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货通天下(92)
贵妇右边的丫鬟弯腰数了数牙膏牙刷,便朝着左边的丫鬟点了点头,左边的丫鬟方取出一张三十的银票递给华掌盘,华掌盘拿着银票入账。
还未等华掌盘找银子,钱昱便附在郭秀才耳旁嘀咕几句,郭秀才便跑到后面拿了一个被木框框起来的福字走了出来,那木框又被红丝带给穿了起来,木框下面是个中国结。
“夫人,快过节了,小店赠送个福字,祝夫人一家福禄双全。”
贵妇一听心中更加满意,又见那福字新颖,竟与往日所见不同,心中更加受用。
“那三两银子便不用找了,打赏与你了。”贵妇命人接过福字,便要出店,走到门口,问向相送的掌盘,“你们东家是哪位,可否引来一见?”
华掌盘闻言回头看向钱昱,钱昱含笑摇了摇头,道:“我们东家姓钱,今儿个没在店里。”
“那倒有些可惜了。”贵妇说罢便上轿离开。
“东家,我还是头一回这般做过生意,您主意真多,我要有您这些个主意,我这字画铺子也不至于那般萧条,同样是个福字,经东家让人加些东西,便让那贵妇那般欢喜。”郭秀才乐不可支。
钱昱闻言笑道:“做生意向来要活络些,不能做死了,太死了则无销路。你们适才做的都还到位,年关的时候我给你们备丰厚的年货。”
“谢东家。”众人齐齐喊道。
“行,你们忙,我就先回了。”钱昱说罢披上大氅,走出了铺子,拿着;梁佑安写的药方去药铺买了安胎药,便一刻不停的往家里赶。
进了屋,连喝三杯热茶,坐在壁炉前搓手道:“紫鹃呐,饭前把这安胎药给熬了,饭后给端过来了。”
“嗳,东家。”紫鹃提着安胎药走了出去。
此时,钱昱手也暖了,紫鹃也出去了,便大胆的过去将玉兰抱进怀里。
“阿昱,做什么呢!”苏玉兰摸了摸钱昱的后脑道:“你闲着无事,便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名字?我都想好了。”钱昱笑呵呵道:“取个包字怎样?包容万物,包罗万有,大胸襟呢!”
“包?你若觉得好那自然好。”苏玉兰听得包容万物,也觉得有些气势呢。
“恩。”钱昱笑出了声,那就取包字吧,挺好,挺好,喜庆,有喜感。回头看向苏玉兰,懒洋洋的靠着锦枕,当真别有一番风味。
“恩。阿昱,你往哪里摸,快些停手,有宝宝呢。”苏玉兰有些微恼,刚还一本正经,这才说了几句话就开始动手动脚的。
钱昱一听,抿了抿嘴,抱住苏玉兰不再乱摸,十月怀胎呢,天,这可如何活,长夜漫漫之际,如何安枕呢。
作者有话要说: 苏玉兰:阿昱,你与我说实话,钱包到底何意?
钱昱:无他意,取包字是盼着咱闺女包举宇内,有个大襟怀。
苏玉兰迟疑:是吗?为何安弟笑成这般。
钱昱:她嘴角有恙,合不上。
梁佑安:嫂子,快些别听她瞎咧咧,钱包在我们那就是荷包的意思。
苏玉兰:阿昱,你怎么说。
钱昱:据说安弟已经找着住处了,明儿个就从咱家搬走。
梁佑安:得,嫂子,您别听我刚刚瞎咧咧,钱包的确是个很有深意的名字,很好,很好。
悠悠表示主角就是主角,谁瞎咧咧治谁,耶,就是这么有范。
感谢各路土豪相聚货通天下,悠悠祝大家钱财滚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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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103.102.101.100.
