傅照水重复了那句“烂鸭子”,握住费源的腰便将他抓了起来。
视线里一阵天旋地转,费源被摔趴在了床上,察觉情况不妙,他起身要跑。
傅照水高大的身躯往他背后一盖,将他彻底包裹在自己身下。
“你想干嘛!”费源两手被一双有力大手握住,被铐在了床上似得,毫无逃跑机会。
“你说呢?我一个gay,你一个卖屁股的鸭,现在这样能干嘛?”1费源膝盖撑着床铺,想用后背顶开傅照水,然而身子一拱起来,背后就跟有人拿枪指着他似得。
傅照水把胯往下压了压,费源慌忙趴平了,生怕自己挨着枪口,刺激到他。
“怎么了?你以前可是最喜欢二哥这了。”
费源抓着床单,混乱的大脑思考对策,然而傅照水的呼吸打在他脖子后,越来越热,坚实的身躯完全压下来,他无路可逃“二、二哥我错了,求你求你别这样好吗,我错了”费源慌得先想到道歉,他在这些年艰难的生活里,明白了一件事,面对强权,死磕无益,没错也要认错,先服软再说。
奈何这招对傅照水不顶用,他一软,傅照水更来劲,用枕巾绑住了费源的手。1费源一直在挣扎,傅照水骑在他大腿上压住他,将他单薄的衣服从背后推上去,包住他的头,露出后背。
脊骨像是要刺破苍白的肌肤,捆绑的痕迹还未消退,傅照水的指尖从他后颈顺着脊柱往下滑,指尖带着电流似得,酥酥麻麻、微微痛痒,骚得费源心颤。
他泻出了一声呜咽,慌忙咬住唇,傅照水捕捉到他的反应,轻笑一声,按住他的肩,俯身亲吻他的腰椎。
脖子和腰是费源的敏感带,真是一碰他就软,一亲他就湿1他好想大声告诉傅照水,就这样继续,弄疼他!
“傅、照、水!”费源哑着嗓子颤声喊了傅照水的名字,他们相识数载,这是费源第二次直呼他的名字。1费源凄惨的呼声令傅照水停下动作,费源喘了两下,把头从衣服里挣扎出来,扭脸骚言骚语道:“亲二哥,您带套儿了吗?我个卖屁股的,您这黄金镶钻贵气几巴,可别从我这烂屁股里染上什么病,我他妈一个烂鸭子的,被人搞死了都赔不起~”13傅照水面若寒潭,死死盯着费源通红的眼。费源眼底湿湿的,嘴角硬咧到耳朵根儿,从脖子泛上的红色染红了他大半张脸。
他喋喋不休地糟蹋自己,怎么脏怎么说。傅照水是爱干净的人,费源以前被不怕死的摸过大腿,傅照水差点儿把那货手废了,回家以后扒了他裤子就是一顿洗,还得亲了消消毒。
果然,肮脏的字眼恶心到他,傅照水一言不发,从他身上下去,仿佛他带着病毒似得,远远地站到了门边。
“穿上裤子,滚!”5费源一愣,心尖着滴血,嬉皮笑脸应了声“哎~”,利索地滚下床,拉起衣服裤子挪到门边。6他方要开门,傅照水一把按在门上,高大身躯贴在他背后,呼吸粘在他头顶,就这么静静站着。3
第012章 他只对他有感觉
男人的鼻息依旧火热,躁动还未平息。
费源不敢抬头看他,拧着把手,示意自己要出去。
傅照水握住了他的手,唇几乎贴着他的发旋,磁性的嗓音低低道:“算了,你留下,我走。”
费源的手指几不可查地缩了缩,握紧门把,“二哥,您要嫌脏,我出去告诉他们给你换床被褥,您放心,性病隔着衣服不传染!”
傅照水没了声息,费源一把推开他,拧开门落荒而逃。
他几乎是小跑着冲出了卧铺车厢,沿着窄小的通道,一路跑到餐车才停下。
时间不早了,餐车里也挤满春运没买上坐票的旅客,费源屁股上还带着伤,他也不想坐,去洗手池洗了把脸,蹲在车厢连接处吹风醒醒脑子。
列车外黑漆漆的,普快火车没动车组干净,哪里都散发着股怪味儿,费源望着玻璃上映出的自己,回想自己这二十多年的人生,一事无成,可笑至极!
曲宵问他“你对女人还能硬?”,费源的答案是“不能”,从他十七岁不知天高地厚,招惹上傅照水,注定他这辈子只能对傅照水一个人有感觉。
只有傅家二哥能让他浑身都软,就那儿硬得滴水。2费源以前没想过,如果未曾遇到傅照水,他现在会是什么样。但今天不知怎么,他突然想着,如果这辈子没遇到傅照水,或者遇到了也没去招惹,他现在会过着怎样的生活?
大概和年少时没什么区别,家里有点儿闲钱挥霍,娶个门当户对的老婆,每天稀里糊涂装大头蒜,觉得自己挺牛逼傻乐儿。
就那么无忧无虑,二百五到七老八十,在子孙围绕下满足地死去。2现在都不可能了,想想都绝望。2费源搓了把脸,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人一辈子要犯好多错,有好多走投无路,他读的书少,但是有句话他一直记在心里:绝望是一种罪过。8这大概是句名人名言吧,他在最难熬的时候,一直想着这句话。
可笑的是,告诉他这句话的,是给他带来最多绝望的傅照水。
蹲了一阵腿麻了,费源想站起来,一下站得太猛,血压血糖双低,眼前瞬间一阵漆黑。费源感觉自己正往前扑倒,快撞上车门了!
背后有人拉住他,关心道:“小伙子、小伙子?你怎么了?病了吗?”
