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洗白计划[穿书](170)
这三个宫女看衣裳的颜色,应该是才入宫不久的新人,是没有权利进到听萤小筑里来的。
所以穆奎皱着眉,当即就呵斥她们道:“你们是谁宫里的人?谁允许你们到这来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穆公公,对不起!”跪在中央的宫女带着哭腔道,“实在是外头雨太大了,奴婢们又找不着其他避雨的地方……”
穆奎用拂尘指着对面湖边一个凉亭道:“那不是有个凉亭吗?”
萧霁宁看着这几个宫女,只见她们头发都被打湿了,单薄的宫女服也被浸湿了许多,在京城森寒刺骨的深秋中看着都冷,别说那湖边的凉亭根本就不挡风,外头暴雨如注,倾盆而下,她们就是撑着伞去都会被再淋湿些。而萧霁宁以前为了在宫里“谋生”,早就认熟了各个宫里头宫女裙摆的绣纹的纹样,所以萧霁宁朝她们望了一眼,就对穆奎道:“她们是是淑婕妤那的人。算了,穆奎,外头风大,就让她们在这避雨吧。”
穆奎低头道:“是,皇上。”
小宫女们谢过萧霁宁就乖乖退到了一旁,她们起身后,萧霁宁也才发现她们手里都抱着一个小竹筒,正是上次在御花园时丁淑雪让宫女们去给她采晨露的竹筒。
萧霁宁便下意识道:“淑婕妤又叫你们来采晨露了?”
“是的,皇上。”皇帝发话了,宫女只得又回身站定道,“只是这些露水都沾到了雨水,已经要不成了。”
“都禁足了还这么多事。”萧霁宁摇头道,“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宫女们行礼后就要退下,不过萧霁宁余光瞥见站在最左边,一直没有说过话的那名宫女背影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见过,但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萧霁宁不为难自己,待雨停后便上了帝辇回金龙殿,毕竟沾过水的砖地湿.滑,萧霁宁可不想自己的屁.股遭殃。
这日,到了晚膳时分,萧霁宁惊喜地发现金龙殿伺候人的终于没再少一个了——席书已经回来了。
萧霁宁高兴道:“席书,你身体好了啊?”
“回皇上,是的。”席书也朝萧霁宁笑着说,“奴婢的身体已经没有了大碍。”
萧霁宁颔首道:“那就好,我前些日子还让穆奎去萧默那问了你的情况,还让太医院给你送了些补身的药。”
“是的,义父已经转告奴婢了。”席书一手拿着饭勺,一手捧着碗道,“多谢皇上。”
穆奎对着席书行了个礼:“席书,欢迎你回来。”
席书见状赶紧给穆奎还礼道:“穆公公,好久不见,这些日子只有您一人伺候皇上,您辛苦了。”
“诶,不辛苦。”穆奎摆摆手,小声道,“咱们的事都被京将军包揽了,有什么好辛苦的?”
“……也是。”席书一愣,琢磨了会觉得似乎是这样没错。
“哦?席书回来了?”恰好这时也到了京渊每日来陪萧霁宁吃饭的日常时间,被席书和穆奎小声讨论着的京渊进殿后瞧见席书也提了一句,话才说完就把席书手里碗和勺都抢走了。
于是刚回来复工没多久的席书又“失业”了,他回答京渊道:“是,京将军。”
“你伤好了?”京渊指着他的胸腹道。
席书抬手摸了摸自己腹部,再次点头道:“是,多谢京将军记挂,有义父和您的关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京渊原本正在给萧霁宁盛饭,听到席书这么说动作便停了一瞬,而后指着圆桌上的整只鸡道:“行,这鸡看着不是很好剥,你们两个就留下来帮皇上切一下这只鸡,其他人下去吧。”
以往京渊陪萧霁宁吃饭时殿里都是不留人的,连席书和穆奎都得离开,可是今日他却破天荒地留下了两人。
待其余宫人都离开后,京渊才在萧霁宁身边坐下,而后抬眸望着席书,问他道:“你义父怎么说?”
作者有话要说:
我自己买了火锅底料啦!我买的是江西季季红火锅的,我感觉这个比海底捞的好吃诶,除了这两个火锅底料,大家还知道有什么火锅底料会比较好吃吗?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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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8 章
“回京将军, 奴婢的身体确实没什么大碍了。”
席书走近京渊,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
那帕子上有着斑斑点点已经干涸了的血痕,除此以外还有张纸, 上头画着些东西。
随后席书继续道:“可义父却说, 那刺客使用的兵器很特别, 应该是特制的。它的刃边开有一种奇特的血槽,一旦以“刺”招式伤人, 中剑后再拔剑能快速放血, 还容易搅坏内脏。这是义父依据奴婢伤处的做的拓本, 和参考伤痕而绘制出的兵器概样。义父托我交给您。”
难怪席书和乔溪同样都是被那刺客所伤,但是乔溪却好的更快些——因为她的伤不是贯穿伤, 伤处也不在腹部。
京渊接过席书递来的帕子和纸样看了看, 说道:“这种武器我也没见过。”
“不过七王爷曾经和那刺客对峙许久。”京渊也将其给萧霁宁观看, “等他回来,你可以问问七王爷那刺客的剑和萧默绘制的兵器图是否一样。”
“好。”萧霁宁接过纸和帕子, 结果却见京渊并不打算拿回去了, 就问他道,“你把这两个东西留给我,你不用拿着吗?”