雪断断续续下了三天, 院落里刚扫了雪, 便又蒙上一层白纱, 这场雪下的史无前例。
钱昱的桌前放着一张大周国的地图, 她在地图上圈了几个地方。
“太太,外面又飘雪了呢。”紫鹃推开内间的门, 端着安胎药笑道:“姑奶奶正在院子里采雪呢,说是要埋在地里, 等来年开春, 烧开了煮茶喝呢。”
“淑娴一向会吃, 倒与她哥一般样呢,凡是吃食上的法子铁定记得牢, 便是多麻烦也无碍的。”苏玉兰闻言笑着接过安胎药。
钱昱闻言放下笔, 不依道:“这话怎么说的,倒把我也牵上了。”
“哦,适才我确实有说错的地方, 你二人倒还真有一点不一样,淑娴倒是不计麻烦的, 你嘛, 但凡有一丁点麻烦也懒得做来吃。”苏玉兰憋着笑意道。
钱昱闻言抿了抿嘴, 玉兰这张嘴,最近真是太过顽皮。
“紫鹃,去厨房烧点热水来,茶凉了。”钱昱说罢一手搭在桌上,一手放在大腿上, 眯着眼瞧着苏玉兰。
苏玉兰似是嗅到钱昱要发飙的气味,便道:“茶水不是才续上吗?”
“那也凉了。”钱昱从嘴里蹦出四个字。
紫鹃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终究是领命出去烧水。
钱昱离了座位,眯着眼,走到苏玉兰跟前,左手撑到床框上,弯腰瞧着苏玉兰,道:“玉兰,经常埋汰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苏玉兰此刻偏生不服气,仰头直视钱昱道:“你看你,我不过说了些实话,便值得你眼巴巴过来不依不饶的。”
钱昱闻言挑眉,笑道:“这张嘴越发的伶俐了,让我尝尝,可同以往的味道一样?”说罢捏着苏玉兰的下巴,吻了上去。
苏玉兰并未拦阻,闭着眼头微扬,承接下这个吻,二人吻得都极其温柔,随后情浓之际,两舌嬉戏相闹。因着玉兰有了身子,钱昱硬是逼着自己结束了这个让人险些把持不住的吻,喘着气看向玉兰道:“此番饶了你,待孩子生下,必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快些不要说了,我已经懂得了一些门道,到时候,指不定谁知晓谁的厉害了呢。”苏玉兰说罢理了理自己的衣裙,神情十分淡然,好似说的事与她无关一般。
钱昱闻言笑了,“你确定?这个门道博大精深,你才只知九牛之一毛,就敢如此说大话,到时候只不哭着求饶便好。”说罢捞起自己的大氅披上。
“这是又要去哪儿?”苏玉兰见状忙问。
“去置办年货,你可有稀罕的物什,现下可以求一求我。”钱昱一边系着带子,一边回头道。
苏玉兰闻言抿了抿嘴,端起旁边的温水喝了几口道:“我想了又想,还是不求人的好,待会,我带上紫鹃,自己个买去。”
自己去买,那还了得,街面上的路滑的紧,钱昱急道:“我的姑奶奶啊,你真是天生来治我的。罢了罢了,我求你可行,你有什么需要我带回来的,只管开金口。”
苏玉兰闻言笑道:“阿昱,这可是你求我开口的哟。”说罢起身,捏起一块冰糖放进嘴里道:“我说,你记。”
钱昱笑着摇了摇头,坐下拿起了笔,这辈子她非得被玉兰吃死了不可。
“过年了自然要置办新衣,须得买上几匹好布料。年关店里都放假,吃的也要屯上一些,大米也得备上几石,哦,对了,此番出去你也给自己个物色个跟班吧,顺便买辆马车,你最近出去的次数多了,天又冷,免得冻着了。”苏玉兰坐在钱昱身边缓缓说道。
钱昱闻言凑到苏玉兰跟前亲了一口道:“怎地今儿个不省钱了?”
