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货通天下(78)
“不好,银子省着,万一哪一天有急事用银子怎么办?”苏玉兰说着也下了炕。
“玉兰,银子是赚来的,不是省出来的……”
“打住。”苏玉兰一听,钱昱又在说那些她听都没有听过的话,便抬手挡住钱昱的嘴,“你想买丫鬟便买好了。”苏玉兰说罢便要走。
“那你给我钥匙阿?”钱昱闻言心下一喜,可一想到自己把银子都交给苏玉兰了,便伸手要钥匙。
“什么钥匙阿?”苏玉兰一脸茫然,眨着无辜的大眼睛。
“玉兰,装糊涂可不好,我明明见你把银子锁在木盒子里。”钱昱环抱胳膊瞧着苏玉兰。
“哦,钥匙阿,我忘记放在什么地方了,等我得了空给你找找。”苏玉兰朝钱昱挑了挑眉。
钱昱哪里还听不出来,分明就是想耍赖。
“那你什么时候得空?”
苏玉兰嘟嘟嘴,一副沉思的样子,随后道:“阿昱,你也知道大哥一家盖房子,我得张罗饭菜给瓦工们,冬天也快来了,我还得给你和娘缝冬衣,忙的紧,最近怕是不得空呢!”
钱昱闻言拉过苏玉兰,朝着那微张的丹唇便亲了上去。她实在拿眼前这小女人没了法子,打一下她舍不得,骂一下她也有些心疼。
“唔!”苏玉兰始料不及,抬手捶了几下道:“要死了,大嫂他们指不定就进来了。”
钱昱闻言并未松开苏玉兰,眯着眼睛道:“玉兰,我后悔把银子全付交予你保管了。”
苏玉兰闻言却是一笑,食指摸着钱昱的下唇道:“阿昱不妨也后悔一下娶了我,如何?”
钱昱一愣,随后笑道:“这说到哪里去了,嫁娶之事哪有后悔。那个啥,不是要做饭去嘛,赶紧的。”说罢匆忙出门。
苏玉兰理了理发丝,笑着跟了上去,乱花钱就是不行。
饭后,钱昱唤了小六子,携带十个木盒子去了县里。
“昱哥儿,咱们一只牙刷卖个什么价钱?”小六子紧紧抱着怀里的盒子。
钱昱闻言抿了抿嘴,上次赚那么多,无非是借助女儿国换来的人参,如今在大周国,人人未见过这牙刷,卖太多银子反而没人会买。
“今天就先卖一两银子吧。”钱昱微叹,日后要想牙刷在市面流通,便卖不得一两了,毕竟贫家百姓是无论如何不肯拿一两银子来买清理牙齿的物品,如今只能先卖与富贵人家。
“一两?这般多!!!昱哥儿,这么贵,有人买吗?”小六子很震惊。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买,但那样十分讲究的富人怕是会买吧!”钱昱说罢微微敛眉,她这样长久也不是办法,是不是该盘家店铺了!
进了城,钱昱并未急着去找买家,转道城南许夫子家中,恭恭敬敬交了画银。
许夫子收了银子,打量一番钱昱道:“若不是你姑爹相请,我是断不会替你画的。你姑爹对你期许甚多,日后应当把心思放在正途上,别整日儿女情长的,要多琢磨琢磨四书五经,别整日想着怎么讨女子高兴。”
钱昱暗地里嘴一撇,复而十分正经的点头应下,她惯不会与老学鸠聊天,坐了一会便如坐针毡,寻了个由头便道起身告辞。
二人在长街最热闹处停了下来,钱昱是个腼腆的,着实做不来吆喝的宣传手段。
“昱哥儿,咱们就干站着,这怪冷的。”小六子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瞧着钱昱。
钱昱将手伸进袖子里,只开口道:“再等一会吧,等我酿好情绪。”
小六子闻言不明所以,只得站在钱昱身侧。
钱昱看着行走的路人,开口想吆喝一嗓子,可张开嘴又收了回去,再侧头,旁边的商贩吆喝的正起劲。
“小六子,走吧!”钱昱微微一叹,迈步往前走。
“昱哥儿,不卖了?”小六子大惊!
