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176)
再说一点吧,为什么顾茕不是最渣的,却是最惨的?
因为陈孑然一无是处。
没错,就是因为陈孑然一无是处。
她不像我曾经写过的任何一个角色。
比如何墨千,以前是天之骄子,即使坐牢十年,出狱后仍然有本事靠自己获得一份不错的生活,何况后来翻案,洗清了她的罪名,让她扬眉吐气。
比如季晨离,虽然是孤儿,可是有姐姐罩着,从小就是霸王,所以她才敢做出逼明烺结婚这种事,因为她无法无天。
比如萧桐,是家庭情况和陈孑然最像的一个,但是她有才华,光鲜(至少外表光鲜)、受人尊敬,即使隐退之后也不用为下一顿饭怎么办而发愁。
陈孑然的一无是处造就了她的极端自卑,所以顾茕无法以一个高高在上的身份来爱她。
再一个,顾茕跌落云端,不是被动跌落,而是主动放弃。我以为我在文中已经铺垫得很清楚了,顾茕就是个恋爱脑,骨子里和陈孑然是一样的,希望无忧无虑过着有点小钱的日子,所谓的总裁、公司,全是被她父母安排的,她母亲推着她前进,她从来都是无所谓的态度。以前不拒绝是因为没有动力,想和陈孑然在一起,当然就能认清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陈孑然是个懦弱的普通人,顾茕也只是一个被推上高位的懦弱普通人(当然她比普通人漂亮一百倍)。
所以虽然都在说顾茕惨,但是我认为顾茕已经是我的狗血文里难得幸福的人了,老婆孩子热炕头,和陈孑然一起治好了脸,一起工作,一起养孩子。
其实我的文里一直推崇平凡人的幸福。大概是因为我内心真的相信平凡人的幸福就是最圆满的幸福这件事吧。
说得太多了,希望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把自己的写文想法解读给读者听吧。
作者是不应该对自己的作品评述太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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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梁子莹和陈孑然的场合
陈孑然身下的床很软。
她从小睡惯了硬板床,所以太软的床没有了支撑力,反而让她睡不舒服,腰部好像悬空着的,睡得她难受,想翻个身,但手脚打开着,呈大字形,只能小幅度地翻身,根本无法动弹。
怎么回事?
陈孑然在熟睡中疑惑,想睁眼,眼皮好像坠了两个秤砣,不论怎么使劲也睁不开。
陈孑然有几分害怕,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冷静,再等等,也许过一会儿睡意散些就能睁眼了,千万不能慌。
内心的自我建设还没做完,陈孑然突然浑身紧绷了起来。
她感觉自己所处的境遇里,有另一股陌生的气息正在靠近。
很高雅的香水味,有些凌冽,似乎在昭示使用者的矜持高贵,陈孑然嗅了嗅,似乎在哪儿闻过这个气味,一下子蒙住了想不起来,就是心底油然而生一种恐惧危险的感觉。
别过来!
