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营业中(107)
楚幼清揉了揉如藻的额发,向后捋动,槽多无口,百般窒息,发出声来,变成一个提问,“妈,你别说了!……我不知道怎么弄……”
奚金枝契而不舍,这一窝孩子,她们家是要定了,“什么怎么弄!你一个结过婚的人,这都不知道怎么弄!妈会把说明书,一起寄给你!”
想想又不放心,难道女儿真的不会??
算了,这种事情,当妈的不教,谁来教,奚金枝一面对照产品说明书,一面道:“……这个取样器,你们做到高.潮的时候,她休息了,你不能休息,你记得采集一下……妈看看,这个字太小!什么卵子活性……眼镜呢……”
楚幼清忍无可忍,“妈,不经当事人同意,采集生物标本,这是非法的!”
奚金枝炸了,“什么非法!非什么法!你俩离婚没有?!她都是你的,你也都是她的!幼幼,这种取样器,无痛的!你说说你们谁受罪!还不是妈受罪!三十万一个,妈订了二十个!你顾阿姨,三个孙子都抱了!你王叔叔,一个孙女,两个外孙!你陈阿姨,……”
楚幼清冰冷地打断,美眸微垂,“我和她还没谈过这件事。”
奚金枝旁敲侧击,“现在谈能来得及吗?你一会儿要和她离婚,一会儿要和她有孩子,换谁谁受得了?……幼幼,你老婆年纪小,好多事说不准。对,妈是馋她家这个好基因,但妈也看出来,你和她离了,你以后恐怕不会再和谁好上,那你怎么生啊!”
楚幼清暗自气恼,有种戳破心事的感觉,“这可不一定。”
奚金枝反倒一笑,惯会拿捏,“不一定什么?现在这个是妈好不容易给你物色的,你自己找,越找越不如她,你信不信!还有,你这都二十九,奔三十了,三十一过,你还行不行?人家豌豌到时候,也要怀孕,也不一定要和你生。她不能找个更年轻的?你要谈快点谈!”
什么叫我不行了,你看今天晚上是谁先睡过去的!
楚幼清直觉要开始和她老妈互相伤害,“我行不行,岑之豌心里有数。”
奚金枝姜还是老的辣,“是吗,她怎么先睡了?”
楚幼清对此也是心里一道埂,“我们做过,她累了。”
奚金枝嘴上不说,内心开怀,不痛不痒责备一下,“幼幼,豌豌嫰着呢,刚被蛇咬过,你怎么这样,你要控制一点。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给岑局知道,还不心疼死……真可惜,今天晚上你有专业设备就好了……两情相悦的时候,结合出来的孩子,质量最好……”
刚才还说楚幼清人过三十,要不行了,会被小娇妻嫌弃,现在质量一等一。
楚幼清真的,摊上这么个妈,被说得身残志坚一样,“我和她什么时候都能生个好的,你别瞎操心。”
奚金枝可不信,没她操心,婚还没结上呢,真是困难户,不过怎么办,她这个女儿,天仙一样,人人都贪慕她漂亮,找颗真心也难。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差点唱起来,“妈这辈子,没别的指望了。以前指望你,现在你这么不听话,妈只能指望你孩子……你和谁乱搞都行,孩子一定要和豌豌生,你想法设法,也得帮妈弄一个出来……”
楚幼清听见卧室有些动静,只想尽快结束对话,“知道了。”
奚金枝立刻收起哽咽的腔调,“怎么?豌豌醒了?瞧你着急的……去吧去吧,下手轻点,别让岑局家说道你这些……地址赶紧的,妈让人发货了啊!”