“钱没身子重要不是。”苏玉兰说着理了理钱昱的发丝,“最近你都瘦了,在外面能舒服些便舒服些。再说,家里有进项了不是,店里盈利颇丰,咱不当守财奴。”
钱昱闻言笑了,看来时常在玉兰耳边念叨还是很有用的。
“得,谢谢东家奶奶心疼我,那么,我这就出去置办了。”钱昱说罢取了银票扣上帽子便出了门。
一院,李淑娴和梁佑安依旧采着雪,一点一点的往罐子里的放。
钱昱瞧了一眼,本想直接出门,然童心大发,弯腰捞了一把雪,朝二人走了几步,便将雪球掷了出去。
“嘶,谁呀?”李淑娴转头,满脸怒气。
钱昱也不知怎地,竟想往树后藏。
“哥,你当我瞎啊?”李淑娴蹬蹬蹬的走到钱昱跟前,插着腰道:“虽然,我为你有了些许淘气而高兴,但你不能背后下手啊!”
梁佑安则处于震惊状态,在她的认知里,她姐是个特别稳重的人儿,今儿扔了雪球不算啥,但你往树后藏,就不对劲了,这智商很捉急有木有。
“呵呵,是我不对,是我不对。”钱昱脸红,灿灿的笑着,“那什么,我本意就是嘱咐你们,别在外头太久,你看这风,快些回屋暖暖去。”说罢便溜了。
“其实,我哥也不死板嘛。”李淑娴摸了摸自己耳后的雪,笑道。
“就是智商直线下降。”梁佑安瞧着钱昱的背影道。
钱昱出了家门,吐了几口气,去牙婆子那相看跟班,刚进门便见一小和尚在院子里站着。
“施主。”小和尚瞧清楚钱昱便跑上前,“施主可还记得我?”
“你是?”钱昱语气迟缓,随后眼前一亮道:“我记起来了,那次在宾阳,你和你师兄弟出来化缘,咱们见过一面。”
“是,那日施主心善,欲施善一两银子,只是主持突然圆寂,便顾不得,匆匆忙忙回了寺院。”了悟说着说着打了个哆嗦,“施主好记性。”
钱昱闻言笑了笑,她虽不是过目不忘,可就是对人脸特别敏感。
“那你,怎地来庐陵了,还在牙婆子这?”钱昱抄起了手,问道。
“主持圆寂,很多师兄弟都还俗了,我就跟着了空来了庐陵,他家人今儿个带我们来找个活计。”了悟说罢向了空招了招手。
二人的头发都刚长出一点点,风雪下,竟也不戴顶帽子挡挡寒气。
牙婆子见钱昱又来了,便笑呵呵的出来相迎:“公子,您里面坐会子。”
“不了,这次我来寻个跟班便走。”钱昱说罢看向了悟了空,“你们二人可吃的苦,耐得劳?跟着我少不得到处行走。”
了悟一听这话,忙道:“吃得苦的,我们在寺院念经文,习武艺,每天只睡两个时辰,便要起来做饭扫叶子。”
钱昱一听,很合自己心意,便爽快道:“既如此,你们便跟着我吧。”说罢掏出一百个铜板递给牙婆子道:“多与你些铜板,了空家门那份子钱你便莫要了。”
“嗳,嗳。”牙婆子接过钱笑呵呵应下。
“走吧,先跟我去街面上,回头与你们细说工钱。”钱昱冷,巴不得早走,辞了牙婆子,便迫不及待的带着了空和了悟去了街市。头一件事,便买了一匹好马,配了个好车。
“东家,这马好,机灵,通人性。”了悟驾着马车笑道。
“能不好啊,贵着嘞。”钱昱掀开帘布,探出头来道,“如今,我也算有车有房一族了。走,去米铺子。”
此番,钱昱不仅为自家置办了年货,连同大哥钱旭一家,岳父一家,和伙计们的,都置办齐全。
钱昱到如家竹记时,伙计们正在后面吃饭,只留华掌盘一人。
“都出来,东家来了。”华掌盘朝里面喊了一声,六子和郭秀才便小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