“卖阿,不过换种法子!”钱昱说罢便进了宣雅记,买了纸笔,写了牙刷两个大字,又在大字旁写着用途和用法,其字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
随后,二人在长街最热闹处坐下,摆了个小摊,看着路人一个一个从自己眼前走过,钱昱也知上门推销或许卖的快些,可既然存了开铺子的心,便想把牙刷宣传出去。
午时,苏玉兰做好瓦工的饭便有些急了,取个画哪用的了一上午的时间,越想越着急,越想越担心,莫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弟妹,二弟又不是小孩子,这条路不知走过多少遍了,你呀,就别担心了。”刘敏拍了拍苏玉兰的手宽慰道。
“可是,这都晌午了。”苏玉兰微微敛眉,“她是那种一顿饭都少不得的人,没有道理不赶回来吃饭。”
“许是正在外面吃呢,再等等吧,指不定在回来的路上呢!”刘敏说罢站起来忙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把前面钱昱赚的银两减少一些,大家意下如何?
我大概多久没有更文了?这篇文章我想往民族大义引申,不单单想货通天下,还想参杂一些仁与义,道与德,但我本身又不太擅长,所以需要反复列纲。因为困难,每每提笔总有些无从下笔的无奈,心里总会退却几分,退却又养成了懒惰……
☆、90.89.88.87.86.
长街最热闹处坐落着最为繁华的大酒楼, 号雪记, 南来北往的人大多会在此驻足。
此刻, 一两匹马的大马车自南向北驶来, 在酒楼门前停下。
少许,马车上走下一位留着山羊胡须的中年男子, 端的十分气派,这位老爷理了理宽敞的衣袖刚走两步, 便被一旁的小孩吸引。
“小童, 你这举的是何物阿?”
小六子闻言眨了眨眼, 回头瞧了眼坐在一旁的钱昱,复而嘟着嘴道:“宣、传、海、报!”
“宣传海报?”中年男子微微敛眉, 为这他听不懂的词汇, 抬眼再瞧画上的字,眉头稍稍舒展,他大抵明白卖的是什么?
“后面那后生, 你可是卖主?”中年男子看向后面已然站起来的青年男子?
“正是,阁下可是要买?”钱昱迈步上前微微作揖。
“呵呵!”中年男子笑了, 拿扇子指着面前那所谓的什么宣传海报道:“后生, 你这字可比你这, 哦,牙刷,值钱的狠阿,既有几分才气,何苦做这末流低贱之事?”
钱昱闻言淡淡一笑, 因着北风突地刮过,钱昱将手伸进袖管里,只是面前依旧笑的温和,轻启丹唇说道:“末流也挣心气高,所做皆是心中所想,又何苦之有?更遑论低贱了。”
中年男子一愣,随即指着盒子里的牙刷道:“此物前所未见,当真如你所写能纯化口气,清新舒畅吗?一两银子当真物有所值?”
“阁下不妨买去一试,若是所感不好,自当退货还银。”钱昱依旧笑容不减。
中年男子闻言,侧头与随从说了几句,然后道:“希望明天此处你依旧还在。”
“还请阁下宽心,我们商人经商行商道,钱昱自不会消失。”钱昱迎上中年男子的眼睛道。
中年男子见其道了名字,微微点头便进了酒楼,其随从匆忙付了一两银子,拿着木盒便跟着离开。
“小六子,收拾东西!”钱昱紧了紧衣衫道。
“昱哥儿,咱才卖了一份!”小六子提醒道。
“我知道,只是再呆下去,我们银子没赚到,反而染了风寒!”钱昱说罢打了一个喷嚏,匆匆收拾东西,这么久,停下来看的人不少,可看到一两银子就都走了,钱昱此行只为让人知道有这样一个物什,并不指望能卖出去。
小六子闻言将地上的盒子一一拾起,随后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瞧着钱昱:“昱哥儿,走吧”
钱昱见状将手掌伸平,手托着一两银子在小六子眼前晃了晃道:“不急不急,今儿个赚了银子,带你吃好吃的去。”
小六子闻言眼睛亮了,声音十分干脆:“望江楼的松子糖!”