费源恍惚回神,发现自己被个戴眼镜的陌生男人架住了。
他腿上有了点力气,赶紧自己站起来,那眼镜男身旁还有个大肚子孕妇,女人见他摇摇晃晃,好心道:“小伙子你脸色太差了,我们在餐车里有座,你去座一下吧老公,你带他过来。”5费源拗不过这对夫妇,被他们扶着坐进餐车。
春运期间没个下脚处,费源和女人坐下,男人就得站着,他怪不好意思,女人给他倒了杯水,塞了糕点,“他没事儿,你先吃点儿东西,我看你是低血糖了。”
费源推脱不过,拿着吃的望了眼女人,他妈生费昆的时候难产去世,长这么大,像妈妈一样对他好的,只有曲宵的母亲。
她和曲宵一样,有一头乌黑的长发。2大肚子女人头绳松了,于是便解开长马尾辫,重新扎一下。
费源捏着糕点,眼里一热,忙低头咬着食物。
曲宵的母亲,也是傅照水手中的一笔命债。9
第013章 一手就能玩死他
费源不敢往下想了,一想他就容易钻进牛角尖儿。
他吃了点东西,脸色好了些,那孕妇颇善谈,跟他东拉西扯聊了起来,原来她大着肚子坐夜车,是要回去见病危的太奶奶。
费源送了两句祝福,孕妇大大咧咧道:“嗨,人老了,早点走是幸福,我太奶这辈子真活够本儿了!”
她一说话就拍大腿,颇有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大姐头气势。
费源看她挺着的大肚,生怕她把孩子拍出来。6不知是不是费源的倒霉劲儿会传染,到了凌晨,那女人居然肚痛起来,费源赶紧站起身,叫她老公看她,女人一边疼得喘一边叫唤:“儿子!你他麻痹不是要在火车上出生吧!”5费源盯着她的大肚,背后细细出了一层汗,这一幕仿佛噩梦重演,他的视线里蔓延出一片血色,整个人僵得石像一般。
一声尖叫划破禁锢费源的回忆,费源哆嗦着退了一步,女人卡其色的背带裤下全是血,车厢里一片大乱,乘务员跑出去喊叫:“有没有医生!”
春运列车上挤得转不过身,乘务员叫来个产婆,老太婆非要弄个没人的地方,说是胎神见生人要死孩子的。
女人疼得哇哇叫,老太太就是不上手,费源在一片吵嚷中喊道:“来!我给你找个地方!”
帮忙的男人们用大衣抬着女人,跟着费源往卧铺车厢走。
傅照水开了门,风衣和外套脱了,身上只穿着衬衣。
费源猜测自己扰了他休息,缩着肩想和他解释一下,傅照水漆黑的眼睛瞥了眼旁边嗓子喊哑的女人,费源只来得及叫了声“二哥”傅照水已经站出来,让出了单间,一群人把那对夫妇和产婆送进去。
费源和傅照水站在车厢连接处,傅照水靠着车门,费源低头不敢看他,认真搓着自己手上干掉的血迹。
他方才帮忙抬孕妇,手和袖子全沾了血。
傅照水突然拉住他的手,费源一僵,听到傅照水叹了口气,拉着他走到洗手台,从背后抱住他,挽起他的袖子,拧开水龙头认认真真给他洗手。
火车微微摇晃,傅照水就那么拥着他,两人随着车厢的晃动轻摇。
费源望着缠在一处的四只手,傅照水的手很好看,劲瘦修长,骨节分明,指尖圆润,他当过兵,手心有些薄茧,然而点这却让费源更喜欢,很男人味儿。
傅照水仅用一双手,就能把他玩儿得高潮迭起,爽死过去。2他第一次注意到傅照水,也是因为这双手。那天正是傅照水从部队转业,费源不想上学,叫傅临风打游戏,傅临风不去,说是要去火车站接他二哥。
费源当时觉得傅临风骗他,怀疑那小子是要找女朋友打炮,死缠烂打要去做电灯泡。3结果傅临风真的开着跑车,拉着他去了火车站。
火车站人满为患,费源戴着墨镜挨晒,抱怨傅临风为了打炮也是拼了,扯谎做全套!
傅临风不搭理他,仰着脖子到处看,突然望见了什么,高兴地跳起来招手。
费源也仰起头,隔着人山人海,一眼就看到了傅照水。
他穿着摘掉肩章的军装,胸前挂着土气的大红花,背着捆东西,拎着行李,挺拔的身躯像是白杨树,在人群中高出一个头,那么扎眼。1傅临风帮他接东西,傅照水摇了摇头,把行李放在脚边,骨节分明的大手摸了摸傅临风的头。
傅临风笑得可欢了,转头介绍他:“二哥,这是我死党费源,我俩一个班,不过他比我小一岁~”17岁的费源摘掉墨镜,明亮的阳光刺得人流泪,记忆镌刻在的身体里,不管什么时候回忆,眼睛都会随着记忆变得湿润。4
第014章 二爷求您放过我
“现在不晕血了?”
“啊?”费源回神,背后的男人已经关掉水龙头,“呃,还好,好了点。”
傅照水握着他湿漉漉的手摩挲,手心、手背、每一个指节,近乎膜拜般玩着他的手指。
费源从来不知道,玩手指都能这么兴奋。
傅照水将他的手握成拳,好看的长指从拳眼儿里插进去,模拟着某种原始的动作,进进出出,指尖停留在他残留着水的手心,仿佛曾经在他湿热的身体里寻找敏感点似得,不住骚弄。
费源小腹发紧,不自觉地收缩,无数次被玩弄的记忆苏醒,肚子里空虚地想要像他的手正在经历的一样他咬着唇,不许自己泻出声音,呼吸却彻底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