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豪门走丢的小少爷之后(54)
江谣冷哼一声,扯出一个笑:“没有啊,景哥怎么这么想?”
郑景行挑眉:还没有?没有能对我这个态度?
他猜测道:“是因为你弟吗?”
郑景行能想到的就是小辞了,他琢磨是不是小辞在江谣耳边说了什么。
他开口:“我跟你弟没有矛盾。”
郑景行千算万算,没算出小辞是个绿茶。
绿茶才不会有一说一,挑破离间的手段都是千曲百转,别说直男察觉不出来,就算不是直男,也想不出他还有这么一招。
小辞根本没告诉江谣他俩有矛盾,直接在江谣那儿造谣,彻底断了郑景行想要跟江谣拉好关系的念头。
江谣堆笑:“景哥,别说这些了,飞机就要来了,走吧。”
去南非,要从香港转机,江谣落地时,小辞给他发了张照片,彩信发来的,两块钱一条,是家门口的大雪。
老胡探过头一看:“豁,这么大的雪了?”
江谣:“香港这里除了冷,也没见雪。”
肖诚开口:“住一晚,等明天再转机。”
酒店提前订好,就在国际机场的边上,一家五星级酒店。
换做几年前,有人告诉江谣,他在外住一晚上要两千,他打死也不会信。
但这几年的发展太快了,等他真的住进酒店时,江谣忽然有了一种当土豪的快乐。
老胡跟着父母住过几次,不过跟江谣住还是第一次。
他俩小时候到睡过一间房,后来有了小辞,江谣就没怎么跟他睡一块儿了。
老胡换了鞋,躺在床上,开口:“江谣,楼上有个泳池,咱们去看看。”
江谣:“不去。”
老胡乐道:“真不去?我也是第一次住。”
江谣有些心动:“要不然,去看看?”
刚走出房门,遇到郑景行。
他问他们去哪儿,一听说泳池,郑景行也自告奋勇要去,路上碰见肖诚,原本两人行就变成了四人行。
老胡还挺不乐意的,刚才他还觉得是跟江谣出来度蜜月呢,好不容易甩掉了小孩儿,这会儿怎么还带外人的。
露天泳池在最顶层,水温26度,下水不会觉得冷。
江谣没换衣服,他就打算来参观参观酒店顶层,见见世面。
老胡熟练地给他叫了一杯鸡尾酒,江谣对他做了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装不死你!”
老胡打了个响指,不以为然:“老公对你不错吧。”
他靠在小吧台前,眼睛落在泳池里的各路美女身上。
江谣和他插科打诨:“研究出什么来没有?”
老胡喝了口柠檬汁:“没你好看。”
江谣用力的踩了他一脚,老胡当即痛呼一声,弯下腰:“要死了要死了,你这个恶婆娘谋杀亲夫……”
江谣:“下次我要带小辞一起来。”他开始畅想未来:“等小辞高考结束,我就带他出去旅游。”
老胡:“诶,你看那个男的,上回我们是不是在上海见过。”
江谣望去,是个长得跟小辞挺像的中年男人。
老胡咬着吸管:“你说巧不巧。”
郑景行换了衣服,边过来边问:“聊什么?”
老胡一抬头,示意郑景行自己看。
郑景行看到中年男人,愣了下,老胡问:“怎么了?”
郑景行:“没什么。”
老胡:“你认识他?”
郑景行:“看杂志认识的算不算?陆谌,香港的富豪,主要做远洋运输和地产,名下集团不计其数,我们家跟他有点儿沾亲带故的关系。”
老胡心想:操,这男的真是比我还装逼,还以为他吹嘘富豪,结果就是给自己的身世做铺垫。
江谣问:“他不是香港的吗,怎么跟你家有关系了?”
他之前就猜到郑景行家里不简单,听他主动提起还是第一次。
郑景行:“陆谌的发妻是内地的,我妈是他发妻的表姐。不过是远房的,陆谌的妻子是戚家独生女,生下儿子之后落了病根,没挺过一年就走了。”
老胡看了江谣一眼,“四九城的戚家我就知道一家。”
江谣开口:“典型的政商结合。”
郑景行:“九几年的时候,香港想要打入大陆市场是要靠关系的,联姻不就成了最好的手段。”
老胡:“他那儿子说喊着金汤匙出生的都说低了,这得是含着三十克拉钻石出生的。”
郑景行乐道:“你猜错了。”
老胡“嗯”了一声。
郑景行开口:“陆谌的儿子早没了,找了好多年都没找到。”
江谣转过头:“找?”
郑景行喝了口酒:“没看新闻吗,九七年左右,他儿子在内陆走丢了。”
老胡问:“江谣?”