京渊眼皮都没掀一下, 只顾着给萧霁宁夹菜:“我已经记下了,回去就能重新画出来。”
萧霁宁听完就默默地把嘴巴闭上了,毕竟这种过目不忘的大佬本事他是没有的,但另外一个念头随之出现在萧霁宁的脑海里。
他晚上缩在被窝里问京渊:“京将军, 你最近事情忙完了吗?你什么时候有空呀?”
京渊闻言特地翻了个身面对萧霁宁,抱着他的腰道:“我什么时候都有空。”
萧霁宁当然知道他如果有事央求京渊, 那京渊肯定会抛下一切来帮他的,但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 而且京渊最近在为乔溪这档子事操心呢。
所以萧霁宁说:“你知道我意思的。”
结果京渊听了萧霁宁这话却笑了,问萧霁宁道:“那我要是猜不到呢?”
萧霁宁闻言顿时扬高了后,裹着被子蹭蹭往京渊相反的方向退了些距离,然后抬脚虚虚蹬着京渊的腹肌道:“那你就不要和我睡觉了。”
“好好,我知道了。”京渊好笑地握住萧霁宁的脚踝,将人重新拉回自己怀中道,“等中秋过完吧。中秋也快了,如果他们真有什么动作,中秋那日一定会有所行动,等中秋过后也会安宁些。”
“好,那便中秋吧。”
“是什么事?”
“等那时你就知道了。”
萧霁宁不告诉京渊,把锦被一拉就要睡觉。
他觉得等中秋过完也是好的,趁着这些日子他多去御花园里走走,也能把秋膘压下去些。
时间一日日过去,距离中秋佳节也越来越近,不过宫中却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这日,当萧霁宁在御花园转完两圈后,他便想着自己也好久没去阮佳人或是谭清萱那里装装样子了,而宫人来禀说阮佳人今日有些事要做,于是萧霁宁便叫了谭清萱来御花园陪他下两把棋玩玩——没办法,表面工作就是得选御花园这种人多些的地方,人少还就没人能看得到。
所以下棋的地点虽然是定在听萤小筑,不过却不是在听萤小筑里,而是在听萤小筑湖边的那座小凉亭中,务必要让每一个路过的人,都能瞧见今日是云楚帝和贵妃今日在这里下棋赏景。
宫人们把热茶糕点棋子一摆,萧霁宁和谭清萱就面对面坐下了。
只是两人都坐得端端正正,透露着“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任何人见了都生不出一点旖旎的遐思,至多会怀疑一下谭清萱这贵妃之位是怎么坐上去的,而萧霁宁既然不喜欢这个妃子,谭清萱又不是什么家世顶好的贵女,怎么就叫她当了贵妃?
而半局棋后,围棋菜鸡王萧霁宁已经有了要输的征兆。
萧霁宁不管是和阮佳人还是谭清萱下棋几乎从来没有赢过,就算赢,那也是谭清萱和阮佳人给他让棋。
萧霁宁屡下屡输,却从来不想着精进自己的棋艺,因为他觉得输棋不丢脸。但是这可苦了谭清萱和阮佳人,终日想着要如何精进自己让棋的技巧,好让萧霁宁输的不那么快而惨烈。
这不,谭清萱见萧霁宁马上就要三步棋之内输了,便立即开口和萧霁宁闲聊,转移他的注意力:“皇上是遇到了什么开心事吗?”
“开心事?”萧霁宁闻言抬起眼眸看向谭清萱。
“是呀。”谭清萱笑着道,顺便赶紧给自己下了步烂棋,“臣妾瞧着皇上近来虽然时常有些倦态,不过却不见颓色。”
守在萧霁宁和谭清萱旁边的穆奎和席书瞧见这一幕,你望我我望你面面相觑了一眼,最后都选择假装没有看见。
“也算是有吧。”萧霁宁也抿唇笑了笑,他想起自己之前和谭清萱与阮佳人说过自己喜欢了个男人的事,但是后续并没有说完。
趁此机会,萧霁宁便将自己已经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的事告诉了谭清萱,只是仍没点明京渊便是他喜欢那人的事,他怕阮佳人和谭清萱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