她想大叫,嘴上像被胶水牢牢黏住了,连喉咙都被浓浓地糊了一层,发不出半个音节,胸口憋着一口气,用了吃奶的劲儿,脸涨得通红,最终也只在喉管深处发出一声轻微的呜咽,弱得不仔细听都听不到。
那个靠近她的人却听见了,似乎是停顿了一秒钟,接着,也从喉咙里溢出一丝浅笑的低音。
柔软又知足,仿佛带着无限的温情。
陈孑然打了个冷颤。
她似乎能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一个朦胧的人影出现在记忆里,虚站着,五官难以辨明。
陈孑然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发不出声音,也动不了。
一个熟悉的名字呼之欲出,可惜她说不出来。
那人离得更近了,陈孑然已经被她的气息包裹住,她感到她俯身,也许近在咫尺了。
因为陈孑然已经感受到了她热切的呼吸。
她在亲她。
从额角,到眉心,再到眼皮、鼻翼,最后略一顿一顿,在嘴角边逗留。
陈孑然厌恶地发起抖来,胃里开始翻腾。
好恶心。
不是顾茕的亲吻,所以不论怎么伪装成温柔的模样,都难以掩盖毒蛇一样冰凉爬过嘴边的濡湿感,让陈孑然汗毛倒竖。
那人的热气喷洒在嘴唇上,就快落下来的时候,陈孑然发了狠一般,拼着脑仁炸裂似的涨痛也要睁开眼来。
猝不及防,两双漆黑的瞳孔相撞。
一个手掌以内的距离,眼中倒映着彼此的脸,陈孑然是违抗了身体本能才睁开眼的,眼珠显然还没做好准备,覆着一层湿气的水膜,珍珠似的莹润温泽,让那个压在她身上的人措手不及,呼吸乱了。
陈孑然后槽牙磨了一下,“梁子莹,果然是你。”
像是粗粝的砂石在喉咙上摩擦发出来的声音,拉锯着耳膜。
梁子莹听了,立刻起身,出了房间,给陈孑然倒一杯温水进来。
趁她出去的片刻,陈孑然抓紧机会观察自己的处境。
她动了动手脚,只听一声金属撞击的哗啦声,偏头看一眼,原来梁子莹把她的四肢都用铁链锁起来了,难怪刚才意识混沌的时候觉得手脚动不了。
这个房间布置得很温馨,浅色的壁纸,亚麻色的小雏菊刺绣窗帘,窗台种了两盆兰草,木质地板是米白色的,陈孑然身上盖的这床被子也是田园风的暖色调。
于是床头上扣着陈孑然手腕的金属锁链反射出来的光就显得更冰寒。
逃跑希望渺茫。
陈孑然心下一沉,思绪飞速运转,想着怎么找机会跟外界联络,此时,梁子莹已经端着一杯温水走进来,还体贴地插了一根吸管,方便陈孑然喝。
陈孑然眼珠子一转,有了计较,像是渴了很久似的,贪婪地叼起吸管大口往喉咙里咽水,不一会儿就喝完了一整杯,撑得肚子圆起来,却不知足地说:“还要。”
她注视着梁子莹,以为她会妥协,谁知她却替陈孑然擦擦嘴,笑着说:“一下喝太多水对身体不好,待会儿再喝吧。”
梁子莹想顺势摸一把陈孑然的脸,陈孑然一歪脖子,躲过了她的手,问她:“梁子莹,你想干什么?”
梁子莹捏着陈孑然的下巴,把她头端正了,拇指按在她脸颊上摩挲,嘴角勾起一点诡异的温柔,笑得理所当然,“长远目标是和你在一起,暂时目标,是先尝尝你的味道。”
不等陈孑然反应,梁子莹已经捏着她的脸堵了上去。
陈孑然被她暴力地攥开了下巴,合不上牙关,只能任她闯了进来。
胃里翻腾的感觉更明显了,床头锁链被摇得哗啦啦刺耳,梁子莹不为所动,几乎吸干了陈孑然肺里的所有氧气,才直起腰,松开她,餍足地舔舔嘴唇,冲她俏皮地笑,“姐,我十年前就想这样亲你了。”
陈孑然像案板上的鱼一样,除了张大嘴呼吸什么也做不了,红着眼珠子怨恨地瞪她:“梁子莹,你已经疯了。”
梁子莹不为所动,甚至还乐出声来,赞同地点头,“没错,我是疯了,要不我也不会赌上我自己的人生做这种铤而走险的事。”
“你这不是铤而走险,你这是绑架、非法拘=禁,你以为现代社会让一个人消失有那么容易么?说不定警察现在已经在全城搜捕你了,你现在放了我,我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为时还不晚。”
“你错了,我违反你的人身意愿强行扣押你才叫非法拘=禁,只要你愿意了,我这就是情侣间的小情=趣,连警察来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陈孑然被她笑得毛骨悚然,梁子莹现在已经不像人了,她像个没有理智的恶鬼,甚至长出了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