江谣回过神:“哦,没事,我回房先睡了,酒喝多了头晕。”
作者有话要说:谣谣:应该是我想多了
作者:不,你没有想多!
第41章 大雪
老胡一起床, 江谣已经拉开窗帘。
外面的光照进来, 给江谣的身体轮廓度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他的侧脸看上去有些忧愁,睫毛无精打采的垂下, 眼下还有一点青色。
老胡在床上翻了个身, 忽然灵机一动,跳到江谣床上,用被子把江谣给罩住, 压在床里,大呼小叫:“小倩!你不可以见光!”
江谣被他一大早搞偷袭给整懵了,二话不说就跟老胡打起来。
这套路颇为熟悉, 两个二十多岁的人了, 打架还跟小学鸡一样,最后以老胡失败告终。
一通打闹,江谣的精气神好些了。
江谣整理行李,老胡就在镜子前欣赏自己英俊的脸。
“给你打破了都。”
江谣把衣服扔箱子里:“谁他妈先挑衅的?”
老胡:“你说你身材又不是特别强壮,怎么打起人来这么厉害?”
老胡小时候也是这么拜倒在江谣手下,成了胡同巷子里的第二恶霸。
江谣嗤笑一声,拿起手机看了眼。
老胡:“你一早上都看三十次了, 里头住着你老婆啊?”
江谣把手机合上, 扔到一边。
“小辞没给我打电话。”江谣合上行李箱, 蹲在地上,看着老胡:“我右眼皮跳得厉害,总觉得心里很慌。”
老胡转过头, 正色:“心慌?你这人毛病太多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江谣没理他,自顾自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你知道吧。”
老胡:“你迷信这些东西干啥?”
他把江谣拽起来,江谣找了把剪刀,捡了一张小纸片贴在自己右眼的眼皮上。
老胡见他这样,乐得不行,心想:你还迷信的有头有尾,连解决方法都有。
江谣拖行李箱出门,又检查了一遍手机。
老胡见他那小媳妇望夫石的样儿,忍不住开口:“实在不行你就打回去呗,非得等着人小辞给你打啊?”
江谣嘟囔:“我打了,但是没打通。”
老胡:“上学不让带手机?”
江谣:“不知道。”
老胡把自己手机拿出来:“我给四毛打一个问问,让他去找小辞。”
四毛家就在江谣家隔壁,离得很近。
老胡电话打过去,四毛也正在通话中,没打通。
他拿着手机愣了下,又接连给几个大学同学打电话,都打不通。
到了机场,老胡才觉得有点儿不对。
没道理手机一直忙碌啊。
江谣坐立不安,翻出机场的免费报纸一看,头条就是内地出现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雪。
目前大雪已经下了两天还没停,多处地方已经出现雪灾,车开不进,人出不来,都被困在屋子里。
其中重灾区罗列了几个,浙江赫然在列。
江谣跳动的右眼皮终于停下来了。
白色的小纸片落在地上,他急急忙忙站起身:“我回家一趟。”
郑景行刚办完行李托运,看到江谣往售票口跑,连忙拉住他:“怎么了?”
江谣:“景哥,实在对不住,我要回家一趟。”
老胡跟上来,郑景行看了他一眼,又看着江谣:“好好地怎么回家啊?去南非的机票都买了。”
老胡也不知道怎么跟郑景行解释,因为江谣就是这么个神经质的性格。
他要做的事情天王老子都拦不住,他临时起意想一出是一出的德行同上。
跟猫一样难以琢磨的性格,老胡琢磨了十几年也没琢磨明白。
不过有一件事他很熟练,就是给江谣收拾烂摊子。
老胡:“景哥,江谣家里出了点儿事,他急着回去。”
郑景行:“怎么了?”
老胡直言不讳:“小辞电话打不通了。”
郑景行皱眉:“就这么点儿小事?”
他第一反应就是小辞又在搞什么鬼,同时也觉得江谣这个弟弟不识大体。
就算他跟小辞有着竞争关系,他也不会用这些下作的手段毁了江谣的前程。
老胡摇头:“他弟哪算小事儿啊,在他那里可是头等大事,天塌下来都不比这个重要。景哥,真对不住。”
郑景行:“他就是打不通电话对吗?我让我同事帮忙找他。”
郑景行一个电话打回内陆,同事电话打不通。
转而打警局的,连打了好几个,都打到省外了,才有一通电话接通。
郑景行说明身份,那头的小警察开口:“打不进去的,别白费力气了,省内大半的信号全被屏蔽了,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高速公路全部堵死,断水断电的,现在什么情况我们完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