楚幼清小跑回卧室,岑之豌晕了吧唧的,旋了一个身而已,只能梦中相会。
楚幼清放下手机,想了想,直接关机,望着岑之豌诱人的睡颜,寻思这个妹妹哪里聪明了,外面都拿她当作生理标本,大卸八块架势,这里睡得呼呼的。
轻手轻脚上床,在岑之豌身边躺下,妹妹又聪明起来,娇巧回身,滚入楚幼清怀里,知道她来了似的。
楚幼清晓得岑之豌忍着伤口的肿疼,睡不安稳,柔柔拍她后背,一下更比一下怜惜,哄着睡,脑中回过和老妈关于生宝宝的对话,莫名哼起可爱的小曲子,“小兔儿乖乖,把门儿开开……不开不开,就不开,妈妈没回来……”
打住。
这不像话。
她快三十岁,不是三岁。
楚幼清俯身,往岑之豌额头上柔吻了一下,红唇清冷。
“……我知道,你把我往眼里放,但没往心里放。”
岑之豌无法反驳,甚至可能搞不懂,眼里和心里的区别。
反正楚幼清也不要听,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岑之豌很受触动,对着楚幼清挺拔的丰软,呼出一声猫叫,“妈……”
楚幼清低头,我都唱了什么??
岑之豌靠上去,自动自觉。
楚幼清先是垂眸向左,接着垂眸向右,忍着不出声,要不干脆不看了,可是实在会中毒,没有解药的,必须制止,“……别咬!”
第87章
卧室窗橼, 垂着轻纱厚幕,层层叠叠, 透入些暗夜清亮的光点。
岑之豌忙着吮吸,完全没有听见楚幼清的话。
楚幼清耳中充满吧唧吧唧的水啧声,心口牵着胸口发热,几乎瘫软成一滩温水,水温逐渐升高滚沸。
“……岑之豌,醒醒。”楚幼清柔音中,许多羞媚。
她不过很轻小的, 哼唱了一首普通儿歌,小兔兔开门什么的,怎么突然喂上奶了??
“乖……别咬我了。”
楚幼清垂俯柔发, 喃喃自语,并没有叫醒岑之豌的意思, 只是口头里, 需要反抗一下, 聊表挣扎。
她羞赧又喜, 甚至有些惭愧,从来没有这样过的, 妹妹瞎咬什么呢……
楚幼清觉得岑之豌很不懂事,该是一双一对, 如果只盯着一边糟蹋,以后不平衡了怎么办, 两边都要!
她轻柔扭身,认真地调整角度, 在不影响岑之豌发挥的情况下,倏的一声, 悄然换了边,禁不住妩媚地轻咛一声,心口咚咚急跳,红着脸喘息。
好享受。
……这个妹妹,惯会梦中杀人。
楚幼清冷柔的美眸,向总统套房的天花顶上看,天鹅般的玉颈,长长向后扬起,舒服而迷离,几乎吐不出声音,低软叹出一口玄妙温柔的气,“之豌……”
“渴……”
岑之豌这时醒了,羽睫微沾水眸润泽,一抽一抽扇动,混混糊糊的样子,发出幼猫似的哀啼。
楚影后还没满足呢,失神的眸心像深潭,被搅乱,缓缓收缩凝滞了几秒,将岑之豌搂在怀里。
她自己却是一阵哆嗦,一缕长发便从玉白的肩膀滑落,指尖勾挽,绕回耳后,出声,呵在岑之豌唇边,“豌豌,怎么了……”
蛇咬的炎症,终于开始发作,岑之豌体温攀高,渴望滋润,摇着脸求道:“我要喝水……”
楚幼清体温比她还高呢,手心去触岑之豌的额头,试探不出,只觉自己才是发高烧的那个。
还有个方法。
楚幼清贴近,冰凉红唇碰在岑之豌嘴唇上,一动不动,测量温度。
岑之豌唇瓣触着那抹柔凉,心间仿似瞬间塌了一块,好吃,安抚了从内而外的燥热,像玫瑰味冰激凌,卷动舌头去尝。
楚幼清玉颈急向后退,被岑之豌烫得不轻,额角出了一层湿润的薄汗,她不许岑之豌继续吻她,楚影后这是正经测体温,不开什么玩笑。
“……起烧了。”楚幼清怪怨地瞟了一眼岑之豌,告知真相。
到处乱跑的妹妹,在城里拍综艺,还能遇到蛇呢。
这一晚不出楚幼清所料,某人是要受些无妄之灾,可又没有什么药好用,药吃多,反而伤这伤那,伤楚幼清的心就算了,心疼怜惜妹妹,伤到岑之豌的肾,那就不好了。
怎么办,多喝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