“好嘞!”钱昱将银子往上一抛,随后挥动胳膊在空中一抓,牢牢握住银子,“走!”
此刻的望江楼人已渐渐少了,多数人酒足饭饱后相继离去,钱昱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将胳膊支在窗沿上。
“昱哥儿,你瞧什么呢,怎么都不吃饭?”小六子一手拿着松子糖一手拿着鸡腿,满嘴皆是油腻。
“哦,你吃吧,我等回去吃。”钱昱依旧望着窗外。
“回去吃?昱哥儿,回去有啥好吃的,这里这么多好吃的,赶紧吃些。”小六子说着便把一盘糕点推到钱昱面前。
钱昱闻言收回窗外的目光,笑道:“你吃吧,我留着肚子回去吃,你嫂子做的饭可比这望江楼的厨子做的还好吃呢!”
“昱哥儿,你就吹牛吧!”小六子不信,这么大的酒楼自然请的最好的厨艺,权当昱哥儿穷显摆。
钱昱闻言笑而不语,她的玉兰要是开个小饭店,必定人来客往,只是,她舍不得她的玉兰那般辛苦。
“走,走,走,快走,别碍着我们做生意!”楼下忽然吵吵起来,小二不满一衣衫褴褛之人蹲在门口。
“这条街岂是你家开的,我不过是蹲下歇会,碍你什么了?如此态度,只怕这家大酒楼迟早因你而关门。”
“嗨,你个叫花子还敢跟我横!”小二闻言也恼了起来。
“我不是叫花子,我要进去喝杯茶!”说罢从怀里掏出钱,两只手刷的一下从钱绳上分出十文钱。
“呵,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十文钱就想进来喝茶?赶紧走,再不走可别怪我叫打手了。”
钱昱侧耳听了几句,俯身朝下喊道:“小二哥,那是我朋友,麻烦你请上来。”
“昱哥儿,他是谁啊?”小六子趴在窗口问道。
“商人。”钱昱抄着袖子,不仅是商人,怕还是钱庄的商人。
说话间,那人走过来,傲慢的抬手抱拳,“我想我们并不认识。”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钱昱站了起来。
“呵,我可不想和你们读书人有什么相识。”那人白了钱昱一眼。
钱昱闻言也不恼,笑着坐下,道:“看来阁下对读书人有很大成见阿,读书明理,难道不好吗?”
“哼,只怕读书明不了理,反而越读越昏,越读越贪。”
钱昱听其语气颇是激愤,心想大抵受过什么刺激,便转了话题:“听阁下口音,不似庐陵人,异乡客地怎比家乡舒适?”
“有吴昶那狗县令在,家乡如何能舒适?要不是那狗官贪的太多,我东家如何能举家而逃?”那人神情激愤,“我们武昌县以前……”那人说到此警惕的看向钱昱,话也跟着停了。
钱昱见状笑了笑,“阁下不必担心,这里离武昌千里远,而我,也不过一个萍水相逢之人,阁下若说的渴了,便坐下喝杯茶!”
那人沉吟片刻,撩开脏兮兮的袍子坐下。
钱昱抬眼看了看天,站了起来道:“这里的饭菜已然付过银两,阁下若不嫌粗陋,但请食之,时候不早,我这厢就告辞了。”钱昱说罢拱了拱手,刚走两步,便又回头,指着往外最偏的店铺道:“哦,对了,阁下看见那贴着转让二字的店铺了吗,后天那里开张,阁下若是无事,但请光临。”钱昱说罢转身离去。
那人心中一惊,刚才那年轻的书生莫不是也是商人?随站起来,走到窗边,又摇了摇头,位置那么偏僻,怕是经营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